我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在我有意识时我就在流浪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寒冬腊月,没有什么冬日的暖阳,只有彻骨的寒风,和飞舞的雪花。
我的四肢像是冻僵的冰块,身上的毛发也全部被积雪包裹,远处看似乎就像一堆墙角的积雪,如果这堆积雪不会缓慢移动的话。
为什么不把身上的积雪甩掉,那是因为我必须积攒点力气,找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我不敢乱甩,怕自己最后一点力气都消耗殆尽。
可是宫墙太高,宫门紧闭,我连爬树的力气都没有了,渐渐的,我的意识,或许不是意识,一只猫会有“意识”这个东西吗?
那应该是我作为动物残存的,刻在骨肉里的,生存的本能在控制着自己疲倦不堪的身体。
朦胧的,模糊的,仿佛世界只剩下呼啸的风,纷乱的雪,和一只即将被雪葬的小猫。
可是我却被救了,被一个穿着华美衣袍的少年救了。
朦胧间,他打着伞,蹲下身子抱起我,那红润鲜艳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说了什么,但我已然在那个时候昏过去了,只在昏迷前感受到了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感觉到的,极致的温暖。
或许,今天,小猫也能做个好梦吧。
他带我回到了他的住所。
我晕了三天,再次醒来时发现我正在一个温暖的小窝里躺着,旁边还有烧的正旺的火炉,身上的力气也慢慢恢复了。
我转过头想舔舔自己的毛,却发现自己怎么全身都绑满了绑带?!!
费尽力气伸长舌头,同时我的前腿也在努力靠近我的舌头,终于,在我的持之以恒、不懈努力下,我的前腿的毛发还是没舔到。
我放弃了,木着一张脸,“喵喵”了两声,继续躺着。
就在我“躺尸”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噗呲”。
我立马翻腾起来,环顾四周,(因为只有脖子能扭来扭去)终于被我发现了,是一个头戴宫花的小宫女,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有些警戒之意,对着那个宫女“喵喵喵,喵喵喵喵!”
(你不要低着头,我已经看到你笑了,不要再笑了!
)这下好了,在我一阵喵言喵语下,在室内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