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听到他的声音,不轻不重: 我怎么觉得宁小姐,同我从前养的一只白眼狼有些像?
那只白眼狼可是个小没良心的,吃饱喝足了就逃之夭夭。
我总想着,哪天让我再遇见了,我总要剥开她的皮肉看看,那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是了,若说这个世上,周京昭最恨谁。
那大约就是我了。
拂了他从未被人拂过的意,逆了他无人敢驳的心。
3
我见过许多男人,漂亮到发光的,清冽如松枝的,但都敌不过我第一次见的周京昭。
潮湿的雨季,半山的别墅,旋转楼梯雕花扶手旁站着的男人。
半是寂白的雪,半是颓靡的雾。
是周京昭看向我时,我脑海里突然涌现的词。
他的眼神掠过我,并不做停留。
就像看掠过这别墅的装潢一样,不会有多大兴致发表看法。
在他眼前站着的是大他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在学校里高低也是个校领导,此刻在他面前十二分恭敬。
早跟你讲过,西城……那地……
就那么贪图……
他旁若无人地训斥,可那些话不是我该听的。
当那辆低调的黑车缓慢地从林荫处驶出,硕大的雨滴砸进地里。
车窗半降,露出几秒照面过的人: 这里到山下还有段路,送你一程?
此刻他不像别墅里那样锋芒,而是懒散松懈,嘴角轻笑开时,有了那么几分游戏花丛的公子哥模样。
那时,初秋的风从身侧吹过,我将包顶在头上,下意识地摇头。
他笑着指了指我的白鞋子: 这样的天,脏了就可惜了。
后来那一程路,在密闭的车内,仿佛一切被抽空了声音,车外是灯火辉煌的夜景、夜晚扭动的人影,华丽而静抑。
从半山到山脚,从京郊入城,车子停在了 B 大宿舍楼下。
一个小插曲,我以为这一程路到此为止。
可后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我们总能碰见。
从简单地吃一顿饭,到习惯性地吃很多顿饭。
周京昭就这样,闯入了我平庸静寂的人生里。
那时我不过二十,是看什么都热烈的年纪。
看情爱也热烈,欢愉一时是一时,并不觉得爱情一定得通往婚姻。
周京昭最是喜欢我这样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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