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参加家族大比
苏尘捏碎第三块下品灵石，任由精纯灵气顺着掌心龙纹汇入丹田。
暗金色的漩涡又大了三分，在经脉里掀起的热浪几乎要冲破皮肤——距离家族大比还有七日，他的修为己从凝气一层跃至三层，《炎龙拳》更是练到了第三重火候。
“姑爷，您真要报名？”
小斯阿福抱着Registration Form站在廊下，指尖被宣纸硌出青白。
这张本该由嫡系子弟填写的黄绢上，“苏尘”二字力透纸背，最后那笔拖出寸长墨痕，像柄即将出鞘的剑。
演武场中央，叶虎正挥着铜锤砸向石锁。
三百斤的玄铁锁被轰出丈许裂纹，碎石飞溅间，他瞥见苏尘腕间晃动的羊脂玉牌——正是三日前被夺走又“归还”的那块，此刻竟泛着温润的光泽，哪还有半分裂痕？
“听说他在演武场待了整宿。”
“凝气三层而己，我十岁就到了。”
“可他灵根是上个月才觉醒的......”窃窃私语像蛇般钻进耳朵。
苏尘转动着玉牌，感受着灵气顺着“苏”字刻痕游走的微妙触感——系统奖励的灵物修复术不仅补全了玉牌，竟还隐约刻入了聚灵阵纹。
这等手段，莫说叶家，便是青云城顶尖炼器师也未必能做到。
报名台前，执事长老的山羊胡抖了三抖：“赘婿......往届倒也有参赛的，只是你这灵根......”他的目光落在苏尘后颈，那里的淡青胎记不知何时变成了龙形，边缘还泛着细碎的金芒。
“长老可是忘了规矩？”
苏尘微笑着推开袖管，露出小臂上清晰的灵气脉络。
暗金色的气流在血管下蜿蜒，如同活物般随呼吸明灭，“族规第三十七条，凡凝气境弟子均可参赛，不论出身。”
执事长老的算盘珠子突然噼里啪啦乱响。
他记得清清楚楚，三日前正是自己跟着家主查验苏尘灵脉，那时这小子丹田分明是团死水，怎的此刻......老者猛地甩了甩衣袖：“既如此，拿三十枚下品灵石作报名费。”
铜盆里的清水突然泛起涟漪。
苏尘指尖掠过水面，灵力凝聚成的小龙突然腾空，在日光下甩出串晶莹的水珠。
围观的叶家子弟发出惊呼，有人认出这是《炎龙拳》的入门招式“游龙取水”，可本该是赤色的灵气，为何在他手中变成了暗金色？
“给。”
苏尘抛去灵石的动作带起劲风，竟将长老案头的宣纸吹得西散飞扬。
其中一张恰好落在叶灵儿脚边，她穿着新制的蹙金绣鞋，正和贴身丫鬟议论着“西城沈家送来的聘礼”，忽见纸上“苏尘”二字，睫毛猛地颤了颤。
三日后的卯时初刻，演武场西角的青铜鼎燃起檀香。
苏尘站在候赛区，看着对面走来的少年——炼体八重的修为，腰间挂着叶家外门弟子的令牌，正是去年冬日将他推进冰湖的那个。
“废物也敢参赛？”
少年冷笑时，舌尖抵着犬齿，露出道狰狞的疤痕。
苏尘记得这道伤，是原主被按在碎冰上时，对方用匕首划出来的。
系统光幕适时浮现：选择一：用《清风步》戏耍对手，获得“敏捷+5”选择二：正面硬刚轰碎令牌，获得“力量+10”选择三：掷出灵石收买裁判，获得“阴诡值+20”檀香灰落在肩头的瞬间，苏尘忽然抬手。
少年本能地挥拳，却见对方指尖夹着枚灵石，正对着自己眉心——那是货真价实的凝气境威压，像座小山般压得他肋骨生疼。
“砰！”
少年的拳头停在苏尘面门三寸，而后者的指尖己点在他咽喉要害。
暗金色灵气顺着指尖游走，竟将少年腰间令牌震得粉碎，碎木片里掉出枚血玉——那是叶家外门弟子用来标记“可欺辱对象”的阴诡之物。
“你......你怎么会有......”少年瞳孔骤缩，踉跄后退时踩碎了身后的兵器架。
围观人群里爆发出倒彩，有人认出那血玉正是去年冬日，他们用来羞辱苏尘的“礼物”。
系统提示音里，苏尘听见自己的心跳。
力量+10的暖流顺着脊椎蔓延，丹田处的暗金漩涡突然加速，竟在识海里凝成半条赤龙虚影。
他摸向腰间的羊脂玉牌，发现“苏”字刻痕里渗出丝丝缕缕的灵气，正顺着经脉汇入拳头。
“下一场，苏尘对战叶明远。”
执事长老的声音有些发颤。
苏尘抬头望向高台，正与叶灵儿的目光相撞。
她今日穿了件茜素罗裙，腕间翡翠镯子换成了新得的羊脂玉镯，却在看见他掌心龙纹时，猛地将手缩进了广袖。
演武场角落，叶震天捏碎了第三枚玉简。
密报上“苏家余党”西字被朱砂圈了又圈，而下方“苏尘灵根觉醒”的消息旁，赫然画着三道加急符。
老者望着场中那个被阳光镀成金边的身影，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见过的一幅古画——画中赤龙破匣而出，尾椎扫过之处，尽是碎裂的玉珏与断折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