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咸鱼的下午茶三点一刻，办公室的百叶窗割开阳光。我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串声响。

我站起身，走向茶水间。柜子里，一排茶叶罐。我挑出那个紫砂的，拧开盖子，

指尖捻起几片普洱。热水注入玻璃公道杯，茶叶翻滚，舒展。我盖上杯盖，靠在料理台上，

等待。五分钟后，我提起茶壶，将第一泡茶汤倒进水槽。再次注水。

琥珀色的茶汤被滤入我的保温杯。我端着杯子，走回工位。电脑屏幕上，

是“论道江湖”的论坛页面，

一个帖子标题标红加粗——《八一八那些年我们追过的武侠女神》。我呷了一口茶。

鼠标滚轮向下滑动。“咔哒，咔哒，咔哒。”我身后的工位，键盘的敲击声停了。

一支钢笔被拿起，在笔记本上划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我转动椅子，回头。

实习生苏清雪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她扶了扶黑框眼镜，视线落在她的笔记本上，

笔尖未停。我转回身，继续滚动鼠标滚轮。一张张旧剧照划过屏幕。茶水间，

同事老王探出头。“林默，又泡的好茶？”我拿起保温杯，朝他晃了晃。“老规矩。

”他走过来，鼻子凑近闻了闻。“啧，有钱人的玩意儿。”我把杯子递过去。“尝尝？

”他摆摆手，回到自己座位。“算了，我这牛饮的命，品不出好坏。”我把杯子放回桌上，

点开一张剧照，放大。身后，笔记本翻过一页，沙沙声继续。时钟指向四点。我站起身，

再次走向茶水间。这次，我打开小冰箱，拿出一盒蓝莓。回到座位，我揭开保鲜膜，

捏起一颗，放进嘴里。论坛页面切换，新帖子标题是《公司奇葩同事大赏》。

我一颗一颗地吃着蓝莓。“沙沙”的笔尖声，没有停过。五点半，下班***响起。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椅子挪动的声音。我关闭网页，关机。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苏清雪站起身，合上她的笔记本，放进背包。她走到打卡机前，站定。“嘀。

”她推开公司的玻璃门，走了出去。我走过去，打卡。“嘀。

”2 一封捅上天的举报信“都到齐了，开会。”周五上午，策划部总监张海涛走进会议室，

脸色铁青。他把一叠A4纸拍在会议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我们是科技公司，不是养老院！我们是策划部，不是茶话会！

”张海涛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有的人，拿着全公司最高的薪水，干着最清闲的活儿！

”他拿起那叠纸，翻到第一页。“我这里，收到一封举报信。信写得很好，很详细，

图文并茂，数据详实。”同事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周一下午，三点十五分，泡茶，

耗时十五分钟。”张海涛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响。“三点三十分，返回座位，

打开‘论道江湖’论坛，浏览帖子《八一八那些年我们追过的武侠女神》，时长四十五分钟。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四点二十分，吃水果，蓝莓一盒。

同时浏览帖子《公司奇葩同事大赏》，时长三十五分钟。”“五点，开始看小说，

《风云第一刀》，直到五点半下班。”张海涛抬起头，视线穿过人群，钉在我脸上。“林默，

需要我继续念吗？”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有惊讶，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总监，念完了吗？”张海涛把手里的纸再次拍在桌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觉得很有理了？公司花钱请你来论坛灌水、看小说的吗？

”“这封信，不仅发给了我，还抄送了事业部，甚至直接发到了集团HR总部的邮箱里！

”“你知道这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整个策划部，整个事业部，都成了集团的笑话！

”他指着我。“这个季度的奖金，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另外，全公司通报批评！再有下次，

直接给我卷铺盖滚蛋！”他喘着粗气，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我转过头，看向会议室角落。

苏清雪坐在那里，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的笔记本上。她的视线平视前方，落在白板上，

没有看任何人。会议结束。我走回工位。电脑屏幕上，弹出了公司内部的处罚通告。

红头文件，我的名字和工号，写在最中间。旁边工位的老王凑过来。“老林，这……太狠了。

谁啊这是，跟你多大仇？”我拿起保温杯，拧开盖子，吹了吹里面的茶叶。“不知道。

”老王压低声音。“我猜，是那个实习生。昨天就看她一直在你后面写写画画的，

跟个纪委书记一样。”我站起身，端着杯子走向茶水间。经过苏清雪的工位。

她正在整理文件，将打印好的报告一份份用燕尾夹夹好，码放整齐。她没有抬头。

3 空降总裁是她？周一，上午九点。事业部全体例会。能容纳两百人的大阶梯会议室里，

坐满了人。集团副总裁李卫国坐在主席台中央。他清了清嗓子，试了试麦克风。“咳咳。

各位同事，早上好。”“今天召集大家，是宣布一项重要的人事任命。

”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由于战略发展需要，集团决定，成立独立的天穹事业群，

整合原有的策划、技术、市场等核心部门，进行统一管理。”李卫国顿了顿，

拿起桌上的任命文件。“下面，我宣布，天穹事业群新任总裁的任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策划部总监张海涛整理了一下领带，腰杆挺得笔直。

技术部总监老刘扶了扶眼镜，双手放在桌上。“经过集团董事会慎重研究决定，

由苏清雪女士，出任天穹事业群总裁，全面负责事业群的战略规划与日常运营管理。

”李卫国念出那个名字。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一秒。两秒。三秒。然后，像是烧开的水，

瞬间沸腾。“谁？苏清雪？”“哪个苏清雪？重名了吧？”“是我们部门那个实习生？

”“开什么玩笑！”张海涛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老刘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我的目光，

投向了会议室的入口。门被推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规律。苏清雪走了进来。

她脱下了实习生的格子衫和牛仔裤，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裙。黑框眼镜不见了，

脸上是淡妆。她走到主席台前，向李卫国点了点头。李卫国带头鼓掌。掌声稀稀拉拉，

充满了疑惑和错愕。苏清雪站到麦克风前，环视全场。她的目光，冷冽，平静。

扫过一张张震惊的脸，最后，停留在我的位置上。她看着我，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几秒钟后，

她移开视线。“大家好，我是苏清雪。”她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从今天起，

我将是各位的直属领导。我的工作风格很简单：看结果，不看过程。能者上，庸者下。

”她拿起一份文件。“现在，我宣布第一项决议：启动末位淘汰制。

”4 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根据上个季度的绩效考核、日常表现，以及……特别观察报告。

”苏清雪的声音从会议室前方的投影幕传来。她的身后，是一张巨大的PPT。PPT上，

是策划部所有成员的名字和绩效评分，从高到低排列。我的名字，林默，在最底端。

一道红色的粗线，划在我的名字下方。“红线以下的员工，将进入待岗考察期。

”苏清雪站在PPT前，手里的激光笔，红点正好落在我的名字上。“当然，

公司会给各位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她按动手中的翻页器。PPT切换。

玄天集团的Logo，和“星弧计划”四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中央。

“玄天集团的‘星弧计划’，是他们下一代的核心项目，市场估值超过十亿。据我所知，

他们已经和我们的死对头‘神启网络’进入了签约的最后阶段。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个项目，谁能拿下来，谁就能留下。

”苏清雪转过身，目光再次锁定我。“林默。”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走到我面前，

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到我的桌上。“这份是‘星弧计划’的所有公开资料。

任务目标：从神启网络手里，抢下这个项目。”我伸出手，翻开文件第一页。

“给你三天时间。”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三天后，周四上午九点，

我要在玄天集团的合作意向书上，看到我们天穹科技的名字。做不到，

你的人事档案会直接转到HR的离职办理中心。”周围的同事，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

总监张海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合上文件。“知道了。”苏清雪看着我。“还有问题吗？

”“没有。”她点点头，转身走回讲台。“散会。”同事们陆续离开会议室，经过我身边时，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人摇了摇头。老王走过来，压低声音。“老林，

这……这是公报私仇啊。三天？从神启嘴里抢食？神仙也办不到啊！”我拿起那份文件，

站起身。“是吗？”我走出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工位。把文件放在桌上，拿起保温杯，

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然后，我坐下，打开电脑，登陆了“论道江湖”论坛。

5 一通打给“小胖”的的电话周三，下午四点。距离最后时限，还剩十七个小时。

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我坐在工位上，面前的电脑屏幕，

停留在小说《风云第一刀》的最新章节。桌边的保温杯，热气袅袅。“星弧计划”的文件，

还维持着三天前我放下的样子，动都没动过。策划部的同事们，时不时地，

会朝我的方向瞥一眼。他们的眼神里，有好奇，有不解，有同情。

总监张海涛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端着咖啡杯，在我工位旁停下。“林默，项目有进展了吗？

”我移动鼠标，翻了一页。“快了。”他冷哼一声，走开了。苏清雪的身影出现在部门门口。

她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身后跟着她的新助理。

她径直走向张海涛的独立办公室，那是她现在临时的办公地点。经过我工位时，

她的脚步没有停顿，视线也没有偏移。办公室的门关上了。老王用内部聊天软件发来消息。

“老林，你真就一点不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没有回复。我把小说看到了最后一章。

作者写道：“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我关掉网页。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17:59。我拿起桌上的私人手机，解锁，打开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小胖”。我按下了拨号键。电话放在耳边。“嘟……嘟……”“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像是在吃东西。“小胖，是我。”“我靠，林哥？

你这都失踪几年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点事，找你帮个忙。”“说，

只要不是借钱，啥都好说。”“玄天集团，你知道吗？”“知道啊，搞人工智能的，

挺牛逼的，怎么了？”“他们有个‘星弧计划’。”“哦，那个啊，听说了，

好像都要跟神启签约了。你问这个干嘛？”“帮我搅黄了。”电话那头沉默了。

咀嚼的声音停了下来。“哥，你没开玩笑吧？人家上亿的项目，都快进洞房了，

你说搅黄就搅黄？”“然后，让他们来找一家叫‘天穹科技’的公司谈。”“不是，

天穹科技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我现在的公司。”“……行吧。谁让你是我哥呢。

不过这事儿有点麻烦，我得找找人。”“嗯。”“还有别的要求吗？祖宗。”“没了。

办完请你吃麻辣烫。”“……林哥，你好歹也是身价……”我挂断了电话。手机扔回桌上。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下班。”6 玄天董事长的指名道姓周四，上午八点五十分。

天穹科技公司前台。一阵骚动。“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站起身，声音有些紧张。

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簇拥着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进了公司大门。

为首的老者气场十足，不怒自威。“我找你们的负责人。”老者的声音洪亮。“请问您是？

”“玄天集团，钱振东。”前台小姐的脸色变了。她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总裁助理的内线。

几分钟后，苏清雪踩着高跟鞋，带着张海涛和几个部门主管，快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钱董事长，您好您好，我是天穹科技的总裁，苏清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失远迎，

有失远迎。”苏清雪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伸出手。钱振东看了她一眼，没有伸手去握。

他的目光在周围扫视。“我不是来找你的。”苏清雪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钱振东的助理走上前，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他面前。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片里，

我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钱振东指着平板电脑上的照片。

“我来找他。”“林默先生，在吗？”苏清雪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张海涛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整个人愣住了。“钱董事长……您找林默？

我们公司的一个普通策划？”钱振东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苏清雪。“他在哪个部门？

”苏清雪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内线电话。“让林默来一号会议室。立刻。

”我推开一号会议室的门时，里面气氛凝重。苏清雪和一众高管站着，

对面坐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为首的那个老头看见我，眼睛一亮。他站起身，大步走过来，

朝我伸出双手。“林先生！哎呀，可算是见到您真人了！”我伸出一只手，跟他握了握。

“钱董，好久不见。”他拉着我的手，转向苏清雪。“苏总是吧？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

天大的误会！我们不知道林先生在贵公司高就啊！”他又转向自己的法务团队。

“跟神启网络的合同，撕了！立刻！”“重新拟定一份合同，合作方，天穹科技。

在我们原有报价的基础上，再上浮百分之二十！”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只有一个条件，

这个项目，必须由林默先生全权负责对接。”苏清雪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目光在我和平易近人的钱振东之间来回移动。我抽出手。“钱董，你再这样，

下次的小龙虾可就没你的份了。”钱振东哈哈大笑。“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苏总，

我们现在可以谈合同的细节了吗？”7 公司大动脉被斩断“嘀嘀嘀——”刺耳的警报声，

毫无征兆地在整个办公区炸响。电脑屏幕，一台接一台，瞬间变成了蓝色。

一行白色的英文代码，在蓝屏中央闪烁。

“FATAL_SYSTEM_ERROR”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电脑。“怎么回事？”“我电脑死机了！”“我的也是！

”“公司内网断了！”技术部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年轻的程序员冲了出来，脸上全是汗。

“不好了！所有服务器全部离线！”“是黑客攻击！最高级别的入侵！

”苏清雪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脸色凝重。“什么情况？”技术总监老刘跟在她身后，

一边跑一边汇报。“总裁，是最高级别的DDOS攻击和蠕虫病毒的混合入侵！

我们的防火墙在十秒钟内就被全部撕碎了！对方的目标是我们的核心数据库！

”“现在全线产品，APP、网站、后台管理系统，已经全部瘫痪！

”公司的客服电话被打爆了，急促的***响成一片。大厅的巨型显示屏上，

原本实时滚动的业务数据，此刻变成了一个鲜红的骷髅头标志，

一行字不断跳动：“YOUR DATA BELONGS TO US NOW.”恐慌，

开始蔓延。苏清雪冲进技术部。几十个技术精英围在服务器状态监控屏前，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无力。屏幕上，代表服务器状态的绿色小灯，已经全部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代表着“断开连接”的红色。“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对方的算法是降维打击！我们的所有防御手段在它面前都跟纸糊的一样！

”“数据库被锁死了！他们在加密我们的核心数据！

”“完了……所有用户数据、交易记录……全完了……”老刘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

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键盘上。“给我接通备用服务器！启动数据隔离预案！”“没用的总监！

备用服务器也在第一时间被感染了！对方对我们的网络架构了如指掌！”苏清雪的手机响了。

是集团总部的电话。她接起电话，手在微微颤抖。“喂，李副总……”电话那头传来咆哮声。

“苏清雪！你们事业群到底在搞什么！集团股价在五分钟内，闪崩了百分之十五！

再这样下去，明天我们就可以直接申请破产了！”苏清雪的嘴唇发白。“给我不惜一切代价，

恢复系统！”她挂断电话，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景象，一拳砸在桌子上。“废物！

通通都是废物！”整个公司，陷入了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8 端着茶杯走向服务器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技术总监张伟冲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

“苏总，不行了！防火墙被全面击穿，对方是顶级的团队，我们的人根本拦不住！

”苏清雪站起身，手按在桌面上。“核心数据呢？”“正在被他们一层层地剥离！

我们尝试断网，但是他们的病毒有自主指令，一旦断开外部连接，就会立刻启动自毁程序，

格式化所有硬盘！”另一个高管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两句，脸色变得惨白。

“苏总，我们所有上线的APP和游戏，全部瘫痪了，用户后台被锁死，

客服电话已经被打爆了。”苏清雪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安保部吗？封锁所有出口，

排查所有在职和近期离职的技术人员。”她放下电话，看着张伟。“我需要一个解决方案，

现在。”张伟摇着头，嘴唇都在抖。“没有办法……这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对方至少领先我们十年。这……这是降维打击。”会议室里一片死寂。电话***，

手机震动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看着自己的设备，然后抬起头，面如死灰。我站起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走到饮水机旁，拧开我的保温杯，续上了热水。

一个副总指着我。“林默！你干什么呢？公司都要完了，你还有心情喝茶？”我没看他。

我拧好杯盖，试了试水温。然后我迈开步子，朝着会议室门口走去。苏清雪开口了。

“你去哪？”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服务器机房。”张伟上前一步，拦在我面前。

“胡闹！那里现在是战时状态，核心机密区域，你一个策划部的人进去干什么？添乱吗？

”我看着他。“你们搞不定。”“你——”张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苏清雪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