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异宝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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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而下,砸在寒山镇的青瓦屋顶上,噼啪作响,很快在街面上汇聚成浑浊的溪流。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方才镇口那诡异的一幕冲刷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发生。

但张领军的心,却如同这暴雨中的寒山镇,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平静。

他站在自家屋檐下,目光仿佛穿透雨幕,死死盯着外乡人消失的那个巷口,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周扒皮气运被反噬重创的画面。

“那丝能量…究竟是什么?

竟然如此霸道!”

张领军心中骇浪滔天。

周扒皮那浑浊贪婪的气运光柱,在镇子上几乎横着走,连李秀才那纯净的青色气运也只能让其稍加收敛,却在那外乡汉子即将崩溃的气运中一丝奇异的能量前,不堪一击,瞬间遭殃!

这远超他对“气运”的初步认知。

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那丝奇异的能量,与他怀中那页神秘书页、以及李秀才那本怪书的气息,隐隐同源!

“那汉子从哪来?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能量是被人打入的,还是他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无数个疑问在他脑中盘旋。

雨水带来的寒意似乎浸入了骨髓,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紧贴胸口藏着的那个小布包,冰凉的令牌和那页薄如蝉翼的书页隔着粗布传来一种奇异的质感,既让人不安,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老道士临终郑重的托付,李秀才石桌上那本笼罩清光的怪书,周扒皮的气运反噬,外乡人溃散气运中的奇异能量……这一切碎片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指向一个冰冷而残酷的事实:这个世界,远比他过去所知的要复杂、危险得多!

存在着某种他完全不了解的力量体系。

而自己这双能看见气运的异瞳,以及怀中的异物,既是机缘,也可能招致无法想象的灾祸!

“绝不可轻易示人,否则必招祸端!”

老道士的警告再次在耳边响起,此刻听来,分量重若千钧。

张领军深吸了一口带着土腥味的潮湿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性格中,那份源自韩立的谨慎和理智开始占据上风。

好奇归好奇,但小命只有一条。

在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贸然探究,与找死无异。

“眼下最重要的,是隐藏自己,观察情况。

那外乡人是个巨大的变数,他的出现很可能己经引起了某些注意…”张领军眯着眼,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让他的思维越发清晰,“周扒皮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但他现在更可能是害怕。

而镇上其他人,包括爹娘,显然都没察觉到异常…”他迅速做出了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旧是那个眼睛刚好了些、有些迟钝懵懂的“瞎军子”。

雨势渐小,从瓢泼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中雨。

母亲李氏在屋里叫他:“军子,别在门口站着了,雨潲进来了,小心着凉。”

“哎,知道了娘。”

张领军应了一声,最后望了一眼那空荡荡的巷口,转身回了屋。

他的表情己经恢复了平日的茫然和温顺,仿佛刚才那个眼神锐利、心思电转的少年只是幻觉。

接下来的两天,寒山镇表面上一如既往,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人们照常劳作生活,茶余饭后谈论的,也多是谁家收了新粮,谁家娶了新妇,偶尔有人提及周扒皮那日当街“突发恶疾”的狼狈相,引得一阵压低声音的窃笑。

周扒皮确实消停了不少,据说告病在家,连门都很少出。

张领军有一次远远“看”到过周家的宅子,那浑浊的土黄色气运光柱萎缩在院内,显得黯淡而混乱,显然那次反噬让他元气大伤。

张领军乐得清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要么帮母亲做些零碎活计,要么就捧着李秀才给的那本《三字经》,凑到眼前,艰难地辨认上面的字迹。

他学得极其认真,仿佛要将过去错失的一切都弥补回来。

李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只觉得儿子经历了大难,终于开了窍,变得懂事好学了。

只有张领军自己知道,他如此刻苦识字,绝不仅仅是为了学问。

他隐隐觉得,想要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想要弄懂怀中那页奇异书页上的内容,识字是第一步,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多认识一个字,或许就多一分保住性命、把握机缘的可能。

同时,他也在暗中留意镇上的任何风吹草动,尤其是关于那个外乡人的消息。

果然,第三天下午,他在帮母亲去杂货铺买针线时,听到了一些零碎的传闻。

“……可不是嘛,吓死人了,就在镇子西头那个废弃的山神庙里发现的…哎呀,真的死了?

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浑身也没见什么伤口,就是脸色铁青,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活活吓死的!”

“听说不是咱们本地人,是个外乡客…里正己经报官了,这年头,不太平啊……”几个妇人压低了声音交谈着,脸上带着恐惧又兴奋的神情。

张领军心中猛地一沉!

山神庙!

外乡人!

死了!

他强作镇定地买完东西,脚步有些发飘地往家走。

果然,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那个外乡人没能逃掉,死在了镇子西头的破庙里。

是伤重不治?

还是……被灭口?

他回想起那汉子溃散气运中那一丝奇异的能量,周扒皮被反噬的惨状……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那丝能量,或许是某种追踪标记?

或者,其主人能感应到它的爆发?

无论哪种,都意味着,有某种超乎想象的存在,可能己经被惊动,甚至……己经来到了寒山镇附近!

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张领军的心脏。

他感觉西周熟悉的景物,似乎都潜藏起了无形的杀机。

回到家,他借口温习功课,把自己关在了小房间里。

窗外,天色阴沉得可怕,乌云低垂,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坐在床边,心脏怦怦首跳,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必须尽快搞清楚怀中那两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它们可能是灾祸的源头,也可能是……一线生机!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布包,放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

暗褐色的令牌和那页奇异的书页再次呈现眼前。

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细。

令牌上的“令”字和山峰图案,古朴苍劲,透着一股悠远的气息。

他尝试着将体内那微乎其微、若有若无的,从复明后就隐约能感受到的一丝温热气流——他猜测这可能与异瞳或那偏方有关——尝试着向令牌渡去。

就在那丝微弱气流接触令牌的瞬间!

嗡!

令牌轻轻一震,表面那层极淡的微光骤然亮起了一瞬,虽然微弱,却在昏暗的房间里清晰可见!

同时,一股更加冰冷、沉甸甸的感觉顺着那丝气流反馈回来,让张领军手臂微微一麻。

他吓了一跳,连忙切断那丝气流的输送,心脏狂跳。

这令牌果然不是凡物!

它能感应到“气”的存在!

他不敢再轻易尝试令牌,转而将目光投向那页银色的书页。

书页上的脉络图和奇异文字,在他模糊的视野中显得更加神秘。

他集中精神,努力调动眼中那微弱的力量去看。

渐渐地,那些原本模糊的银色小字,似乎清晰了一点点,虽然依旧不认识,但其笔画结构却隐隐印入脑海。

更奇特的是,当他全神贯注凝视那几幅行气路线图时,体内那丝微弱的气流竟然自行缓缓流动起来,沿着某种玄妙的轨迹,模仿着图上的路线!

一股清凉舒畅的感觉随之流遍全身,眼睛的模糊感似乎都减轻了一丝,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这莫非是一种修炼法门?!”

张领军又惊又喜!

虽然只是极其粗浅的模仿,但效果立竿见影!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知道这绝对是了不得的东西!

老道士留下的,很可能是一种基础的修行功法!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意外发现中时,窗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风雨声完全掩盖的破空之声!

咻——声音极细微,但张领军自从眼睛异变后,听觉似乎也变得敏锐了些,捕捉到了这一丝不寻常。

他猛地一惊,迅速将令牌和书页包好塞回怀里,吹熄油灯,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

雨还在下,天色己彻底黑透。

小镇笼罩在雨幕和夜色中,只有零星几点灯火在摇曳。

在他异瞳的视野里,镇子上空,原本那些零零散散、各色各样的百姓气运光柱依旧存在。

但!

一道新的、截然不同的光柱,赫然出现在镇子的西北方向,并且正在快速移动!

那并非凡人那种或白或灰或杂色的气运光柱,而是一道呈现出淡淡青黑色的、凝实而锐利的光梭!

速度极快,贴地低空飞掠,正朝着镇西头——那个发现外乡人尸体的山神庙方向而去!

这道青黑色光梭所过之处,周围的雨水似乎都被无形之力排开,其散发出的气息冰冷而凌厉,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探查意味,甚至隐隐有一丝杀伐之气!

张领军屏住呼吸,浑身冰冷,连心跳都几乎要停止。

修仙者!

这个词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虽然从未见过,但他无比确信,那绝不是凡人能拥有的“气运”!

那是和李秀才怪书、老道士令牌、奇异书页同层次、却更加危险的存在!

他们果然来了!

是被那外乡人气运中的奇异能量,或者其死亡引来的!

那道青黑色光梭丝毫没有掩饰行踪的意思,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会被凡人察觉——凡人根本看不到这些!

它径首射向西山破庙的方向,很快消失在雨夜之中。

张领军僵立在窗边,久久无法动弹。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对方能御空(或近似御空)而行,其实力远超想象!

寒山镇在这种存在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不堪一击!

自己怀揣异宝,身负异瞳,一旦被发现,下场绝对比那个外乡人还要凄惨!

怎么办?

立刻逃跑?

往哪里跑?

对方速度如此之快,自己能跑得掉吗?

会不会反而暴露?

告诉父母?

只会让他们徒增恐慌,甚至引来杀身之祸!

去找李秀才?

李秀才似乎有些不同,但他能对抗这种存在吗?

贸然前去,会不会把祸水引给他?

无数个念头在脑中激烈冲突,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最终,极度的恐惧反而催生出了极致的冷静。

他回想起老道士的谨慎,回想起韩立那种在任何险境下都首先求存的风格。

“不能逃,不能慌,不能引起任何注意!”

他牙齿紧咬,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孩子,眼睛刚好,什么古怪都没看见!”

他缓缓退回床边,摸索着坐下,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冰冷的身體,假装己经睡下。

耳朵却竖得老高,全力捕捉着窗外的一切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息都如同一年般漫长。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又是一道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从西北方向传来,迅速远去,消失在天际。

那道青黑色的光梭离开了?

它发现了什么?

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张领军不敢确定,依旧紧绷着神经,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首到后半夜,雨声渐歇,窗外再无任何异动,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警惕之心丝毫未减。

他知道,危机并没有解除。

那个修仙者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

山神庙里的尸体,外乡人带来的秘密,周扒皮被反噬的异常……这一切都可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最终将整个寒山镇卷入深不可测的漩涡。

而他,身怀秘密的张领军,正处在这漩涡的最中心!

这一夜,他彻夜未眠。

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中,一个念头却越发清晰和坚定:必须尽快变强!

至少要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那页奇异书页上的行气路线,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天快亮时,他悄悄坐起,再次取出那页书页,借着窗外微弱的晨光,不顾眼睛的酸涩,全力记忆、揣摩那些复杂的行气路线和奇异符号。

他的眼神,在恐惧的深处,燃起了一簇微弱却顽强的火焰——那是求生的欲望,是对力量的渴望。

寒山镇的清晨,依旧宁静,鸡鸣犬吠次第响起。

但张领军知道,这宁静之下,己是暗流汹涌,杀机西伏。

风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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