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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的光漫过石棺上的花纹,将那些盘绕的蛇与飞鸟拓印在石壁上,像活物般微微晃动。

陈皮往前迈了两步,鞋底碾过地上的枯骨,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石室里格外刺耳。

“这棺里……”他话没说完,就被黎玖辞抬手拦住。

“别急。”

少年的指尖点向石棺底座,那里刻着一圈极细的凹槽,“老祖宗的棺椁,不会这么容易让人碰。”

他从布包里摸出一把青铜匕首,是阿妈留下的遗物,刃口泛着青幽的光,“底座的机关连着暗箭,得先把锁芯转开。”

匕首***凹槽里,黎玖辞手腕轻转,只听“咔哒”一声脆响,石棺侧面忽然弹出个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放着块刻满符文的木牌。

他将木牌捏在手里,夜明珠的光映得他浅棕色的眼瞳透亮:“这是镇魂牌,没它,棺盖一启,里面的煞气会冲出来。”

黑瞎子靠在石壁上,指尖敲着腰间的枪套,看着黎玖辞动作利落的样子,嘴角噙着笑没说话。

倒是陈皮往前凑了凑黎玖辞瞥了他一眼,将镇魂牌按在石棺正中央的凹槽里。

木牌刚嵌进去,石棺忽然震动起来,棺身上的花纹像活了般流转,夜明珠的光芒骤然变亮,刺得人睁不开眼。

等光芒稍弱,石棺的盖子己经裂开一道缝隙,里面透出一股奇异的香气,不似腐臭,倒像陈年的檀香混着某种花蜜。

陈皮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带来的手下更不安分,伸手就要去推棺盖,却被一道更快的影子拦住——是黑瞎子。

黑瞎子的墨镜在珠光下泛着冷光,“小少主说了,这地方规矩多,别回头宝贝没拿到,先把命搭进去。”

他指尖在棺盖的缝隙上抹了一下,凑到鼻尖闻了闻,“这香气里掺了‘蚀骨香’,闻久了骨头会化的。”

陈皮的手猛地顿住,脸色沉了沉,没再说话。

黎玖辞从布包里拿出块浸过雄黄酒的帕子,捂住口鼻,才对黑瞎子投去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然后伸手去推棺盖。

这一次,棺盖很轻易就被推开,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尸骨,只有一个嵌在棺底的青铜盒子,盒子上缠着三圈银丝,银丝上串着几颗莹白的珠子,看着像某种兽骨磨成的。

(最里太多人说那个阿哥在这里有点太突兀了,所以我把它去掉了,读者们如果看评论区有点疑问的话,是作者,我改掉了。

)“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黎玖辞看向陈皮。

陈皮的目光死死黏在青铜盒子上,喉结动了动:“是它。”

黎玖辞没立刻拿盒子,反而指着棺壁内侧的壁画:“你们看这个。”

壁画上画着一群苗民围着盒子跳舞,旁边是盘弧地宫的全景,而盒子下方,刻着一行极小的苗文。

“阿妈教过我,这行字的意思是——‘得盒者,需以心头血养之,否则,盒中邪祟会反噬其主’。”

陈皮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

黑瞎子却笑了,从怀里摸出把小刀,在指尖划了道口子,血珠立刻涌了出来:“不就是心头血吗?

小少主,借你的盒子用用。”

黎玖辞皱眉:“你干什么?”

“帮陈西爷试试真假啊。”

黑瞎子的血滴在银丝上,那些莹白的珠子忽然发出红光,像活了般滚动起来,盒子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

他挑了挑眉,“看来,小少主没骗人。”

陈皮的脸色更难看了,盯着盒子半晌,忽然笑了:“无妨。

只要能拿到它,这点代价算什么。”

他正要上前,石室忽然剧烈摇晃起来,头顶落下簌簌的尘土,夜明珠的光芒开始忽明忽暗。

“不好!”

黎玖辞脸色大变,“镇魂牌被动了,地宫要塌了!”

他一把将青铜盒子从棺底抄起,塞进布包,“快走!

从东边的密道出去,那里离地面最近!”

话音刚落,石壁己经裂开一道大缝,火折子被风吹得熄灭,石室里顿时只剩下夜明珠忽明忽暗的光。

众人顾不上多想,跟着黎玖辞往东边跑,身后传来石棺轰然落地的巨响,以及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跑出密道时,天己经大亮,晨雾散了大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石板路上,带着暖意。

回到寨子,黎玖辞把布包往陈皮面前一递:“东西给你,药材呢?”

陈皮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才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从带来的行囊里拿出几包药材,递给首领阿哥。

“药材都在这了,不会少你们的。”

首领阿哥检查了药材,点了点头。

黎玖辞看着陈皮和黑瞎子带着盒子离开,苗刀的银铃在风里轻轻响着。

首领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都结束了。”

“没结束。”

黎玖辞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浅棕色的眼瞳里映着阳光,“那盒子里的东西,不是善茬。

他们迟早还会回来的。”

石板路上的苔藓被晒干,柴火的味道渐渐淡了,可黎玖辞总觉得,那股陌生的气息,还没散去。

陈皮和黑瞎子离开的第三天,寨里的瘴气果然淡了些。

染了怪病的人喝了新药,脸上的红疹开始消退,首领阿哥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夜里的火塘边又响起了芦笙声。

黎玖辞却总觉得心里发沉。

他把阿妈留下的青铜匕首磨得发亮,靠在吊脚楼的栏杆上,望着盘弧地宫的方向。

那里的山尖又缠上了雾,比前几日更浓,像化不开的墨。

“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首领阿哥端着米酒过来。

木碗放在栏杆上,酒液晃出细碎的光。

“那盒子。”

黎玖辞指尖敲着苗刀的银鞘,“阿妈生前跟我讲过,地宫最深处藏着‘蚀心蛊’,当年老祖宗用镇魂牌镇着,就是怕它出来祸害人。”

首领的手顿了顿:“你是说,陈皮拿走的……青铜盒子上的银丝,是用苗疆的‘锁魂藤’炼的。”

黎玖辞低头看着刀鞘上的苗绣,“只有这种藤能困住蛊虫。”

话音刚落,寨口忽然传来喧哗声。

一个少年跌跌撞撞跑进来,裤脚沾着泥,嗓子喊得嘶哑:“Xangb! Shaol zhux! Daot lix dax yangx lol, hxat nqiangt!”(首领!

少主!

山下好多人来,带着枪!

)黎玖辞猛地站起身,苗刀的银铃撞出急促的响。

他往寨口跑,远远就看见尘土飞扬,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站在石板路上,手里的枪闪着冷光。

为首的那人转过身,正是陈皮身边的随从。

“陈西爷让我来传话。”

那人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得意,“盒子里的东西不安分,得请少主去城里‘帮帮忙’。”

首领阿哥把黎玖辞往身后拉,手里攥紧了腰间的弯刀:“放肆!

我们黑苗寨的人,岂容你们呼来喝去!”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从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高高举起——是那块刻着符文的镇魂牌,边角己经碎了一块,“陈西爷说了,这牌子碎了,地宫的煞气会漫出来,到时候整个寨子……”黎玖辞的脸色彻底冷了。

他拨开阿哥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浅棕色的眼瞳在阳光下亮得吓人:“我去。”

“小辞!”

“放心。”

他回头看了眼阿哥,“就当出去历练了,我不也到年纪了吗?”

指尖在布包里摸了摸,那里藏着阿妈留下的回魂散,还有一小包用蜡封好的蛊虫卵——那是苗疆最烈的“子母蛊”,母虫在他身上,子虫……他瞥了眼那随从,昨天递药材时,早悄无声息粘在了对方的衣摆上。

跟着那些人下山时,黎玖辞看见路边的树枝上停着只乌鸦,黑得像团墨。

他忽然想起黑瞎子,那人临走时冲他点了点头,墨镜后的眼神藏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车子驶离苗寨,青黛色的山渐渐远了。

黎玖辞靠在车窗上,指尖摩挲着布包里的青铜匕首。

他知道,这趟城里之行,绝不会比地宫轻松。

但他更清楚,只要子母蛊还在,陈皮就别想耍花样。

车窗外的风带着陌生的气息,吹起他靛蓝色的衣角。

黎玖辞望着远处的天际线,那里的云聚了又散,像极了地宫石壁上那些旋转的图腾。

他轻轻笑了笑,苗刀的银铃在布包里轻轻颤动,像在应和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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