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那么爱他，爱到忽略了他眼底偶尔闪过的算计和薄凉，

爱到以为自己是那个能让他特殊的例外。直到那场精心策划的并购案，

他用最残酷的方式给我上了最后一课，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感情，尤其是我的感情，

一文不值。他甚至没有亲自出面，只让助理送来一份冷冰冰的分手费，

和我父亲公司破产清算的公告并列放在一起，讽刺得像一出荒诞剧。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

连同那个天真愚蠢、相信爱情的夏安一起，死在了那场由他亲手点燃的大火里。而现在，

我回来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仰视他、祈求他一点怜爱的夏安。我是Elsa，

带着淬炼过的美丽、精心打磨的智慧和唯一活下来的目的——复仇。

从他选择牺牲我、摧毁我一切的那天起，他在我这里，就已经彻底出局了。我饮尽杯中酒，

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我早已冷却的血。游戏开始了，凌曜。但这一次，

规则由我来定。而你，连弃权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是来收取代价的时候了。

1 灰烬重生宴会厅的水晶灯折射出千百道冷光，像极了当年凌家那些人看向我家时，

眼底闪烁的贪婪。我提着“烬”系列高定礼服的裙摆，每一步踩在丝绒地毯上，

都像踩在昔日破碎的希望之上，这件礼服是我的宣言，裙身用数百片不规则的黑色薄纱拼接，

边缘缀着细碎的银色水钻，远看像燃烧殆尽的灰烬里残存的星火，

近看却能发现每片薄纱下都绣着极小的“败”字，明晃晃地挑衅着这场盛宴的主人。

“那位是？”“从没见过，气质太绝了。”议论声像潮水般漫过来，我目不斜视，

径直走向被人群簇拥的凌曜。他正端着香槟，低头听身边的合作方说话，

侧脸在灯光下依旧英挺，一如当年。那抹熟悉、曾让我欲罢不能的自信笑容，

此刻在我眼里只剩虚伪。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我停下脚步。

清脆的酒杯碰撞声让喧闹的角落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凌曜抬起头，

视线落在我身上时，瞳孔骤然收缩，惊艳像电流般窜过他的眼底，

随即被狩猎者般的兴趣取代，他推开身边的人，迈开长腿向我走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在我脑海中和当年他在我家破产清算单上签字时的钢笔声重合。“这位小姐看着面生，

不知道贵姓？”他举杯，语气带着惯有的掌控感，仿佛认定我会像过去那些女人一样，

为他这主动搭话而受宠若惊。“你可以叫我Elsa。”我微微歪头，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清，“凌总贵人多忘事，倒是正常，不过比起这个，

凌总或许更该关心下贵公司刚推出的‘星芒’系列智能腕表。”凌曜的笑容僵了一瞬，

显然没料到我会直奔主题。“‘星芒’是凌氏今年的王牌产品，市场反响极好，

不知小姐有何见教？”“见教不敢当。”我晃了晃酒杯，酒液缓慢在酒杯壁上游走，

“只是偶然发现，‘星芒’主打的‘全天候心率监测’功能，在低温环境下会出现数据延迟，

误差最高可达 30秒，更有趣的是，这个缺陷源于核心芯片的散热设计，

而负责该设计的团队，三个月前刚从濒临破产的启星科技挖来，凌总大概不知道，

启星科技当年就是被凌氏用不正当竞争逼垮的吧？”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凌曜脸上的惊艳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错愕，随即转为震怒，耳根泛起薄红，死死盯着我，

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看穿：“你胡说什么？‘星芒’经过百次测试，绝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

”“是不是胡说，凌总大可现在让人取一块腕表，放在零下十度的环境里试试。

”我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拂过裙摆上的水钻，“哦对了，我忘了提醒，

这个缺陷只有在连续佩戴超过 12小时后才会显现，贵公司的测试周期，

好像刚好是 10小时吧？”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早就投来注意力记者们的镁光灯疯狂闪烁，快门声像密集的鼓点，敲在凌曜紧绷的神经上。

他攥紧酒杯，指节泛白，眼神里的征服欲几乎要溢出来：“小姐，你到底是谁？

”我凑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个早就被你忘记了的人。”随即后退半步，

重新扬起优雅的笑，对着镜头举杯，“多谢凌总今晚的盛情，希望下次见面时，

凌氏能拿出配得上这场盛宴的产品。”转身离开时，

我能感受到凌曜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背上，那里面有愤怒，有疑惑，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痴迷。勾起唇角，我知道，这场游戏有了像样的开局。

2 星芒之殇三天后，凌氏集团会议室。我以“星辉资本”首席代表的身份坐在凌曜对面。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眼底带着淡淡的红血丝，显然这几天为了“星芒”的缺陷焦头烂额。

“Elsa小姐，星辉资本提出的合作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凌曜将合作方案推到我面前，

手指点在技术入股 30%那一条，“凌氏不需要外部技术支持。”我拿起笔，

在方案上圈出另一条。“凌总，我司不仅能解决‘星芒’的散热问题，

还能为下一代产品提供柔性屏技术，这项技术目前在全球只有三家公司掌握，

至于 30%的股份，不过是等价交换，毕竟要是‘星芒’的缺陷被竞争对手曝光，

凌氏的损失可不止这些。”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音调不由自主的上升几分，

“你似乎以为自己很了解凌氏的软肋？”“知己知彼，才能合作愉快。”我靠在椅背上，

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钢笔，“就像凌总当年吞并夏氏时，不也把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吗？

”凌曜的动作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你提夏氏做什么？”“没什么，

只是觉得商业竞争很有意思。”我收回目光，翻开方案的下一页，“凌总，给你十分钟考虑，

要么接受合作，要么准备明天看到‘星芒’缺陷登上财经头条。”会议室里陷入沉默，

只有空调的风声在耳边打转。温度也跟着气氛下降许多。

我能感觉到凌曜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徘徊，像是在试图从我的表情里找到破绽。

周遭只剩下死寂。十分钟后，他终于松口，“可以，但技术入股必须降到 25%，

而且星辉要派核心技术团队入驻凌氏。”“28%，技术团队可以入驻，但必须独立办公。

”我寸步不让。凌曜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Elsa小姐，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是吗？”我故作惊讶，心里却冷笑。“她和你一样，眼睛很亮，做事也很决绝。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可惜，她早就不在了。”我端起桌上的咖啡，

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一路滚进胃里，却暖不了早已冰封的心，“凌总，

人总要向前看，过去的人，就让她过去吧。”离开凌氏时，吴哲的信息刚好发来，

“谈判顺利吗？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凌氏的技术团队吗？”我只回了两个字，“不必。

”有些戏，需要亲自演才够尽兴。扫了一眼后续弹出的一大堆消息，我大感无聊，

随手将手机塞进包里。一周时间转瞬消散。私人马术俱乐部。我穿着白色骑手服，

正牵着马在草坪上散步，凌曜突然出现在我身后，“Elsa小姐，没想到你也喜欢骑马。

”我转过身，看着他一身黑色骑手服的样子，恍惚间想起当年，他也曾带我来这里骑马，

那时他说，“安安，以后我教你骑马，我们要一起站在最高处。”如今想来，

自己那时候还真是天真烂漫的可笑。“偶尔放松一下。”我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凌总，

我还有事，失陪了。”“等等。”他催马上前，与我并肩而行，“周末有个私人画展，

听说有莫奈的真迹，不知Elsa小姐可否愿意赏脸？”我侧头看他，他的眼神里带着期待，

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若是以前的夏安，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现在的我，只觉得讽刺，

“抱歉，周末我要去外地考察项目。”他的眼神暗了一下，却没有放弃，

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那下周末呢？或者，你喜欢什么，

我都可以安排。”“凌总，我们只是商业伙伴。”我勒住马，停下脚步，“过多的私人接触，

可不利于合作。”不等他回应，我策马离开，留下凌曜一个人愣在原地。风吹过草坪，

卷起地上的落叶，像极了当年被他碾碎的那些美好时光。3 玉如意劫周五，半轮明月高悬。

“迷雾”私人会所。我坐在靠窗的卡座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吴哲推门进来，

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凌氏下个月要竞标城东的商业综合体项目，

这是他们的初步竞标方案。”我拿起文件，快速翻看起来。方案做得很详尽，

看得出来凌曜对此志在必得。“多谢。”我抬头看向吴哲，“你想要什么报酬？

”吴哲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Elsa，我们是盟友，谈报酬就太见外了。

”他凑近我，压低声音，“不过，要是你愿意陪我参加下周末的慈善拍卖会，

我可以给你一份更惊喜的‘礼物’。”我挑眉，“吴总也对拍卖会感兴趣？

”“不是对拍卖会感兴趣，是对你感兴趣。”他的眼神里带着玩味，“凌曜对你的心思，

傻子都看得出来，Elsa，你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和你无关。”我收起文件，

站起身，“方案我收下了，拍卖会我会去，不过希望吴总您能明白，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所有关系不都是合作嘛。”吴哲跟在我身后，活像一只担心主人会走丢的小狗，

“Elsa，凌曜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骗了。”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吴总，

你好像比我更关心我。”“毕竟，这么有趣的女人，可不多见。”他耸耸肩，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栽在凌曜手里。”刚离开会所时，

我看到凌曜的车停在街角。我故意停下脚步，突然凑到吴哲耳边，“这么关心我的话，

可真是让我有点感动了呢。”旋即拉开距离，故意放大声音，“看你表现咯~”他坐在车里，

隔着玻璃，眼神沉沉地看着我和吴哲。我知道，他看到了。很好，这样才够***。

拍卖会当天，我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刚走进会场，

就看到凌曜和吴哲坐在不远处的两个卡座里。他们同时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不同的情绪，

凌曜是非常熟悉的势在必得的占有欲，吴哲则是玩味的挑衅，眼睛弯成月牙，嘴角微微上翘。

拍卖开始，一件件拍品被呈上展台。当那件“玉如意”被推上来时，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当年夏家破产时，被凌家当作抵债品拿走了。没想到，

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它。“这件清代玉如意，起拍价一百万。”拍卖师的声音响起。“两百万。

”凌曜率先举牌，目光却看向我，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三百万。”吴哲紧接着举牌，

挑衅地看了凌曜一眼。“五百万。”凌曜毫不犹豫地加价。“六百万。”吴哲轻笑一声，

继续跟价。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看出来，这两个人不是在竞拍玉如意，而是在较劲。

我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这般发展。这件玉如意，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承载着母亲爱意的信物，现在，它只是我复仇的工具。“一千万。

”凌曜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怒意。吴哲挑了挑眉，刚要举牌，我突然开口：“吴总，

别加了。”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疑惑。我摇摇头，示意他停下。

凌曜如愿以偿地拍下了玉如意，他拿着玉如意走到我面前，

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Elsa，送给你。”看着他像是想要邀功的模样，

我心中还是荡漾起丝丝波澜，旋即又被全部压下，真是可笑，我看着他手里的玉如意，

想起当年母亲把它交给我时，母亲摸着我的脑袋，话音像是二月里的春风，温柔和煦，

“安安，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如今，它却被仇人当作讨好我的工具。

“多谢凌总，但无功不受禄。”我后退一步，避开他递过来的手，“这件玉如意很贵重，

凌总还是自己留着吧。”凌曜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满是错愕。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走到门口时，吴哲追了上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加价？”“没必要。

”我看着他，“一件破石头而已，不值得我们和他浪费时间。”吴哲笑了，

“你果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他凑近我，“不过，凌曜现在肯定气疯了。

”我勾起唇角：“那就让他气吧，好戏，才刚刚开始。”4 财务风暴周一大早。

财经头条爆出“凌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的新闻，附带的证据链清晰，一时间，

凌氏股价暴跌。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下跌的数字，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是吴哲的手笔，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中午，凌曜突然打来电话，

声音里带着几乎凝成实质的疲惫，“Elsa，你能来公司一趟吗？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放下手里的文件，驱车前往凌氏。会议室里，凌曜坐在主位上，头发有些凌乱，

眼底布满血丝，似乎是整晚都没合眼。看到我进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Elsa，

网上的新闻是假的，有人在陷害我。”“我知道。”我坐在他对面，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刚拿到的证据，能证明凌氏的财务没有问题，是竞争对手恶意抹黑。

”凌曜拿起文件，快速翻看起来，眼神里逐渐燃起希望，整个人唰的一下站起，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动用了星辉的人脉。”我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

“凌总，我们是合作伙伴，我自然不能看着你出事。”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