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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四月,梅雨季还没到,却已经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夏沫蹲在出租屋的地板上,

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

浅灰色的T恤上还沾着去年冬天马天泽煮火锅时溅上的油渍——那时候他们还笑着说,

这是“生活的印记”,现在倒成了要被清理的“垃圾”。门“咔嗒”一声开了,

马天泽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建筑工地上的尘土味,手里攥着一个皱巴巴的牛皮本。

他没看行李箱,径直走到书桌前,把牛皮本往夏沫面前一放:“清单,我找着了。

”夏沫的指尖碰了碰牛皮本的封面,

上面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马天泽&夏沫专属分手清单”,旁边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

是三年前他们刚在一起时,挤在10平米的隔断间里,就着台灯的光一起画的。

那时候马天泽刚从设计院实习转正,夏沫还在做***文员,两人吃一碗泡面都要分着喝汤,

却觉得未来亮得像窗外的东方明珠。“当时说,只有做完清单上所有事,才能分手。

”夏沫的声音有点哑,“那时候以为,这清单永远用不上。”马天泽坐在她对面的床沿,

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张床陪了他们三年,见证过无数个加班晚归的夜晚,

也承载过无数次争吵后的拥抱。“现在用上了,”他拿起牛皮本,翻开第一页,

“第一条:回到初遇的工地门口,吃一套加双蛋的煎饼。

”一、工地煎饼初遇的工地在普陀区,三年前还是一片废墟,现在已经立起了两栋写字楼。

马天泽把车停在路边,指着不远处的大门:“当时我在这儿盯现场,图纸被风吹跑了,

你帮我捡的。”夏沫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大门换了新的保安亭,

以前那个卖煎饼的大爷却还在,推着吱呀作响的小推车,车上的铁板滋滋冒油。她走过去,

声音比想象中平静:“两套煎饼,都加双蛋,多放香菜。”大爷抬头看了她一眼,

笑了:“小姑娘,好久没来了,以前总跟个小伙子一起来,他还总说‘多放辣,

我女朋友能吃’。”夏沫的眼眶突然就热了。三年前的夏天,她在附近的公司做***,

每天中午都要绕路经过这个工地,就为了看一眼穿着白衬衫、戴着安全帽的马天泽。

那天风大,马天泽手里的设计图被吹得漫天飞,他手忙脚乱地捡,

却把最关键的一张立面图吹到了夏沫脚边。“麻烦帮我捡一下,谢谢!”马天泽跑过来,

额头上全是汗,白衬衫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的青筋。夏沫递给他图纸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烫,像那天的太阳。“我请你吃煎饼吧,感谢你。

”马天泽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天的煎饼加了双蛋,

马天泽把自己的那套里的香肠夹给了夏沫,说“我不爱吃这个”,后来夏沫才知道,

他那时候每天的饭钱只有二十块,香肠要三块钱一根。“味道没变。”马天泽咬了一口煎饼,

葱花的香味混着酱料的咸,还是熟悉的味道,可身边的人却要走了。他看着夏沫,

突然说:“那时候我总想,等我以后能独立负责项目了,就带你去吃好的,

再也不让你吃煎饼。”“可我那时候觉得,煎饼比牛排好吃。”夏沫笑了笑,眼里有泪,

“那时候你每天给我带早餐,说‘夏沫要吃好,才有力气上班’,

现在你连我爱吃香菜都忘了。”马天泽的动作顿了顿。他确实忘了,最近一年,

他要么在工地盯进度,要么陪甲方喝酒,要么对着电脑改图纸到凌晨,

连夏沫的生日都差点记错。他总觉得,等他赚了钱,有了地位,就能给夏沫最好的生活,

却忘了,夏沫想要的,从来不是“最好的”,而是“在一起的”。“走吧,下一条。

”夏沫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擦了擦嘴,转身走向车子。马天泽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这工地里的钢筋,看似紧密,实则早已有了缝隙。

二、假皮带与真发票清单的第二条是:“找出热恋时互送的第一件礼物,重新包装,

送给对方。”马天泽把车开回出租屋楼下,上楼时,他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里面装着一条黑色的皮带——那是他送给夏沫的第一件礼物,准确说,是“假的”。

三年前的圣诞节,马天泽刚拿到实习工资,只有三千块。

他想给夏沫买一条她看中很久的真皮皮带,在商场里看了好几次,标价五百八十块,

他咬咬牙,把钱存够了,却在付款前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家里的冰箱坏了,要他寄点钱回去。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退了真皮皮带,在小商品市场买了一条仿款,只要八十块,

还特意让老板装在真皮的盒子里。“圣诞快乐!”他把盒子递给夏沫时,手心全是汗,

怕被发现。夏沫笑得眼睛都弯了,当场就把皮带系在裤子上,说“真好看,天泽你真好”。

他那时候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只要能让夏沫开心,真假又有什么关系?

直到今天,夏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发票,上面写着“真皮皮带,

五百八十元”,日期就是那年的圣诞节。“你以为我没发现吗?

”夏沫把发票放在马天泽面前,“那天你送我皮带后,我去商场问了,柜员说你退了货,

还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说你‘很疼女朋友,却没什么钱’。”马天泽的脸一下子红了,

像被揭穿了秘密的孩子:“我……我那时候没钱,又想给你买好的,只能……”“我知道。

”夏沫打断他,“我第二天就去小商品市场,把你买的那条假皮带退了,加了点钱,

把这条真皮的买了回来。”她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那条真皮带,皮带扣已经有点磨损,

“我不是想要真皮的,我是想告诉你,你不用勉强自己,哪怕你送我一根绳子,

我也会很开心。可你偏偏要骗我,你觉得这是‘为我好’,可你不知道,我更怕你委屈自己。

”马天泽看着那条皮带,突然想起去年夏天的事。那时候他刚成立自己的小工作室,

接了一个大项目,甲方是马老板,很挑剔,总让他改图到凌晨。有一次,马老板请吃饭,

让他陪酒,他喝了很多,回来吐得一塌糊涂,夏沫照顾了他一整晚。第二天早上,

他说“马老板答应给我涨预算了,以后我们就能买房了”,夏沫却哭了,说“我不要买房,

我要你好好的,别喝那么多酒”。那时候他还觉得夏沫不懂事,觉得男人就该为了事业打拼。

现在他才明白,夏沫要的,从来不是房子车子,而是他的陪伴,是他的在乎,

是他把她放在心上的“小细节”——就像当年她知道皮带是假的,却没有拆穿,

反而偷偷买了真的;就像她每次加班,都会给他留一盏灯,

煮一碗粥;就像她把他画的所有设计图,都整理得整整齐齐,放在抽屉最里面。“对不起。

”马天泽的声音有点哽咽,“我那时候太年轻,以为只要赚钱,就能给你幸福,却忘了问你,

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夏沫把两条皮带放在一起,一条真,一条假,就像他们的感情,

有过真心,也有过隐瞒。“都过去了,”她把皮带重新包好,递给马天泽一条,“现在,

我们把礼物重新送给对方,就当……给那段日子画个句号。

”三、忽闪的路灯第三条清单:“去以前常走的那条路灯下,一起走回家,

像刚在一起时那样。”那条路在出租屋附近,是一条老巷,只有两盏路灯。三年前,

他们每天下班都要走这条路,马天泽会牵着夏沫的手,给她讲今天在工地遇到的趣事,

讲他的设计理念,讲以后要给她设计一栋“有大阳台、能看到星星”的房子。

那时候的路灯很亮,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永远不会分开的样子。现在,

他们走在这条路上,却没有牵手,也没有说话。第一盏路灯坏了,忽闪忽闪的,

光线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像他们忽好忽坏的感情。“还记得那次我生病吗?

”夏沫突然开口,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发高烧,你背着我去医院,

路上路灯灭了,你怕我害怕,就给我唱《小星星》,跑调跑得厉害,

我却觉得比任何歌都好听。”马天泽当然记得。那时候是冬天,他只穿了一件薄外套,

背着夏沫跑了两公里,到医院时,他的脸冻得通红,却先问医生“我女朋友怎么样了”。

那天晚上,他在医院的椅子上坐了一夜,给夏沫擦汗,喂她喝水,第二天早上,夏沫好了,

他却感冒了。“后来呢?”夏沫又问,“去年我急性肠胃炎,给你打电话,

你说在陪马老板谈项目,让我自己叫外卖,记得吃药。”马天泽的脚步顿了顿。他记得那天,

马老板说“只要你今天陪我喝高兴了,这个项目就给你”,他以为抓住了这个项目,

就能让夏沫过上更好的生活,却忘了,那时候的夏沫,需要的不是项目,是他的陪伴。

“我那时候……”他想解释,却发现说什么都苍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夏沫打断他,“可天泽,未来是由无数个‘现在’组成的。你总说‘等以后’,

等你有时间了,等你有钱了,可我等不了了。我爸妈催我回老家,他们说,

女孩子在大城市打拼太辛苦,找个安稳的人,过安稳的日子,比什么都好。

”他们走到第二盏路灯下,这盏灯还亮着,却不如以前亮了。夏沫看着地上的影子,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再也没有重叠。“你看,”她指了指影子,

“以前我们的影子是抱在一起的,现在,分开了。”马天泽看着影子,

突然想起电影里说的“路灯象征感情”。是啊,感情就像这路灯,一开始亮得耀眼,

后来可能会坏,会暗,会忽闪,直到最后,再也亮不起来。他以前总觉得,只要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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