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甲胄 j锦安a 2025-09-16 05:5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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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铁甲寒光雁门关的风裹着沙,像无数把淬了冰的细刀子,打在沈清辞的亮银甲上,

发出“沙沙”的脆响,听得人耳骨发疼。她抬手扣紧头盔两侧的护耳,指尖触到冰凉的铠片,

指腹摩挲过边缘的纹路——这副铠甲是父亲二十年前传给她的,

肩甲左侧还留着一道深指节的凹痕,那是当年北狄大将的弯刀劈出来的,

护心镜内侧用錾子刻着沈家世代相传的“守”字,笔画里还嵌着没清干净的沙尘,

混着早已发黑的血渍。“将军,辰时已到,该列阵了!”副将赵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沙场老将特有的粗粝,他手里的长戟斜杵在地上,戟尖还沾着昨夜巡逻时带的霜,

刃口处凝着一点暗红——是凌晨撞见北狄探子,厮杀时溅上的血。沈清辞点头,

左手按住马鞍,右腿一跨翻身上马。枣红马通人性,轻轻打了个响鼻,蹄子踏过营地的碎石,

发出“嗒嗒”的声。她余光瞥见队列末尾的文书正盯着自己的铠甲发愣,

那眼神里的惊讶混着疑惑,

她这些年在军营里见得不少——大抵是没见过裹得这样严实的女将,

更没见过铠甲上满是刀痕、还沾着旧血的模样。“文书是南方来的?”沈清辞勒住马,

马头转了半圈,目光落在文书身上。那文书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穿着青色的儒衫,

手里还攥着个记笔记的小本子,指节因为紧张泛白,

跟周围披甲戴盔、脸上带疤的士兵格格不入。文书忙放下本子,快步上前拱手:“回将军,

属下是江南苏州人。此前只在话本里见过女将,原以为……”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耳朵微微发红,眼神不自觉地扫过沈清辞的头盔——护耳严丝合缝地扣着,

连下颌都被弧形的铠片护住,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眼尾因常年眯眼观敌,刻着淡淡的细纹,

哪有话本里写的“玉颈半露,青丝拂甲”的模样。沈清辞看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肩甲,铠片碰撞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话本里的女将,

是给茶馆里听书的人看的;沙场上的甲胄,是替咱们挡刀箭的命。你看这肩甲的凹痕,

”她指尖点了点那道旧伤,“去年北狄先锋的马刀劈在这,若我像戏里那样露着肩膀,

现在早成了营外荒草里的枯骨,哪有机会跟你说话?”文书的脸更红了,

忙低头拱手:“属下愚钝,谢将军指点。”2 血战雁门他刚说完道歉的话,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呜——呜——”,声音穿透风沙,带着撕心裂肺的紧急。

营地里的士兵瞬间绷紧了神经,赵武立刻拔刀,刀光闪过,他沉声道:“是北狄的军队!

前哨的兄弟……怕是没了!”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沉,眼神里的温和瞬间褪去,

只剩沙场历练出的冷硬。她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在晨光下闪着冷光,声音穿透风沙,

传遍整个营地:“列阵!盾手在前,弓手压阵!骑兵随我左翼包抄!今日不退敌,

便埋骨雁门!”全军动作迅速,

甲胄碰撞的“铿锵”声、兵器出鞘的“唰”声、战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眨眼间就列好了阵。

沈清辞策马走在最前,枣红马的蹄子踩过地上的霜,留下一串深深的印子。她抬头望向北边,

只见沙尘滚滚,北狄的骑兵像黑色的潮水般涌来,最前面的将领穿着黑色的皮甲,

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疤,手里挥着一把染血的大弯刀,

刀上还挂着半片残破的甲片——那是前哨士兵的。他远远就嘶吼:“南朝的女娃娃!

敢不敢跟爷爷比划比划?赢了,留你全尸;输了,扒了你的甲,让你当我帐里的玩物!

”污言秽语顺着风沙飘来,沈清辞的眼神更冷了。她没接话,只是握紧了剑柄,

指节因为用力泛白。等北狄将领冲近,她突然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猛地加速,

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冲破风沙。那将领见她冲来,咧嘴狂笑,露出一口黄牙,

挥刀就朝她的脖颈砍来——他笃定女将皮薄甲脆,这一刀就能把人劈成两半。

沈清辞却早有准备,身子往左侧一偏,同时手腕翻转,长剑直刺对方的咽喉。

那将领没料到她动作这么快,瞳孔骤然收缩,想躲却已来不及,

剑尖“噗嗤”一声穿透他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溅在沈清辞的护心镜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铠片往下流,很快就被风沙吹得冰凉。将领的尸体“咚”的一声倒在马下,

北狄士兵见状哗然,阵脚乱了一瞬,有个士兵红着眼冲上来,

嘴里喊着“杀了她为将军报仇”,手里的短刀直刺沈清辞的小腹。沈清辞侧身避开,

反手一剑,剑尖划过那士兵的手腕,“咔嚓”一声,手腕骨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

士兵的短刀掉在地上。她没停手,长剑再送,直接刺穿对方的胸膛,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半分犹豫。两军瞬间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里,

北狄士兵的凶残暴露无遗——他们砍倒南朝的盾手,踩着尸体往前冲,

有个年轻的士兵被掀下马,还没爬起来,就被北狄骑兵的马蹄踩碎了胸膛,

鲜血和内脏溅在地上,染红了黄沙。沈清辞的亮银甲不知挨了多少下,

有流箭擦着她的头盔飞过,箭羽扫过护耳,

留下一道浅痕;有北狄士兵的弯刀砍在她的腿甲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腿甲被砍出一道深沟,她的小腿一阵发麻,却咬牙没哼一声,反手一剑刺穿对方的心脏。

汗水混着沙尘流进眼里,涩得发疼,她也只用力眨了眨眼,继续盯着眼前的敌人。

有个北狄士兵从背后偷袭,短刀朝着她的后心刺来,赵武眼疾手快,一戟挑飞对方的兵器,

沈清辞趁机转身,长剑横劈,直接削断了那士兵的脖颈,头颅滚落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

满是不甘。3 伤痕勋酣战了近半日,北狄军队终于扛不住,开始溃败。沈清辞勒住马,

看着四散奔逃的敌军,长长舒了口气,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她低头看向战场,

满地都是尸体和残肢,鲜血渗进黄沙里,汇成一道道暗红的小溪,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这时才觉得左臂发沉,她抬手扯开甲胄的缝隙,

只见里面的衬布已经被血染红,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还在渗血——是刚才混战中,

被一个北狄士兵的短刀划到的,幸好有臂甲挡着,只伤了皮肉,没伤到筋骨。“将军,

您受伤了!”赵武急忙拍马过来,手里还拿着伤药,他的胳膊也被砍了一刀,

鲜血顺着甲胄往下滴,“快卸了甲,让属下给您包扎!”沈清辞却摆了摆手,

先伸手检查起左臂的臂甲,指尖摸过那道新的刀痕,眉头皱了皱:“没事,皮外伤。

倒是这臂甲,得让铁匠好好补一补,不然下次挡不住刀。”她看向战场,眼神里带着疲惫,

却又坚定,“让兄弟们清理战场,阵亡的兄弟好好收殓,送回老家;受伤的赶紧治,

别耽误了。”文书跟在后面,脸色苍白,手里的本子早就掉在了地上,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胃里一阵翻涌,却还是强忍着没吐出来。他再看沈清辞,

只见她站在马背上,亮银甲上沾满了血和沙尘,却依旧挺直脊背,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

虽然带着血丝,却依旧锐利如鹰。他突然明白,话本里的“玉颈半露”是假的,

画像里的“青丝拂甲”也是假的——真正的女将,不需要靠露肤显威风,她的英姿,

藏在挥剑时的干脆利落里,藏在面对凶残敌人时的毫不退缩里,藏在守护家国的坚定里。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洒在雁门关上,也洒在沈清辞的亮银甲上,

给冰冷的铠片镀上了一层暖光。沈清辞带着军队回营,枣红马走得很慢,

蹄子偶尔踩过地上的残剑,发出“叮”的轻响。文书跟在她身后,

看着那道裹在甲胄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女将军——她的美,

不是脂粉堆出来的柔媚,而是铁血磨出来的锋芒,

是能在尸山血海里站稳脚跟、护得一方平安的风骨。那晚,

文书在自己的笔记里写下:“雁门女将沈氏,甲胄裹身,不露半分肌肤,

却胜世间所有‘惊艳’。北狄凶残,裂尸踏骨,她挥剑利落,刃不染血此处指杀人干脆,

非真无血;沙场残酷,尸横遍野,她挺直脊背,守土不退。此等英姿,非话本可比,

非画像可描——是真英雄,真风骨。”清理战场的动静持续到深夜,火把的光在沙场上摇曳,

映着满地残破的甲胄和凝固的血渍。沈清辞卸了头盔,露出额前被汗水浸透的碎发,

左臂的伤口刚包扎好,渗血的布条裹得紧实,一动就牵扯着疼。她站在营寨的瞭望塔下,

看着士兵们抬着阵亡兄弟的尸体往临时的灵棚走,每具尸体都用白布裹着,

却遮不住布下狰狞的伤口——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没了腿,还有的,白布上渗满了血,

连完整的身形都看不出来。“将军,铁匠来了,说要给您补臂甲。”赵武走过来,

声音比白天低了些,他脸上的血污还没擦干净,一道新的刀疤从颧骨延伸到下颌,“还有,

厨房温了粥,您一天没吃东西了。”沈清辞点头,转身往铁匠的帐篷走。

铁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手上满是老茧,正拿着锤子敲打一块烧红的铁片,火星溅在地上,

很快就灭了。看到沈清辞进来,他放下锤子,接过她递来的臂甲,手指摸过那道新的刀痕,

叹了口气:“这甲跟着将军有些年头了吧?上次补肩甲还是去年冬天,现在又添了新伤。

”“辛苦老丈了。”沈清辞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看着铁匠生火、捶打,“尽快补好,

说不定过两天还要用。”铁匠应着,手里的锤子敲得更急了。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沈清辞探头出去,看见文书蹲在灵棚旁,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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