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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无声的黎明金属扭曲的尖啸仿佛还在耳膜深处震荡,

身体被巨大冲击力抛起的失重感仍未散去,骨骼碎裂的剧痛在神经末梢留下幻影。然后,

是无尽的冰冷。赵启猛地从床上弹起,冷汗浸透了背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像是要撞碎肋骨。第104次。他僵硬地转过头,视线缓慢地、几乎是绝望地扫过枕畔。

空的。没有那张冰冷的、对折的白色便签。一股比循环本身更深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呼吸为之停滞。林薇出事了?因为昨天在墓园的暴露?因为他那愚蠢的跟踪和被发现?

他猛地翻身下床,动作因为恐惧而有些踉跄,一把抓过扔在椅背上的外套,

手指急切地探入内袋。当指尖触碰到那硬质、边缘有些磨损的封面时,

他几乎虚脱地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笔记本还在。

那个黑色的、承载着无数秘密和可能的硬皮笔记本,真实地、沉甸甸地躺在他手中。窗外,

天光未亮,城市笼罩在一片压抑的灰蓝色调中。没有早点摊的吆喝声,没有车流驶过的噪音,

死寂得反常。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闷感压迫着空气。他打开台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书桌。

他颤抖着翻开笔记本。前面几十页是林薇娟秀而略显急促的字迹,

记录着日期、天气、他的行为模式、一些关键事件。

字里行间能感受到记录者的困惑、尝试与不易察觉的关切。中间部分,字迹变得沉稳,

开始出现“时间闭环”、“记忆连续性”、“重置点概率分布”等术语,

以及“修正者”这个词汇的首次出现,旁边画着一个扭曲的、半人半机械的恐怖草图,

细节逼真得令人不适。然后,他翻到了后半部分。这里的字迹陡然一变,更加刚硬潦草,

是林薇哥哥的笔迹。

一幅手绘的、极其精细的“城市地下结构及时间能量流动示意图”占据了整整两页。

城市的正下方,墓园的位置,被用暗红色的笔标注为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旋涡,

旁边写着“主漏洞”。而城市的地铁线路,如同一个精心设计的囚笼轨道,

紧密地环绕着这个漩涡铺设。其中几个站点被特别圈出,包括他每天上车的那一站,

旁边标注着:“高概率重置触发点”、“能量溢出通道”。

赵启感到一阵冰冷的战栗从脊椎窜上。所以地铁事故不是随机选择,而是必然!

他每一次走上站台,都像是在走向一个设计好的刑场,

一个为维持这个可怕循环而设定的高效屠宰场!他继续翻看。后面的笔记提到,

长期暴露在时间漏洞的影响下,人类的记忆会变得不稳定,出现碎片化甚至被篡改的现象。

有一行小字特别刺眼:“薇的记忆模块出现衰减迹象,需外部锚点辅助”。

所以她才需要留下那些便签?提醒可能迷失的自己?关于“修正者”,

笔记的描述令人脊背发凉:他们原本可能是漏洞的早期受害者或研究者,

但在持续的能量冲击下,自主意识被侵蚀,与某种维护系统融合,变成了半人半机械的存在。

他们的“修正”行为,本质是漏洞维持自身稳定的免疫反应,

清除那些可能威胁到它的“异常变量”。笔记旁甚至画了几个不同形态的修正者草图,

有的还保留着部分人类特征,有的则完全变成了金属与线路构成的怪物。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用最大的、几乎要力透纸背的字写着:“农历十五,子时,

漏洞能量场会有约10分钟的周期性衰减窗口!唯一机会!”而夹在最后一页的扉页角落,

几乎被当作废纸的,是一张用极细线条绘制的、极其复杂的电路图,

标题是:“高频脉冲干扰器原型机设计图——针对‘修正者’感知与行动系统”。

赵启猛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厚厚的纸质日历还停留在昨天的日期。

他手指颤抖地撕掉最上面的一页。今天,是农历十四。明天晚上子时,就是唯一的机会!

但林薇呢?这个循环里,她没有出现。他冲到电脑前,

疯狂搜索公司内部通讯录、人事记录——根本没有“林薇”这个实习生。

她就像被彻底抹除了一样,从未存在过。巨大的恐慌和噬人的孤独感席卷而来。

他现在手握可能是唯一的真相和希望,却失去了唯一的同伴,

那个同样在黑暗中挣扎、可能因他而陷入险境的女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再次落在笔记本上。最后一页还有一行极易忽略的小字,

像是匆忙间写下的备用计划:“若失联,旧港区三号码头,蓝色渔船‘晨星号’,

船舱地板下,有哥哥留下的备用设备与部分资料。”必须去!但首先,他需要根据那张图纸,

制作出那个能对抗修正者的干扰器。这需要特定的电子元件和工具,

而且绝不能引起任何注意。2. 废弃工厂的狩猎城西,

废弃的“红星电子厂”如同一个巨大的钢铁坟墓,沉默地匍匐在夕阳的血色余晖下。

锈蚀的厂牌歪斜地挂着,风吹过空洞的窗口,发出呜咽般的怪响。高耸的杂草丛生,

淹没了大部分道路。赵启凭借笔记本里一张模糊的布局草图,绕到厂区后方,

找到维修库的所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皮窗半耷拉着。他用力撬开锈蚀的窗框,

尖锐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一股浓重的灰尘、霉味和机油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让他几乎窒息。他屏住呼吸,费力地钻了进去。库房内部极其昏暗,

只有几缕夕阳从高处的破窗斜射进来,在弥漫的灰尘中形成一道道光柱。

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微的颗粒。巨大的货架歪歪扭扭地排列着,

上面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机器、零件箱、缠绕的电线,如同某种后现代艺术的丛林。

地面上散落着工具、碎玻璃和不知名的金属碎片。时间紧迫。他打亮小手电,

光束在黑暗中划动,惊扰了几只快速窜逃的阴影是老鼠?。

他根据图纸上的元件列表和可能的存放位置,开始焦急地翻找。

手指很快沾满了黑乎乎的油污,灰尘呛得他不住地低咳。一个个零件箱被打开,

里面大多是些普通电阻电容,或是早已过时的芯片。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

越收越紧。图纸上那个核心的高频振荡器,是十年前的老型号,这里真的会有吗?

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深色印记。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准备冒险去别处寻找时,

他的手电光束扫过一个角落最底层一个毫不起眼的、上了锁的小铁柜。锁已经锈死了。

他环顾四周,找到一根半截的沉重铁管,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砸向锁头!“哐当!

”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库房里回荡,震得他耳膜发麻。锁扣变形弹开。他颤抖着拉开柜门。

里面是几个用防静电袋密封好的元件,标签虽然发黄,

但字迹依稀可辨——正是他需要的那个型号的高频振荡器!而且有好几个!

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像捧着珍宝一样塞进贴身口袋。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规律的嗡嗡声突然从仓库外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是那种声音!墓园里听到的,“修正者”的的声音!冰冷,非人,带着一种致命的精准感。

他被发现了!赵启的心脏猛地缩紧,几乎停止跳动。手电筒“啪”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一边,

光束无助地指向天花板。他猛地扑向最近的货架后方,蜷缩在阴影里,死死捂住嘴巴,

连呼吸都几乎停止。沉重的、金属摩擦地面的脚步声在仓库门口停下。然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几秒后,库房内高处几个原本早已闲置的、布满蛛网的监控探头,

竟然自己“咔哒”一声,缓缓地转动起来,红色的指示灯像野兽的眼睛一样在昏暗中亮起,

冰冷的光束扫视着黑暗的空间。脚步声再次响起,进入仓库!不止一个!它们缓慢、僵硬,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在杂乱的货架间穿梭,越来越近。赵启能听到它们经过时,

金属外壳轻轻刮擦货架的声音,能闻到一种淡淡的、像是臭氧混合着铁锈的怪异气味。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额头抵着冰冷粗糙的货架金属板,恐惧像冰水一样灌满他的四肢百骸。

完了。这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一旦被抓住,被“修正”,一切又将重置,

笔记本可能也会消失,林薇的努力、她哥哥的牺牲,

全都……就在绝望像潮水般要将他淹没之际——仓库另一头的深处,突然传来“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像是某个沉重的铁桶或者柜子被猛地推倒了!瞬间,

所有的监控探头猛地转向声音来源!沉重的脚步声也立刻变得急促,朝着那个方向蜂拥而去!

“检测到异常动静!来源B区!优先包围排查!

”一个电子合成般、毫无起伏的嘶哑声音在仓库中响起,下达命令。机会!

赵启的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是怎么回事,求生的本能已经驱动了他的身体。

他像一支离弦的箭,从藏身处猛地窜出,甚至顾不上捡起手电,用最快的速度扑向后窗,

手脚并用地翻了出去,落地时一个翻滚缓冲,

然后头也不回地扎进厂区外复杂如迷宫的巷道里。他拼命奔跑,肺叶火烧火燎,

心脏快要爆炸,身后的嗡嗡声和脚步声似乎被甩开了,但他不敢停,

直到彻底听不见任何异常声响,才敢靠在一面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弯下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是谁?

是谁在那个时候制造声响引开了修正者?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笔记本,

指尖却触碰到一点异样。他掏出来,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线,

发现笔记本的塑料封皮夹层里,不知何时,被人塞进了一张小小的、折叠起来的纸条。

他颤抖着打开。上面是熟悉的、娟秀的字迹,只是写得有些匆忙,

甚至能看出笔尖的微微颤抖:“明天。子时。墓园。相信你自己。——薇”她还活着!

她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保护他!刚才就是她救了他!

巨大的 relief 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酸楚的激动冲刷着他,

几乎让他站立不稳。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黑暗里挣扎。他们之间,隔着循环与遗忘,

却依然被一条无形的线紧紧相连。3. 便利店里的陌生人第二天,农历十五。

城市似乎恢复了些许“正常”的喧嚣,但赵启眼中,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滤镜。

行人的表情麻木,车辆的流动带着一种机械的规律性,

仿佛整个城市都是一个巨大而精密的舞台,而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剧本出了问题的演员。

他一整天都处在极度的紧张和期待中。他完美地扮演着“平常的赵启”,按时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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