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她，她也爱我，但我们之间隔着云泥之别的天堑。我是自卑的穷光蛋，

她是耀眼的豪门千金。我用冷漠当铠甲，亲手将她推开，愚蠢地以为这是对她最好的成全。

我没想到，我那温柔了二十年的青梅，竟撕碎所有伪装，化身带刺的红玫瑰，

对我展开了最疯狂的报复。她开跑车堵我的门，用金钱砸我的脸，

用最霸道的宣言将我逼至绝路，最后却又在我面前哭着说：“龙傲天，我什么都不要，

我这辈子，只要你！”这一次，我这个懦夫，决定为爱投降。1妈的，活该！

我狠狠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看着窗外那家高档餐厅，柳如烟就坐在里面。透过窗户，

我看到那个动人身影，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紫色的裙子，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露出天鹅一样白皙修长的脖颈。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一看就是那种事业有成的精英范儿。桌子中间点着一根蜡烛。好一个烛光晚餐。她笑了。

柳如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好看的月牙儿，嘴角边还有个浅浅的梨涡。从小到大，

她一笑，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可现在，她的笑，是对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她一边笑，

一边用叉子卷起一小块牛排，优雅地放进嘴里，甚至还微微歪着头，听那个男人说着什么。

看他们那有说有笑的亲密劲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我骂自己活该，

真的一点都不冤。就在昨天，柳如烟给我打电话，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一丝撒娇。“龙傲天，

明天晚上有个酒局，你陪我一起去呗？”“不想去。”我语气冷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此刻正微微撅着嘴，眉头也皱了起来。“为什么啊？就是去撑个场面，

露个脸就行，有好多好吃的呢。”“说了不想去，我晚上有事。”我撒了个谎。

我能有什么事？我唯一的“事”，就是在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或者煮一锅寡淡无味的泡面。“龙傲天你……”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不耐烦地打断了，

“没事我挂了啊，忙着呢。”说完，我直接掐断了电话。现在回想起来，

我简直就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什么狗屁酒局，说不定就是她为了约我出来，

随便找的一个借口。而我，亲手把这个机会推开了。我拒绝了她，

所以她今天才会和别的男人坐在这里，享受着本该可能属于我的烛光晚餐。

2我烦躁地点了根烟，摇下车窗，任由晚风把烟雾吹得四散。我跟柳如烟，

那是打娘胎里就认识的关系。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俩是邻居，从幼儿园到高中，

不仅一个学校，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在一个班。那时候，我是孩子王，她是我的小跟屁虫。

谁要是敢欺负她，我能追着那人打三条街。谁要是给她递情书，

我第二天就能让那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时候的我觉得，柳如烟就是我的，

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我觉得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上同一所大学，毕业，工作，然后结婚，

一切都顺理成章。可老天爷偏偏爱开玩笑。高考后，我家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

从大别墅搬进了老破小，我爸妈一夜白头，精气神都没了。而柳如烟家，生意却越做越大，

成了本市都排得上号的富豪。从那时起，一切都变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像一道天堑。

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而我，却成了一个连学费都要靠助学贷款的穷小子。

虽然我们还考进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虽然她还是会隔三差五地来找我，但那份自卑，

就像疯长的藤蔓，死死地缠绕住了我的心脏。我开始下意识地躲着她。她约我吃饭，

我说没空；她约我看电影，我说要打工；她给我买新出的球鞋，我黑着脸让她拿回去。

我用一身的刺，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刀枪不入的硬汉，其实心里早就溃不成军。

我怎么配得上她呢？她开着几十万的跑车，我挤着连空调都没有的公交；她一顿饭的钱，

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她身边的朋友，非富即贵，而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毕业后，

这种差距更是被无限放大。她进了自家公司，平步青云。我拿着一份微薄的薪水，

在一家小公司里当牛做马，每天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住在只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

我们两家的长辈，也早就没了联系。门不当，户不对，这六个字，像一座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可柳如烟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是会时不时地联系我。我知道，

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就像她知道我心里满满当当装的都是她一样。那些年少时的悸动，

那些青春期的暧昧，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可是，我不敢，我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窗户纸。

我怕我的喜欢，会成为她的负担；我怕我的表白，会成为一个笑话。所以，我就这么耗着，

不远不近，不冷不热。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不说，她不提，我们就能以朋友的名义，

一直这样下去。可眼前这一幕，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她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她身边，永远不缺像对面那个男人一样的青年才俊。而我，

龙傲天，又能算老几？看着她脸上那发自真心的笑容，我心里那点可笑的坚持，

终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是啊，也该结束了。再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对她不公平，

对我自己，也是一种折磨。是时候，该彻底划清界线了。我狠狠地吸完最后一口烟，

将烟头弹出窗外，划出一道橘红色的弧线。然后，我发动车子，毫不留恋地踩下油门，

汇入了茫茫的车流中。后视镜里，那家餐厅的光晕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再见了，

柳如烟。也再见了，我那卑微又可笑的暗恋。从今往后，我们就只当个普通朋友吧。

3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手机***吵醒。宿醉的头疼得快要裂开，我闭着眼摸到手机，

看都没看就划了接听。“喂？谁啊？”“龙傲天，你猪啊，还在睡？”电话那头，

是柳如烟元气满满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昨晚那钻心的痛又涌了上来。我沉默着，

不知道该说什么。“喂？信号不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柳如烟在那头嚷嚷，“行了，

别睡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本小姐一小时后到你家楼下接你。”“干什么？”我皱着眉，

语气冷淡。“陪我逛街啊，换季了，我缺几件衣服。顺便，也给你买几件，

看你来来***就那几件破T恤，我都替你寒碜。”她自以为是的说着。要是放在以前，

我可能会一边骂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边乖乖地爬起来洗漱。可今天，

我只觉得无比刺耳。是啊，在你柳大小姐眼里，我穿的就是破T恤，我就是个寒碜的穷光蛋。

“不去。”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你说什么？”柳如烟似乎没反应过来，

“龙傲天你吃错药了？我叫你陪我逛街是给你脸了，别不识抬举啊。”“我说，我不去。

”我一字一顿，加重了语气，“我没空，你自己去吧。”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的沉默比昨天更久。久到我几乎以为她已经挂了电话。“你……”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反而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啊？我不是故意要你陪我去酒局的，

就是觉得一个人没意思。你要是不喜欢那种场合，我以后不叫你就是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那天我陪她去酒局，我像个格格不入的人，几个小时都不知所措，事后我好几天没陪她。

听着她的服软，我的心瞬间动摇了。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要脱口而出说“好”。

但昨晚那一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和那个男人相视而笑的样子。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长痛不如短痛。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不近人情。“你想多了，

跟昨天没关系。我就是单纯不想去，也不想给你当拎包的苦力，行了吧？”“龙傲天！

”她像是被我的话刺伤了，声音猛地拔高，“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当过苦力了？

我只是想……只是想让你陪陪我！”“我没时间陪你，柳大小姐。”我坐起身，靠在床头，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你要逛街，可以找你昨天晚上那位，我看他应该很乐意。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像个吃醋的小怨妇。果然，柳如烟愣住了。

“什么昨天晚上……龙傲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再纠缠下去，

这只会让我显得更可悲，“就这样吧，我挂了。”“别挂！”她急了，“你在哪儿看到我了？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个是我爸生意伙伴的儿子，从国外刚回来，

我爸非让我……”“你跟谁吃饭，跟谁约会，都跟我没关系。”我打断她，“柳如烟，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吗？”“普通朋友？

”她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龙傲天，你再说一遍？”“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我闭上眼，一字一句，既是说给她听，也是在说服我自己，“所以，以后逛街这种事，

别再找我了。”说完，我没等她回答，就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5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心脏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

下午，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微信消息，还是柳如烟。晚上一起去KTV唱歌？

我约了几个朋友。我面无表情地打下两个字：不去。为什么？她秒回。没兴趣。

发完，我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扔进了抽屉里。我怕我再多看一眼，就会心软。

接下来的几天，柳如烟像是跟我杠上了一样，变着花样地约我。今天说新开了一家火锅店，

明天说新上映了一部大片，后天又说她家的狗生病了，让我陪她去宠物医院。而我，

无一例外，全部拒绝了。渐渐地，她发来的消息越来越少，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直到最后，我的手机彻底安静了。我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可我心里那块空着的地方，却越来越大。

我像个丢了魂的木偶，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吃饭没味道，睡觉也睡不踏实。我一边告诉自己，

这样是对的，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可另一边，

心里又隐隐地泛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和失望。我甚至会控制不住地想，

她怎么就不再给我发消息了？她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这个念头让我感到恐慌，

也让我更加自嘲。龙傲天啊龙傲天，是你自己把人推开的，现在又在这里犯贱，真是没救了。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矛盾的情绪逼疯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来收水费的，趿拉着拖鞋，

睡眼惺忪地去开门。门一打开，我就愣住了。门口站着的，是柳如烟。

她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脸上没化妆，脸色有些苍白，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看起来很憔悴。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睛里有愤怒，有委屈。

“你……”我刚说了一个字，她就直接伸手推开我，自顾自地走了进来，然后“砰”的一声，

反手把门关上了。“龙傲天。”她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的到底在发什么疯？”我被她吼得一愣。我有多久没见过柳如烟这个样子了？

她在我面前，要么是霸道得不讲理的小公主，要么是偶尔露出柔软一面的小姑娘，可现在，

她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母狮子，浑身都散发着受伤和愤怒的气息。“我发什么疯？

”我压下心里的慌乱，扯出一个冷笑，侧过身子，让她进来看我这狗窝一样的出租屋，

“柳大小姐，你看看我这里，再看看你自己。你觉得我配跟你玩那些风花雪月的游戏吗？

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她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我堆在角落的泡面盒子，

扫过我那张窄小的单人床，最后，目光又重新落回到我的脸上。她的眼神里没有嫌弃，

只有更深更浓的悲伤。“龙傲天，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是不是……你家里又出什么事了？缺钱了吗？缺钱你跟我说啊，

我……”“我不需要你的钱！”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毛。我最怕的，

就是从她嘴里听到这种施舍一样的话。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尊严碎了一地。“我没别的意思！”她急忙解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你这样。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胡子拉碴，满身酒气，

你是在作践你自己！”“我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墙角，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柳如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爸是集团董事长，我是个臭打工的。你觉得我们俩还能像以前一样，

混在一起玩泥巴吗？”“你在乎这个？”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居然在乎这个？龙傲天，我从来就没在乎过这些！”“你在不在乎，那是你的事！

我在乎！”我低吼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不想每次跟你出去，

都像是你的司机或者保镖！我不想吃一顿饭，就要花掉我半个月的工资！

我不想被你身边那些朋友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我不想活在你的光环底下，像个可怜虫！

你懂不懂！”这些压抑在我心里很久很久的话，终于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说得咬牙切齿。柳如烟彻底愣住了，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她看着我，

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她受伤的样子，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知道我这些话说得有多重，我知道这会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可我别无选择。不把话说绝，

以她的性子，只会继续纠缠不清。“你走吧。”我别过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声音疲惫又沙哑，“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因为这个？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就因为这些该死的门第之见，你就要把我推开？”“是。”我闭上眼，狠下心，

吐出一个字。身后是长久的沉默。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抽泣声。我的心猛地一缩。

别哭啊……你千万别哭……可紧接着，我就听到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却又恢复了几分清冷。

“行。龙傲天，你行。”她一字一顿地说，“是我犯贱，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以为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比这些狗屁玩意儿都重要，原来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她说完，转身就走。在她手拉上门把的那一刻，我还是没忍住，

脱口而出：“那天晚上……跟你吃饭的那个男的，挺不错的。你们很配。

”柳如烟的背影僵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了一声。“呵，那确实。

比你这个缩头乌龟强多了。”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屋子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我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结束了。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6把柳如烟彻底从我的世界里赶走之后，生活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变得清净，

反而更加空洞和煎熬。我开始疯狂地用工作麻痹自己，主动加班，主动接最难啃的项目。

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那句“你这个缩头乌龟”，就会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响起。

是啊，我就是个缩头乌龟。我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不敢面对我们之间的差距，

更不敢为了她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我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

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痛苦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将我淹没。

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妈给我打来了电话。“天儿啊，你今年也不小了，

都二十好几了，个人问题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电话里，我妈的声音想起。“妈，

我……”“你别总说忙，忙能当饭吃啊？”我妈打断我，“我跟你说，

你张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姑娘，人姑娘是小学老师，文文静静的，长得也好看。照片我看了，

特别清秀。这个周末，你们见个面，就当是交个朋友嘛。”相亲。这两个字跳进我脑海里，

居然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解脱感。或许，这才是根治我心病的唯一方法。

只要我开始了新的感情，有了新的女朋友，甚至结了婚，柳如烟应该就会彻底死心了吧？

而我，也能从这段无望的感情里，彻底解脱出来。“好。”“哎哟，你可算答应了！

”我妈在电话那头高兴得不得了，“那我赶紧给你张阿姨回话去，就这么说定了啊！”周末，

我按照约定，去了那家咖啡馆。那个叫陈静的女孩，跟照片上一样，很清秀，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她不像柳如烟那样，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她就像一杯温水，平淡，却也让人舒服。

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聊到兴趣爱好，从电影聊到旅行。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

会认真地听我讲，然后发表自己的看法。整个过程很平淡，没有心动，但也不尴尬。

“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很稳重。”临走时，陈静微笑着对我说。“你也是，很温柔。

”我客气地回答。我们像所有普通的相亲男女一样，开始约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

一起去公园散步。她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在我说话的时候安静地看着我笑，

会在过马路时下意识地拉住我的衣角。她是个好女孩，一个适合结婚的好女孩。

跟她在一起很轻松，我不用去考虑那些沉重的家世背景，不用在她面前感到自卑。

我们是同一类人，在同一个世界里，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普通人。周围的朋友都说我变了，

变得沉稳了，也开朗了一些。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依旧是座空城。

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愉快到在一个月后，双方父母见了面，开始商量订婚的事。

一切都快得像一场梦。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已经被推着走到了这一步。

我对自己说，就这样吧，龙傲天，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陈静是个好妻子的人选，

跟她结婚，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挺好的。订婚的前一天，

我们两家人约在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吃饭。包厢里，气氛热烈而融洽。

我爸妈和陈静的父母相谈甚欢，已经开始“亲家公、亲家母”地叫上了。陈***在我身边，

脸上带着羞涩而幸福的红晕。她时不时地看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小声地跟我说些什么。

我配合着大家，说着那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话。我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就在双方父母聊到订婚彩礼的具体细节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砰”的一声巨响，

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门口。7门口，站着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