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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空气里混着菊花和檀香,那味道浓得呛人。我跪得膝盖发麻,死死盯着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江池在对我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我再熟悉不过。几天前,

他就是用这个笑容跟我说的。“老婆,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带你去北海道看雪。”现在,

他成了一张冷冰冰的照片,一个闷不吭声的盒子。心口破了个大洞,

冷风一个劲儿地往里头灌。我肩膀抖个不停,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怎么都擦不干净。

亲戚朋友在身边走来走去,拍拍我的背,嘴里念叨着“节哀”。那些声音飘得很远,

又钻进耳朵,嗡嗡的,听不真切。我的世界里什么都没了,只剩下江池的笑,

和我们俩那十年。“别哭了,像什么样子。”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凉飕飕的,还挺用力。

我抬起满是泪的脸,看见了婆婆。她穿着身黑色的套裙,剪裁很讲究,头发梳得纹丝不乱,

脸上干干净净,一滴眼泪都没有,平静得有些吓人。“人已经走了,你哭瞎了眼,

他也回不来。”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股命令的味儿。“把眼泪擦了,别让客人看笑话。

”我一下就懵了。那是她亲儿子,就这么没了,她怎么能……这么平静?我还没反应过来,

她已经扭头去招呼客人,脸上甚至还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客套话张口就来。我看着她的背影,

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就爬了上来。我在人群里找,很快就看到了小叔子江宇。

他站在不远的地方,低着头,脸上的确是沉重的。可我再仔细一看,他眉头拧成个疙瘩,

看我一眼,又看婆婆一眼,那眼神里头全是挣扎和不安。他好像想过来跟我说点什么。

可他刚抬脚,婆婆刀子一样的眼神就扫了过去。他立刻就站住了,又把头垂了下去。

他这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搅得我心里更乱了。仪式一步步地走着。轮到瞻仰遗容,

我腿都软了,几乎是被人架过去的。看着躺在冰冷棺材里的江池,我一口气堵在胸口,

喘不上来。他脸上很安详,就跟睡着了一样。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最后再碰碰他的脸。

可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的左手,空荡荡的。我们的婚戒不见了。那戒指是他自己设计的,

里圈刻着我们俩名字的缩写,他宝贝得不行,洗澡都舍不得摘。我记得清清楚楚,

出事后在医院认人的时候,戒指明明还在他手上。“戒指……”我嗓子哑得厉害,

扭头问旁边的司仪。司仪愣了下,摇了摇头,说整理遗体的时候没看见什么戒指。我的心,

猛地往下一沉。就在这时,我瞥见婆婆把小叔子拽到了角落里。两个人背着我,

压着嗓子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离得有点远,听得断断续续。

“……必须这么做……”是婆婆硬邦邦的声音。

“可是嫂子她……哥才刚走……”小叔子的声音听着特别为难。“就是因为他走了,才要快!

不然就晚了!”婆婆的声音一下子高了点,又立马压了回去。她像是察觉到了,

猛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尖锐得吓人。我下意识躲开,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事晚了?接下来的时间,我整个人都是飘的,像个提线木偶,

被他们摆弄着走完了所有流程。葬礼就在这股子说不出的古怪和压抑里结束了。

宾客都走光了,灵堂空得可怕。巨大的悲伤还堵在胸口,可脑子里却硬生生钻进来一个念头,

扎得我生疼。不对劲。江池的死,婆婆的冷漠,小叔的躲闪,还有那枚不翼而飞的戒指,

和他们那几句悄悄话。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2灵堂那股子阴沉沉的气氛,

一路跟到了家里。按着规矩,相熟的亲戚朋友要到家里坐坐。客厅里塞满了人,

却比灵堂还安静,安静得瘆人。那些刚刚还在说“节哀”的叔伯婶姨,

此刻的眼神里全是毫不遮掩的打量和算计,在我身上刮来刮去。

那哪是看一个刚没了丈夫的寡妇,分明是在估量一件货。我整个人都是空的,

木木地端茶倒水,应付着那些虚情假意的慰问。江池走了,把我的魂也带走了。

他们嘴里念叨着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子里空空荡荡,我只想把自己锁进房间,

抱着江池的衣服睡死过去。也许睡一觉醒来,这场噩梦就结束了。

客厅里嗡嗡的交谈声又响了起来,有人小声议论江池留下的公司,有人感叹我们没孩子,

更多人的视线,在我、婆婆和小叔子之间来回转悠。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

婆婆突然重重地咳了一声。满屋子的嗡嗡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她腰杆挺得笔直,坐在主位沙发上,脸上是惯有的那种冷漠。她扫视一圈,

最后视线钉在我身上,又冷又硬。“今天,当着各位亲戚的面,有件事我要宣布。

”她的声音不响,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劲儿。我心脏猛地一抽。

婆婆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江池是走了,可我们江家的根不能断,江家的香火,

必须续上!”底下立马有人点头附和。“是这个理。”“老太太想得周到。”我垂下眼皮,

没吭声。喉咙里堵得厉害,只剩下讽刺。江池骨头都还没冷透,他们就只想着这些。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在我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林舒。”她冷冰冰地叫我的名字。

“你嫁进我们江家五年,肚子没个动静,这是你欠江池的。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弥补。

”她顿了下,视线扫过一直低头不语的小叔子江宇,又转回我身上。她扯了扯嘴角,

那表情说不出的残忍。“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江宇。给我们江家生个儿子,把香火续上。

”整个客厅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僵住了,脸上的错愕都来不及收。

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几秒后,死寂被压得极低的私语声打破。

“我的天……这、这说的什么话?”“嫂子跟小叔子?这不乱套了吗?

”“老太太是不是伤心过头,糊涂了?”“我看未必,江家老大没了,这么大家产,

她能让一个外姓人占便宜去?”这些话跟恶心的虫子似的,一个劲儿往我耳朵里钻。

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悲伤过度,人是会产生幻听的。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我丈夫葬礼刚完的时候,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那点仅存的悲伤和麻木,瞬间被一股火烧了个干净,滚烫的血直冲头顶。我的身子气得发抖。

“你……说什么?”声音又干又哑,每个字都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

婆婆对周围的议论和我的反应全当没看见,反而把胸膛挺得更直了。“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江家的血脉要延续,江家的产业要人继承。江池走了,江宇是他亲弟弟,你替他生个孩子,

名正言顺,天经地义!”“天经地义?”我气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这不是伤心的泪,是屈辱,是愤怒。“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件东西?

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我的质问又尖又响,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我猛地站起来,

身后的椅子被带翻在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所有人都盯着我。

我死死地盯着婆婆那张没有半点愧疚的脸,一字一顿。“你做梦!”我的视线,

猛地转向了另一个主角——那个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小叔子,江宇。从婆婆开口起,

他就是全场的另一个中心。我看见他先是豁然抬头,满脸通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可婆婆那带着压迫的视线一扫过去,他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乱七八糟的,有尴尬,有羞愧,还有些我看不懂的挣扎。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他慢慢地,慢慢地,低下了头。攥紧的拳头,是他唯一的表态。他没同意,可他也没拒绝。

这片该死的沉默,比他开口拒绝还要伤人。寒意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一点点冻住我的心。

一个念头炸开,什么都串起来了。葬礼上他那副欲言又止的德行,根本不是同情!

是他早就知道这个荒唐的计划!他们是一伙的!这一家子,都是疯子!荒唐,愤怒,

背叛……我被这些情绪淹没,手脚冰凉。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爬上来,整个人都僵了。

3自从那场家宴不欢而散,我的生活就从一片死灰,滑向了一出黑色的荒诞剧。

婆婆的电话一天三遍,打得比闹钟还准。起初是哄。“林舒啊,妈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咱们江家。江池走了,你没个一儿半女的,老了可怎么办?你给江家留个后,

咱们还是一家人,妈保证没人敢亏待你。”我一句话不说,直接摁断。接着是骂。

“你对得起江池吗?他那么爱你,现在人没了,你连给他传个香火都不肯?你晚上睡得着觉?

”再后来,就只剩下了***裸的威胁。“我告诉你林舒,江池的公司、他的钱,

你一分都别想拿走!识相的就乖乖听话,不然就给我滚蛋,净身出户!我们江家不养白眼狼!

”这些话,淬了毒的钉子,一句句往我心上扎。那点所剩无几的悲伤,

早被磨成了刻骨的烦恶。跟婆婆这个疯子,是掰扯不明白道理的。想解开这个死扣,

得从她那个小儿子江宇身上下手。只要他点头说不,婆婆再怎么闹,

也只是一出滑稽的独角戏。又是一个午后,婆婆的电话刚挂,我忍无可忍,

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直奔江宇的公司。他下班时看见我,脸上划过一丝惊诧,

还有些不自在。“嫂子,你怎么来了?”他脚下本能地错开半步,拉开了距离。“谈谈。

”我声音冷得掉渣。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我在他对面坐下,目光钉死在他脸上。“江宇,

你妈那个荒唐念头,你到底怎么想的?”江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飘忽着,就是不看我。

“妈她……也是太伤心了,哥走了,她受***……”“别拿这个当幌子!

”我拍在桌上的手没发出多大声音,胸口却堵得要炸开。“她那样子是伤心吗?我问的是你!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就该是个物件,从你哥手里转交给你,然后再给你生个孩子?

”声音不大,字字带刺。江宇的脸腾地涨红,他重重放下杯子,双手在桌下绞着。“嫂子,

我不是那意思……我怎么可能……”“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死盯着他,

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那天在家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为什么不出声?你不出声,

不就是默认吗?”“我……”江宇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后整个人泄了气,

瘫进椅子里。“我……我没法拒绝。”“为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脸上闪过为难、挣扎,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恐惧。“我妈对‘香火’那个执念,

不光是迷信。”看我没吭声,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压得极低。

“我们江家,祖上发家那会儿不干净,得罪过人。老祖宗传下来一句话,

说江家男丁每一代都得有后,不然……就有大祸。我妈拿这话当圣旨。”这话听着简直可笑。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鬼话?”“以前我也不信。”江宇苦笑,

“但这不只是句‘鬼话’,它牵扯到……一些很实际的东西。”他顿了顿,

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词。“哥他……他活着的时候,接了家里一些摆不上台面的生意。

这些生意背后,是一些很麻烦的人和协议。其中一份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江家的继承人,

必须是亲生的血脉。要是没了继承人……协议就作废,我们家不光要丢掉那些生意,

还可能背上一***还不清的债。”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江池从没跟我说过这些。在我面前,

他永远是那个阳光、正直的商人。“你的意思是,我和江池没孩子,现在他没了,

江家就要破产?”“比破产要命。”江宇的眼神里渗出惧意。“那些人,我们惹不起。

他们会拿走江家的一切,甚至……会要了我们的命。”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所以,

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就是为了保住江家的生意和命?”这话里的讽刺,我自己都听得牙酸。

“我哥他……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江宇像是没听见我的话,眼神飘向窗外,

好像在回忆什么。“他很早就被我爸妈当成继承人养,身上背了太多东西。他看着风光,

活得比谁都累。他跟我说过,他羡慕我,能自己选想过的日子。”江宇转回头,看着我。

“嫂子,你知道吗,他有时候会偷偷跑到一个地方画画,那是他唯一的秘密。他说,

只有在那儿,他不是江家的老大,不是公司的总裁,他就是他自己。”“他……没跟我说过。

”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遍,疼得我喘不上气。我们结婚五年,同床共枕,

我竟然对他一无所知。“还有,”江宇迟疑了一下,“哥出事的时候,他手上的婚戒,

是我妈拿走的。”我猛地抬头。“为什么?

”“她说……那是开他瑞士银行保险柜的其中一把钥匙。”江宇的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

“她说,必须在他下葬前拿到。里面有什么,她没说,我也不知道。”不见了的婚戒。

摆不上台面的生意。古老的诅咒。神秘的保险柜。无数条线索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

我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小叔今天说的这些,非但没解开我的疑惑,

反而让我对所有事都打上了一个更大的问号。江池的死,真是一场意外吗?

婆婆这么急着让我“续香火”,到底是为了江家的利益,还是为了藏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还有眼前的江宇。他今天说的这些,到底是真心想帮我,还是在演一出戏,

一步步把我往套里引?他的态度那么摇摆,话里半真半假。他是敌是友?

我看着他那张和江池有几分像的脸,第一次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气。这个家,

从我最熟悉的避风港,变成了一个处处陷阱的迷宫。而我,一个人被困在里面。

4跟小叔聊完第二天,我去超市买东西。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很客气地对我说:“小姐,

你这卡用不了,给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换了另一张江池的副卡。“这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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