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器像挨了刀的猪,在死寂的气象站里玩命尖叫!刺得我耳膜生疼!屏幕上,
猩红的倒计时像刚泼上去的血——72小时后,海啸登陆。可我他妈查遍了所有数据!
卫星图上,海面平得像块冻硬的黑玻璃,一丝波纹都没有!地震监测?风平浪静!风暴预警?
哑巴了!连点风丝儿都摸不着!这警报是哪个王八蛋喝多了按出来的?
直到我手抖着调出海滩监控……草!本该鬼影子都没有的浅滩上,
十几个黑影像被人用钉子钉在了海浪里,面朝黑漆漆的大海,纹丝不动!
我后背的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更邪门的事在后头——村里开始丢人了!活不见人,
死不见尸。好不容易“回来”的几个,眼神直勾勾像丢了魂,瞳孔深处闪着鬼火似的幽蓝,
见着活物就扑上去撕咬!鸡、狗、猪……甚至邻居家小孩!
当那台比我爷爷岁数还大的破收音机,自己“滋啦”一声响起来,
断断续续吐出冰冷的军用电码时,我浑身血液都凉透了——操!这他妈根本不是天灾!
是比海啸恐怖一百倍的东西,正从海底……爬上来了!
1 第一章:异常预警我手指头悬在键盘上,冻僵了似的。屏幕上那行字,红得扎眼,
像烧红的烙铁:“海啸预警:72小时后抵达。最高级别。”操他大爷的!我猛地砸下键盘,
数据流瀑布一样刷下来。卫星云图?死水一潭,蓝黑色,光滑得能当镜子照。地震监测?
几条直线稳得像死了爹。风暴预警系统?屁都没放一个。海啸?***是凭空变出来的魔术?
!“系统抽风了?中病毒了?”我骂骂咧咧,狠狠一巴掌拍在重启键上。屏幕一黑,
我的心也跟着一沉。再亮起时——那该死的倒计时还在!鲜红刺目,
情地跳动着:71:59:58… 71:59:57…一股寒气“嗖”地从脚底板窜上来,
直冲天灵盖,头皮都麻了!我几乎是扑过去,手指哆嗦着切到海滩监控——夜视模式。草!
草!草!监控画面里,海滩上有人!十几个黑影,像一截截烂木头桩子,
直挺挺地戳在没过小腿肚子的海水里,齐刷刷地面朝着大海深处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们杵在那儿干嘛?等死?还是……等什么东西上岸?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我咬着牙,
手指颤抖着放大画面,镜头一点点拉近……冷汗瞬间像开闸的洪水,浸透了我整个后背!
月光惨白惨白的,照在沙滩上,本该拉出长长的影子……可那些黑影脚下,沙滩干干净净!
只有海浪冲刷留下的凌乱波纹!他们……没有影子!啪嗒!一声轻响,
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啪!整个屏幕猛地全黑!
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不等我反应,
一个巨大、淋漓、扭曲的、如同用滚烫鲜血涂抹出来的“逃”字,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
瞬间糊满了整个屏幕!那红色,红得发黑,红得绝望!“啊——!”我吓得魂飞魄散,
心脏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整个人像被电打了一样猛地向后弹开!
***底下的椅子“哐当”一声巨响,被我直接撞翻在地!与此同时——窗外的海浪声,
消失了。不是变小,是彻底的、绝对的消失!仿佛整个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的房间里疯狂敲打——“咚!咚!咚!
”2 第二章:消失的渔民天刚蒙蒙亮,灰白色的光勉强透进来。我一夜没合眼,
眼珠子通红,脑子里全是那个血红的“逃”字和没有影子的黑影。必须去村里看看!
一脚踏进村口,那股熟悉的咸腥海风里,就混进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腥味,
像腐烂的海藻混合着生锈的铁器,呛得我直皱眉。鱼摊的老张,那个平时嗓门贼大的汉子,
此刻低着头,机械地用刮鳞刀刮着一条死气沉沉的大青鱼。刀尖一挑,
带出一缕黏糊糊、闪着微弱诡异荧光的蓝色丝线,像某种活物的触须,扭动着掉在案板上。
他头也不抬,声音闷得像从地底下传出来:“听说了?
昨晚出海的六个……李老栓、王麻子、刘二狗……一个都没回。”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坠了块冰。找到蹲在破败码头边上的老村长,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
浑浊的老眼躲躲闪闪,皱纹深得像刀刻的沟壑,里面填满了恐惧。
“回来了……”他吐出一口浓得化不开的白烟,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都……都回来了……就是……不太对劲。”他拿着烟杆的手,抖得厉害。“不对劲?
什么叫不对劲?人在哪?”我急吼吼地问,声音都变了调。他没说话,
只是用那根油亮的烟杆,
朝不远处一艘几乎散架、散发着浓烈霉烂和鱼腥味的破渔船努了努嘴。
那船像个被遗忘在海滩上的朽烂棺材。一股浓烈的不祥预感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硬着头皮踏上吱呀作响、随时可能断裂的跳板。湿漉漉的船板上,
赫然印着一串清晰无比的脚印!带着黏腻的海泥和几片黏在上面、散发着微弱蓝光的藻类,
从船舷一直延伸到黑洞洞、如同怪兽巨口的船舱门口。
那股混合着霉味、血腥味和浓烈铁锈腥气的怪味,就是从那里涌出来的,
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我屏住呼吸,猛地推开那扇布满暗红色铁锈、沉重无比的舱门!
“呕——!”更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是浓重的血腥味、内脏腐烂的酸臭和那股诡异的铁锈腥气的混合体!呛得我眼泪直流,
差点当场吐出来。昏暗中,只有角落里一点微弱的光源。
一台积满灰尘、外壳发黄的老式收音机,正自己“沙……沙……沙……”地响着,
像垂死者的喘息。鬼使神差地,我强忍着恶心走过去,冰凉的旋钮入手。
我猛地一拧——刺啦——!刺啦——!刺耳的电流噪音猛地炸响!紧接着,
几个冰冷、僵硬、毫无感情可言的音节,
里挤了出来:“警…告…隔离…区域…样本…泄露…重…复…样本…泄露…”声音戛然而止!
几乎同时,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烫感猛地从我握着旋钮的手指传来!仿佛握着的不是塑料,
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嘶啊——!”我痛得惨叫一声,触电般猛地甩开手!“滋滋滋——!
”那台破旧的收音机,外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软化、熔解!
刺鼻的焦糊味和塑料燃烧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塑料像滚烫的黑色蜡油一样流淌下来,
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伴随着滚滚黑烟!不到五秒钟!
变形、四肢痛苦大张、头颅以一个诡异角度歪斜、嘴巴张到极限仿佛在无声呐喊的人形轮廓,
死死地“烙印”在了舱板腐朽的木头上!轮廓边缘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
甚至能看到焦炭般清晰的、根根分明的肋骨形状!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被无形的烈焰瞬间烧成了焦炭,印在了那里!3 第三章:零号幸存者深夜,
气象站死寂得像座坟墓。窗外的海浪声不知何时又回来了,单调地拍打着礁石,
像在敲打棺材板。笃、笃、笃。沉闷、缓慢、又无比清晰的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一下,
又一下,像直接敲在我的心脏上。我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是滚下床,
抄起桌边那根沉甸甸的管钳,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镇定了一点点。我屏住呼吸,
像做贼一样,踮着脚尖挪到门后,把眼睛死死贴在冰冷的猫眼上。门外走廊昏暗的灯光下,
站着一个“人”。浑身湿透,头发像水草一样黏在惨白发青的额头上,
水珠顺着破烂不堪、沾满泥沙和不明蓝绿色藻类的衣服不断往下滴落,
在脚下积了一小滩浑浊的水。他低着头,但我能看到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门板,
眼白……覆盖着一层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正常的淡蓝色幽光,像劣质的荧光涂料。“谁?
”我嗓子干得像砂纸摩擦,声音抖得不像话。“……陈海。
”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硬挤出来的,干涩、僵硬、毫无起伏,“船……翻了。
就我……爬……爬回来了。”陈海?是失踪的六个渔民之一!他竟然回来了?
巨大的恐惧和一丝荒谬的希望在我脑子里打架。犹豫了几秒,求生欲压倒了警惕,
我猛地拉开了门锁——门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浓重深海淤泥腐臭味和血腥咸腥的气息,像一堵墙一样狠狠撞了进来!
他整个人像刚从海底坟场里捞出来的浮尸,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管钳往身后藏了藏,强作镇定地递过去一条干毛巾。“擦擦吧。
”他机械地抬起手。当他的手指擦过我递毛巾的手背时——嘶——!那触感!冰冷!
刺骨的冰冷!像是零下几十度的冻肉!完全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温热!
比深海里捞上来的死鱼还要冷!我猛地缩回手,差点把毛巾扔了。他僵硬地挪进屋里,
像关节生了锈的机器人,在我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我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去,
小口小口地喝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像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哒。哒。
哒。他的左手食指,无意识地、一下下敲击着桌面。
那节奏……冰冷、规律、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熟悉感。是军用电码!
和白天收音机里传出来的那个“样本泄露”的警告节奏,一模一样!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我假装低头整理桌上散乱的气象图纸,
冷汗却顺着我的鬓角和后背疯狂地往下淌。用眼角的余光,
我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住他搭在桌沿的手腕。不对劲……太他妈不对劲了!
就在我视线聚焦的瞬间,他那只手腕的关节,似乎……极其不自然地、像没有骨头支撑一样,
猛地向后弯折了接近九十度!像一个被顽童随意扭断的塑料娃娃的手臂!
恐惧像冰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突然,那单调的敲击声停了。死寂。我头皮发炸,
猛地抬起头。陈海正咧开嘴,对我露出一个极其僵硬、扭曲、肌肉完全不受控制的“笑容”。
那层幽蓝在他空洞的眼眶深处疯狂地涌动、扩散,几乎要吞噬掉整个眼球!
“你……看……出……来……了?”他的声音变了调,
带着一种非人的、如同砂纸摩擦玻璃的嘶嘶声。下一秒!喀嚓!喀嚓!喀嚓——!
一连串令人头皮炸裂、牙根发酸的骨骼爆裂声,如同爆豆子般从他体内炸响!
他的四肢——手臂、腿脚——像被无形的巨力瞬间掰断、扭曲!
以一种完全违反人体结构、令人作呕的角度猛地反折!
整个人像一只被强行改造过的、巨大的人形蜘蛛,以一种快得超出想象的速度,
“嗖”地一下弹射而起,四肢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牢牢地吸附在了天花板上!
他的头颅,以一个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180度角,硬生生地扭转下来!
那双彻底被幽蓝光芒占据、如同鬼火般的眼睛,死死地、怨毒地“钉”着我!
粘稠的、散发着浓烈海腥恶臭的蓝色黏液,从他大张的嘴角不断淌落,滴在地板上,
发出“吧嗒…吧嗒…”的轻响。
潮了……开……饭……了……”4 第四章:村子的秘密“开饭了”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脑子里!我他妈就是那道菜!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恐惧!
我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怪叫,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手忙脚乱地拉开插销,
像颗炮弹一样撞开气象站的门,一头扎进外面冰冷的夜色里!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那个怪物越远越好!回村!必须警告其他人!
虽然……虽然他们可能也已经……我跌跌撞撞,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回村口,
肺叶火烧火燎地疼。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僵在原地,血液都凉了半截。死寂!
绝对的、坟墓般的死寂!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厚厚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
一丝灯光都透不出来。整个村子像被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黑色罩子扣住了。
但那种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感觉,却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气。
皮肤上仿佛有无数冰冷的针在扎。我猛地扭头,
惊恐地看向旁边一扇黑洞洞、布满灰尘的窗户。就在那窄窄的、不足一指宽的窗缝后面!
一只眼睛!一只布满血丝、瞳孔深处闪烁着冰冷、贪婪、非人幽蓝光芒的眼睛,
正死死地贴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不止一扇!另一扇同样紧闭的窗户缝隙后,
又一只蓝眼睛!再一扇!又一扇……密密麻麻!无数双泛着幽蓝鬼火的眼睛,
像黑暗森林中饿狼的瞳孔,无声无息地从无数个窗缝、门缝里探出来!
冰冷地、贪婪地、死死地聚焦在我这个唯一的活物身上!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只有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带着***裸食欲的注视!我头皮瞬间炸开!头发根根倒竖!
巨大的恐惧化作狂奔的动力,我怪叫一声,
转身就朝着唯一可能还有“正常”线索的地方——码头,没命地跑去!
鞋子跑掉了都顾不上了!惨白的月光,吝啬地洒在空荡荡的码头上。海浪拍打着腐朽的木桩,
发出单调的“哗……哗……”声。那艘搁浅的、曾留下焦尸烙印的破渔船,不见了!
原地只留下一大片湿漉漉、黏糊糊的痕迹,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而在那片污秽的痕迹之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黏腻得如同鼻涕的……蓝绿色藻类。
它们像某种活物的皮肤,随着海浪冲刷岸边的节奏,
极其缓慢地、一起……一伏……一起……一伏……并且,伴随着每一次微弱的起伏,
……嘟……”“咕……嘟……”像一片在月光下……缓慢呼吸的……活着的……蓝绿色地毯。
第五章:军方的信号那无处不在的、蓝眼睛的贪婪注视和码头那片会“呼吸”的诡异蓝藻,
像跗骨之蛆,让我浑身发毛,每一秒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回了气象站,“砰”地一声死死关上铁门,插上所有插销,
拉紧每一面窗帘,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那个疯狂的世界。窗外的海浪声单调地响着,
像催命的鼓点。就在我惊魂未定,瘫坐在椅子上,
试图连接那该死的、时断时续的网络查找任何可能的异常报告时——滋啦——!
一声刺耳的电流噪音毫无征兆地从角落里炸响!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只见角落里那台备用的、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短波电台,指示灯竟然自己亮了起来!
而且是以一种疯狂的、不正常的频率急促闪烁着绿光!紧接着,
一个冰冷、急促、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电子合成音,强行切入了电流的噪音,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最高优先级!警告!接触性感染源确认!
特征:瞳孔蓝变、肢体畸变、嗜血攻击性!传播途径:体液交换!水是核心载体!
重复:最高指令:隔离区生效!阻止一切接触!别让他们碰到水!咬伤即深度感染!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