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六年,我为李家生下三女,沦为家族罪人。他们用我三个女儿的未来,
逼我签下”生子契约”,换一个所谓的“金孙”。丈夫李承宇攥着我的手腕,
婆婆的脸在无影灯下扭曲如鬼:“签了它,否则今天这手术台,就是你的坟!
”我看着那份生死状,笑了。后来,我没了***。而我老公、公公、小叔子,
他们也都没了能生儿子的东西。1我第一次怀孕时,孕吐得厉害,连喝口水都想吐。
李承宇半夜爬起来,笨手笨脚地钻进厨房,为我熬一碗番茄浓汤。他端着汤碗,
小心翼翼地吹凉,一勺一勺喂到我嘴边,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阿瑾,辛苦你了。
”“以后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像爱你一样爱他。”那时窗外有月光,
他眼中有星辰,我以为那就是一生。可后来我才知道,有些誓言,
只是因为当时当地的月色太迷人。现在,无影灯冰冷的白光取代了月光,李承宇眼里的星辰,
早已熄灭成死灰。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指头摁向那份名为“血脉契约”的卖身契。
我的婆婆,张翠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狰狞和怨毒。“孟瑾,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李家养你六年,不是让你来下赔钱货的!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契约的条款,字字诛心。承诺第四胎必须是儿子,若不是,就无休止地进行试管和剖腹产,
直到生出儿子。期间,我不得与我的三个女儿见面。若最终失败,我将净身出户,
并永远失去女儿们的抚养权。小腹上,三道蜿蜒的剖腹产疤痕,此刻正灼热地刺痛着,
像三条丑陋的蜈蚣,嘲笑着我六年荒唐的婚姻。第一道疤,是为了我们的长女,一一。
一一出生那天,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报喜:“恭喜,是个漂亮的千金。
”李承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婆婆张翠花更是脸一沉,直接转身就走,连孩子都没看一眼。
“晦气!”后来,在病房里,李承宇抱着我,声音疲惫。“阿瑾,妈年纪大了,思想传统,
你别往心里去。女儿也很好,我喜欢。”我信了。我相信他眼里的温柔,
相信我们之间还有爱。直到一一满月宴,我抱着孩子下楼,听见婆婆对宾客抱怨。
“肚子不争气,头胎就是个赔钱货,以后怎么继承家业?”我浑身冰冷,看向李承宇,
期望他能为我和女儿说一句话。他却只是低下头,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在今天闹。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个角落,塌了。第二道疤,是为了二女儿,念念。怀念念的时候,
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那时,李承宇的青梅竹马苏晴从国外回来,成了我们家的常客。
她总是带着各种补品,笑意盈盈地对我说:“阿瑾姐,看你怀孕这么辛苦,
我特意给你炖了燕窝,补补身子。”可那燕窝,每一次都进了李承宇的肚子。
他会说:“你现在喝不进,别浪费了。”苏晴则会体贴地劝我:“承宇哥工作忙,压力大,
是该补补。”他们一唱一和,像一对恩爱的夫妻,我倒成了那个不识好歹的局外人。
念念早产那天,我羊水破了,血流了一地。我颤抖着给李承宇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吵,
是苏晴娇俏的声音。“承宇哥,你快看,这个项目我们拿下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承宇……救我……”他很不耐烦:“孟瑾,你又怎么了?
我这边正忙,苏晴第一次独立负责项目,我得陪着她庆祝。你别无理取闹。”电话被挂断了。
冰冷的忙音,像一把刀,扎进我心里。是邻居发现了我,把我送进了医院。等李承宇赶到时,
我已经在手术室里走了一遭鬼门关。他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握住我的手,
眼眶通红。“阿瑾,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严重。”我看着他,已经流不出眼泪。
我只问他:“你陪苏晴庆祝,很开心吧?”他的脸瞬间白了。第三道疤,
是为了我们的三女儿,安安。生下念念后,婆婆对我的态度,从冷漠变成了公开的嫌弃。
她甚至当着我的面,抱着邻居家的孙子,指桑骂槐。“看看人家这肚子,多争气,
一生就是个带把的!哪像有的不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我的女儿们,
成了她口中的“赔钱货”。我成了李家传宗接代的“容器”。李承宇的沉默,
成了默许这一切的利刃。2我提出离婚,他却死死不同意。“阿瑾,再给我一次机会,
给我们这个家一次机会。”“我们再生一个,最后一个,一定是儿子。”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我们的家,早就在他一次次的缺席和沉默中,碎得拼不起来了。
怀安安的过程,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婆婆请来“大师”,在家里摆了各种“求子阵”,
逼我喝下一碗碗符水。我被限制出门,被禁止和女儿们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生怕她们的“女气”冲撞了她宝贝的“金孙”。李承宇,我的丈夫,对此视而不见。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陪着失恋的苏晴去散心,陪着生病的苏晴去医院,
陪着创业的苏晴拉投资。苏晴成了他生活的重心,而我,只是他必须完成的一个任务。
安安出生那天,是个雨天。又是女孩。这一次,李家没有一个人来医院。只有我一个人,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感受着心一点点死去。护士看我可怜,
把孩子抱到我身边。“你看,多可爱的孩子,长得真像你。”我看着安安皱巴巴的小脸,
终于崩溃大哭。我不是在哭自己的命苦,我是在哭我的女儿们,
为什么偏偏要降生在这样的人家,为什么要有我这样一个无能的母亲。出院后,
李承宇和婆婆直接把我拉到了这家私立医院。没有商量,只有通知。
“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国外最先进的技术,保证这次是个儿子。”婆婆的语气,
像在谈论一桩生意。“阿瑾,就这一次。”李承宇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生了儿子,
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他的懦弱,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好日子?谁的好日子?
是我大女儿被骂“赔钱货”时的好日子?还是我二女儿高烧不退,
他们却只关心我腹中“胎气”时的好日子?亦或是,我三女儿出生,
他们全家无一人探望时的好日子?六年婚姻,从最初的浓情蜜意,到如今的人尽可欺。
我被彻底物化成一个生育工具,一块可以为他们传宗接代的田地。绝望,
像潮水一般将我淹没。就在这时,我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被挣开了。
世界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我能“听”到无影灯电流的嘶鸣,
能“感受”到金属器械的冰冷,甚至能“看”到自己身体里,
那个伤痕累累、微微颤抖的***。它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无声地向我哭诉。3“签啊!
你还愣着干什么!”张翠花不耐烦地催促。麻醉师举着针筒,一步步向我逼近。
李承宇攥着我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骨头都仿佛要被他捏碎。我停止了挣扎。
在他们以为我终于要屈服时,我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个冰冷而诡异的微笑。我的眼神里,
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疯狂。李承宇被我的眼神看得一愣,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
我拿起那支笔。却不是去签契约,而是在契约的背面,重重地划掉了我“孟瑾”的名字。
然后,我看着惊愕的婆婆和丈夫,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好,我给你们李家一个儿子。
”“一个……独一无二的儿子。”我的顺从和诡异,让张翠花和李承宇都愣住了。
他们以为我被逼疯了,反而松了一口气。疯了,才好控制。
主刀医生不耐烦地对麻醉师使了个眼色:“快点,别浪费时间。”我闭上了眼睛,
无视周围的一切。我的意识,沉入自己的身体深处,清晰地“看”到了那个饱受创伤的***。
它在微微颤抖,呼应着我的召唤。我的意念,如同一支无形的箭,穿透手术室厚重的玻璃窗,
精准地锁定了不远处李家别墅的顶楼。那里,
有一个香火鼎盛、金碧辉煌的“送子观音”神龛。那是婆婆的命根子,
是整个李家香火传承的精神寄托。她每天都要对着那神龛三拜九叩,祈求一个孙子。好,
我就把孙子,送到她最虔诚的地方。“以我之宫,断尔之根!”我在心中,
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也是最决绝的献祭。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身体里被猛地抽离,
没有疼痛,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和释放!腹部的疤痕,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抚过,
所有的痛楚都在瞬间消失。“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从窗外传来,
伴随着远处护士和病人的尖叫声。手术室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
李家别墅的顶楼,浓烟滚滚。那个金碧辉煌的神龛,瞬间炸裂,无数木屑与香灰,
如同黑色的雪花,四散纷飞!诡异的是,在炸开的神龛废墟中,
那尊白玉雕成的“送子观音”像,竟然完好无损。但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神像原本怀中抱着的那个白胖童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血淋淋、还在微微搏动的人类***!它就那样被观音像捧在怀里,鲜红的颜色,
在白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与此同时,手术室门外,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是李承宇的父亲,我的公公李卫国。“我的……我的下面……啊!
”是李承宇的弟弟,我的小叔子李承泽。紧接着,我身边的李承宇,
也如同被无形的电击贯穿,他猛地松开我的手,捂住自己的下腹,双眼暴突,
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婆婆张翠花亲眼目睹了窗外的异象,
又听到门外丈夫和两个儿子的惨叫,她惊恐地回头,像看鬼一样看着手术台上的我。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是神明般的漠然和冰冷。“妈,你的‘孙子’,我送到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她的心上。“去神龛里……亲手抱吧。”“妖孽!
你是妖孽!”张翠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手术室。
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痛苦***的丈夫和儿子们,看到了远处自家别墅顶楼的惨状,
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献祭完成,一股温暖的能量,缓缓流回我的体内,
滋养着我这具残破的身体。常年因怀孕和亏空而虚弱的四肢,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4我冷静地从衣领里,取出一个微型录音笔。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以防万一。
我按下停止键,将刚刚手术室内,他们所有的威逼、利诱和关于非法性别筛选的对话,
都完好地保存了下来。然后,我从手术台上一跃而下,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
那个准备给我麻醉的麻醉师,和旁边的护士,看着我,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
吓得连连后退,无人敢上前阻拦。我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这个为我精心设置的地狱。
医院彻底乱了套。医生护士冲向走廊,抢救在地上抽搐的李家三父子。我与他们擦肩而过,
径直走向了电梯。身后,是张翠花癫狂的叫骂声。“抓住她!是她!
是这个妖孽害了我们李家!”没人理她。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手忙脚乱。
急诊室内,李家父子三人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主治医生拿着几份报告单,手都在发抖。
“奇怪……太奇怪了……”他推了推眼镜,看着面前焦急等待的张翠花,
艰难地开口:“李夫人,三位先生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外伤或病变的迹象。
”“那他们为什么会疼成那样!”张翠花尖叫。医生深吸一口气,
将最后一份报告递给她:”但是……他们的***活跃度检测结果……均为零。”“什么意思?
”张翠花没听懂。“意思就是……”医生艰难地措辞,“在医学上,
这被称为突发性的、永久性的‘无精症’。无法解释,也……无法治愈。”“说人话!
”医生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道:“他们,都丧失了生育能力。”“绝后了……”这三个字,
像一道天雷,直直劈在张翠花的天灵盖上。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墙上,眼神瞬间涣散。
“绝后了……我们李家……绝后了!”刚从剧痛中缓过一口气的公公李卫国,听到这个结论,
两眼一翻,嘴巴一歪,当场中风,不省人事。小叔子李承泽,则精神受到了巨大***,
指着天花板,开始胡言乱语,又哭又笑。李承宇瘫在病床上,面如死灰,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张翠花终于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我那个诡异的微笑。那句“独一无二的儿子”。别墅顶楼炸裂的神龛。
神像怀里凭空出现的血色***。以及,全家男丁的集体绝育。这不是意外,这是诅咒!是我,
孟瑾,对他们李家最恶毒的报复!恐惧,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从她的脚底爬上脊背,
钻进她的骨髓。她看着昏迷的丈夫,痴傻的小儿子,和如同活死人的大儿子,
再想到那个如魔神般从容离去的我。她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存在。我没有回家,
也没有躲藏。我拿着录音笔,和我这六年来,悄悄收集的所有证据,走进了警察局。
那些被逼迫流产的病历。那些限制我人身自由的聊天记录。
那些被婆婆推搡、被李承宇在争执中弄伤的验伤报告。
还有那份荒谬绝伦的“血脉契约”复印件。当审讯室里,响起录音中张翠花狰狞的威胁,
和李承宇懦弱的逼迫时,办案民警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李先生,李夫人,这份契约,
已经涉嫌故意伤害、非法拘禁、侮辱等多种罪名。”“我们警方,会立刻立案调查!
”5雷霆出击。警方迅速成立了专案组。一方面,直扑那家与李家勾结的黑心私立医院,
将院长、主刀医生等相关人员全部控制。另一方面,开始对李家进行全面的调查。
李家的大厦,将倾。“李氏集团继承人全员绝育,董事长突发中风!”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