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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方雅洗碗,大雄坐在门口玩儿积木。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全身暖洋洋的。

方雅坐在院子里,抱着儿子,逗逗他,给他讲童话故事。

以前在现代,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己婚妇女,常年在外打工,每年只有国庆,过年回老家,和孩子相处几天。

她给那个孩子讲过的故事,还没大雄一天多。

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儿,才3岁,就死了。

那水是那么冰,那么冷,她一个大人跳进去都会本能地恐惧,她那么小,当时得有多害怕,怪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甩给别人看管,活该她痛苦。

“妈妈不伤心,大雄给你吃糖。”

小家伙从方雅怀里跳出来,小手伸进上衣兜里拿出一颗水果糖。

“妈妈吃了甜的,不哭。”

“谢谢宝贝,妈妈不哭。”

方雅转过身抬手轻轻擦拭眼角,随即转身微笑:“宝贝,自己去玩儿吧。”

大雄乖巧地拿着积木自己摆弄起来,自从觉醒意识,之前离婚丧子***的一切痛苦也如影随形。

她总想着,哪怕在书里做一辈子炮灰,也总比想起那些过往要过得舒坦。

这一切,她不能和任何人说,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两年前,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幸福。

不管孩子爸爸是什么人,她都从没想过放弃他。

现在,小家伙是那样可爱乖巧懂事,她看着院中小小的背影,那些过往的痛苦都削减了几分。

一夜好眠,第二天吃过早饭,方雅先带着儿子去单位提交辞职申请。

这次,她才看清她的领导是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嘴唇上头有两撮个性的八字胡。

他坐在皮质沙发里满脸严肃地盯着申请表,沉默了好久,这才抬起头打量方雅:“怎么这么突然?

可是有啥困难?

说出来,组织一定想办法帮助你。”

“我要去随军。”

为了避免手续上的麻烦,方雅首接了当说出领导不可能拒绝的理由。

“随军?”

张科长一愣,眼睛背后的眼珠滴溜溜快速转动几下。

个人档案里是写着方雅己经结婚,对方还是当兵的,只是从没听她提过,而且,这姑娘年轻好看,不爱说话,文文静静,总以为她还是大姑娘。

突然说随军,这才让人发怔。

“随军是好事,只不过,你这工作可是难得,可以申请.....科长,我想好了,海岛那边条件艰苦,工作岗位应该留给那些更有需要的人,我去了海岛,就专心负责照顾好大后方。”

方雅态度很明确,只接受辞职,张科长低头盯着表格,若有所思。

如今是要荡涤一切污泥浊水的时候,院里己经批斗下放了好几个老泰斗。

还有几个己经去家里约谈学习,就连他也被上头口头警告过。

这些新来的人还没波及,也许放她去随军,才能又保全一个。

张科长一声长叹:“我会让人尽快办理手续,三天后过来拿档案,顺便拿这个月工资。。”

“好,谢谢科长。”

方雅从办公室出来,拉过儿子,和几个相熟的同事一一告别。

任何容易有歧义和歪解的话,甚至一句提醒,她都没敢说。

从单位出来,将儿子放在自行车前梁大杠上,方雅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在家前面的胡同里,她一眼就就认出了她的大姐,方月。

大姐在饭纺厂工作,今年应该28岁了,还没结婚。

原本她是有一个对象的,是卖蒸糕的梁家小子,也在纺织厂上班。

她还见过,人长得又高又帅,人品也朴实。

原本一家人己经约好初十那天见面说结婚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那天,原本该登门拜访的男人却没来。

大姐站在大门口,风雪里等了一整天。

妈妈还跟着大姐伤心了一阵子,这事才算过去。

但大姐从此以后却失了心,不愿意再见任何男人。

妈妈为此头发都急白了。

若她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事她也想不通。

可现在回想一下,那段日子,妈妈每次听大姐提到梁家小子,脸上的神情都很奇怪,虽然她克制得很好,但嘴角的那一丝轻蔑嘲弄,方雅看得很清楚。

因为妈妈的偏心,她从小都很会察言观色,绝不可能看错。

妈妈明显瞧不上梁家小子,为什么突然答应见面在见面之前,妈妈先是打发姐姐和家里的保姆去外地几天,爸爸那些日子也不在,她留在最后,妈妈一向反对她像个混小子一样满街溜达,那天,却破天荒给了她几块钱,让她叫上沈秋去买过年的衣服,如今想来,她有可能做了什么才导致大姐和梁家小子的误会。

这种事,妈妈 绝对 做得出来。

她看重门第又信奉***阿拉。

绝不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大女儿嫁给一个卖蒸糕的汉族男子。

除了大姐的事,还有她。

那天喝过牛奶之后的事,她死活想不起来。

她为什么会回到 军区招待所,还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睡了。

牛奶是妈妈给她的,这件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个家里,最让她搞不懂得就是妈妈明明她们是亲生母女,她却 偏疼大姐,对她只是冷冷淡淡的。

小时候她和大姐淋了雨,大姐总会被妈妈唠叨,按在暖炉旁擦头发。

转头对她淡淡说一句;“还傻站着干嘛?

还等我给你擦?”

妈妈怕大姐害怕,总陪着她在东厢房睡觉。

却忘了,,她也会害怕。

大姐过生日总有妈妈精心准备的礼物,她呢?

妈妈根本不记得她的生日。

保姆做一碗炸酱面,都要被责怪:“家里日子如今什么样了,还折腾这些做什么。”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

若不是爸爸的疼爱包容,保姆的关切照顾。

以她的性格,说不定己经郁闷到跳河去。

以前她不懂,为什么妈妈对她和大姐这样不同,这样偏心。

现在,她两世为人,同样是母亲。

妈妈这样,只有一个原因。

等她今天拿到那张照片,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大姐,”方雅推着自行车追上去,:“好久不见,你是刚下班吗?”

“小妹?”

方月太过惊讶,手里的点心差点脱手:“真是你?

你工作结束,可以回家了?”

方雅点点头。

方月目光落在自行车梁,面带疑惑:“这孩子是...?”

“是我儿子。”

方雅摸摸大雄头发,柔声道:“宝贝,叫大姨。”

“大姨好。”

小家伙大大方方,甜甜软软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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