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校长堵在办公室，监控“恰好”坏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作弊。“要么主动退学，
要么我们通报批评。”校长敲着桌子，“我们学校容不下品行不端的学生。”我赶到时，
儿子攥着拳头，眼睛通红却倔强地不肯低头。“王校长，”我指着窗外崭新的教学楼，
“那栋楼，是我捐的。”校长脸上的傲慢瞬间凝固。我拿起手机：“通知工程队，现在，
立刻，把这栋楼给我拆了！”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惊呆了。但真正的爆点，
才刚拉开序幕——当初捐楼时，我留了一手。而真正陷害我儿子的人，此刻正躲在门外窃喜。
第一章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签一份足以让公司明年业绩翻番的合同。
手机在红木办公桌上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儿子班主任李老师”的字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铭宇那孩子，性子闷，随他爸，有什么事宁愿自己扛着，
也极少会让老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掐了电话，
李老师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急促和为难：“铭宇妈妈，
您……您现在能尽快来学校一趟吗？出事了，在校长办公室，情况……有点严重。
”“李老师，铭宇怎么了？”我放下钢笔，身体不自觉坐直。秘书察觉到我的神色，
悄无声息地收走了桌上的合同草案。“是……是关于这次期中考试的数学成绩，
校长认定铭宇作弊，要……要严肃处理。”李老师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含在喉咙里，
“铭宇不承认，但……证据好像对他很不利，校长很生气，您快来吧。”作弊？
我心口一股火苗猛地窜起，不是愤怒，而是荒谬。我儿子周铭宇，可能成绩不是年级顶尖，
但品行绝对端正得像他爸留下的那块老怀表，走得稳稳当当，一分一厘都不会差。
他爸走得早，我带着他，从小教他最多的就是，人可以没钱，但不能没骨气；可以考不好，
但不能做不好人。“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抓起手包和车钥匙，
对秘书丢下一句“会议延期”，直接进了专属电梯，按下负一楼。引擎轰鸣声中，
跑车如离弦之箭驶出地下车库。我握着方向盘，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不是担心处理不了，这种校园纠纷，在我经历过的风浪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我是心疼我儿子。铭宇那倔脾气，受了冤枉，怕是牙咬碎了也不会服软，
这会儿不知道在承受多大的压力。育英中学，本市有名的私立贵族中学。当初把铭宇送进来，
看中的就是它号称的“严谨学风”和“人性化管理”。现在看来，狗屁的严谨，狗屁的人性！
一路风驰电掣，闯了两个红灯，平时需要半小时的车程，我只用了十五分钟。
校长办公室在行政楼顶层，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走到挂着“校长室”铭牌的门前，门虚掩着，
里面传出一个中年男人拔高的、带着官威的声音。“周铭宇同学，事实摆在眼前！
你还不承认？非要我们把你作弊的行为通报批评，记入档案，你才甘心吗？”我推开门。
办公室里的情形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眼里。我儿子周铭宇，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
瘦高的身子站得笔直，背对着我，但我能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拳头，关节泛白。
他低着头，脖颈却梗着，是一种绝不屈服的姿态。办公桌后，大腹便便的王校长端着茶杯，
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眼皮耷拉着，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旁边站着铭宇的班主任李老师，
一个年轻温柔的女老师，此刻一脸焦急和无奈，看到我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
又像是更慌了。还有一个女人，教导主任张彩芳，穿着紧绷的套装，叉着腰，嘴角下撇，
正用一种混合着鄙夷和得意的眼神看着铭宇。我的目光直接落在儿子身上。“铭宇。
”铭宇猛地回头，看到我，那双遗传了他爸的漂亮眼睛瞬间就红了，里面盛满了委屈、愤怒，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但他死死咬着下唇，硬是把那点水汽逼了回去，
低低喊了一声：“妈。”这一声“妈”，叫得我心尖都疼了。“哟，周铭宇家长来了？
”王校长放下茶杯，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皮质老板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
语气不冷不热，“正好，我们也刚跟你儿子沟通完。事情呢，很简单，这次期中考试，
周铭宇数学考了149分，年级第一。”他顿了顿，故意卖关子似的，
拿起桌上的一张成绩单抖了抖：“但是，据监考老师和同考场同学反映，
他存在重大作弊嫌疑。而且，和他相邻座位的、我们年级一直稳居第一的林晓同学，
这次因为最后一道大题思路‘被借鉴’，只考了138分。”林晓？我记得这个名字，
铭宇偶尔提起过，是个学习极其刻苦的女生。“证据呢？”我走到铭宇身边，
轻轻拍了拍他绷紧的后背，触手一片冰凉。这孩子，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受了多少质问。
“证据？”张主任尖声接过话，指着办公桌上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小纸团，
“这是从周铭宇座位底下发现的，上面写着最后一道大题的关键公式和步骤！笔迹初步比对，
就是他的！监考老师也亲眼看到他考试时东张西望，形迹可疑！”“我没有！
”铭宇猛地抬头，声音嘶哑，“那纸团不是我的！我根本没作弊！是有人扔到我脚下的！
”“哼，人赃并获，还嘴硬！”王校长重重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都跳了一下，
“周铭宇家长，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育英中学的校风校纪，是底线！
对于这种品行不端、还拒不认错的学生，我们绝不姑息！”他拿起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文件，
推到办公桌边缘：“两条路。一，你们主动申请退学，我们对外就说是因为家庭原因转学，
给你儿子，也给你留点面子。二，我们学校召开大会，公开通报批评，记大过一次，
档案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以后升学、就业，都带着这个污点！”他敲着桌子，
每一个字都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我们学校，容不下品行不端的学生！
”李老师忍不住开口：“校长，是不是再调查一下？铭宇平时不是这样的孩子，
而且考场监控……”“监控？”王校长打断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巧了，
那天那个楼层的监控系统正好在升级维护，数据……没了。”监控坏了？
还正好是那天那个楼层？我心里那股荒谬感越来越强。这手段，太低劣，但也太有效。
死无对证，百口莫辩。我看着王校长那张油光满面的脸，看着张主任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再看看我儿子那强忍着不哭出来的倔强样子。一股冰冷的怒意，从我心底最深处，缓缓升起。
我周薇白手起家，在商海沉浮十几年，什么肮脏龌龊的手段没见过？没想到，
今天在我捐了巨款、指望它给我儿子良好环境的学校里，让我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王校长，你的意思是，
我儿子这作弊的罪名，是铁板钉钉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王校长大概以为我服软了，
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语气却更加语重心长：“铭宇妈妈，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规矩就是规矩，这也是为了孩子好，现在不严厉点，将来到了社会上，会吃大亏的！
主动退学，是最好的选择。”为了孩子好？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笑了，
是那种冷到极点的笑。我不再看他，而是缓缓转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是育英中学去年刚落成的、堪称全市中学最气派的“育英楼”——崭新的红色外墙，
明亮的玻璃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抬起手，食指指向那栋崭新的大楼。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王校长、张主任，连李老师都疑惑地看着我，
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彻在整个办公室，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王校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窗外那栋新的教学楼，
‘育英楼’，是我去年捐的。”王校长脸上的傲慢和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肌肉僵硬，嘴巴微张，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张主任叉着腰的手下意识放了下来，
脸上的得意变成了茫然和一丝慌乱。李老师捂住了嘴。铭宇也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刀，刮过王校长那张精彩纷呈的脸。然后，我当着他的面，
从爱马仕手包里拿出了手机，解锁，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按下了免提键。
嘟——嘟——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干练的男声传来：“周总，您好！有什么指示？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我看着王校长瞬间煞白的脸，
一字一顿地，对着手机话筒，清晰地说道：“通知工程队，现在，立刻，马上，到育英中学。
”我顿了顿，欣赏着王校长额头瞬间冒出的冷汗，和他开始微微发抖的嘴唇。
“把我去年捐的那栋‘育英楼’，给我拆了。”“对，现在就拆。一砖一瓦，都给我拆干净！
”第二章电话那头，是我的特别助理赵磊，跟了我快十年，能力出众，
最大的优点就是执行力超强且从不多问。短暂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后，
他冷静的声音传来：“明白，周总。立刻调集最近工地的设备和人员，
预计四十分钟内到达育英中学现场，开始执行拆除作业。是否需要联系媒体？
”我瞥了一眼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的王校长，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暂时不用。等拆出点样子再说。”“是！”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王校长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他那张昂贵的老板椅上，
额头上的汗珠汇成小溪流，淌过他油腻的胖脸。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一条离水的鱼。张主任那张刻薄脸此刻精彩得像打翻了调色盘，红一阵白一阵，
最后定格在一种惶恐的土灰色。她看看我，又看看窗外那栋崭新的教学楼，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李老师则是彻底惊呆了，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气？她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用力抿了抿嘴唇。最让我心疼的是铭宇。他仰头看着我，
眼睛里的委屈和愤怒被巨大的震惊取代，还带着点懵懂的不敢置信。他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小声问：“妈……那楼……真是你捐的？”我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没有直接回答，
只是给了他一个“放心，有妈在”的眼神。“周……周总……周女士！
”王校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滚带爬地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
之前的官威和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惊惶和讨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误……误会！
这都是天大的误会！您看……您这……这栋楼它……它不能拆啊！
”他几乎要扑过来抓我的胳膊，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误会？”我挑眉，
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王校长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品行不端，绝不姑息，
要么退学，要么通报。这话，言犹在耳啊。”“是我糊涂！是我没调查清楚！我错了！周总，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王校长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脸上瞬间出现个红印子，“查！我们一定彻查！还铭宇同学一个清白！您放心，
我一定把那个真正作弊的……不，把这场误会查个水落石出！”“查？”我冷笑，
“监控不是坏了吗？证据不是确凿吗？纸团笔迹不是吻合吗？还查什么？
”王校长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汗如雨下，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张主任。张主任一个激灵，
赶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周女士，这事儿……这事儿可能真有隐情。
我们……我们也是被表象蒙蔽了。铭宇同学一向表现良好，怎么会……肯定是有人陷害！对，
陷害！”“哦？陷害？”我目光锐利地扫向她，“张主任刚才可不是这个论调。
你一口咬定人赃并获，说我儿子嘴硬。怎么，现在又变成陷害了？
”张主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我不再理会这两个跳梁小丑，
拉着铭宇的手，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从手包里拿出一支女士香烟，
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间把玩。“王校长，张主任，你们育英中学的校风校纪，
我今天是领教了。不分青红皂白，仅凭一个来路不明的纸团和所谓的‘形迹可疑’，
就要断送一个孩子的前程。”我慢条斯理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他们脸上，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护短。谁让我儿子不痛快，我就让谁一辈子不痛快。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栋崭新的“育英楼”。“这栋楼，我捐的时候，是希望我儿子，
希望所有在这里读书的孩子，能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可现在看来，楼盖得再漂亮，
要是里面的人心是黑的，风气是歪的，那这楼，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反而碍眼。”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重型车辆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沉闷而有力，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脸色彻底变了。王校长跌跌撞撞地冲到窗边，只见学校大门方向，
三辆黄色的挖掘机，如同钢铁巨兽，在领头一辆黑色路虎的引导下，气势汹汹地驶入校园，
径直朝着崭新的“育英楼”开去！后面还跟着几辆工程车和戴着安全帽的工人。
校园里正在课间活动的学生和老师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了，纷纷驻足围观，
指指点点，议论声甚至隐隐传到了顶层办公室。“来了……真的来了……”王校长瘫软在地，
双手扒着窗台，才没让自己彻底滑下去，嘴里无意识地喃喃，
“完了……全完了……”张主任也吓傻了，呆若木鸡。李老师捂着胸口，
显然也被这雷厉风行的一幕震撼得不轻。铭宇紧紧靠着我，手心里全是汗，
但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我，充满了依赖和一种扬眉吐气的光彩。我平静地拿出手机，
再次拨通赵磊的电话，依旧开着免提。“周总，设备和人员已就位，是否开始拆除作业？
”赵磊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冷静而专业。王校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
扑到我的脚边，再也顾不上面子，带着哭腔哀求：“周总！周女士！祖宗！不能拆！
真的不能拆啊！我求求您！我知道错了！我给铭宇同学道歉！我给他磕头都行！这楼一拆，
我这校长就当到头了！学校董事会也不会放过我的！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他一边说，
一边真的作势要往下跪。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动容。这种前倨后恭的小人，
不值得丝毫怜悯。“王校长，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当你无视证据漏洞，当你用监控坏了这种拙劣借口搪塞，
当你用退学和档案威胁一个十五岁孩子的时候，你想过今天吗？”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张主任，最后落回王校长涕泪横流的脸上。“这楼，我今天拆定了。
不过……”我话锋一转，王校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可以给你，
也给这所学校一个机会。”第三章“机会？”王校长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也顾不上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眼巴巴地望着我，“周总您说！什么机会？
只要不拆楼，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商量！”张主任也赶紧凑过来，连声附和：“对对对，
周女士，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我看着他们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态，心里没有半分波动，只有浓浓的厌恶。“第一，
”我竖起一根手指，“立刻撤销对我儿子周铭宇的一切不实指控，在学校公开澄清事实，
恢复他的名誉。我要明天早操时间，全校师生面前，你，王校长，亲自道歉！”“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王校长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我道歉！我深刻检讨！”“第二，
”我竖起第二根手指，“这件事，明显有人栽赃陷害。我要你们学校成立专门调查组，
王校长你亲自牵头，24小时内，给我把真正的作弊者，还有背后的指使者，揪出来！
我要知道，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我儿子，为什么监控‘恰好’坏了！
”王校长脸上掠过一丝为难，但看到我冰冷的眼神和窗外蓄势待发的挖掘机，
立刻咬牙应承：“查！一定彻查！我亲自抓！就是把学校翻个底朝天，
也把那个王八蛋揪出来！”“第三，”我的目光扫过王校长和张主任，“在这次事件中，
所有失职、渎职，甚至可能参与构陷我儿子的教职工，必须得到严肃处理！尤其是你，
张主任，”我特意点名，“在证据明显存疑的情况下，不仅不维护学生，反而推波助澜，
落井下石！你的处理结果，我会重点关注。”张主任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
差点没站稳。“至于你，王校长，”我看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千斤重压，“你的去留，
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以及董事会的意思。但这栋楼……”我再次看向窗外，
挖掘机的机械臂已经抬起，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对准了“育英楼”一角。
操场上的学生和老师越聚越多，骚动声越来越大。“……能不能保住，
就看你们调查的诚意和速度了。”王校长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几乎是吼着对张主任下令：“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广播室！通知全体师生，
取消一切活动，立刻到操场集合！我要公开向周铭宇同学道歉！还有，
马上把教务处、德育处的人全都叫来我办公室！成立调查组！现在！立刻！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