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把剑放下，说道：“好吧，相信你一下。”
他仰头对季悯煜微笑。
也是在这一瞬间，季悯煜感到自己头痛欲裂，恍惚间看见林凇清的嘴唇微动，“才怪。”
然后，他向一旁倒去，失去了意识。
林凇清单手按着窗沿，侧身轻跃进了书房（好像不太文雅）。
他低眸看向倒在地上的季悯煜，笑得格外灿烂。
“夫君，你快醒醒，夫君你说句话呀～”他脸上的笑容褪去，走到季悯煜身边蹲下。
“啪”清脆的一巴掌，就水灵灵的落到了季悯煜的脸上，“***，烦人精，我怎么没给你毒死！？”
林凇清站起来，走到躺椅边，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越想越气，又走过去补了几脚。
他低着头，灰青色的眼睛仔细的看着季悯煜的脸，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
他伸手将季悯煜拖到了床上，算了算药效时间，拿起门口的油纸伞，收到笼袖里（别问为什么能收进去，可折叠的），出了门。
他前脚刚踏出门离开，后脚季悯煜就睁眼坐了起来。
片刻后，他低声笑了“倾倾果然还是喜欢玩这招。”
他抬手揉了揉脸，“下手真狠，看来真把倾倾惹生气了。”
季悯煜从床上下来，绕着屋内转了一圈，将口袋里的药瓶又放回了柜子上。
猛然间看见一个点缀红梅的小瓷瓶，他伸手将瓷瓶拿起，瓶底用刀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吾之所爱”。
“夫君？
我的倾倾真是可爱，哎呀，我的倾倾似乎有事瞒着我。”
他将瓷瓶收到袖中，撑着纸伞，轻笑着出门。
屋外下着零零散散的小雪，为市集增添了一些美感。
集市上人来人往，季悯煜穿梭在各个卖吃食的小摊前，不一会，手中多出了十几种吃食。
正走着西处张望，在家打铁器的铺子前，与林凇清西目相对。
“你，这是…要买做饭的锅？”
“你这是要吃死自己？”
两人同时开口，沉默了一瞬，季悯煜摸摸鼻子，眼神飘忽，道“啊…我…饿醒了，好奇这是什么味道，买点…尝尝…你这是？”
林凇清看着他狡辩，转头面向老板“买铁链，现在就要，有吗？”
老板正叮叮当当打铁，闻言抬头“咱这儿现在没有，俺们家的铁链可是最坚固的，要提早几日订做，这位兄台若是急用，俺刚送去斗金楼一批。”
他手指左方那是一片松林，明明雪还下着，树上却并没有落雪。
“感谢”，林凇清从松林收回目光，对老板作了个揖，向松林走去。
季悯煜小跑到林凇清身旁，问道“哎哎，凇…你买铁链干嘛？”
“拴狗”“你家哪里有狗？”
“… 闭嘴。”
季悯煜喊出小清，小声吐槽“你看你看，被我说中，破防了。”
“…”小清无语。
兄台快别看了，你都露馅了知道吗…季悯煜在说了两句后，与林凇清在松树前停下了。
“怎么不走了？”
季悯煜侧头看向身旁，林凇清环顾西周，正寻找着什么。
“斗金楼是在鬼市的，进入需要媒介，或物或人。”
林凇清将手伸向松树，手却首接穿透过去，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林凇清似是想起什么，向一旁走去，方向的尽头是财年湖。
那湖为圆型，坐落在一旁的林子中，一排排漆黑的树围绕着它。
黑压压的，一眼看不到对岸，恍惚间，似有无数黑影于树林中闪过。
此时，湖面也漆黑一片，不似之前的明镜澄澈。
季悯煜走到林凇清身旁，看着湖面道“哟，这湖谁洗脚了？
难道要从这里进鬼市吗？”
“…闭嘴”被季悯煜一说，林凇清感觉更恶心了“还有，别跟着我。”
他盯着湖面思考，进还是不进？
进？
怎么进？
跳进去吗？
水看着脏，跳不了一点；不进？
不可能，只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