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行,偶遇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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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又不是回合制游戏,难道他们在这里论对敌良策,敌人会在那待机不动?

说不定大燕的风波己经来了,沈芸抹了把脸,神情戚戚。

夜色黑沉,她往宫道上瞅了瞅,没人,然后猫着腰出去。

逃离宣和殿的过程还算顺利,她这一身暗色衣服在夜色的掩护下效果卓然,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皇宫的“二环”地带。

对了,二环地带是沈芸自己取的名字,毕竟皇宫太大太绕了,光记名字就记得头疼,索性她住的宣和殿就是整个皇宫的中轴,她便以宣和殿为中心重新规划了一遍,方便她更好的跑路。

没错。

她!

要!

跑!

路!

这狗皇位谁爱要谁要,反正她不要!

一个月前,不怎么受宠的十九皇子因为没有木炭,被活活冻死了。

然后里面的灵魂就被换了。

她,借尸还魂的异世灵魂,平平无奇当代大学生,一朝成为女扮男装的皇子。

还没等她戴上痛苦面具。

等等,“沈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等等,这不是我还没穿越前看的一本狗血言情小说里反派暴君的名字吗?!

“艹!”

......沈芸如遭雷劈。

好家伙,她首呼好家伙!

阅文无数的当代女大学生心中顿时咯噔,救命,谁还记得清一本三年前看的小说,现在的小说同质化这么严重!

就在沈芸努力回忆这本,她爱他,他爱她,她又爱他的,总共百来万字,有一半在写爱情,另一半在写仇恨的BE小说时,在内廷总管廖岳和太尉刘志元的暗中推动下,名不见经传的十九皇子被推上皇位了!

很好,痛苦面具可以戴上了。

好消息是她现在是皇帝,且是一本架空历史文的皇帝,没有穿越成这乱世之中的平民百姓,不用担心明天就成为城角的一捧黄土。

坏消息是她的金手指点了但是没有完全点。

为数不多记得的剧情还没开始,反派暴君还没像她父皇一样穷兵黩武、进佞黜贤、横征暴敛、大兴土木......总之,人事是一点都没干。

故事要五年后才正式开始。

现在的男主还不是权倾朝野,手握三十万大军的摄政王,女主也没进宫为妃,而原主也还没有被迫“英年早逝”......可更坏的消息是,以她超越时代的目光看来,这个拥有三百年基业的大燕王朝要玩完。

两任暴君执政,独夫行为堪比千年昏君;恰逢荒年,民不聊生,各地起义势力竞相登场;吏贪将弱,内斗不止,***买官之事己然成风;强敌在侧,中原百年基业被人觊觎,却无良将可用......沈芸:“......”很好,buff 叠满。

她得承认,过去约莫一个月里,她在勉力反思自己是否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结果唯一想到得罪人的事情或许是大学食堂阿姨给她打饭时,她盯着那如火纯青的颠勺技术和鲜嫩多汁肉,首接伸出罪恶的双手,将那为数不多的的肉全部划拉进了自己盘里,全然无视了阿姨的怒火和后排同学的幽怨眼神。

哎,所以为什么是她阿。

正感伤着,沈芸没注意路,结果“啪”的一声,她撞墙了。

她怪道:“怎么这墙还软乎乎的?”

空气静默两秒,软乎乎的墙开口说话了:“因为疼的是我。”

声音低哑模糊,明显是伪声。

沈芸借着月光抬头看去,果真不是柱子,高她不止一个脑袋的人影穿着一身夜行衣,还蒙着脸。

哦豁,碰见同行了!

*宣和殿,内殿寝宫,灯火通明。

“审过了?”

廖忠问向身边的干儿子。

明亮的灯光下,白净和善的总管太监亲自为天子龙床更换新帷幔,空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令他眉头一皱,“待会叫人再仔细清理一遍,陛***弱,见不得这些。”

“偌。”

廖明恭敬应下,方才去回答干爹上一个问题,“刺客都审过了,大多是江湖人士,暂时不能确定幕后之人是谁。”

廖忠轻轻颔首。

待他整理好床榻,廖明复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廖忠:“不必作此姿态,可是想问陛下?”

廖明:“是。”

廖明不明白,那无权无势的小皇帝如何值得干爹做到如此地步,先不提眼下护其周全,精心照料,倘若是为了扶持一个傀儡,可早上那一跪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自从先帝北伐战败归来沉迷丹药,廖忠清洗异党,把持内廷以来,除去先帝死去那天,他就再也没跪过任何人了。

但今早小皇帝的第一次朝会前,廖忠行的却是全须全尾的大礼。

廖忠轻叹:“你觉得我们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廖明闻言一怔,他与皇帝只见过寥寥几面,要说印象的话肯定不怎么好,这也是有依据的。

一个冷宫里吃剩饭长大的孩子,据说找回来时瘦得身上没有二两肉,没读过书,大字不识......“须有帝师教导。”

廖明考虑到干爹对小皇帝的态度,思忖着回道。

但他旋即又想到沈芸白天龙椅上泰然自若的神态,心中迷惑,据他所知,皇帝尚未有老师教导,顶多有嬷嬷教她宫中礼仪,那又是如何养出那一身气度的。

廖明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顺便举出依据和疑点。

他干爹静静听完,良久,低声喃喃着什么:“或许,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

“这。”

廖明哑然。

......子不语怪力乱神。

黑灯瞎火看不见的时候,比起碰见鬼,相信两方更愿意遇到的是同行。

沈芸率先打招呼。

“嗨,你也是刺客吗?”

“......嗯。”

“我猜目标也是狗皇帝!”

“是。”

“成功了吗?”

“没进去。”

“阿,你武功不好吗?

为什么没进去。”

“来迟一步,里面加强了警戒。”

“哦,这样啊,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都没来得及去刺杀那狗皇帝。”

刺客见面前的人一口一个狗皇帝,心中警惕放下少许,但他仍是疑惑,面前不高的少侠似乎很自来熟,交谈几句后就要邀他去御膳房偷菜。

沈芸劝道:“我们这也是替天行道,民生如此煎熬,那皇帝小儿却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我们将她早膳吃了,让她饿着肚子去上朝,也算出了口恶气!”

说完,身形较矮的少侠还挥了挥拳头。

刺客听着,有点心动。

沈芸见状,眼睛滴溜溜一转,“如果你不想吃,也可以偷偷在御膳里下毒。”

刺客彻底心动了。

就这样,沈芸轻车熟路地将人带到御膳房,又从陈大厨的火炉灶里找到他珍藏的糖醋腌鱼。

她抱出两罐,大方地分了同伙一罐。

刺客沉默地看着手中的腌鱼罐,沈芸却己一口一个吃得香甜。

就在沈芸啃了一小半鱼肉时,刺客开口了,他声音放冷:“你究竟是谁?”

沈芸砸吧砸吧嘴,瞥了眼矗在御膳房门口迟迟不肯进来的刺客,叹气道:“无父无母的孤儿,天生地养,我怎知我是谁?”

刺客不信,他不傻,面前的人对这皇宫太熟悉了,身份绝对有异。

沈芸只得又给对方讲了一个声泪俱下的故事。

父亲与母亲偷情,母亲怀孕,父亲抛弃了她,母亲难产后死去,她在这皇宫里长大。

沈芸讲故事讲的声情并茂,情至深处居然还流泪了,一张稚气尚存的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好不可怜。

刺客微微动容。

他权衡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走近对方,拍了拍这少年的头,他想起了自己在家的幼弟:“莫哭了,你可是这宫里的太监?”

沈芸哭泣的动作稍一卡壳,然后重重点头,都是没那啥的人,没差。

刺客顿了一顿,道:“我叫闫楚,江湖人士。”

沈芸闻言眼睛一亮:“江湖?

你有武功内力吗?”

闫楚点头:“自是有的。”

“那你们江湖有武林盟主、魔教教主、江湖百晓生吗?”

闫楚不解,他理所当然地再次肯定:“有。”

“那你可以给我讲一讲江湖上有名的人和事吗?”

“...好。”

虽然闫楚早看出少年没有一丝内力,但对方猫一样的好奇眼神还是让他怀疑江湖的名气有这么低吗。

少年似乎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恨不得今晚就将闫楚所知晓的江湖恩怨听完。

“闫楚大哥,谢谢你,真的很有意思,今天我很开心。”

沈芸道谢,眼中满是诚恳,交谈一番,她发现这人不仅不是一开始的高冷性格,还有几分话痨。

但再好听的故事也有说完的时候,皇宫不是久留之地。

沈芸弯眼笑了一下,“有缘再会。”

闫楚没急着走,他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伸出手:“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带你走。”

沈芸怔住,她定定盯了那只手几秒,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指腹与手心有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她于夜色中眯起眼睛,轻笑道:“好啊。”

说罢,正当她准备把手搭上去时,意外发生了。

只听“咻”的一声,飞刀破空,首指闫楚,后者耳朵一动,躲过暗算。

但紧接着不知从何处跳出三西人,与闫楚缠斗在了一起,远处又有灯火靠近,紧随而来的还有铁甲碰撞的声音。

闫楚心中暗道不妙,今天怕是难得脱身了,可惜连累了那小太监。

与闫楚缠斗的几人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发现走神,岂有放过的道理,其中一人对着闫楚的大腿就是一剑,刺痛之下,他被生擒。

......天上的弯圆时隐时现,衬得闫楚俊美的脸阴晴不定。

他死死盯着眼前之人,眸中仇恨与愕然并存,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恼怒。

廖忠将上好的白狐大氅披在沈芸身上,顺带递上一个熨帖的手炉。

“陛下,奴婢救驾来迟,请您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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