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爷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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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只老鼠爬上了木板床。

祝闻琴原本混沌的头脑瞬间吓得清醒了几分,“王爷,有老鼠!”

他惊恐地尖叫起来,身体下意识地朝景司夜的怀里扑了过去。

这一瞬间,他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被他称作“大魔头”的王爷。

而在祝闻琴扑过来的瞬间,一股淡雅的体香飘进鼻腔,景司夜一时失了神,竟没有立刻推开他。

在柴房外面值守的祁风与薛年听到喊叫,迅速冲了进来。

当他们踏入柴房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瞬间傻眼了。

只见祝闻琴整个人紧紧地蜷缩在王爷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揪住王爷的衣袍。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出乎他们的意料,两人不禁呆立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景司夜低头看着怀中这个瑟瑟发抖的人,心中既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一只老鼠都怕成这样,还想着来查李霄的案子?

既然现在己经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就是护国大将军李霄的外甥,再让他住在这简陋脏乱的柴房里,有点不太合适。

但是既然要看好他,自然是得把他放在离自己近一点的地方。

于是,他淡淡地开口吩咐祁风:“去把本王寝殿的耳房收拾一下。”

祁风与薛年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两人赶忙齐声应道:“是,王爷。”

景司夜看着还在发抖的祝闻琴:好吧,看在李霄的份上,再帮你一把。

他一把将祝闻琴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

突然身体悬空的祝闻琴下意识地搂住了景司夜的脖子,两人脸庞贴近,祝闻琴借着月色看着景司夜的俊脸:王爷真的很好看,可是,他为什么忠奸不分,舅舅那么英勇的将军怎么会通敌?

爹爹怕连累祝家,把我和母亲都赶了出来,害的我们无家可归。

母亲还住在那破旧的屋子里,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大魔头,大坏蛋!

大坏蛋景司夜双手紧了紧:——原来是这样,难怪抱起来这么轻。

最近应该是没吃饱吧。

此时己是深秋,夜凉如水,冷风吹来,祝闻琴怕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正一个劲地往大坏蛋怀里缩,完完全全躲在他的披风中了。

而面上毫无波澜的景司夜,内心却泛起阵阵涟漪:怎么不但不排斥,还想把手收的更紧一点?

目睹这一画面的侍卫和佣人:这下王府是不是快有新主子了?

祁风和薛年收拾了一下景司夜寝殿的耳房,这里跟王爷的寝殿相通,原本是王爷贴身仆人睡觉的地方,但是,昭南王平常不喜欢有人守在自己身边,所以一首空着。

平常这里每个角落每天都有人打扫,只需要在床榻上铺好被褥就行。

景司夜将祝闻琴放在床榻上,又将他被子掖好。

祝闻琴看着景司夜这一细心举动,……其实王爷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吧。

景司夜:是看在你舅舅的份上。

这时正好药汤也熬好了。

佣人将药汤端进来,祁风接过递到祝闻琴面前:“祝公子,请喝药。”

祝闻琴抬头看着祁风问:“就这么喝吗?”

糖呢?

祁风:“……”不这么喝,难不成要我喂?

这不行,王爷会要了我的命的。

祁风无措地端着药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有能听得到心声的景司夜知道,这祝家大公子喝药需要糖才能喝得下去。

他看到祝闻琴眼巴巴地望着祁风的样子,心里有点莫名地不爽。

他顺着祝闻琴的内心问在场的侍卫和佣人:“谁有糖?

估计祝公子怕是嫌药苦。”

所有人都摇摇头。

是啊,王府上下几乎都是男人,除了侧院皇帝硬塞进来的那个女人。

其他的不是干杂活的佣人就是会武功的侍卫,谁喝药要糖吃。

正在思索间,祝闻琴的心声响起:大魔头还瞒体贴的,知道问别人要糖,可是这么体贴怎么还没纳妃生子?

难不成他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方面不行?

哎呀,这太可惜了,驰骋沙场的时候肯定威武,回到家竟然不能人道,太可怜了,啧啧啧……祝闻琴一边腹诽,一边摇头。

景司夜:……好啊,臭小子,本王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竟敢这样腹诽本王,本王就让你吃点苦头。

景司夜接过祁风手里的药汤,平静的吩咐:“你们下去吧。”

在场所有人:“是,王爷。”

走在最后的祁风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景司夜一步步靠近祝闻琴,祝闻琴感觉不妙:“王爷,您要做什么?”

景司夜微微挑眉:“当然是喂你喝药。”

景司夜说完,抬手捏住祝闻琴的下颌,作势就要将那碗黑漆漆、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强行灌进祝闻琴的嘴里。

祝闻琴吃痛,拼命地挣脱开来,白皙的手紧紧捂着疼痛不己的下颌,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大声咒骂:“你个大魔头,大坏蛋,你捏着我好疼!

在门外静静守着的祁风、薛年听到屋内祝闻琴的叫骂声,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与恐惧。

祁风不禁咽了咽口水,悄声对薛年说:“这下完了,祝公子这般毫无顾忌地骂王爷,等下可怎么死啊?”

薛年也是眉头紧锁,轻轻点了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祝闻琴不但嘴上毫不留情地骂着,心里也是委屈至极,不停地埋怨着:……大坏蛋,我娘怀我才八个月就被气得动了胎气,我几乎是靠着药罐子养大的,现在看到药就想吐,你居然想这么罐我,好疼……呜呜呜……听到祝闻琴的心里话,景司夜心尖一颤,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

他原以为祝闻琴就是耍大公子脾气,喝口药还要糖吃。

没想到他是不足月就出生,难怪身体那么孱弱,泼一桶水就发烧了,而且,还那么笨。

景司夜轻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神色略显不自然地开口说道:“是本王不好,本王……明日便去给你买糖。

你且现在把药喝了,本王让下人送些糕点过来。”

这道歉的话语说得很生硬,但对于昭南王景司夜而言,却己是极为难得。

在门口的祁风、薛年可是听不到祝闻琴的心声的,听着自家王爷被骂,还上赶着生平第一次道歉,两人震惊的不行。

屋里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调情。

薛年凑近祁风耳旁低声戏谑:“别看咱家王爷平时冰冷不近人情,到了这事上还蛮会的。”

祁风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肘关节朝他肚子上轻轻一幢,薛年故作吃痛地站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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