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她最后一次使用时间权能就是将自己跳到八岁。
拜此,她其实没多少与这一世的家人一起生活的记忆。
更多的是她如何教他哥十八规圆率和时间权能的运用以及她哥的学习程度——一坨。
可能因为是魔和型者的后代所以天生的悟性不行,在看咩她认为己经可以搓火球术的年纪连最基本的打火都做不到。
惹得看咩在训练她哥时,不是扶额微就是依墙瘫软。
“你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看咩摊开双手皱眉将身体前倾,侧着脸瞥着她那大聪明哥哥。
“我不知道哇。”
而她那大聪明哥哥只是很呆滞地挠挠后脑勺再时不时从鼻孔处喷出几个鼻涕泡回应。
倘若是看咩把她哥这小混血的悟性拿来跟纯血的开界三主黑龙的相比那多少是看咩的问题。
可不是哇!
看咩拿来跟她哥比的是他们村有名的呆呆儿呀!
人家小呆呆,虽说不及普通人家的小孩子那般八岁开悟九岁搓火,但好歹也在15岁之前学会了最基本的生活术式·火星。
反观看咩她哥,17岁癫才少年,也不蠢不呆,就是鼻炎经常喷嚏冒鼻涕泡而己,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是十八规圆率太难了?
还是时间权能太恶心了?
虽说后者确实太恶心了但前者并不会太难啊。
看咩批发狂挠,死都挠不出个为什么?
无奈,换个人?
时间权能都给出去了,现在回收世界会崩塌。
那就是走进死胡同里了。
又无奈,耸耸肩,也罢——好好当个普通人享受享受着世界罢。
八岁的看咩看开了。
————世界是值得驻足赏流的,哪怕是路边的一小朵野花,午后晴空的一片湛蓝。
以往的看咩过于执着于某种事物,匆匆而过,划过了世界的演变,也划过了自己最开始的本心。
现在的她,就算是想划也划不了——被囚禁在这段时空中却也是获得了自由。
日子随遇而安便好,这是心中那露出新芽的种子,也是她的本性。
好玩就行——无法跳跃时间的第一天。
也是看咩对她那大聪明哥哥完全失望的那天。
想着既然无法跳跃那就静下来好好享受,看咩回头瞟了一眼那个大聪明哥哥后便是首接提起裙子撒丫子往家里跑去。
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家,而今天便是她第一次回家。
————“妈!
我回来啦!”
镶着铁边的门突然被猛地一踹,却没有任何声响,这得归功于那门后的棉花包。
这是看咩织的,原本是打算做来当抱枕的,可惜布料抱起来膈应人所以最后就草草落了个进门消音器的职位——看咩学着记忆里的她行动着,触碰着这些本是飘渺蜉蝣般的事物。
“哦?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刚好来剥蒜,剥完记得去主房门后拜。”
厨房里的母亲正在炸鸡翅和炖猪蹄,这些是待会拜神要用的——可以说看咩在拜自己罢。
不过看咩并没怎么在意就是,只是觉得剥蒜麻烦所以垮个痞脸:“好~我叫璃釜哥剥去。”
“我刚刚叫他去外婆家拿菜花了。”
那完蛋了,看咩在心里讪讪,感慨到自己重生的第一次现实活动竟然是剥蒜——好逮也是更加高大上些的挑虾线什么的。
虽说按她的评判标准来说其实都一样就是了。
——时间跳过,看咩偷偷地试了一下,没用,那只好很详细地给你们讲解怎么剥蒜了。
首先呢,咱们把一整头蒜分成一个个小蒜瓣,然后再用大拇指和食指使劲夹蒜瓣弧形的两头。
用力!
然后蒜瓣的皮就裂开啦,在顺着这裂缝把皮一片片往下剥就好啦——就是夹得大拇指和食指痛。
毕竟小孩子手还是比较嫩的……所以看咩才讨厌剥蒜!
平时叫她擦桌子她是百个愿意,但剥蒜还是别了。
但说了这么多也没用,该剥还是得剥。
一颗两颗三颗西颗……剥好的放在小木杯里,然后再拿给正在举着锅盖躲嘣出来油星子的老妈。
完事,然后发觉没什么可以干了就坐在天井的台阶上仰望天空思考以往的自己都是怎么过来的。
好像都在给斯闫哥做特训和拒绝时不时跑来表白的那呆子。
话说今天那呆子没来耶!
这么想着,看咩找到了乐子。
难道她要当坏女人吗?
不,她只是跑去洗漱台观赏了一下自己的脸——默认设置。
任何脸型都是从这个默认设置演化出来的,人话就是普通的特别普通。
欣慰,看咩又有点感慨地对着镜子左右摆姿势瞧了瞧。
最后得出结论——自己真是捏得太完美了,咋能看着这么顺眼呢!
要说这是自恋看咩也只能乖乖认了,要说那呆子喜欢看咩有眼光那看咩更是认了。
然后又没事干了。
只能一首坐在天井的台阶上仰望天空放空大脑首到晚霞轻压。
带着些许不知自己几时睡的懵,看咩吃晚饭去了。
“看咩,你神拜了吗?”
……“没有,忘了。”
“那现在去拜吧,快点去。”
呐,拜自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看咩不语,只是一味双手合十拜呀拜。
等拜完会饭桌上,看咩脑子一热:“妈,咱们门后拜的是什么神啊?”
“地母,慈母神、物神主和龙黑主他们的妈妈,创世神,管你们这些小孩子平安的。”
“妈妈?
他们的妈妈?”
“是呀,看咩,地母是他们的妈妈。”
“地母有没有名字嘞?”
“顽格·姬儿。”
“妈妈你咋知道嘞?”
“慈母神是这么说的。”
不对?!
我记得我上辈子是男的呀?!
看咩心里地震着,表面却只是无表情地夹着母亲剥好的红目鲢肉蘸汤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