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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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死了也会这样的痛么?

她浑身发冷,紧紧的偎着被子。

被子?

她昏昏沉沉的,头剧痛无比。

只感觉眼前有影影绰绰的光,她心中凄凉,这是地府引路的鬼火么?

母后,胞弟……他们可否还在等她?

还是己失望透顶,早早转入轮回?

许久,她睁开了眼。

醒来的时候,殿内燃着蜡烛,影影绰绰,不甚刺眼。

这是…她的寝殿?

云姝心中大震,她猛地想坐起来,却因体力不支倒下去。

帐内的动静似是惊扰到了人:“殿下,殿下您醒了?”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

有人拨开帐子,急切的看着她:“传太医!

殿下醒过来了!”

那张急切娟秀的脸,少女的模样。

芙梅?

她不是早早因一场刺杀护卫她死去了吗?

芙梅眼含热泪:“殿下,殿下您可算醒了,您己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

殿内一阵嘈杂的响动,有太医跪在帐外,芙梅轻轻抬起她的手腕搭了绢子,给太医诊脉。

“殿下受惊,高热不退。

此刻热己退,现脉象虚浮,好在无他,需静养。”

太医跪在账外恭敬地回话,似是被带下去了。

殿内慢慢的恢复宁静,芙梅给她理着被角。

这是…她又活下来了?

不对,她看着芙梅小心地塞进被子里的她的手。

这是一双少女的手,不曾有半点旧伤老茧,指甲染着丹红,闪着莹润的光。

她腕上带着赤金绞丝扣红宝石镯子,那是她少女时的饰物。

许久,云姝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嗓子有些哑,是少女轻灵的声音。

“殿下与乐安公主起了争执,她失手将您推入了华清池里,现在陛下大怒,静妃娘娘和宣王殿下让杖责了乐安公主,眼下她正哭闹呢。”

这是允正二十八年的事情。

是了,那时她骄傲得紧,乐安自小就是跋扈的性子。

她说自己的婢女红燕受了她殿内宫人的欺负,两人争执之间她“失手”推了云姝掉进了华清池。

那年她昏睡了三天三夜,将养了许久。

她记得乐安在她醒来这日哀哀地跟着父皇哭闹,言语间颇有些挑拨。

“你退下吧,准备明日父皇下朝我去向他请安。”

少女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清明,末了,她又叹了口气。

第二日醒来,她身上仍旧不太爽利,芙梅月桃给云姝更衣打扮,这场病来势汹汹,少女的脸上不见血色。

她望着铜镜里这张年轻的面庞,十五岁的云姝凤眼清澈,脸带着些婴儿肥,眉宇间带着天家人的贵气。

虽是一副病容,因着年少倒不显狼狈,反而带着点病美人的脱俗。

她止住月桃往她发髻上插沉沉的金鎏银点红宝石的手,月桃不解:“殿下?”

“打扮清简些,今日我是去请罪的。”

少女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

轿撵微晃,云姝闭着眼,看似在小憩,脑子里飞快的过着说辞。

进入大殿内,李长宗正在看折子,得人通报后,她走进殿内恭敬行礼。

李长宗招招手,让她起来回话:“你身子没好,今日来什么事?”

多年未见父亲,云姝的眼泪倒是滑落的自然。

她并未起身,反而话音落后拜倒:“回禀父皇,儿臣是来请罪的。”

李长宗闻言倒诧异:“哦?

永安来请什么罪?

你倒是和你的好妹妹不一样,朕昨日见了她哭哭闹闹的,不成体统。”

永安是云姝的封号,她恭恭敬敬答:“儿臣管教下人不周,才和乐安妹妹起了争执。

本是些蝇头小事。

前几日在御花园,乐安妹妹的婢女红燕说儿臣的婢女芙梅头上戴的簪子丢了儿臣的份儿,芙梅说那是她小娘在她入宫前给她的,思及家人一首戴着。

红燕说她没娘的孩子从小谄媚。

芙梅回嘴请她注意口德。

乐安就恼了,说芙梅是没人教养的东西。

儿臣不服气和长安吵嘴,争执间不慎掉入华清池的。

儿臣作为长姐,却和妹妹当着下人的面拌嘴,有失天家颜面,乐安并非故意...不,乐安并没有推儿臣,此事皆因儿臣而起,固儿臣惶恐。”

面前端坐的李长宗没有说话,低头看向这个女儿。

她是他第一个孩子,先皇后去后,太后身体不佳,静妃代管后宫事宜。

他有许久没有和这个孩子单独相处了。

她性格倔强骄傲,不像乐安般花团锦簇的一团喜气。

一首也长在静妃手下,这样的诛心之言乐安的婢女说得如此随意,不知道她平日里还受了多少言语刀子。

永安的眼睛像先皇后,脸倒挺肖似他。

他心里五味杂陈,“培茂!”

他唤大太监。

培茂恭敬的应声,“传朕的旨意,杖毙乐安的婢女红燕,扣乐安三个月俸禄,此外,叫她去抄三遍《女则》。

抄完叫她滚来见朕!”

李长宗叫云姝起来说话,这回云姝乖乖巧巧的站起来了,他叹了口气,传午膳:“你陪着朕一起用膳吧。”

等云姝回到公主府,听闻乐安在殿内摔砸了很多东西,哭闹着要找李长宗说理被教养宫女拦下了。

她从前倒没注意过这些。

她的母后贤贞皇后,从小教她习字为人处事,官场道理,倒没有教她怎么应对这些后宫腌臢心思,因此上世永安其实是不太讨先帝喜欢的。

李长宗知道这个女儿聪敏骄傲,但她那双眼睛总让他想起贤贞皇后,平白伤痛。

此外她舅舅在朝势力颇大,他一首忌讳。

因此父女倒是关系越来越疏远。

回来了,这次不会了。

永安心里想。

还有她的胞弟,想起来她的心里就如同刀绞。

是她上辈子断送了他。

前世她和静妃宣王的关系好,因着例如这次乐安这样的闹事,她们总是向着她,好像她也是静妃的亲生女儿。

殊不知,乐安打小就是热闹喜气的人,倘若静妃真的表里如一,长安怎么会敢?

她若真的把她和胞弟李琰当做亲生孩子对待,又怎么会看着他们反目成仇,又怎么会在废太子后,把他一个人留在东宫里,一行人浩浩荡荡去祈福?

佛口蛇心形容她最为不过。

她也恨自己,她思念亡母渴求感受温暖,李琰难道不?

她明知太子从小性格内敛,在他不如宣王李义一样讨喜,在她训斥李琰后她更厌烦他总是淡淡的模样,她明明是他一母同胞的长姐,却任由他在年少时一个人孤立无援。

前世乐安的话,李琰的死必有蹊跷,并且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她回来了,这一世她要护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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