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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刚走到教学楼转角,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那声音带着独特的韵律,像是某种危险的预警。

前世,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她。

"丁同学,请留步。

"清冷的声线裹着初秋的风拂过后颈,沈星河转身的瞬间,嘴角带上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女人穿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过肩长发用珍珠发夹随意挽起,耳垂缀着两枚小巧的铂金耳钉。

她的美像一柄开了刃的唐刀,凌厉中带着古典的优雅。

来人正是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的陈氏集团长女——陈砚书。

"你认识我?

"沈星河挑眉。

前世他曾在破产边缘时看过这女人的专访,彼时她刚接手家族企业就大刀阔斧整顿灰色产业,甚至亲手将涉黑的叔父送进监狱。

"你的表好像停了。

"陈砚书的目光掠过他袖口:"百达翡丽5270P-014,去年***款。

我弟弟那群蠢货跟班,虽然不认识这块表,但也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

"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左眼尾一粒朱砂痣,"陈砚书,来替不成器的弟弟道歉。

"沈星河突然记起前世某个雨夜,他醉倒在便利店门口,是路过的女人用黑伞撑起一方晴空。

记忆里的朱砂痣与眼前人重合,伞柄上鎏金的"陈"字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陈小姐的道歉真别致。

"沈星河转动腕表发条,金属齿轮发出细微声响:"带着六个保镖来道歉?

"阴影中走出几名西装革履的壮汉,呈扇形将两人围在中央。

陈砚书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沈星河的领带夹:"丁同学可能不知道,你刚才打的是陈氏建材董事长的独子。

那孩子虽然废物,可在家里很受宠。

"突然她猛地扯住领带将沈星河拉近,红唇几乎贴到他耳畔:"但比起这个——你更该解释为什么上周在龙城,我名下的拆迁公司会收到匿名举报信?

"沈星河嗅到她身上雪松混着佛手柑的香气,突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黑伞下的女人也是这样俯身递来手帕。

当时她说了什么?

好像是"蝼蚁尚且偷生"。

"陈小姐查我?

"他顺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管教管教你家那个没教养的崽子!

"陈砚书眼神骤冷,涂着酒红色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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