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紧紧地蜷缩在筒子楼三层那狭窄而昏暗的公共厨房里。煤球炉子上窜起的青色烟雾,像恶魔的触手一样,毫不留情地钻进我的眼睛,让我感到一阵刺痛。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厨房,墙壁上的油漆己经剥落,露出了灰色的水泥墙面。窗户上的玻璃也有几处破裂,用胶带勉强粘住。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煤烟的味道,让人感到有些窒息。我坐在一张破旧的小板凳上,身体尽量往角落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