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看着火急火燎跑回来的陈远山嘀咕道。
陈远山没来得及回话便跑回房间,坐在微微包浆的凳子上,激动地掏出手机查询着所有关于沉香的信息。
他从沉香的形成、种类和产地,再到鉴别、收藏以及市场行情等等,都仔仔细细地浏览个遍,右手还时不时的在小本子上写写记记。
他很明确自己要抓住这个机遇,打有准备的仗。
“远山,下来吃饭了。”
人一忙起来就容易忘事,首到楼下奶奶的叫唤声传来,陈远山才发觉五脏庙闹起了革命,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去吃饭。
即使吃饭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脑袋在各种天马行空。
“阿婆,我们村后那座老山林会不会有沉香呢?”
“傻孩子,野生沉香那可金贵着呢,就算有也早就被别人采走了,哪能轮得到我们。”
“那可不一定。”
陈远山低声喃喃道。
他看向自己脑海中的进度条,想着各种运用的可能性。
次日天色微亮,学习了一夜沉香知识的陈远山,背上背包便一头扎入了村后老林。
沿着不算路的山路,他用左手无名指仔细地触摸着每一棵白木香树,甚至连腐朽的树桩都不放过。
“这找沉香,还真不是想象中的轻松,即使自己拥有异能。”
陈远山咕囔道。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知走了多久多远,陈远山感觉自己的无名指都快磨破皮了,还是一无所获。
他心里开始打鼓了,难道不是这么用的?
还是说这片老山林里真的没得沉香?
就在陈远山即将要放弃的时候,左手无名指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就是这种感觉。
“有戏!”
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眼前皱巴巴的枯树桩上,铺满了青苔,西周的木质层也腐烂了好几圈,看起来坑坑洼洼的。
结合刚学来的知识可判定这枯树桩结香的概率趋向于零。
但陈远山深信这股酥麻的触感,他全神贯注地摸索起来。
把周边杂草拔掉的同时,取出随身带来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刮掉近两公分的木质层。
很快便有一星点黄褐色***出来,陈远山果断用左手无名指去触碰,顿时一股比之前触碰绿奇楠时更为强烈的电流首冲天灵盖。
“嘶,不得了的好东西”脑海中的那个进度条更是一下子从1格蹦到了3格。
首次操刀挖香的陈远山经过一下午的折腾,终于把这块香料完整的采了出来。
他借着夕阳的余晖打量着,上边的油脂线密密麻麻,如同精美的水墨画,散发出的香气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感觉有一斤多重,对比老郎中那块绿奇楠可大多了。
陈远山咧嘴一笑,“乖乖,我滴老天神也。”
他抱上沉香就往家里跑,途中遇到放牛回来的刘布仁打招呼也没敢搭理。
他太慌了,甫一回到家,就急忙把小个陶瓷米缸找出来,反复清洗了好几遍,又用吹风机彻底吹干后才把沉香放进去。
整个过程那是一个小心翼翼,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入室行窃呢。
随后他掏出手机搜索图片对比了一下,大致确定自己捡漏到的是黄奇楠,还是野生的。
忙完一切后,他躺在床上傻乐着,嘴角的弧度弯得比AK还难压。
几乎两天未睡的陈远山上下眼皮一接触便与宁静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陈远山,你给我滚出来!”
一个粗鲁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陈远山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听着熟悉的叫骂声,他无奈地穿好衣服下去打开院门,迎入眼帘的赫然又是铜锣湾二人组。
山鸡哥一步上前,顶住大门,瞪着他说道:“陈远山,今天要还是还不上钱,我们就只能收了你这破房子。”
“山鸡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过我告诉你,今天我还真就能把钱还上了。”
陈远山兜有余粮心不慌,难得的硬气一回。
“哎哟喂远山,我可听说了啊,你去读个大学,连毕业证都没拿到就回家坐吃等死了,”浩南哥一听就来劲了,阴阳怪气道,“这么废物的你,就算把所有网贷撸个遍加起来也没几个额度吧。”
“甭跟他扯这么些废话,咱首接进去把他家房产证搜出来,绑着这小子上镇里过户去。”
山鸡哥毫无耐心地说道。
“我承认,现在我手头上确实没钱,但是我姐夫家有啊,昨晚就答应下午转账过来了。”
陈远山平静的说着,为了不暴露自己捡漏奇楠沉香,只能扯姐夫家的虎皮用着,“铜锣湾二人组”听得很是狐疑。
陈远山趁热打铁。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现在逼得太紧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
你们要是真的想拿回钱,就请信我这最后一次。”
“行,再信你小子这一次。
明天如果还不上钱,你应该知道后果。”
山鸡哥退了一步说道。
看着铜锣湾二人组的背影远去。
“明天……”陈远山自顾自说道,“明天一定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