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没爱了 甲坤 2025-04-17 16:05:55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腐烂的生日我的父亲在病床边,亲手给我注射了毒药。针管里的液体是浑浊的蓝色,

像被污染的海洋。他戴着橡胶手套,动作娴熟,仿佛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别怕,儿子。

"他轻声说,嘴角微微上扬,"这只是让你睡一会儿。"我挣扎着,但肌肉松弛剂已经起效,

四肢像灌了铅。我能感觉到冰冷的针尖刺入静脉,药液缓慢地注入我的血液。

"为什么……"我嘶哑地问。他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我胸口。

照片里是六岁的我,躺在手术台上,胸腔被剖开,而站在一旁主刀的——是现在的父亲。

"生日快乐,小白。"他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脸,"你的肝,该换了。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响起,但不是因为我的生命体征——而是隔壁床的"弟弟",

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突然开始抽搐。他的输液袋里,同样流动着蓝色药液。

父亲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份文件,摊开在我面前。

摘除同意书》 供体编号:B-17白小安 受体编号:A-17白小平签字栏上,

母亲的名字赫然在列。"别担心。"父亲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呼吸里带着小姨的香水味,

"这次,我们不会让你再记起来了。"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但最后看到的,

是病房门被推开——母亲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桶汽油,微笑着说:"烧干净了,

才能重新开始。"然后,她点燃了打火机。火焰窜起的瞬间,我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但不是我的——是弟弟的。他的病床最先被点燃,蓝色药液在高温下爆裂,

像一串幽蓝的鬼火。我眼睁睁看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在火焰中扭曲、碳化,

最后变成一具焦黑的骨架。"这次实验很成功。"父亲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抗药性降低了37%,记忆清除率提升到82%。"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

只能用指甲抠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鲜血顺着输液管倒流,

在透明的管子里绘出一条猩红的细线。母亲踩着高跟鞋走到我床边,

汽油桶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她摘下墨镜,那只我一直以为失明的右眼,

此刻正完好无损地盯着我,虹膜是诡异的灰蓝色——和药液一模一样。

"你比上一个听话多了。"她俯身摸了摸我的额头,指甲刮过皮肤的感觉像毒蛇爬行,

"至少没像B-16那样咬断自己的舌头。"火焰已经蔓延到天花板,

浓烟中传来消防喷淋系统的警报。父亲麻利地拔掉我的输液针,换上一支新的。这一次,

针管里的液体是血红色的。"造血干细胞增强剂。"他咧嘴一笑,金牙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你小姨的专利配方。"我听见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大喊"7号实验体不能死"。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拼尽最后力气扯断了心电监护仪的导线。火花四溅中,

我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画面:着火的病历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

父亲、母亲、小姨和"我"站在圣诞树前笑容灿烂。但仔细看就会发现,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灰蓝色的,包括那个"我"——而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是明年圣诞节。

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礼物了。2 腐烂的圣诞礼物我醒来时,喉咙里插着呼吸管,

冰冷的氧气灌进肺里,像刀割一样疼。天花板不是医院的,而是某种金属舱顶,

泛着冷白色的光。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腕被皮带扣死,

整个人呈大字型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醒了?"小姨的声音。她穿着防护服,戴着护目镜,

手里拿着一支装满暗红色液体的注射器。她的指甲是新做的,鲜红色,像刚剥下来的血痂。

"这是哪里……"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小姨笑了,她俯身凑近我,

香水味钻进鼻腔——那种甜腻的、带着腐烂果香的味道,和父亲西装上的一模一样。

"圣诞快乐,小白。"她晃了晃注射器,"猜猜这是什么?你弟弟的骨髓。

"我的胃部一阵痉挛,差点吐出来。但胃里空荡荡的,只有酸水在灼烧食道。

小姨没理会我的反应,她转身按下墙上的某个开关。金属舱顶突然变得透明,

我这才发现自己被悬在一个巨大的培养舱上方,

下面密密麻麻漂浮着数十个"人"——全是"我"。不同年龄段的"我",

像标本一样浸泡在淡蓝色液体里。有的只有五六岁,有的已经是少年,

最靠近我的那个甚至穿着和我一样的病号服,胸口贴着标签:A-16废弃。

"你们……克隆了我?"我的声音在发抖。"克隆?"小姨嗤笑一声,"不,亲爱的,

我们'改良'了你。"她打了个响指,舱内的灯光骤变,紫外线照射下,

那些漂浮的"我"突然开始发光——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电路纹路,

像叶脉一样遍布全身。"生物机械共生体,第三代。"小姨的声音充满骄傲,

"你的肝脏能自主过滤毒素,肾脏可以调节电解质平衡,连骨髓都是万能造血型——当然,

得感谢你弟弟们的贡献。"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碎片突然闪回:六岁时那次"阑尾炎手术",十岁"车祸骨折",

十五岁"急性肝炎"……每一次住院,他们都在我身体里埋下了什么东西。

小姨拿起一个平板电脑,划了几下,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画面里,母亲站在某个实验室里,

她面前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少年。"B-17失败了。

"视频里的母亲冷静地说,右眼在灯光下泛着灰蓝色的机械光泽,"准备回收器官,

启动A-18。"视频日期是昨天。"你们……杀了多少个'我'?"我艰难地问。

小姨歪着头想了想:"算上B-17的话,十六个?不过别担心,"她拍了拍我的脸,

"你是最完美的一个,父亲舍不得这么快报废你。"她按下注射器的推进器,

暗红色液体缓缓流入我的静脉。一瞬间,我全身的血管像被点燃了一样,剧痛让我弓起背,

声带撕裂般尖叫。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我听见小姨哼着歌,

那旋律熟悉得可怕——是母亲常给我唱的摇篮曲。

3 母亲的右眼我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那支骨髓注射剂的暗红色。疼痛像潮水一样退去后,

我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了一个狭小的观察室里。墙壁是单向玻璃,

我能看见外面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晃动,但他们看不见我——至少他们是这么以为的。

母亲走了进来。她今天没戴墨镜,右眼完全暴露在冷光下,

灰蓝色的虹膜像一块打磨过的金属。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闻起来像中药,

但底下藏着那股熟悉的铁锈味。"喝掉。"她命令道,声音没有起伏。我盯着她的右眼。

以前她总说这是被"阴气"灼瞎的,可现在,那只眼睛的瞳孔正在细微地调整焦距,

像某种精密仪器。"你在看什么?"母亲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的眼睛……"我哑着嗓子说,"是假的。"母亲笑了。她松开手,

突然用指甲抠进自己的右眼眶——我差点尖叫出声——但下一秒,

她将那枚灰蓝色的眼球直接取了出来,放在掌心递到我面前。"不是假的,亲爱的。

"她轻声说,"是升级版。"眼球在她掌心转动,瞳孔收缩,发出细微的机械嗡鸣。

透过玻璃的反射,我看见那枚眼球的背面连着细如发丝的金属线,泛着冷光。

"这是周莉的杰作。"母亲把眼球装回去,转动几下,发出咔哒的校准声,

"实时监控你的生命体征,激素水平,甚至脑电波频率。"她抚摸着我的头发,

"妈妈永远看着你呢。"我的胃部一阵痉挛。这么多年,她所谓的"母爱",

不过是数据监控。母亲把汤碗推到我嘴边:"喝。"汤面上漂浮着一些黑色颗粒,

我认出那是烧焦的骨灰——神婆曾经说过,吃下至亲的骨灰,魂魄就会被永远束缚。

"这是什么?"我死死盯着她。"B-17的骨灰。"母亲语气平静,"你弟弟那么爱你,

他一定想永远成为你的一部分。"我猛地打翻汤碗,黑色液体溅在地上,

竟然腐蚀出了几个小坑,嘶嘶冒着白烟。母亲叹了口气,按下墙上的某个按钮。

天花板突然打开,降下一个显示屏。画面里,父亲正在某个实验室里忙碌,

他面前的手术台上躺着——我。不,是另一个"我"。那个"我"被开膛破肚,

内脏暴露在无影灯下。父亲手里拿着一个器官,正小心翼翼地放进保存液里。

"A-18的肝脏发育得不错。"父亲对着镜头说,"再给我七十二小时,

就能移植给A-17了。"日期显示是今天。母亲关掉屏幕,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一颗乳牙,用红绳穿着。"记得你七岁掉的这颗牙吗?

"她晃了晃,"我们在牙髓里植入了第一代追踪器。"她突然扯开衣领,

露出脖子上挂着的东西——那是一串项链,由十六颗牙齿组成。

每颗牙上都刻着编号:A-1到A-16。"你的哥哥们。"母亲温柔地说,

"他们都在这里陪着你呢。"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是因为眼泪,

而是因为小姨注射的药剂终于起效。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母亲俯身在我耳边低语:"这次,

妈妈给你准备了一个新礼物……""……A-19的声带。"4 摇篮曲的密码黑暗里,

我听见有人在哼歌。是母亲的声音。那首我听了十几年的摇篮曲,

轻柔的调子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耳膜。"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我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但我知道自己不能睡——一旦闭上眼睛,

他们就会再次打开我的身体,塞进另一个"我"的器官。"妈妈的双手,

轻轻摇着你……"声音越来越近。我努力聚焦视线,看到母亲坐在床边,

灰蓝色的机械眼在黑暗中发出微光。她的手指划过我的额头,

指甲缝里残留着黑色粉末——A-18的骨灰。"你知道吗?"她突然停下哼唱,

"这首歌里藏着秘密。"她的手指移到我的胸口,轻轻敲击。哒、哒哒、哒——摩斯密码。

"B-17死于第七拍。"她轻声说,"就像这样——""摇篮摇你,

快快安睡……"她的指甲突然掐进我的皮肤,在第七个音节时猛地一划,

我的胸口立刻渗出血珠。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这首听了十几年的催眠曲,

原来是一份死亡记录。每个音节对应一个克隆体的死亡时间,

每个停顿都是他们摘取器官的节点。母亲站起身,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A-16的牙齿,那颗刻着编号的犬齿。

"他死前咬断了看守的手指。"母亲微笑着把牙齿放在我掌心,"真倔强,像你一样。

"牙齿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我突然看到一段破碎的记忆——黑暗的房间,铁锈味的空气。

另一个"我"被锁在墙角,满嘴是血,手里攥着一截断指。

"去找……"那个"我"嘶哑地说,"……地下三层……"记忆戛然而止。

母亲已经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机械眼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好好休息。

"她说,"明天要给你换声带了。"门关上的瞬间,

我掰开了那颗犬齿——里面藏着一枚微型存储器,沾着干涸的血迹。

5 牙齿的背叛我花了整整三小时,才用指甲撬开了那枚存储器。

病房的监控每隔十五分钟会扫描一次,我必须趁着护士换班的间隙行动。

当金属外壳终于弹开时,一束全息影像投射在墙上——是A-16留下的讯息。

影像里的他比我记忆中瘦削得多,颧骨突出,嘴唇干裂出血。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缝合痕迹,

针脚粗糙,像是自己缝的。"如果你看到这个……"他声音嘶哑,"说明你活到了觉醒阶段。

"他扯开病号服,露出胸口——那里刻着一串数字:3F-217。

"这是父亲收藏室的密码。"A-16咳嗽着,嘴角渗出血沫,"地下三层,

最里面的房间……那里有我们所有的‘尸体’。"影像闪烁了一下,突然变成一段***画面。

父亲站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前,里面漂浮着——我。或者说,是某个阶段的"我"。

那个"我"的胸腔被剖开,内脏全部被替换成了机械装置,皮肤下隐约可见发光的电路纹路。

"第四代实验体。"父亲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这次加入了纳米级神经接驳系统,

应该能解决记忆混乱的问题。"A-16的脸重新出现在影像里,这次他的眼神更加疯狂。

"他们不是要治愈我们……"他喘息着说,"是要把我们变成‘永生容器’。

"影像突然剧烈晃动,传来撞门声。A-16慌忙把存储器塞回牙齿,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只手上——那只手的无名指缺了一截。全息影像消失了。

我死死攥着那枚存储器,胸口发烫。3F-217。这个数字像烙铁一样印在脑海里。窗外,

那栋烂尾楼的蓝光再次亮起。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楼顶站着一个人影——是父亲。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当他转身时,我看清了——那是一把骨锯。

6 父亲的收藏室我撬开病房通风管道的盖板时,手指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割得鲜血淋漓。

疼痛让我清醒。通风管道狭窄得几乎无法呼吸,我只能靠手肘一点点往前爬。黑暗里,

A-16刻在我胸口的数字像火炭般发烫——3F-217。管道突然向下倾斜,

我滑进一个垂直的竖井,重重摔在金属网格上。透过网格的缝隙,

我看到了一间巨大的地下室——父亲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我。他面前是十六个透明培养舱,

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具残缺不全的躯体。A-1到A-16,我的"哥哥们"。

有的只剩下骨架,有的被剥了皮,最新的一具——A-16——胸腔大开,

心脏的位置塞着一团发光的机械装置。"今天的收获不错。"父亲的声音让我浑身僵硬。

他走向角落的手术台,上面躺着一具新鲜的尸体——是那个被称作"弟弟"的B-17。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