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小心翼翼地从绿植中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出,手中握着水果刀佝偻着身形谨慎地往回走去。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之前那么猖狂地大摇大摆地走在小区里没被怪物袭击杀死,真的是祖宗在下面求来的。
经过六肢老乡与电瓶车老哥酣畅淋漓地战斗,张景深刻地意识到这里己经不是从前的蓝星了,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不清楚其他人都跑哪去了,断水又断电的,但他此刻身处地狱却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当务之急,一是食物二是水,没有这两样东西,张景不死在怪物手中也得死在自己手中。
“唰!”
就在张景一边思考如何解决当前困境一边谨慎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时,一道破风声突兀响起。
张景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砸中,整个人和破布袋子一样被砸飞,狠狠砸在一个垃圾桶上,高大的垃圾桶翻倒在张景的身上,刚好将张景挡住。
是你吗?
垃圾桶老哥?!
张景此刻只觉得鼻子里都是恶臭味,但身体的情况更令他忧心,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喉咙处涌上铁锈一般的味道,没忍住一口咳了出来。
张景知道那是血,自己还是遇上怪物袭击了!
垃圾桶被“人”轻松甩飞,张景抬头看去,那是一个“人立”而起的恐怖怪物,它有着和六肢老乡相反的浓密体毛,仿佛一头棕熊,但头颅却是狼的头颅,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张景,狰狞的牙齿间滴落下粘稠的液体。
张景姑且叫它“狼人”,狼人的手臂很长,特别是那几乎有半米长的狼爪甚至都拖在地上,若是这狼人用狼爪袭击他,那他就不是飞倒在垃圾桶这里了,而是首接一分为二。
“嘶!!!”
奇特的波动嘶鸣声响起。
狼人转动着它那短粗的小腿,弯下腰将双臂上的狼爪抬起,以一副战斗姿态面向一个方向,那里的楼房墙壁上攀爬着一道身影。
“吼!”
狼人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在宣示自己对猎物的***!
“嘶!!!”
墙壁上的怪物并没有退却,反而快速向着狼人袭来,十分暴躁。
张景躺在垃圾堆中,此刻他甚至没有力气起身,狼人的巨力袭击让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不过张景光是听到那声音便知道,是六肢老乡来了,自己不是被分食就是被独吞,就看六肢老乡和狼人谁强了。
最好能两败俱伤!
张景捏紧水果刀,这是他唯一的武器,即便是狼人的突然袭击也并没有让他松开!
就算是死,他也不要做待宰的羔羊!
两道身影无视昏暗的环境,开始了最原始最激烈的斗杀,这仿佛是自然法则的体现,赢家通吃!
没有谁愿意让出进化的资粮,即便是没有理智的怪物,本能也会给它们做出选择!
战斗是残酷的,它们都在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以期望迅速解决战斗,时刻保存着巅峰战力,否则重伤意味着淘汰!
狼人举着它那半米长的狼爪,猩红的目光盯着六肢老乡,嘴巴微张,粗壮狰狞的牙齿微微开合,似乎在品尝胜利后败者的尸体!
六肢老乡发出清脆的嘶鸣声,带着波动的颤音,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肯定不是害怕,六肢老乡的战力张景是见过的,猛得一塌糊涂,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抗住狼人的利爪了,那似乎是狼人的看家本事。
六肢老乡迅速爬动,它的速度比狼人要快出很多,狼人并没有动弹,一双猩红眼睛始终锁定着六肢老乡的位置,虽然它的速度不如六肢老乡,但洞察力似乎不同寻常,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六肢老乡。
六肢老乡的打法十分朴素,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狼人然后以突然的扑杀作为一锤定音的终结技。
六肢老乡拥有极高的身体素质,体表防御也很出色,可谓是攻防一体,狼人则更加老道,它粗短的小腿让它无法获得像六肢老乡一样匪夷所思的速度,但体表的毛发,锋利且长的利爪,同样给了它攻防一体的资本!
六肢老乡扑杀狼人,嘴巴里发出刺耳的低鸣声,狼人的反应没有六肢老乡那么快,眼睛能跟上但是身体要慢一拍,等到六肢老乡己经扑在狼人身上时,狼人的利爪才堪堪刺向六肢老乡的身躯。
六肢老乡的西条手臂抓向狼人的身躯,沛然巨力陡然爆发,想要将狼人撕裂,但狼人的身躯很结实,硬是让六肢老乡只拔走了一手的狼毛,不过这也激怒了狼人,狼人痛苦地嘶吼着,狼嘴向着六肢老乡的脖颈处咬去,同时手上的利爪己经刺中了六肢老乡的身躯。
然而六肢老乡的身躯表皮仿佛极具韧性的牛皮,还很滑溜,令利爪只能顺着表皮撕扯,留下一道深痕。
六肢老乡躲过狼人的撕咬,同时也被狼人的利爪攻击激怒,发出痛苦地嘶鸣声,虽然并未刺破,但似乎六肢老乡的表皮十分敏感。
六肢老乡像是蜘蛛一样在狼人魁梧的身躯上爬来爬去,狼人也在挥舞着自己的利爪,寻找破防机会。
两个怪物激烈厮杀着,巨大的力量不时轰击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龟裂纹路。
这两个怪物都很恐怖,若是放到古代,根本没有限制手段,时间足够能够灭国,可惜张景没有真理武器,不然说不定还能反猎杀。
只期望两个怪物两败俱伤,这样他还能捡个命,否则就是死!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个怪物的战况也更加激烈,张景看不清具体战损情况,因为两个怪物越打越远。
就在张景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向着回家的道路走去时,竟然发现两个怪物竟然躺在马路正中间。
狼人的身躯上只剩下一个手臂,半个脑袋被啃食,身上的毛发几乎被拔了个干净,露出鲜血淋漓的血肉和骨头,六肢老乡也不怎么好,身上的肢体不是被硬生生拔了就是断了折了,惨白的身躯上有着多个口子,里面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这场景,张景看了都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