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同时出现还在2086年。
我呢,是一个考古工作者,由于正处于关键阶段,我没有回家,仍然在工作。
探方里的日光灯管在嗡鸣。
我蹲在T324探方西南角,捏着竹签的手悬在半空,掌心汗液正缓慢渗透进乳胶手套。
这是良渚文化后期的平民墓葬。
泥土里露出的一小块陶片,似有一些字,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清许多。
放在手中观察许久,突然有一股奇妙的力量,陶片上的模糊字转化为可视的文字,浮现在半空中。
《见无忧星》天悬金镜瘦如舟,曾照星槎降碧流。
玉宇初逢鹤绕膝,清波久印月凝眸。
千山未改青囊志,一念长辉丹史秋。
试看春蚕丝尽后,龙吟沧海护金瓯。
出现诗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吸入,眼前一片黑暗突然有一片微弱的光亮传过来,我缓缓睁开眼,处于一间卧室中,我仔细观察几番后。
卧室北墙悬着整幅孔雀罗帐,金线绣的缠枝牡丹在透窗的日光里泛起涟漪,帐脚压着的青玉卧鹿镇微微发亮。
窗棂是龟背纹的,细密的木格将庭院里的丹桂剪成碎金,斑斑点点洒在云母镶嵌的凭几上。
卧室东壁立着联珠对鸭纹的鎏金衣桁,搭着件蹙金绣的银泥披帛,昨夜宴饮时沾的酒痕己凝成琥珀色的花。
床榻隐在西侧的青琐隔断后,六曲素绢屏风上依稀见得的江帆楼阁图,墨色里藏着未干的松烟香。
榻边青铜仙鹤灯台举着半截红烛,蜡泪在莲花座上堆成珊瑚礁的模样。
这怎么好像唐朝的建筑风格,难得是穿越了吗?
有人喊道“老爷,夫人,公子醒了呀!”
走进来一对夫妇,保养得极好。
男子着赤黄圆领襕袍,捻金线绣团窠瑞兽纹,麒麟踏火、狻猊吞云之形隐现绫罗间,腰间九环玉带悬鎏金蹀躞,垂挂错银香囊与蟠螭纹鱼符。
头戴乌纱进贤冠,冠前嵌瑟瑟宝珠,两侧垂玄色缨带,随步履轻晃时折射出碎冰般冷光。
女子云髻高绾,累丝金凤衔东珠步摇斜插鬓边,凤尾缀十二琤琮玉坠,颔首时如闻清泉击石。
身披泥银绘宝相花半臂襦裙,石榴红锦缎上浮起八棱莲花暗纹,外罩雀蓝缂丝广袖长帔,帛带盈空似揽月华流霜。
酥胸半掩于蹙金绣卷草纹诃子,珊瑚璎珞垂落雪肌,每粒红宝皆雕作西域进贡的波斯菊式样。
足踏翘头六合锦履,鞋尖缀拇指大瑟瑟石,行过宫砖时似踏碎星河。
男子端详一番,冷漠地说“无忧,你醒了呀!”
女子说“害呀,我的宝贝儿子,你终于醒了,愁死老娘我了。”
这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啊,这风格,就是唐朝无疑。
我记得我当时看到一首诗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最小圆月碰上元宵的原因吗?
那我还能不能回去,不会要等到下次吧,那岂不是要等60年。
这具身体大概20岁左右,那时岂不是80岁,还活着吗?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