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你的第一志愿怎么是师范学院？"班主任拿着我的志愿表，眉头紧锁。
我一把抢过来，看到上面清楚地写着：第一志愿——本市师范学院。可我明明填的是北大！
"不可能！我填的是北京大学！"我声音颤抖。"系统显示最后提交时间是昨晚十一点，
你当时在哪里？"我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我的青梅竹马女友苏晴。昨晚十一点，
我把密码告诉了她，让她帮我检查一遍志愿。1那天下午，我冲进苏晴家，直接把门踹开。
她正在客厅里敷面膜，看到我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林浩？你怎么……""苏晴！
"我把志愿表甩在她面前，"你给我解释清楚！"她看了一眼志愿表，故作惊讶："怎么了？
""别装了！昨天晚上除了你，没人知道我的密码！"我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苏晴的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小浩啊，你这是怎么了？对晴晴这么大声？""阿姨，
您女儿把我的志愿给改了！"我指着苏晴，手指都在发抖。苏晴撕掉面膜，
眼圈红了："林浩，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为什么要改你的志愿？""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我的梦想就是考上北大。为了这个目标，
我三年来每天只睡五个小时。模拟考试我一直是全市第一，北大的招生老师都找过我三次。
就差最后一步，志愿却被改了。苏晴站起来，眼泪掉下来："林浩，我真的没有改你的志愿。
昨天晚上我只是帮你看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就关了。""那为什么会变成师范学院？
""我不知道！"她哭得更凶了，"可能是系统出了问题？"苏晴妈妈拉住我的手："小浩，
你冷静一点。晴晴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么可能害你？"我看着苏晴梨花带雨的样子，
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也许真的是系统出了问题？"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去找教育局问问，看能不能修改。"苏晴抹掉眼泪，
走过来抱住我的胳膊："林浩，就算真的只能上师范学院，也没关系的。我陪你一起。
""什么意思？""我的第一志愿也填了师范学院。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我推开她："苏晴，你疯了吗？你的成绩明明可以上更好的学校！
"她摇摇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当时我以为她是真心的，现在想起来，
这话里分明藏着刀子。下午我去了教育局，工作人员告诉我，志愿提交后就不能再修改了。
"除非有证据证明是被人恶意篡改，否则按现有志愿录取。
"我拿出手机："我可以调取昨天的聊天记录，证明我让女朋友帮忙看志愿的事情。
"工作人员看了看记录，摇头："这只能证明你把密码告诉了她，不能证明她改了你的志愿。
而且从技术角度，最后提交的IP地址确实是你家的网络。"我愣住了。
昨天晚上苏晴确实在我家，用的是我家的电脑和网络。"那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除非她主动承认，或者你有其他证据。"我走出教育局，感觉天都塌了。三年的努力，
就这样毁了。回到家，我妈正在做饭，看到我就问："怎么样？志愿的事情解决了吗？
"我摇摇头，把情况告诉了她。我妈放下锅铲，坐在沙发上："儿子，师范学院也不错。
当老师稳定，而且晴晴也在那里。""妈，你不懂。"我在客厅里踱步，
"我的理想是学经济，将来做投资。师范学院根本没有这个专业。""人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也许这是老天的安排。"我没有再说话。我妈不理解我的感受。从小到大，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考上好大学，走出这个小城市。现在一切都完了。
晚上苏晴发来消息：林浩，别难过了。我们一起上师范学院，毕业后回家当老师，
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不好吗？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阵烦躁。平平淡淡？
我不甘心平平淡淡！我回了一句：我需要静静。苏晴立刻回复：那我明天不去找你了，
你好好休息。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苏晴真的只是无辜的吗？2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是我的死党王磊。"浩哥，
你醒了没？我在你家楼下。""这才七点，你来干什么？""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你下来一趟。"我披上外套下楼，看到王磊在楼下来回踱步，脸色凝重。"什么事这么神秘？
"王磊左右看了看，拉着我走到角落里："浩哥，我昨天晚上在网吧通宵，
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什么意思？""你知道张明吧？苏晴的表哥。"我点点头。
张明比我们大两岁，高中毕业后就没再上学，整天在网吧里混。"昨天晚上两点多，
我看到他在网吧里和人聊天，聊的就是你志愿被改的事情。"我心里一紧："你听清楚了？
""他说'事情办成了，林浩那小子这辈子别想翻身了'。"王磊压低声音，"浩哥，
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你确定听清楚了？""千真万确！
我离他就两台机器的距离。"王磊拍拍我的肩膀，"浩哥，
苏晴可能真的……"我没等他说完就往楼上跑。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开始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苏晴的表情，她妈妈的话，
还有她说要陪我一起上师范学院……原本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处处都是破绽。最关键的是，
她为什么要陪我一起上师范学院？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上更好的学校。
除非……除非她早就知道我的志愿会被改！我拿出手机，翻出苏晴的微信，想质问她，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王磊的话还不足以作为证据，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明。中午的时候，
苏晴给我发了条消息：林浩，我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要不要过来吃饭？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十分钟，最后回了一个好。也许是时候摊牌了。到了苏晴家，
她妈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小浩，昨天的事情想通了吗？"我点点头："阿姨，我想通了。
也许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苏晴在旁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吃饭的时候，
我故意说："晴晴，你表哥张明最近在做什么？"苏晴正在夹菜，听到这话手明显顿了一下。
"我表哥？他还是老样子，整天在网吧里。怎么了？""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我观察着她的表情，"昨天晚上他有没有联系过你？""没有啊。"苏晴低头吃饭，
不敢看我的眼睛。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晴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
你觉得我了解你吗？"她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当然了解。我们是青梅竹马嘛。
""那你知道吗？"我放下筷子，"你说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白。她妈妈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打岔："小浩，你这话什么意思？
晴晴撒什么谎了？"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苏晴："我昨天晚上明明填的是北京大学，
为什么会变成师范学院？""我真的不知道……""张明昨天晚上在网吧里说'事情办成了，
林浩那小子这辈子别想翻身了'。"我一字一句地说，"这句话，你能解释一下吗？
"苏晴的脸彻底白了，她妈妈也愣住了。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良久，苏晴才开口："林浩，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误会？"我冷笑一声，
"那你解释给我听听。"苏晴咬了咬嘴唇，眼圈又红了："我真的没有改你的志愿。
至于我表哥说的话，可能是开玩笑的。你知道他那个人，喜欢胡说八道。""开玩笑？
"我站起来，"苏晴，你觉得我像傻子吗？"她妈妈也站起来："小浩，你冷静一点。
晴晴怎么可能害你？她那么爱你。""爱我？"我看着苏晴，"如果真的爱我，
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前途？"苏晴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林浩，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北京？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陪我？"这句话，等于承认了一切。
我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3"所以你真的改了我的志愿？"苏晴哭着不说话。
她妈妈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晴晴，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坐回沙发上，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苏晴，我需要听你亲口说出来。"她哭了好一会儿，
才抽抽噎噎地开口："我……我只是不想让你走。""所以你就毁了我的前途？
""我没有想毁掉你！师范学院也是好学校，当老师也是好工作！"苏晴抹着眼泪，
"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为了考北大，
我三年来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个夜晚在题海里挣扎？""我知道，
我都知道！"苏晴哭得更厉害了，"但是我不想失去你！你要是去了北京，
就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是我的选择！"我猛地站起来，"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苏晴妈妈终于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在苏晴脸上："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苏晴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从小到大，
我一直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最支持我的人。没想到，
她竟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捅我一刀。"林浩，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不想失去你……""你已经失去了。"我拿起外套，"从今天开始，
我们分手。""不要！"苏晴冲过来抱住我的腿，"林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别离开我！"我用力挣脱她的手："苏晴，有些错误是不能原谅的。""那你要我怎么办？
"她跪在地上，眼泪掉在地板上，"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没有办法补偿。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志愿已经提交了，不能更改。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
""林浩！"我没有回头，直接摔门而出。走在楼梯里，
我听到屋里传来苏晴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她妈妈的责骂声。但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她活该。回到家，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师范学院已经成定局，
我不可能复读一年，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但是，我不会就这样认命。我拿出手机，
给王磊发了条消息：磊子，帮我查一下，改志愿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王磊很快回复：浩哥，你想怎么查？苏晴不可能一个人做这件事。她对电脑不熟悉，
肯定是她表哥张明动的手。我明白了。我去网吧里打听打听。放下手机，我躺在床上，
开始回想和苏晴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小学开始，我们就是同桌。她学习不好，
我经常帮她补习。初中的时候，她跟我表白，我们开始交往。高中三年，
她一直很支持我的梦想，或者说，我一直以为她很支持。现在想起来，每次我提到要考北大，
她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当时我以为她是担心我考不上，原来是担心我考得上。真是可笑。
晚饭的时候，我妈问我："小浩，下午去晴晴家怎么样？""我们分手了。
"我妈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什么？为什么？"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我妈听完后半天没说话。"妈，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绝情了？"我妈摇摇头："儿子，
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原谅。晴晴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我以为你会劝我原谅她。
""我虽然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我妈叹了口气，"她这样做，
说明她根本不了解你，不尊重你的梦想。这样的人，不值得托付终身。"听到我妈这话，
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至少家人是理解我的。晚上九点，王磊给我打电话。"浩哥，
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说。""张明确实参与了这件事。据网吧里的人说，
前几天他一直在研究怎么修改志愿系统。而且……"王磊顿了顿，"还有一个人也参与了。
""谁？""苏晴的妈妈。"我握着手机的手突然用力，差点把手机捏碎。"你确定？
""千真万确。昨天下午苏晴妈妈给张明转了五千块钱，理由是'帮忙办事的辛苦费'。
"我靠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连苏晴的妈妈都参与了。
难怪今天她的表情那么不自然。"浩哥，你还好吗？""我很好。"我深吸了一口气，
"磊子，你能帮我收集一下证据吗？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什么的。""没问题。但是浩哥，
你想做什么？""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4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王磊开始收集证据。
王磊在网吧里找到了张明和苏晴的聊天记录截图，还有苏晴妈妈给张明转账的银行流水。
证据链已经很完整了。苏晴这几天一直给我发消息，求我原谅她，但我一条都没回。
她甚至找到我家楼下，想当面跟我道歉，被我妈赶走了。林浩，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知道我错了，
但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你才会做出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这些消息，我只觉得恶心。太爱我？如果真的爱我，就应该支持我的梦想，
而不是毁掉它。王磊把收集到的证据发给我，我看了一遍，觉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反击了。
我首先去了教育局，把所有证据交给了工作人员。"这种情况确实属于恶意篡改志愿，
我们会立案调查。"工作人员看着证据，皱了皱眉，"但是志愿已经提交，
录取工作也已经开始，恐怕很难更改了。""我不是来要求更改志愿的。"我平静地说，
"我要举报他们恶意篡改他人高考志愿，涉嫌犯罪。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这个我们需要移交给公安部门处理。""没问题。"当天下午，
我又去了派出所，把证据交给了警察。"我们会立案调查的。"警察说，"如果情况属实，
涉及的人员都要承担法律责任。"做完这些，我感觉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但还不够。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苏晴是个什么样的人。晚上，我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一条很长的状态，
把整件事的经过详细写了出来，并附上了部分证据截图。三年的努力，
毁于最信任的人之手。苏晴，感谢你让我看清了什么叫人心险恶。这条状态发出去后，
很快就收到了大量的评论和点赞。同学们都震惊了。我的天！苏晴居然做出这种事？
太过分了！这是犯法的吧？浩哥，你一定要告她！苏晴平时看起来那么乖，
没想到心机这么深。看着这些评论，我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但很快，
苏晴就给我发来了消息。林浩，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发到朋友圈？现在所有人都在骂我。
这就是你应得的。你这样做，我在学校里还怎么见人？你做这种事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苏晴没有再回消息。第二天，我听同学说，苏晴在学校里被围攻了。
平时和她关系好的同学都开始疏远她，甚至有人当面骂她是贱人。苏晴在教室里哭了一整天，
最后被班主任叫去谈话。听到这些消息，我心里没有任何愧疚。她自作自受。下午的时候，
苏晴妈妈突然出现在我家楼下。我妈上楼通知我："小浩，苏晴她妈在楼下，想见你一面。
""不见。""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我犹豫了一下："那就让她上来吧。
"几分钟后，苏晴妈妈红着眼睛走进客厅。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精神。
"小浩，阿姨求你了，别再追究这件事了。"她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晴晴知道错了，
她真的知道错了。"我看着她跪在地上的样子，心里没有任何波动。"阿姨，
你应该跪的不是我，是法律。""小浩，晴晴还这么年轻，如果留下犯罪记录，
她这辈子就毁了。"苏晴妈妈哭着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当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
饶过她这一次吧。""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冷笑一声，"阿姨，
你们母女两个合起伙来毁我前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的感情？"苏晴妈妈愣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参与了这件事吗？"我拿出手机，调出转账记录的截图，"五千块钱，
这就是我三年努力的价格？"看到证据，苏晴妈妈彻底绝望了。她瘫坐在地上，
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小浩，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苏晴妈妈抓着我的腿，"求你了，给我们一个机会。""机会？"我蹲下来，
看着她的眼睛，"阿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件事，我的一生就被你们毁了。
我会带着遗憾过完这一辈子，永远不知道自己本来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苏晴妈妈哭得更凶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站起来，走到门边，"请出去吧。
"苏晴妈妈被我妈扶着站起来，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绝望。
但我不会心软。她们自作自受。5一周后，派出所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张明因为涉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被刑事拘留，苏晴和她妈妈作为共犯，
也被移交检察院审查起诉。这个消息在学校里传开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