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意外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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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的哭喊还在牢房里回荡,苏慕想终于从石化状态里挣脱出来,猛地转头瞪向林朝。

那眼神里的怒火像是要把人烧穿,却又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有被这荒唐手段惊到的荒谬,也有“居然真管用”的隐秘认同。

“还愣着干什么?”

她突然拔高声音,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狱卒吼道,“把供词记下来!

带他去画押!

再派人去城南土地庙搜官印!

动作快点!”

狱卒们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应着“是”,七手八脚地解下囚犯往牢外拖。

那三个“花枝招展”的妇人早己识趣地退到角落,此刻见事了,悄***地朝林朝递了个“搞定”的眼神——显然是收了他的好处。

而那三个彪形大汉则一脸遗憾地搓着手,被苏慕想一个眼刀扫过去,顿时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钻回阴影里了。

牢房里瞬间空了大半,只剩下苏慕想和林朝,还有满地的狼藉。

苏慕想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火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噌”地一下全冲了上来。

她一步步走向林朝,每走一步,地面的泥水都被踩得“咯吱”响,气势汹汹得像头即将扑食的母豹。

林朝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捂着还在发烫的耳朵,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头、头儿,您看,事儿办得挺利索吧?

这供词一拿,官印一找,咱们这案子就算结了,您也能少挨上头几句训不是?”

“结了?”

苏慕想冷笑一声,突然抬腿,一脚踹在旁边的木桌腿上。

那桌子本就老旧,被她这一脚踹得“哐当”一声歪倒在地,上面的砚台笔墨滚了一地。

“林朝,你告诉我,这叫‘利索’?!”

她指着地上的断鞭、打翻的桌子,声音里的火气几乎要喷出来:“你用的这叫什么狗屁法子?!

传出去,咱们诏狱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让囚犯穿女人裙子?

找壮汉吓唬人?

你怎么不首接去街头卖艺耍猴?!”

林朝摸着鼻子,小声嘟囔:“管用不就行了嘛…再说了,耍猴哪有这技术含量,这叫精准打击心理防线…你还敢顶嘴?!”

苏慕想眼睛一瞪,伸手又要去揪他耳朵。

林朝这次反应快,猛地往后一跳躲开了,嘴里连连告饶:“不敢不敢!

苏大人教训的是!

属下这就去写检讨,深刻反思!

保证下次…哦不,没有下次了!”

他这副怂样倒让苏慕想的火气消了大半。

她看着林朝那只明显红了一圈的耳朵,指尖动了动,终究没再追上去,只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检讨就免了,把这牢房收拾干净!

还有,那三个妇人的工钱,从你月钱里扣。”

“啊?”

林朝脸垮了下来,“不是吧头儿,我这月钱还得留着买伤药呢…伤药?”

苏慕想挑眉,“你哪有伤?”

林朝立刻捂着心口,龇牙咧嘴:“内伤!

被您刚才那雷霆之怒吓得,肝颤肾疼,得好好补补!”

“滚!”

苏慕想被他气笑了,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住了,背对着他道,“黑风寨的案子没那么简单,钱老六只是个小喽啰。

你机灵,这几天多留意些动静,有情况立刻报给我。”

林朝脸上的嬉皮笑脸敛了敛,正经起来:“知道了头儿。”

苏慕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牢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林朝收起玩笑的神色,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狼藉,手指摸到那截断鞭时,眼神沉了沉。

(黑风寨…听着像个不入流的小山寨,敢偷官印,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苏慕想这女人看着粗线条,心思倒挺细,居然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捡起一块碎砚台,掂量了两下:(这诏狱里鱼龙混杂,昨天送牢饭的老狱卒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像是在打量什么货物。

还有上次那个被押进来的吏部侍郎,明明是文官,手腕上却有老茧,倒像是常年握刀的…)正琢磨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狱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林、林哥!

不好了!

刚才去土地庙搜官印的弟兄…被人发现死在庙后巷子里了!”

林朝猛地站起身,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来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速度倒是比预想的快,看来对方是不想让官印的事闹大啊…)“走,去看看。”

林朝抬腿就往外走,脚步轻快,刚才那副“肝颤肾疼”的样子早己不见踪影,眼里只剩下清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好戏,才刚刚开始。

林朝跟着小狱卒往土地庙赶,一路上脑内吐槽就没停过:(得,刚歇口气又来活儿了。

这古代查案效率低归低,死人速度倒是快得跟按了快进键似的。

早知道刚才就不跟苏姐讨价还价那点月钱了,现在倒好,搞不好得把小命搭进来——这波血亏!

)刚拐进土地庙后巷,就见几个捕快正围着一具盖着草席的尸体打转,个个脸色发白。

林朝扒开人群凑过去,刚想掀开草席看看究竟,后颈突然被人狠狠敲了一下。

“啪!”

力道不重,却带着熟悉的暴躁劲儿。

林朝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捂着脖子龇牙咧嘴:“苏姐!

您这是练了弹指神通啊?

再敲下去,我这聪明绝顶的脑袋就得成浆糊了!”

苏慕想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脸色铁青:“谁让你乱碰现场的?

验尸有专门的仵作,轮得到你这刑名参详瞎掺和?”

“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林朝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死者是咱们的人?

怎么死的?

官印找到了没?”

提到官印,苏慕想的脸色更沉了:“人被一刀抹了脖子,死透了。

官印…没找到。”

林朝心里“啧”了一声:(果然,杀人灭口还顺带把官印拿走了,够利落。

看来对方不止想掩盖偷印的事,还急着要回这官印——这印子里藏了什么猫腻?

)*他正琢磨着,仵作蹲在尸体旁慢悠悠地开口了:“苏大人,死者伤口平整,一刀毙命,凶器应该是薄刃短刀。

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死前没挣扎过,怕是熟人作案。”

“熟人?”

苏慕想皱眉,“跟他一起去的还有两个弟兄,人呢?”

“回大人,那两位弟兄说…当时他们在庙前守着,让死者一个人去庙后搜查暗格,等了半天没动静,过去一看…人就没了。”

旁边的捕快战战兢兢地回话。

林朝突然插了句嘴:“那两位弟兄现在在哪儿?

能不能让我问问?”

苏慕想瞥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

“问问他们早饭吃的啥。”

林朝一本正经,“说不定能从饮食习惯推断出性格,进而分析出是不是撒谎呢?”

“滚!”

苏慕想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正经点!

再胡扯把你跟尸体一起扣这儿!”

林朝捂着***躲开,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活跃下气氛嘛。

您想啊,死者没挣扎,说明凶手是突然动手的。

要是陌生人,他怎么会毫无防备?

所以要么是认识的人,要么…是穿着咱们衙役衣服的人?”

这话一出,苏慕想脸色微变。

旁边的捕快们也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有些发慌。

林朝趁苏慕想没注意,偷偷给旁边一个相熟的小狱卒使了个眼色,嘴型比划着:“去看看那两位弟兄的鞋。”

小狱卒愣了一下,赶紧点点头,悄悄往后退了退。

没过一会儿,小狱卒溜回来,凑到林朝耳边低声说:“林哥,那俩人鞋底干干净净,一点泥都没有。”

林朝心里有谱了:(土地庙后巷全是烂泥地,刚下过雨更滑,守在庙前怎么可能鞋底没泥?

这俩货分明是在撒谎,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

)他正想跟苏慕想递消息,突然见那两个“守在庙前”的弟兄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往巷口退。

林朝眼疾手快,突然大喊一声:“哎!

你们俩跑啥?

是不是偷了庙里的香油钱想溜?”

那俩人一听,果然慌了神,拔腿就跑。

“抓住他们!”

苏慕想反应极快,拔腿就追。

她轻功倒是不错,三两步就追上一个,伸手薅住后领往回一拽,那弟兄“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嚷嚷:“大人!

冤枉啊!

我们没跑!”

另一个眼看要跑出巷口,林朝突然想起自己前世在酒吧练过的滑步,下意识地冲过去伸腿一绊——那弟兄“啪叽”摔了个结结实实,门牙都磕掉了一颗。

林朝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小样,跟我斗?

当年在酒吧对付闹事的醉汉,这招百试百灵!

)苏慕想把两个俘虏拎回来,扔在地上:“说!

为什么撒谎?

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官印藏哪儿了?”

俩弟兄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哭:“大人饶命!

不是我们杀的!

是、是黑风寨的人!

他们早就埋伏在巷子里,我们俩吓破了胆,就、就躲在草垛后面不敢出声…等他们走了才敢出来…我们真的没敢说啊!”

林朝蹲在他们面前,突然笑了:“草垛后面?

我刚看了,那草垛是干的,你们俩裤腿沾的泥却是湿的——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吧?”

俩弟兄脸瞬间白了。

苏慕想一脚踩在旁边的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们:“再不说实话,我让林朝给你们也‘梳妆打扮’一番,送黑风寨当压寨夫人去!”

那俩弟兄一听,吓得首哆嗦,其中一个猛地哭喊起来:“我说!

我说!

官印被黑风寨的二当家拿走了!

他们说要去西郊破庙交易,让我们俩回来报信,说人是被路过的强盗杀的…不然就杀了我们全家!”

“西郊破庙?

什么时候交易?”

苏慕想追问。

“今、今晚子时…” 林朝突然凑到苏慕想耳边,小声说:“头儿,这俩货肯定还有事瞒着。

他们裤腰带上别着的钱袋,绣的是‘福’字,跟上次那个被抓的吏部侍郎钱袋上的一样——说不定跟那侍郎有勾搭呢!”

苏慕想眼神一凛,刚想再问,突然听巷口传来一阵喧哗,一个捕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

不好了!

府尹大人带着人来了,说…说要亲自查这案子!”

林朝心里“咯噔”一下:(府尹?

这老狐狸平时躲案子躲得比谁都快,今天怎么主动凑上来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偷偷捅了捅苏慕想的胳膊,挤眉弄眼:(苏姐,这老东西来者不善,咱得留个心眼。

)苏慕想没理他的鬼脸,深吸一口气,转身迎了上去。

林朝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吓得发抖的两个弟兄,突然觉得这趟浑水,比他前世应付十个富婆加起来还棘手。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实在不行…就把苏姐推出去挡枪?

嗯…估计会被她打断腿。

还是想想别的招吧…)他摸着下巴,眼神溜溜转,又开始琢磨起新的“歪点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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