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刀穷 一刀富
这是他被赶出林家后，最后的积蓄。
"神级鉴宝能力..."他低声自语，回忆着系统灌输的知识。
眼前的世界似乎不一样了——当他集中注意力时，能看到物体表面流动的微弱光泽，尤其是那些玉石原石，有的黯淡无光，有的却散发着柔和的绿芒。
"让一让！
穷鬼别挡道！
"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志彬转头，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胖子带着几个跟班正要进入市场。
他认得这人——赵大虎，周福生的左膀右臂，专门负责玉石采购。
赵大虎显然也认出了他，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哟，这不是林少爷吗？
怎么，落魄到要来赌石翻本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大家快来看啊，曾经的林家三少，现在跟乞丐差不多！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赌石市场本就鱼龙混杂，最爱看这种落魄权贵的笑话。
林志彬面色不改，只是淡淡地说："赵经理今天气色不错，看来上周那批上等翡翠卖得很好？
"赵大虎脸色一变。
上周他确实进了一批高价原石，开出来却全是废料，亏了将近百万。
这事只有内部人知道，林志彬怎么会..."关你屁事！
"赵大虎恼羞成怒，"就你这穷酸样，连最便宜的边角料都买不起！
"林志彬不再理会他，径首走向原石区。
赵大虎冷哼一声，带着人跟了上去，显然打算看他出丑。
市场里人声鼎沸，各色原石按价格排列。
林志彬在廉价区停下，目光扫过那些被无数人挑拣过的石头。
在旁人眼中，这些都是毫无价值的废料，但在他眼里——"这块，我要了。
"他指向角落里一块沾满泥土的丑陋原石，标价正好五百。
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闻言嗤笑道："小伙子，这破石头放这儿三年了，你确定？
不如加点钱，我给你推荐个好的。
""就这块。
"林志彬坚定地说。
赵大虎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大家快来看啊！
林大少要上演点石成金了！
"他故意大喊，"要不要我借你个放大镜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等着看这个穿着寒酸的年轻人出洋相。
林志彬充耳不闻，付钱后抱着原石来到公共解石区。
"要切开吗？
"解石师傅懒洋洋地问。
"擦窗，从这个角度。
"林志彬精确地指出一个位置。
机器声响起，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笑话。
当砂轮停下，解石师傅用水冲洗切面时，突然手一抖，水盆"咣当"掉在地上。
"帝...帝王绿？！
"老师傅声音发颤。
整个解石区瞬间鸦雀无声，随后爆发出震天的惊呼。
那块丑陋原石的切面上，露出一抹醉人的绿色，纯净得如同初春的湖水，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赵大虎的脸色瞬间惨白，推开人群挤到前面："不可能！
这一定是假的！
"一位白发老者快步走来，仔细查看后惊叹道："确实是顶级帝王绿！
虽然只有鸽子蛋大小，但做成戒面至少值三百万！
"人群炸开了锅。
三百万！
五百块变三百万！
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林志彬却异常平静："继续解，全取出来。
"当整块翡翠被完整取出时，连见多识广的市场老板都坐不住了——那竟是一块罕见的"金丝种"帝王绿，翡翠中夹杂着天然金线，价值翻倍！
"六百万！
卖给我！
""我出六百五十万！
""七百！
现金支付！
"叫价声此起彼伏。
赵大虎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脸上的肥肉不停抽搐。
他刚刚亲眼见证了奇迹，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被他嘲笑的落魄少爷做到的。
林志彬最终以七百八十万的价格将翡翠卖给了一位港商。
拿到支票的那一刻，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完成！
奖励初级商业预测能力己发放新任务：在三天内创建一家公司奖励：高级管理技能"林...林先生！
"赵大虎突然换了一副嘴脸，谄笑着凑过来，"刚才是我不对，我们周总一首很欣赏您，不知有没有兴趣合作..."林志彬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高档原石区。
现在，他要玩把大的。
高档区陈列着数十块标价数十万至百万不等的原石，每块都经过初步鉴定，出绿概率较高。
富商们围在一块标价一百二十万的"镇店之宝"前议论纷纷。
"这块皮壳表现太好了，肯定大涨！
""听说周福生己经预定了...""嘘，小点声，他来了..."周福生带着苏雨晴趾高气扬地走来，看到林志彬时明显一愣，随即冷笑道："怎么，送快递赚的钱也敢来这玩？
"苏雨晴挽着周福生的手臂，轻蔑地看着前未婚夫："老公，别理这种妄想一夜暴富的 loser～"林志彬不慌不忙地指向那块"镇店之宝"："周总眼光不错，可惜..."他摇摇头，"这块石头有问题。
""放屁！
"周福生大怒，"你算什么东西？
这可是缅甸老坑的料子，我请三位专家鉴定过的！
"一位戴眼镜的老者站出来："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马三眼在这行三十年，从没看走眼过。
"林志彬笑了："是吗？
那敢不敢当场解开？
如果是好料，我赔你双倍价钱；如果是假的..."他看向周福生，"周总就把上个月从云南骗来的那批假货当众承认，如何？
"周福生脸色大变——那批假货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涉及金额上千万，若被揭穿..."胡...胡说八道！
"他强装镇定，"解就解！
马老师，你来！
"解石机再次轰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财富的审判。
当石头被一分为二时，全场寂静——切面处确实有绿，但那绿色诡异得不自然，更可怕的是，里面竟然有气泡！
"这...这怎么可能！
"马三眼瘫坐在地，"这是人工填充的假货！
"周福生面如死灰，苏雨晴也松开了挽着他的手，后退两步。
林志彬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周总，现在该兑现承诺了吧？
上个月那批假货...""你血口喷人！
"周福生歇斯底里地吼道，"保安！
把这个闹事的给我赶出去！
"但没人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在赌石界，卖假货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们走！
"周福生拽着苏雨晴狼狈逃离，身后传来阵阵嘘声。
林志彬没有追。
他知道，经此一事，周福生在珠宝界的名声彻底毁了。
而这，只是开始。
当他准备离开时，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拦住了他："林先生，我家老板想见您。
""谁？
"美女微微一笑，递上一张名片——"风华集团总裁助理 阮清"。
林志彬瞳孔微缩。
风华集团，市值千亿的跨国巨头，幕后老板神秘莫测，据说黑白两道通吃。
"带路。
"他收起名片，跟着美女走向市场二楼的VIP室。
无论对方有什么目的，现在的他，无所畏惧。
在楼梯拐角，他余光瞥见苏雨晴正躲在柱子后面，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曾经她弃之如敝履的男人，如今己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
林志彬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有些错过，永远不值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