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岩壁秘语与双生脚印
这脚印有问题！”
通道顶渗出的水珠砸在安全帽上 —— 李浪不知何时把工地的安全头盔戴在了头上，此刻正蹲在那串新鲜脚印旁，用激光铜件照出诡异的细节：“你看这纹路，分明是咱们工地那款劳保鞋！”
王少琤的呼吸猛地顿住。
掌心的罗盘泛着冷光，三枚羽箭在盘面上转出混乱的轨迹，像是在预警某种重叠的时空。
柳如烟突然按住岩壁上的刻字，指尖抚过那个笑脸图案：“这墨迹里掺了朱砂，是观星台记时用的‘漏沙’。”
“漏沙？”
李晓花抱着药罐碎片凑过来，双丫髻上的药渣簌簌掉落，“我爹说漏沙见光就化，这字至少是三刻钟内刻的。”
三刻钟前，他们还在现代的暴雨里。
王少琤突然想起成生塞给他的地脉钱，铜钱边缘的青光正顺着指缝渗入皮肤。
他将铜钱贴在岩壁上，那些爪痕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半张地图，标记着 “琉璃厂” 三个字的位置被画了个血色圆圈。
“快走！”
柳如烟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玉佩在衣料下烫得惊人，“地脉钱引动了‘血沁’，追兵很快会顺着气味找来！”
李浪的激光铜件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三道光束在通道尽头交织成扇面。
王少琤看见光束笼罩的区域，岩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露出后面另一层通道 —— 那里竟有两串并行的脚印，一串是劳保鞋，另一串是…… 绣着云纹的官靴。
“这是‘嵌套密道’！”
柳如烟的声音发颤，“祖父的手札里提过，天工监为了藏秘密，会在密道里再修密道，用‘蚀骨水’隔开岩层。”
她突然指向透明岩壁后的官靴脚印，“那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云纹靴’，只有掌印太监才能穿！”
掌心的罗盘突然剧烈震动，三枚羽箭同时扎向透明岩壁。
王少琤听见岩层后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在里面转动齿轮。
李浪的铜件突然射出道红光，在岩壁上灼出个拳头大的洞：“管他什么靴，炸开不就完了？”
“别碰！”
柳如烟想阻止己经来不及，洞眼里涌出股刺鼻的气味，像是生锈的铁混着腐烂的草木。
王少琤看见透明岩壁后的通道里，官靴脚印旁散落着些奇怪的东西 —— 半截现代火腿肠的包装纸，沾着泥土的青铜箭头，还有个印着 “某某考古队” 的塑料水壶。
“考古队？”
李浪的眼睛亮起来，“难道有同行？”
“是‘清道夫’。”
柳如烟的脸色惨白如纸，玉佩烫得几乎要烧穿衣料，“天工监会派专人清理穿越者留下的痕迹，他们的靴子底都抹了‘寻踪粉’，跟着脚印走的话……”话没说完，通道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
王少琤将地脉钱塞进李浪手里：“带着小花往琉璃厂跑，我和柳姑娘断后！”
他拽过柳如烟的手腕，掌心的罗盘突然迸出蓝光，在岩壁上照出排隐藏的凹槽 —— 那些凹槽恰好能容纳三枚羽箭。
“定盘星要合璧了！”
柳如烟掏出半块青铜残片，断口处的云纹与罗盘严丝合缝。
当两部分接触的瞬间，通道顶突然裂开道缝隙，月光倾泻而下，在地面拼出完整的星图 —— 那上面赫然标注着七个红点，其中一个正闪烁在 “琉璃厂” 的位置。
锁链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沙哑的吟唱：“三百年一轮回，该清算了……”王少琤将星图拓印在手机备忘录里（幸好还有信号），推着柳如烟往通道深处跑：“去找胡老板！
我断后！”
他掏出罗盘，三枚羽箭突然射出红光，在身后筑起道火墙。
火光中，他看见个穿官靴的身影从透明岩壁后走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纹路与成生眉骨的伤疤一模一样。
那人举起手里的锁链，链环上挂着串身份牌，其中一枚赫然印着李浪的照片，编号前刻着 “清道夫 073”。
“原来你才是……” 王少琤的话被火墙吞噬。
他转身狂奔时，听见柳如烟在前方惊呼 —— 通道尽头的岔路上，站着两个成生，一个举着短刀，一个握着铜钱，两人的眼睛里都泛着青光。
掌心的罗盘突然冷却，三枚羽箭同时指向自己的胸口。
王少琤低头，看见柳如烟的玉佩正透过衣料，在他皮肤上烙出个奇怪的符号 —— 那符号与考古队水壶上的标记，竟是同样的形状。
通道顶的水珠还在滴落，砸在安全帽上的声音像倒计时。
王少琤突然明白，所谓的 “同路人”，或许从来都不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