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撕了我清华录取通知书：“丫头片子读什么书？复读给你弟挣学费去！”全家哄笑中，
我捡起碎片藏进枕头。复读班摸底考，我故意交白卷。班主任暴怒：“这种垃圾也配复读？
”我当众打开枕头：“老师，撕碎的清华通知书…能申请保送吗？
”1清华大学通知书被我妈两半。“瞪什么瞪？”我妈王美丽瞪着我。“养你十八年，
该给家里做点实事了！复读，明年奖学金给你弟交学费！”我爸苏大强扫过地上狼藉。
“听***。”语气平淡。苏耀满脸嬉笑：“姐，加油哦！听说一中复读班奖学金特高！
够我换个顶配电脑了！”我没哭，也没闹。在一片狼藉里，我蹲下身。一片一片，
沉默地捡拾着。“捡破烂啊你？赶紧收拾桌子洗碗！”王美丽命令着。我攥紧那把=碎片，
=走进我和苏耀共用的=杂物间。小心翼翼摊开手掌。十年，成了这堆可笑的垃圾。不。
这不是垃圾。是火星。我掀开枕套，把碎片一片一片仔细地塞进枕头最深处。清华？
他们以为撕掉的是我的前程。他们错了。撕掉的，是我对这个家最后一丝眷恋。
2县一中复读班的门在我身后合拢。领我的教导主任姓马。
他把我推进一间塞了足足八十人的教室。“苏小小，最后排那个空位！
”马主任不耐烦地指着。“省城来的？原来成绩还行？在这给我把尾巴夹紧了！
这里只看分数！垃圾趁早滚蛋！”八十双眼睛齐刷刷射过来。毫不掩饰的敌意多一个人，
就多一个抢奖学金的对手。我的座位在最后一排角落。同桌是个胖男生，他斜睨我一眼，
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摸底考，下午两点！都给我打起精神！”马主任的咆哮在头顶炸开。
“这次成绩，直接决定你们有没有资格留下吃这口回头草！考砸的，趁早滚蛋，
别浪费爹妈血汗钱！”下午，卷子发下来，数学。我拿起笔，在雪白的答题卡上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交卷铃刺耳地响起。我拿起一个字未写的答题卡和空白试卷，走到讲台。
在八十道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把它放在马主任面前。“姓名，苏小小。”我声音平静。
马主任扫了一眼刺目的空白，猛地抬头。“苏小小？！”他猛地一拍桌子，“交白卷？！
浪费我们复读班的名额？！”我抬起头，一字一句：“老师，
撕碎的清华录取通知书…能申请保送吗？”2马主任手指颤抖地指着我：“胡言乱语！
扰乱考场秩序！给我滚出去！”“我说，”我声音平静，“我枕头底下，藏着被我妈撕碎的，
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可能！吹牛不上税！”前排一个剃着板寸的男生嗤笑。
“清华？被撕了？这什么剧本？”有人小声嘀咕。“苏小小…省城转来的那个？
听说原来在一中火箭班？”终于有人记起了什么。马主任指着我鼻尖：“反了！反了天了！
你这种害群之马，立刻！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马主任！”所有人回头。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他目光落在我和马主任身上。“周老师？
”马主任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您怎么来了？这…这儿有个学生捣乱，
我正处理…”周墨。我知道他。省特级教师，据说他背景极硬，连校长都让他三分。
周墨径直走进教室。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你叫苏小小？”我迎着他的目光：“是。
”“你说你有清华的录取通知书，被撕碎了？”他的声音不高。“是。”“在哪？
”“在我枕头里。”马主任急了：“周老师！她就是个交白卷的刺头！这种学生我见多了，
我这就…”“马主任，”周墨打断他。“既然这位同学言之凿凿，不妨让她拿出来看看。
是真是假，一目了然。耽误不了几分钟。”他转向我，“苏小小同学，方便现在去取吗？
”我用力压下，点头：“方便。就在我家。”“好，我跟你去。”周墨点头，又看向马主任，
“马主任，麻烦您也一起做个见证？”在周墨的注视中，我走出了教室。周墨走在我身侧，
步履沉稳。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我爬上床，掀开枕套。手指伸进去，深吸一口气。
我猛地抽了出一大把皱巴巴参差不齐的碎纸片。4周墨他上前一步，他没有从我手里拿，
只是微微俯身，凝神细看。
通知书…”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苏小小…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他辨认着碎片上的信息。
马主任不可置信：“肯定是假的！周老师，您可别被她骗了！现在造假证的多得是！
““马主任，”周墨声音冷淡，“省招办的红章印泥，还有这特殊的纸张纹理…造假？
”“造到这种以假乱真的地步，成本恐怕比真去考个清华还高。”“你觉得她图什么？
图来我们复读班交白卷？”马主任哑口无言。周墨转向我，声音放得很轻：“苏小小，
跟我去办公室。详细说。”周墨转身，示意我跟上。校长办公室。
张校长听完周墨简短的叙述，用力揉了揉眉心。“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
”张校长猛地一拍桌子，“撕毁录取通知书，剥夺学生受教育的权利！这是犯罪！
”校长眼带怜悯的看着我：“苏小小同学，你父母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是女儿。
”我声音干涩，“他们要钱。要我复读，拿明年的奖学金，给我弟弟买游戏本，交大学学费。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更深的死寂。“岂有此理！”张校长胸膛起伏。“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须追究他们的责任！”“周老师，你立刻联系省招办和清华招生组！核实情况！
看有没有补救的可能！”“张校，”周墨的声音异常冷静，“现在追究她父母，
除了激化矛盾，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好处。当务之急，是她的出路。”他看向我，
眼神锐利：“苏小小，告诉我，你交白卷，在考场说出那番话，目的到底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证明你有资格坐在这里？还是有什么打算？”我抬起头，
迎上周墨的目光：“保送。”5“保送？”张校长失声叫了出来.“苏小小同学，
这…这谈何容易啊！”“通知书被毁，流程中断，清华那边今年的招生早就结束了！
”“就算情况特殊，补录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更何况保送…”“事在人为。
”周墨的声音平静。“清华的章程里，对特殊人才，尤其是遭遇重大不公的天才，
并非没有破格录取的通道。”他转过身，目光重新锁定我：“苏小小，想要这张保送，
你需要证明两件事。”“第一，你是无可争议的天才，值得清华为你破例。”“第二，
你所遭遇的不公，必须成为轰动性的舆论武器，让清华无法忽视，也不敢忽视。
”张校长张着嘴，一个字说不出来。“舆论…”我咀嚼着这个词，“怎么做？
”周墨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把你枕头里的碎片，公之于众。”“把你父母的重男轻女，
把你弟弟的吸血啃噬，把你十年寒窗被撕碎的绝望，血淋淋地撕开，摊在阳光下。
”“让全网的愤怒，为你铺路。”血淋淋…撕开…那些被我刻意不在意的的屈辱和痛苦，
被这周墨的话瞬间唤醒。“害怕了？”周墨走近一步。“怕被唾沫淹死？怕被指责不孝？
怕你父母和弟弟的疯狂反扑？”我猛地抬起头。“不怕。”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
“只要能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什么都不怕。”周墨眼中掠过一丝欣赏。“好！”他沉声道。
“第一步，天才的证明。”“你需要一场无可辩驳的、震撼性的胜利。”“下周，
全国高中数学奥赛省级决赛。”“这是目前最快、最硬的敲门砖。”“一等奖，前五名，
才有资格进入国家集训队视野，才配谈‘特殊人才’四个字。”我深吸一口气。
那是另一条布满荆棘的路。“你有三天时间准备。”周墨的目光锐利，“告诉我，
能不能做到？”我迎上他的目光，斩钉截铁：“能。”接下来的三天，
周墨为我申请了特批的独立自习室，那几乎成了我的战场。窗外日升月落，饿了，
啃一口冷硬的馒头。困了，用冷水狠狠拍脸。第四天清晨。省城奥赛中心。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展开试卷，扫过题目。笔走龙蛇。三个小时，转瞬即逝。交卷。
走出考场，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苏耀。他的吼叫几乎要冲破听筒：“苏小小！
你死哪去了？！”“妈让你立刻滚回来！复读班老师说你三天没上课！
”“奖学金还要不要了？！我的外星人电脑还等着…”我面无表情地挂断，拉黑。
世界清静了。一周后，成绩公布。周墨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坐在自习室。“苏小小，
”他的声音拔高，“省一等奖。第三名。”我闭上眼，无声地呼出一口气。“第二步，舆论。
”周墨的声音恢复了冷静，“时机到了。你，准备好了吗？”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没有一盏灯属于我。“准备好了。”两天后。
一个标题为《被撕碎的清华梦：重男轻女的血泪，谁来买单？》的长帖。
悄然出现在各大论坛。帖子没有煽情，只血淋淋的事实。
冷静克制的叙述：父母如何为给弟弟买电脑逼我复读。母亲如何在饭桌上撕毁通知书。
全家如何哄笑，复读班如何遭遇的羞辱。以及我如何在绝望中抓住奥赛这根最后的稻草。
没有控诉，却字字泣血。帖子末尾，附上了一段录音。是几天前，王美丽打来的电话。
当时我按下了录音键。“死丫头！翅膀硬了？！敢不回家？敢拉黑你弟？！我告诉你，
你弟弟的学费、生活费、买电脑的钱，你给我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当白眼狼的？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你扔尿桶里淹死！
”零点发布。凌晨三点，登上各大论坛榜首。
#被撕碎的清华录取通知书##现实版樊胜美##重男轻女能有多恶毒#三个词条，
触目惊心。我的手机，被来陌生号码打爆。短信、微信好友申请、各种社交平台的私信，
瞬间将我淹没。有愤怒的声援，有痛心的安慰，
有媒体急切约访的请求…也有恶毒的诅咒：“心机婊！炒作！抹黑父母！不得好死！
”我关掉了手机，世界很吵。两天后的傍晚，周墨把我叫到办公室。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把两份厚厚的特快专递文件袋推到我面前。“一份，是清华招生组的正式函件。
”“他们高度关注此事，对你的遭遇表示震惊和痛心。
”“鉴于你奥赛省一的优异成绩和特殊遭遇，经校招生委员会紧急会议，
决定启动特殊人才评估程序。”“要求你本人携带所有证明材料，一周后赴京面谈。
”“另一份，是你家那个地址寄来的。”我心头一跳，拆开。是苏耀的录取通知书。
落款是邻省一所名不见经传的野鸡大专。我看着桌上并排躺着的两份通知书。天堂与地狱。
我拿起那份野鸡大专的通知书。忽然，很想笑。那就笑吧。6网络的影响力，
远比我想象的更加疯狂。王美丽更是被“重男轻女”的标签焊死在身上。热搜足足挂了两天。
随之而来的是人肉。
美丽常去的麻将馆、还有我那个宝贝弟弟苏耀的QQ号、游戏ID…都被网友扒了个底朝天。
家里的电话被打爆了。苏耀在微信上对我疯狂输出：“苏小小！***是不是疯了？！
你发的什么鬼东西？！”“现在全学校都在笑话我！我游戏里都被人追着骂！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妈气晕过去了！爸要打断你的腿！你赶紧把帖子删了！
给老子滚回来磕头认错！”我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再次拉黑。第三天中午，
周墨脸色凝重地找到我。“有记者摸到学校来了。
”“还有几个自称是你家亲戚的人在校门口闹，保安暂时拦住了。
”“这里面是你的奥赛证书原件、复读班报到证明、还有那些碎片的公证复印件。”“收好，
随身带着，以防万一。”“另外，”他顿了顿。他点开手机，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情感调解”直播间。标题血红刺眼：《撕通知书另有隐情？
绝望母亲泣血控诉不孝女！》画面里，王美丽正对着镜头哭嚎：“我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啊！
”“我们做父母的容易吗？”“省吃俭用供她读书，她考上了清华，我们全家能不开心吗？
”“那通知书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坏的啊！”“她怕我们骂，就编谎话赖到我们头上啊！
”她旁边坐着苏全平，低着头，。弹幕疯狂滚动：呵呵，自己弄坏的？骗鬼呢？
录音里骂人的不是你？重男轻女实锤了！儿子野鸡大专都供，女儿清华撕了？
这妈演技太浮夸了！反转了？坐等吃瓜！王美丽继续她的表演：“她恨我们啊！
恨我们让她复读…可家里实在困难啊！”“她弟弟身体不好，
看病吃药花了好多钱…”“我们也是没办法，想让她缓一年，家里缓口气，
凑够了钱再送她去清华啊！”“谁知道她…她心这么狠！”“在网上这样污蔑亲爹亲娘！
要逼死我们啊！”她突然激动对着镜头嘶喊：“苏小小！你个没良心的！你出来！
”“你对着全国人民说清楚！我们哪点对不起你？！你非要毁了这个家才甘心吗？！
”镜头切换到旁边的主持人：“各位观众朋友，事情似乎出现了反转！”“可怜天下父母心！
”“也许苏小小同学因为青春期的叛逆和对父母的误解，做出了过激行为？
”“我们希望苏小小同学能勇敢站出来，与父母面对面沟通，化解心结…”恶心。
周墨收回手机，冷笑：“他们反应很快，找了这种调解节目。”我胃里一阵翻腾。
“你打算怎么办？”周墨看着我，“任由他们泼脏水？还是…”我抬起头，
目光落在那个牛皮纸文件袋上。“周老师，”我的声音平静，
“能帮我联系几家有影响力的媒体吗？最好是直播的那种。”7周墨的动作快得惊人。
就在王美丽哭天抢地控诉“不孝女”的第二天。
一个消息空降热搜：#苏小小接受国社专访 直面对话#国家通讯社，
新华通讯社的权威平台！专全网直播。消息一出，全网哗然。直播信号接通。
林薇开场：“各位观众，晚上好。这里是新华通讯社‘深度’栏目。”“近日，
‘撕毁清华录取通知书’事件引发全社会广泛关注和强烈愤慨。”“今天，
我们邀请到事件的核心当事人，苏小小同学，来到现场。”“苏小小，你好。”“主持人好。
”我微微点头。“首先，能否请你再次确认，”林薇单刀直入，没有任何铺垫。
“网络上流传的那份被撕毁的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是否真实？是否为你本人所有？”“是。
”我拿起放在膝盖上的牛皮纸文件袋。从里面取出通知书碎片。
林薇的眼神微微动容：“那么，关于你母亲在另一档节目中所说，
‘通知书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坏’的说法…”“她在撒谎。”我打断她。“通知书，
是我母亲王美丽女士，在家庭晚餐时，当着父亲苏全平和弟弟苏耀的面，亲手撕毁的。
”“原因是，他们认为女儿不需要读这么好的大学，要求我复读，
用明年的奖学金供弟弟苏耀购买游戏本和支付他上大学的费用。”我顿了顿，
从文件袋里又取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录音播放完毕。一片死寂。
林薇深吸一口气：“这段录音…是你母亲？”“是。三天前打给我的。”我收起录音笔，
“类似的电话，从我住校复读开始，几乎每天都有。”“内容无非是咒骂、威胁，
以及催要给弟弟的钱。”“那么，
关于你母亲提到的家庭困难、弟弟身体不好需要钱看病…”我嘴角扯出弧度。这一次，
我拿出了第三样东西。苏耀那份野鸡大专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
还有一张从苏耀QQ空间里下载的、日期显示为上周的炫富截图。
我将复印件和截图对着镜头展示。弹幕彻底疯了：***！一家子***！气哭了！
这什么父母啊！女儿是捡的吗？！弟弟身体不好？我看是脑子不好！就知道吸血！
苏小小好样的！锤死他们！支持苏小小！清华必须收她！
林薇抛出了最后一个关键的问题：“苏小小，面对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和弟弟，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清华大学那边，是否给了你新的希望？”所有的目光，
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的打算？”我缓缓开口。“首先，我会去北京。
参加清华大学的特殊人才评估面谈。”“用我的能力，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其次，
对于我的父母，苏全平先生，王美丽女士，以及苏耀先生。”“我，苏小小，
在此郑重声明：”“自今日起，与你们三人，断绝一切关系！
”“你们加诸于我身上的一切伤害、压榨、剥夺，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追讨回来！
”“你们不配为父母！苏耀，更不配叫我一声姐！”“我们的血缘，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