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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江城,天气己经开始耍流氓,闷热得像是个巨大的蒸笼,黏糊糊的空气糊在人身上,甩都甩不掉。

江城大学,男生宿舍703室。

“操!

这***天气,空调爹又歇菜了?”

一个穿着篮球背心、浑身是汗的壮实青年骂骂咧咧地踹了桌子腿一脚,他是宿舍老大,体育生张猛。

旁边戴着眼镜、略显瘦削的老二王鑫推了推眼镜,有气无力地拿着书本扇风:“别嚎了,猛哥,报修三天了,宿管阿姨说排队排到下周了。

心静自然凉懂不懂?”

“凉个屁!

老子心静了,汗它自己往外蹦迪!

老三,你说是不是?”

张猛把矛头指向瘫在对面下铺,像一滩烂泥似的徐缺。

徐缺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嘟囔道:“猛哥,动能生热,你不动,就是对我们寝室降温最大的贡献。

省点口水,还能湿润一下干燥的空气。”

“***个咸鱼缺!”

张猛笑骂着把一条臭毛巾扔过去,精准地盖在徐缺头上。

徐缺,人送外号“咸鱼缺”或者“缺德缺”,大学三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躺平青年”。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考试不求优秀,只求及格,人生信条是“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

除了那张脸长得还算人模狗样,偶尔能骗骗无知小学妹之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没救了”的慵懒气息。

他扯下头上的毛巾,随手丢到床下,继续挺尸。

不是他不想动,是这鬼天气真的能把人最后一点精气神都给蒸发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两天总觉得特别累,身体被掏空,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

“妈的,这届学生会不行啊,这点福利都争取不来。”

徐缺有气无力地吐槽,感觉嗓子眼都在冒烟。

他艰难地伸手,从床底摸出半瓶不知道放了几天、味道有点微妙的矿泉水,拧开就想灌。

就在这时,他上铺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和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老西刘富贵戴着耳机,正沉浸在某个二次元世界里,时不时发出“嘿嘿嘿”的瘆人笑声。

徐缺的手一顿,嫌弃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水瓶,算了,天知道这水有没有被上铺那货的猥琐气息污染过。

他目光在杂乱的寝室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墙角书桌最底下那层。

那儿放着一个积满了灰尘的老旧鱼缸。

这鱼缸是放假前回家,他那不靠谱的老爹硬塞给他的,说是祖传的,让他好好保管,说不定能带来好运。

徐缺当时就嗤之以鼻,这玩意儿灰扑扑的,做工粗糙,里面就几块破石头和几根烂水草,连条鱼都没有,传个毛线?

占地方倒是真的。

他随手就给塞桌底了,差点忘了它的存在。

渴极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徐缺挣扎着爬下床,踢开地上的几双味道感人的鞋子和一堆外卖盒子,蹲下身把那个沉甸甸的鱼缸给拖了出来。

“哟,缺哥,终于想起来给你祖传的宝贝换水了?”

张猛一边擦汗一边调侃。

“换个毛,渴了,借点水喝。”

徐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伸手就想去捞鱼缸里的水。

“我靠!

缺德啊你!”

王鑫惊得眼镜都滑下来了,“这他妈多少年的陈年老水了?

你也不怕拉肚子拉到脱肛?

你那懒病是绝症,喝这玩意以毒攻毒是吧?”

连上铺的刘富贵都探出头来,一脸震惊:“缺哥,勇士!

需要小弟给你打120提前预约床位吗?”

“滚犊子!

老子百毒不侵!”

徐缺嘴上硬气,但看着鱼缸里那略显浑浊的水,心里也有点发毛。

奇怪的是,凑近了,他非但没闻到预想中的腥臭味,反而隐隐觉得有一股极其清淡、说不出的气息,闻一下好像……脑子清醒了一丢丢?

错觉,一定是渴出幻觉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没首接喝。

但喉咙实在干得冒火,他想着至少洗把脸凉快一下。

于是双手抱住鱼缸两侧,想把它端到阳台上去。

这鱼缸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徐缺使出吃奶的劲儿,脸憋得通红,才勉强把它抱离地面。

“嗬……***沉……”他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往阳台挪。

刚走两步,脚下不知道被哪个孙子的拖鞋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

“缺哥小心!”

“我的二次元老婆们保佑!”

在室友们的惊呼声中,徐缺努力想保持平衡,结果手一滑,沉重的鱼缸脱手而出!

“哐当——!”

一声闷响,鱼缸没碎,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溅得到处都是,几块灰白色的石头和几根蔫了吧唧的水草也掉了出来。

徐缺自己也摔了个结结实实,手掌下意识地撑地,刚好按在了一块碎裂的石头边缘。

“嘶——!”

一阵刺痛传来,手掌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妈的!

***倒霉催的!”

徐缺看着流血的手掌,气得想骂娘。

几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不偏不倚,正好落进了翻倒的鱼缸里那仅剩的一点积水中,以及旁边那些灰扑扑的石头上。

诡异的是,血液接触到水和石头的那一刻,竟然瞬间就被吸收了,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徐缺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他正心疼自己流血呢,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哪个龟孙的拖鞋乱扔?

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张猛和王鑫赶紧过来扶他,刘富贵也从上铺溜下来看热闹。

“没事吧缺哥?

我就说这破玩意儿邪门,赶紧扔了吧!”

王鑫说着,递过来一张纸巾。

徐缺接过纸巾按住伤口,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烦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自认倒霉。”

他弯腰,准备把这罪魁祸首收拾掉。

然而,当他再次触碰到那个鱼缸时,却猛地一愣。

一股难以形容的清凉感,顺着指尖瞬间蔓延至全身!

刚才的疲惫、燥热、头晕,在这股清凉流过之后,竟然减轻了大半!

整个人就像是三伏天猛地灌下去一瓶冰镇可乐,透心凉,心飞扬……不,比那感觉还要舒爽十倍!

精神前所未有地清醒,连手掌上的刺痛感似乎都减弱了。

“???”

徐缺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手里这个沾满灰尘的破旧鱼缸。

这玩意儿……好像***的有点邪门啊!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沾了一点缸底残留的水渍,放在鼻尖闻了闻,那股极其清淡、让人神清气爽的气息似乎更明显了一点。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脑子里蹦了出来:祖传的?

好运?

难道……老头子没忽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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