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地核的低语地核深处,混沌如墨渊,银白星子悬浮其中,似太古遗落的神瞳,
凝视着灵脉大陆的沧海桑田。每一道灵脉的震颤,每一次能量的涌动,
都被它收入“记忆光幕”,化作闪烁的光纹,在混沌中编织成网。光幕之上,
苏浅父母献祭的画面正以慢镜头般的节奏反复重演。师父的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颤抖的幅度被无限拉长,仿佛承载着跨越时空的重量。父母跪在灵脉石上,
手腕被守脉绳捆缚,血珠离开指尖的轨迹清晰得触目惊心,每一滴砸在石面,
都绽开开一朵金色的“逆时花”——花瓣舒展的瞬间,
叠映出守脉人在断脉谷布设大阵时的佝偻背影、龙神在陨龙渊被抽走逆鳞的痛苦嘶吼,
还有苏浅幼时攥着龙鳞玉佩,在溪边追着灵脉蝶奔跑的傻笑模样。
“第三次了……”星子的意识在混沌中波动,古老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钝响,
似从亿万年的岩层中渗出,“守脉人以半世修为浇灌,龙神剜逆鳞作肥,如今……逆时之花,
该结果了。”话音落,光幕突然收缩,化作一道金丝,顺着灵脉暗河,直奔断脉谷的记忆馆,
如同命运之线,将地核与大陆的未来悄然串联。
第1章:记忆馆的异常血契的呼吸灵脉大陆的黎明,总比外界迟缓半刻。
断脉谷的晨雾还未散尽,守夜人阿七就拎着灵尘拂尘,在记忆馆门前驻足。
他的祖父临终前曾说,记忆馆的血契碎片里住着“会哭的影子”,那时他只当是老人的呓语,
直到今晨推开门的刹那。玻璃展柜内,血契碎片正在“渗金”。
细密的金色灵脉液从碎片边缘渗出,顺着柜沿连成蛛丝般的细线,在地面积成微小的水洼。
阿七凑近细看,那些液体竟在微微起伏,像有生命的脉搏——每一次起伏,
展柜里的灵脉灯就暗一分,馆外的灵脉树叶子便簌簌抖落一片,仿佛在同步呼吸。“活了?
”阿七惊得后退三步,后腰重重撞在展柜上,“守脉人记事簿”哗啦散落一地。
他手忙脚乱去捡,指尖刚触到泛黄纸页,碎片里便传来细碎的啜泣,
似无数灵魂在血契中挣扎。怀中的分析仪骤然响起警报。这是莫离改良的灵脉监测仪,
能捕捉最细微的能量波动。阿七颤抖着按下开关,屏幕上的波形图瞬间扭曲成锯齿状,
红色警报震得他耳膜生疼。数据显示,
碎片中藏着“逆时灵脉”——守脉人典籍里的禁忌之力,可让时光倒流,
代价却是使用者的记忆被永远锁入碎片,成为“记忆囚徒”,在血契的世界里,
日复一日重演最痛苦的轮回。更骇人的是,碎片上“守脉人·玄”的刻字,
在月光下缓缓扭曲,竟变成了“苏浅”,旁边还衍生出一行小字:“莫离与此同契”。
阿七瘫坐在地,看着金色灵脉液在地面勾勒出守脉阵的轮廓,突然想起三天前,
阿月的虚影在碎片前伫立整夜,灵脉水晶的光芒比满月还亮三倍。
灵脉液的秘密记忆馆的阴影里,阿月的虚影正凝视着血契碎片。她的轮廓比往日清晰些许,
灵脉水晶的微光在周身流转,如披了件半透明的纱衣。碎片渗出的灵脉液中,
藏着她最熟悉的气息——那是守脉人玄临终前,用最后一丝灵力注入的“执念”。十五年前,
守脉人玄为掩护无脉者撤退,被灰脉者斩断灵脉。临死前,他将自己的记忆封入血契碎片,
期望有人能“唤醒”这段记忆,阻止灵脉大陆的崩溃。阿月守着记忆馆这些年,
就是在等那个“唤醒者”。可如今,碎片的异动超出了她的认知——灵脉液不仅在画阵,
断脉谷石碑上被雨水模糊的守脉人姓名、龙神卷轴里未完成的封印咒语、苏浅母亲绣了一半,
却没送出的灵脉蝶香囊……“快了……”阿月轻声呢喃,指尖抚过虚空,灵脉水晶应声震颤,
一道金光顺着她的指尖流入血契碎片。这是她与碎片的“共鸣”,
也是在加速“唤醒者”的降临。与此同时,灵脉大陆最南端的无脉者小镇,
草屋里的阿泽正抱着膝盖发抖。他天生无脉,却能听见灵脉流动的韵律。昨夜,
他梦见自己站在记忆馆,阿月姐姐的虚影蹲下身,对他笑说:“阿泽,帮姐姐个忙好不好?
”一道温暖的光钻进他手心,醒来时,指尖竟缠着一缕淡金灵流,在黑暗中微微发烫。
“阿月姐姐?”阿泽试探着喊,那缕灵流突然灵动起来,在他手心里画出小小的守脉阵。
窗外,原本枯萎的灵脉草竟抽出新芽,叶片上沾着与他手心相同的金色光点,
在晨雾中闪烁如星。第2章:地核的召唤星子的真相苏浅和莫离的马车行至陨龙渊,
灵脉通讯仪突然失控。原本显示路线的屏幕骤然黑屏,无数细碎光点涌出,
在车顶拼出流动的画面——地核深处,银白星子悬浮于混沌,
光幕上反复播放着父母被献祭的场景,每一帧都被无限拉长,
父母的血滴坠落的轨迹清晰得令人窒息。“是地核在召唤。”莫离猛地勒住缰绳,
马嘶鸣着立起前蹄。他腰间的分析仪同步发烫,屏幕上跳动的灵脉指数显示,
整个大陆的能量正疯狂向地核汇聚,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时光深处拉扯。
苏浅的残灵在体内翻涌,胸口似压着太古巨石。她能感知到,
光幕里父母的血正与自己的残灵共鸣,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
如涨潮的海水般涌来:献祭那日,母亲偷偷塞给她的龙鳞玉佩,
刻着极小的守脉阵;父亲被捆缚时,看似挣扎的动作,
实则是在传递逃生的星图……“必须回去。”苏浅声音发颤,指尖的龙息不受控制地窜起,
在马车上烧出焦痕。莫离握住她的手,守脉灵力顺着指尖流入,
勉强压住躁动的残灵:“阿七传讯说记忆馆异动,定与地核有关。”赶回断脉谷时,
记忆馆已被金色灵脉雾笼罩。阿七躺在馆门口,额上冷汗涔涔,
手里还攥着散落的记事簿:“苏浅姑娘……血契碎片……活了……”他断断续续说着,
指向馆内的手指抖得厉害踏入记忆馆的瞬间,苏浅的残灵爆发。血契碎片射出一道金光,
直直撞入她眉心——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炸开:守脉人玄在断脉谷布设大阵时,
咳血染红衣襟的模样;龙神被抽走逆鳞时,
嘶吼震落陨龙渊碎石的场景;父母在灵脉石前交换眼神,
眼中藏着的决绝与不舍……“这边走。”莫离的分析仪突然化作光带,在前方引路。
通往地核的通道比上次更暗,岩壁上的守脉符文疯狂闪烁,似警告,又似催促。
苏浅的残灵与通道灵脉共鸣,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一朵金色逆时花,
花瓣上印着她从未见过的画面:一个与她容貌极像的女子,举着龙息剑,劈开混沌的剪影。
初始灵核的目的地核的光芒比记忆中更炽烈。银白星子悬浮中央,光幕完全展开,
如巨大的水晶帘,映出灵脉大陆从诞生到现在的所有画面。苏浅走近光幕,
看到了那个与自己容貌极似的女子——她的龙息剑上,刻着与母亲留给她的玉佩相同的花纹。
“她是你的第一世,灵渊孕育的‘灵女’。”星子的声音在四周回荡,比之前清晰数倍,
似从亿万年的时空褶皱中传来,“千年前,她为阻止灵脉爆炸,以自身灵核修补大陆,
却被修仙界数陷为邪魔,死于万剑穿心。她的血渗入地核,化作第一株逆时花,
守着灵脉大陆的根基。”光幕转动,画面切换到守脉人玄布设大阵的场景。他咳着血,
将守脉灵力注入阵眼,身旁的龙神正用爪子撕扯逆鳞,将碎片撒向阵眼:“第二株逆时花,
是他们以半世修为种下的,为守住灵女的灵核,延缓大陆崩溃。”苏浅的呼吸瞬间停滞。
她终于明白,父母的献祭不是终结,
而是轮回的开始——他们的血激活了前两株逆时花的力量,而自己的残灵,
正是连接这一切的“钥匙”,能开启逆时花的最终轮回。“你们是第三次被选中者。
”星子的光芒骤然变强,“逆时花已结出‘轮回果’,若不修正被篡改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