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嘴里的糖化得差不多了,甜味还沾在舌尖上。

洛天依趴在桌上,盯着窗外那棵快落光叶子的树,脑子里的NightCruising又慢悠悠飘起来——这次更清楚,连钢琴那几下沉音都像敲在耳朵边上。

她手指头在桌底下偷偷动,跟着调子点膝盖。

点到电子音那段,指尖蹭着裤子滑过去,心里头有点急——光这么空比划没用,得实实在在敲出响才行。

以前在琴房,琴键一按,哪个音准不准、哪个节奏卡不卡,立马就清楚。

现在跟揣着团气似的,摸不着边。

课间操的时候,她没去操场。

躲在教学楼后面的老回廊里,那儿平时没人来,墙根堆着些旧课桌椅,木头都发潮了。

她扒着张破桌子蹲下来,手指头往桌面敲。

咚、咚——桌面硬邦邦的,敲出来的声儿闷乎乎的,跟脑子里钢琴那两下差远了。

她不死心,换了根细点的桌腿敲,声儿脆了点,可还是不对,像没调准音的木鱼。

“啧。”

她撇撇嘴,收手站起来。

回廊风大,吹得头发往脸上贴,她随手扒拉了一把,眼尾瞥见回廊尽头有间小屋子,门虚掩着,锁都锈得掉渣了。

平时没留意过这儿还有间房。

她犹豫了下,还是蹑手蹑脚凑过去,扒着门缝往里瞧。

里头黑黢黢的,一股旧木头混着灰尘的味儿飘出来。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能看见靠墙摆着个大家伙——罩着块灰扑扑的布,看形状,倒有点像……钢琴?

洛天依心里头“咯噔”一下,手欠似的推了推门。

门轴“吱呀”一声,没锁。

她猫着腰溜进去,反手把门带严实。

屋里比外面暖点,灰尘在光柱里飘。

她走到那大家伙跟前,手指碰了碰罩着的布——布硬邦邦的,沾着层灰。

深吸口气,一把扯掉布。

还真是架钢琴。

旧得厉害,漆掉了大半,琴键黄不拉几的,有的键子上还留着黑印子,看着年头不短了。

她蹲下来扒着琴边看,琴盖锁着,锁也是锈的。

试着掰了掰锁头,纹丝不动。

“操,白高兴了。”

她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磕着个铁架子,差点摔了。

扶住架子回头看,是架旧风琴,比钢琴矮半截,琴键更少,看着更破,琴盖倒没锁。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掀开琴盖,里头的键子更黄,有的都磨得发亮了。

伸手按了个键——“哆”一声,音有点飘,还带着点颤,跟老头咳嗽似的,可好歹是个正经音。

洛天依盯着那键子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笑出声才发现,这还是穿过来这么些天,头回正经笑。

她坐下来,椅子腿“嘎吱”响了下。

手指头悬在琴键上,有点发僵——不是她的手,也不是她的琴,可那股子想弹琴的劲儿,跟以前在琴房里一模一样。

深吸口气,指尖落下去。

先敲那两下钢琴的沉音——风琴敲不出那么低的调,她往下挪了两个键,“咚、咚”,声儿闷是闷,节奏对了。

接着是那段滑溜溜的电子音,她用指尖在琴键上快速蹭,风琴音飘,倒歪打正着有了点电子音那股子虚乎乎的劲儿。

脑子里的调子跟着琴音跑,越跑越欢。

她闭着眼敲,手指偶尔按错键,“吱呀”一声刺耳朵,也不管,接着往下走。

敲到那段软乎乎的旋律线时,手指慢下来,轻轻按,风琴那飘乎乎的音裹着调子飞起来,真跟夜里的风似的,贴着耳朵绕。

敲到一半,琴突然“哐当”一声,一个键子卡住了,弹不起来。

洛天依吓了一跳,睁眼一看,那键子僵在那儿,跟伸着的手指头似的。

她伸手去按,按不动,使劲扒了扒,才把键子扒下来,琴里头掉出块小木头渣子。

“得,又坏了。”

她盯着那键子叹气,可心里头松快得很。

刚才那几下,虽说磕磕绊绊,可总算是把NightCruising敲出来一小段。

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人说话。

洛天依手忙脚乱合上琴盖,猫着腰往门后躲。

门被推开,两个校工扛着扫帚走进来,扫地上的灰。

一个说:“这破风琴早该扔了,占地方。”

另一个应:“等下周吧,这周先清仓库。”

洛天依缩在门后,心怦怦跳。

听着他们扫完地出去,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敢溜出来。

出来时没忘把布重新罩回钢琴上。

走到回廊口,回头看了眼那间小屋子,门又被关严实了。

她摸了摸兜里剩下的半块糖纸,捏得更紧了点。

下周就扔?

那可不行。

她得想个辙,至少得把NightCruising全敲出来再说。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