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假千金妹妹,我在手术当天逃了导语:我叫姜晚,是姜家失散十八年的真千金。一回来,
就被要求给从小被抱错、锦衣玉食长大的假千金姜瑶,捐一颗肾。
亲生父母声泪俱下地承诺:“晚晚,只要你救了瑶瑶,爸爸妈妈保证,以前亏欠你的,
加倍还你。”无菌灯亮起,麻醉师拿起针管,我却猛地坐起身,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我赤脚走下手术台,踩着冰冷的地面,
轻声笑道:“我从没想过要救她。我只是想让她尝尝,从满怀希望的天堂,
瞬间跌入绝望地狱的滋味。就像你们当年对我做的那样。
”1 手术室惊变手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我那名义上的父亲姜振国,和母亲沈慧茹,
簇拥着脸色惨白的姜瑶冲了进来。“姜晚!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姜振国气得满脸涨红,指着我的手指都在发抖。沈慧茹抱着摇摇欲坠的姜瑶,
哭得梨花带雨:“晚晚,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瑶瑶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亲妹妹?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心口发麻。我赤着脚,
手术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我的目光越过他们,
落在那个柔弱美丽的女孩身上。姜瑶靠在沈慧茹怀里,一双美目含着泪,怯怯地看着我,
声音细若蚊蝇:“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她演得真好。就像十八年前,
她顶替我的人生时一样,无辜又可怜。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手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想死?十八年前,你们把我丢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想过我会不会死吗?
”我看着姜振国和沈慧茹瞬间僵硬的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哦,我忘了,你们不知道。
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我发着高烧,差点就冻死在雪地里。孤儿院的院长说,
再晚半个小时,我就没命了。”沈慧茹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姜振国却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我们是找了你的!我们找了你好多年!”“找我?
”我歪了歪头,眼神冰冷:“是在姜瑶查出尿毒症,需要换肾之后,才想起来找我的吧?
”“你们需要的不是女儿,只是一个匹配的器官捐献者。
”2 亲情假面“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姜振国气急败坏。他身后的姜瑶,
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抓着沈慧茹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
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们?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姐姐就不会受那么多苦……我不换肾了,
我死了算了,这样姐姐就不会恨我们了……”她一边说,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
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沈慧茹心疼得不行,抱着她轻拍后背,回头冲我吼道:“姜晚!
你看看你把瑶瑶逼成什么样了!她是你妹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冷眼看着她们母女情深,只觉得讽刺。从我被接回姜家的那天起,
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瑶瑶身体不好,你多让着她点。”“瑶瑶从小被我们宠坏了,
性子单纯,你别跟她计较。”“瑶瑶是你的妹妹,你照顾她是应该的。
”仿佛我天生就该为她奉献一切。“没错,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我平静地回答:“是你们亲手把它捂冷的。”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就往外走。
姜振国在我身后咆哮:“姜晚!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想再回姜家!
”我脚步未停。那个所谓的家,除了冰冷的墙壁和更冰冷的人心,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刚走到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我。是姜瑶的未婚夫,顾淮。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姜晚,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但是瑶瑶是无辜的,她病的很重,真的需要你。
”3 顾淮的威胁顾淮是海城年轻有为的律师,家世显赫,是姜瑶的完美配偶。
他总是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挑不出一丝错处。此刻,他放低姿态,
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对我说:“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钱,房子,公司股份,
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可以给你。”他以为,我是在待价而沽。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顾律师,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你会让姜瑶给我捐肾吗?
”顾淮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姜瑶,
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心疼。答案不言而喻。“你看,”我摊了摊手:“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这个道理,顾大律师不会不懂吧?”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你和瑶瑶的情况根本不一样。”“是吗?哪里不一样?
”我步步紧逼:“是因为她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姜家大小姐,
而我只是个在孤儿院里野蛮生长的孤女?所以她的命比我的金贵?
”顾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晚,你不要这么偏激。”“我偏激?
”我笑出了声:“真正偏激的,是你们。是一心只想牺牲我来保全她的你们。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绕过他就要离开。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劲很大,像是铁钳。
“姜晚,你不能走。”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威胁:“你今天必须给瑶瑶做手术。
”4 傅聿深的援手“放手。”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顾淮非但没放,反而攥得更紧了。
“你以为你今天走出去了,就能安然无恙吗?姜晚,别太天真了。”他凑近我,
压低了声音:“姜家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让你在海城待不下去,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这是撕破脸皮,直接威胁了。我看着他斯文俊朗的脸,此刻却显得有些狰狞。就在这时,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金丝眼镜,
气质清冷,胸口的铭牌上写着——院长,傅聿深。傅聿深是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
也是姜瑶的主治医生。他看了一眼我们纠缠的姿态,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顾先生,
请放开姜小姐。”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顾淮看到他,脸色变了变,
松开了我的手。傅聿深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光着的脚上,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披在了我身上。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温暖,瞬间包裹了我。我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姜小姐,跟我来。”他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平静地对我说。
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出去,将身后姜家人的叫骂和姜瑶的哭泣,全都关在了门后。
傅聿深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5 傅院长的尊重他给我倒了杯热水,
又让助理送来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和一套干净的衣服。“谢谢。”我低声道谢,
手心里的温热驱散了些许寒意。“不用。”傅聿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姿态从容:“姜小姐,关于你的决定,我表示尊重。”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会像顾淮一样,
劝我,或者说教我。“作为瑶瑶的主治医生,我必须告知你,她的情况确实不乐观。肾源,
是她唯一的希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作为一名医生,
我也不能强迫任何人违背自己的意愿,捐献自己的器官。”他的坦诚,
让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动了一些。“傅院长,
”我看着他:“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难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苦衷。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决定是清醒且自愿的。”我沉默了。
清醒,自愿。没有比这更准确的词了。我酝酿了十八年的报复,每一步都清晰无比。“那么,
”傅聿深忽然开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抬眸看他:“什么意思?
”“姜家和顾淮不会善罢甘休。”他一针见血:“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逼你就范。舆论,
压力,甚至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当然知道。从我决定走下手术台的那一刻,
我就准备好迎接一场硬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淡淡地说。傅聿深看着我,
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比如,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一个可靠的律师。
”6 舆论风暴我最终没有收下傅聿深的名片。我不想再依赖任何人。离开医院后,
我没有回姜家,也没有去我之前租住的小公寓。我知道,那两个地方,
都已经被姜家人盯上了。我在一家偏僻的酒店住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部新手机,
换了新的号码。果然,第二天,我的名字就冲上了海城的热搜。
#现实版白眼狼:贫家女姐姐拒捐肾救富家千金妹妹#词条下面,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姜家请的水军和不明真相的网友,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忘恩负义,蛇蝎心肠的恶毒姐姐。
他们说姜家把我从穷山沟里找回来,给我吃穿用度,我却连一颗肾都舍不得给。
他们还贴出了姜瑶躺在病床上,楚楚可怜的照片。照片里,她脸色苍白,眼角含泪,
我见犹怜。与之对比的,是我在医院走廊里被***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我,面无表情,
眼神冰冷,看起来确实像个冷血的怪物。顾淮也以姜瑶未婚夫的身份,接受了媒体采访。
他在镜头前痛心疾首,谴责我的无情,呼吁我良心发现,回头是岸。一时间,
我成了全城公敌。我的手机号,身份证号,甚至是我在孤儿院时的照片,全都被扒了出来,
公之于众。骚扰电话和辱骂短信,像潮水一样涌来。酒店的房间门,
也时不时被一些”正义之士”敲响,他们隔着门对我进行辱骂和诅咒。我拉上窗帘,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看着手机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语,我的心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这才只是开始。我知道,他们还有后招。7 张妈妈的背叛果然,
没过几天,姜振国就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在发布会上,
他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他们”寻找”我的艰辛历程,以及把我接回家后,
如何对我”视如己出”。他还公布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我刚被接回姜家时,
第一次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我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局促不安地站在角落里,
和整个奢华的宴会厅格格不入。姜瑶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像个小太阳,被所有人围在中心。
她看到我,主动走过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把一块精美的蛋糕递给我。“姐姐,
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视频里的我,怯生生地接过蛋糕,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段视频被媒体解读为:姜瑶天性善良,主动亲近姐姐,而我却冷漠孤僻,不识好歹。
姜振国在发布会的最后,对着镜头喊话:“晚晚,爸爸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无论如何,
我们是一家人。瑶瑶快不行了,爸爸求求你,回来吧,救救你妹妹!”他演得声情并茂,
几乎要跪下来。发布会结束后,舆论彻底一边倒。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连我之前打工的咖啡店老板,都打电话过来,痛骂我没有良心,
让我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店里。就在我以为这已经是谷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给了我更重的一击。是孤儿院的张妈妈。她是我在孤儿院里,唯一的温暖和依靠。
8 孤儿院之谜张妈妈接受了一家媒体的视频采访。镜头里,她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看起来老了许多。她对着镜头,泣不成声。“晚晚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倔,
性子也冷。没想到……没想到她能做出这种事。”“姜先生和姜太太,都是大好人啊。
这些年,他们一直偷偷资助我们孤儿院,还指名是给晚晚的。我们都以为,
他们只是普通的善心人,没想到……”“晚晚,你要是能看到,就听张妈妈一句劝,
快回去吧。你的家人都在等你,别再犯糊错了。”这段采访,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资助?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孤儿院十八年,穿的是别人捐的旧衣服,
吃的是最简单的饭菜,为了凑够上大学的学费,我暑假要去打三份工。如果真有资助,
钱去哪了?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我立刻订了去邻市的车票。
我要回孤儿院,问个清楚。然而,我刚走出酒店大门,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男人冲我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姜小姐,顾先生想请你过去坐坐。
”9 顾淮的软禁我被”请”上了顾淮的车。车子一路疾驰,
最后停在了一处僻静的私人会所。顾淮坐在包厢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到我进来,
他抬了抬眼皮,示意手下出去。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张妈妈的采访,
看到了吗?”他放下茶杯,语气平淡。“是你安排的?”我开门见山。他没有否认,
算是默认了。“姜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乖乖去医院,把手术做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我说不呢?”“不?”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有得选吗?”他拿出手机,
点开一段视频,递到我面前。视频里,是孤儿院的几个孩子,正在操场上玩耍。镜头拉近,
对准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是小雅。她是孤儿院里最黏我的孩子。我的瞳孔骤然一缩。
“顾淮,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没什么意思。”他收回手机,
云淡风轻地说:“只是听说,孤儿院最近消防设施老化,可能需要停业整顿。那些孩子,
恐怕就要流离失所了。”“你***!”我气得浑身发抖。他竟然用孩子来威胁我!
“这不叫***,这叫手段。”顾淮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为了瑶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所以,你的答案呢?”我闭上眼,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我却感觉不到疼。良久,我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