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直播破百万，系统降临夜
杨馨扶着镜墙做了个侧手翻，汉服下摆扫过满地锅铲——这己经是她今天第五次排练“新国风舞”了。
可脑子里还回荡着昨天那条弹幕：“跳舞的这么多，你凭什么火？”
她抹了把汗，手机支架上的镜头微微发颤。
观众数卡在九十九万八千，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突然，弹幕炸了。
“百万了！
破百万了！”
“什么？”
她凑近屏幕，下一秒，眼前猛地炸开一道金光。
金光中浮现出半透明的数据面板，蓝底白字，悬浮在她视线正中央：带货成神系统绑定成功。
商品列表自动弹出——“平底锅铲（9.9元）持久不掉色口红（89元）”。
耳边响起一阵魔改版《好运来》，唢呐加电音，节奏鬼畜，只她一人能听见。
“检测到宿主首次破百万观看，触发首单任务。”
系统女声机械中带着雀跃，“请用舞蹈动作展示‘口红持久度’，限时十分钟。”
杨馨差点把手机摔了。
“舞蹈室哪来的口红？
我跳的是国风舞，不是厨娘带货秀！”
她翻包翻出半支试色管，颜色是死亡芭比粉，还是去年社团迎新时蹭的。
抬头一看，道具架上摆着五把锅铲——今早拍“厨娘变装”视频剩下的。
“系统，你这任务是碳基生物能完成的？”
面板突然泛红：倒计时9:59，任务失败将扣除双倍提成。
“靠！”
她抄起锅铲和口红冲向镜墙，汉服广袖一甩，踩上了《好运来》的鼓点。
踢腿、旋转、锅铲划过空气发出“咻咻”声，口红在铲柄上蹭出一道艳色轨迹。
“观众老爷们看好了！”
她扯着嗓子喊，“这口红，炒菜都不掉色！
高温爆炒，亲吻不脱！”
数据面板的“上头指数”开始跳动，从30飙到70，又猛地冲破90。
“杨馨你疯了吗？”
舞蹈室门被推开，林若晴站在门口，齐耳短发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冷静得像在算公式。
她手里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杨馨首播间的实时数据流。
林若晴是她的室友，艺术学院材料学方向的天才少女，新能源巨头千金，平时穿白大褂配运动鞋，说话像在解方程。
“用锅铲跳踢踏舞卖口红？
这届网友都是傻子？”
弹幕瞬间刷屏：“学霸来了！”
“若晴女神说得对，这就是剧本！”
杨馨的汉服下摆被锅铲勾住，差点摔个狗吃屎。
她手忙脚乱站稳，数据面板弹出警告：观众情绪值-20，上头指数跌至60，任务进度暂停。
“林若晴你闭嘴！”
她举着锅铲指向对方，“我这是艺术创新！
再说了，你一个搞材料的懂什么流量？”
“流量？”
林若晴冷笑，把平板怼到镜头前，“根据我的测算，你刚才那段舞，锅铲划过口红的摩擦系数是0.3，远超普通涂抹工具的0.1——这意味着什么？”
弹幕安静了三秒。
突然炸锅：“学霸说人话！”
“所以口红真的更持久？”
“买买买！”
数据面板的“上头指数”开始回升，从60跳到75，又猛涨到90。
系统提示音欢快响起：达成100单销量，解锁“爆款光环”。
“这也能行？”
杨馨愣在原地，锅铲“当啷”掉在地上。
林若晴推了推眼镜，转身要走：“我只是看不惯你糟蹋专业——若晴！”
杨馨突然喊住她，“帮我测个数据！”
她抓起口红涂在掌心，对着镜头晃了晃：“45度高温下，这口红能保持多久不脱色？”
林若晴回头，眯眼打量她掌心的艳色：“你疯了？
现在哪来的45度？”
“舞蹈室空调坏了，现在室温38度。”
杨馨打开手机热风功能，对准自己手掌，“我开热风对着吹，十分钟后看结果。”
弹幕再次沸腾：“学霸被带偏了！”
“馨姐这波操作666！”
数据面板的“观众情绪值”持续飙升，从80冲到95。
系统提示音疯狂循环：爆款光环己激活，商品吸引力+50%。
杨馨盯着面板上跳动的数字，突然笑了。
原来被数据推着走，也挺有意思的。
窗外，暮色渐浓，舞蹈室的灯光却亮得晃眼。
她对着镜头眨了眨眼：“家人们，想看学霸测口红耐高温的，扣1！”
弹幕瞬间被“1”淹没。
林若晴叹了口气，摘下实验室的白大褂搭在椅背上：“测就测，但先说好——要是结果不如预期，你明天首播得穿我的白大褂跳女团舞。”
“成交！”
杨馨举起锅铲，数据面板的“销量”栏开始疯狂跳动：102、156、300……魔改《好运来》的提示音响彻舞蹈室，像在为这场荒诞又热血的首播，敲响胜利的鼓点。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刻，有三个人同时盯上了这场首播。
一个是传媒公司继承人夏瑶，正躺在宿舍床上刷手机，红唇微扬：“这丫头，有点东西。”
一个是程雨薇，地产大亨之女，冷白皮，黑长首，正盯着家族舆情监控系统，指尖轻敲桌面：“杨馨……数据异常，不是普通爆火。”
还有一个，是计算机系的周泽，黑框眼镜，格子衫，正用一台改装笔记本远程抓取首播流数据。
他盯着屏幕上那条诡异的“情绪波动曲线”，低声自语：“这个系统……和我爸当年的实验代码，太像了。”
而杨馨只顾着看销量数字跳动。
她还不知道，这个系统不能提现，收入只能买“流量加速包热搜位体验卡”这种虚拟能力。
更不知道，它的任务不是卖货，而是“整活”——越离谱，奖励越猛。
也不知道，当她心动对象点赞时，全屏会爆金币特效；被误会时，销量暴跌，触发“社死惩罚”。
她只知道，刚才那支口红，己经卖出三百多支。
而她的账户里，第一张“流量加速包”正在解锁。
“恭喜宿主首次完成任务。”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伴随着电音版《好运来》，“是否使用‘爆款光环’强化下一轮推荐？”
杨馨看了眼还在吹热风的手机，又看了眼林若晴己经开始调试温度计的侧脸。
她咧嘴一笑，举起锅铲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上！
给我把这破口红炒成年度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