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报名去边境执行任务了。"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妈妈急促的呼吸声。

"昊昊，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我深吸一口气："三个月后，我就要去西南边境了。

""啪！"电话直接被挂断了。第1章我站在部队宿舍里，

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字，心情五味杂陈。刚才连长宣布边境任务征集令的时候，

我毫不犹豫举起了手。一年前我从军校毕业分配到特种部队，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林昊，

你确定要报名？"连长王磊拍拍我的肩膀，"边境任务很危险，你是独生子，

家里人能同意吗？"我挺直腰板："报告连长，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王磊点点头："好，

你的军事素质我放心，但是家里那边...""我会处理的。"我坚定地说。晚上八点，

我拨通了爸妈的电话。妈妈王秀芳刚下手术台，声音疲惫："昊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妈，我有事要告诉你们。"我深吸一口气，"我报名参加边境任务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只听见妈妈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昊昊，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三个月后，我要去西南边境执行任务，为期一年。

"我尽量平静地说。"啪！"电话被挂断了。我重新拨过去，一直显示关机。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正在训练场跑步，哨兵小李跑过来："林昊，有人找你，在门口等着呢。

"我心里一紧，快步跑向营门。远远地，我就看见妈妈靠在爸爸的车上，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爸爸林建国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妈！爸！"我跑过去。妈妈一看见我，

眼泪瞬间决堤："昊昊，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她冲过来抱住我，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你出了事，让妈妈怎么活？"爸爸也走过来，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轻拍妈妈的背："妈，我是军人，

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什么保家卫国！"妈妈推开我，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那边多危险你不知道吗？天天有冲突，你去了还能回来吗？"爸爸终于开口了，

声音低沉："昊昊，跟我过来。"我们走到一边，爸爸点燃一支烟，

深深吸了一口："你真的决定了？""是的，爸。"我看着他，"您当年不也是这样吗？

"爸爸愣了一下。他年轻时也是特种兵，参加过多次边境任务，

我从小听着他的英雄故事长大。"那不一样。"爸爸摇摇头，"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现在我有了家庭，有了你，我知道家人的担心了。""可是爸，

如果每个人都因为家人担心就退缩，谁来守护边境？"我认真地说，

"您教育我要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现在就是我证明自己的时候。"爸爸深深看了我一眼，

最终叹了口气："你长大了。"妈妈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开始哭："林建国，

你还是不是他爸爸？儿子要去送死你都不拦着？""秀芳，别这样说。"爸爸皱起眉头。

"我不管！"妈妈转身对着我，"昊昊，你如果敢去，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说完，

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爸爸苦笑一下："你妈昨晚一夜没睡，哭了整整十个小时。

"我心里一阵酸涩，但还是坚持说："爸，我不会改变决定的。

"爸爸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但是你妈那边...""我会想办法的。"接下来的三天，

妈妈每天都来部队门口，有时候站在门口哭，有时候求门卫让她进来见我。第四天，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请假回家。一进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我从小到大的照片，妈妈坐在沙发上，一张一张地看着，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妈..."我轻声叫她。她抬起头，眼神空洞："昊昊，

你还是决定要去吗？"我坐到她身边："妈，您听我说...""我不听！

"她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我怀你的时候有多辛苦吗？

你知道我把你养这么大有多不容易吗？"她拿起桌上的照片，

声音颤抖："这是你一岁时的照片，那时候你发高烧，我抱着你在医院跑了一夜。

这是你五岁时的照片，你摔断了腿，我背着你上医院。这是你高考时的照片，

我在外面等了一整天..."每说一张照片，她的眼泪就掉得更凶。

"妈妈把你当成生命一样珍惜，现在你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如果你出了事，

妈妈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我的眼睛也湿润了，但我还是坚持说："妈，正因为您这样爱我，

我才更要去保护像您这样的人。""胡说八道！"妈妈猛地站起来，"我不需要你保护，

我只要你安安全全地活着！"就在这时，爸爸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档案袋。

第2章爸爸把档案袋放在桌上，神色凝重。"林昊，我今天去找了老首长。"他缓缓开口，

"把你要去边境的事情跟他说了。"我心里一紧："爸，您不会是想让他阻止我吧？

"爸爸摇摇头："不是。我是想让你知道，那边到底有多危险。"他打开档案袋，

里面是一些泛黄的照片和资料。"这些是我当年在边境执行任务时的照片。

"爸爸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张是我们班长，25岁，被地雷炸死了。这张是我的战友老张，

为了救我被流弹击中，当场牺牲。"妈妈看到这些照片，脸色更加苍白。

爸爸继续说："那一年，我们连队去了120个人，回来的只有85个。"我感到一阵寒意，

但还是坚持说："爸，我知道危险，但这就是军人的使命。""使命？"妈妈突然爆发了，

"什么使命值得拿命去换？我告诉你林昊，你要是敢去，我就在这栋楼上跳下去！""秀芳！

"爸爸厉声阻止。妈妈已经冲向阳台，我和爸爸赶紧追过去把她拉住。"你们都别拉我！

"妈妈挣扎着，"他要去送死，我也不活了！"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妈妈拉回来，

她瘫坐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您别这样..."我心如刀割。"昊昊，

妈妈求你了。"她跪在我面前，"妈妈就你这一个儿子，你不能丢下妈妈不管啊。

"看到妈妈跪在我面前，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但是我的决心依然坚定。"妈，您起来。

"我扶起她，"我理解您的担心，但是我不能因为害怕就退缩。"爸爸在一旁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昊昊，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你妈妈这样，你真的忍心吗？

"我看看哭得几乎晕厥的妈妈，再看看愁眉深锁的爸爸，心里痛苦极了。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连长王磊打来的。"林昊，你在哪？明天上级要来视察，你必须回队。

""报告连长，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我看着爸妈："我必须回部队了。"妈妈一听，

又开始哭："你走了就不回来了，是不是？""妈，我只是回部队，又不是去边境。

"我无奈地说。"一样！"妈妈歇斯底里，"你一回部队就会想着那个任务，

你就不管妈妈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爸爸去开门，进来的是妈妈医院的同事李阿姨。

"秀芳，你怎么了？"李阿姨看到妈妈的样子，吃了一惊。妈妈一看到李阿姨，

哭得更凶了："李姐，我儿子要去边境送死了！"李阿姨安慰妈妈，然后对我说："小昊，

你妈妈这几天都没去上班，院长很担心。"我惊讶地看向妈妈："妈，您没去上班？

"妈妈抬起红肿的眼睛："我儿子要去送死了，我还怎么上班？"李阿姨叹了口气："秀芳，

我知道你担心，但是孩子有自己的选择。""他还是个孩子，懂什么选择？"妈妈激动地说。

李阿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妈妈："秀芳，你还记得去年那个边防战士吗？

被毒蛇咬伤送到我们医院的那个？"妈妈点点头。"他才19岁，比小昊还小。

但是他在边境站岗的时候，为了保护界碑，被毒蛇咬了也不后退一步。"李阿姨认真地说，

"如果没有这些孩子在边境守护，我们哪有安稳的生活？"妈妈听了，眼神有些动摇。

李阿姨继续说："而且秀芳，你应该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我看向妈妈，

希望她能理解。但妈妈还是摇头："我不要什么骄傲，我只要我的儿子安全。

"李阿姨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对爸妈说："我必须回部队了，

你们好好休息。""昊昊！"妈妈想拉住我。我躲开了她的手："妈，我的决定不会变的。

"走出家门，我听到身后传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但脚步没有停下。回到部队，连长王磊看到我红肿的眼睛，

拍了拍我的肩膀："家里很难过吧？"我点点头："连长，我没有动摇。""我知道。

"王磊说，"但是林昊，孝顺父母也是军人的品德。你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苦笑："除非我放弃任务，不然我妈不会接受的。"王磊沉思了一会："这样，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家，我来跟你父母谈谈。"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连长。""别客气，

你是我带的兵，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当晚，我在宿舍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起妈妈哭泣的样子，想起她说要跳楼的话，我的心就一阵阵地疼。

但是想起那些在边境牺牲的战友，想起自己的军人使命，我又坚定了决心。我拿起笔，

给爸妈写了一封信。第3章第二天下午，我和连长王磊一起回到家里。妈妈开门看到连长，

愣了一下，然后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您好阿姨，我是林昊的连长王磊。"王磊礼貌地说。

妈妈擦了擦眼泪："连长，求求您，别让我儿子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好吗？"王磊看了我一眼，

然后对妈妈说："阿姨，我们先进去聊吧。"客厅里，爸爸也在，但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王磊坐下后，认真地对我父母说："叔叔阿姨，我理解你们的担心。作为父母，

没有人愿意看到孩子去危险的地方。"妈妈听了，眼泪又涌出来："连长，您也是当父母的，

您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我理解。"王磊点头，"但是我想让你们知道，

林昊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战士之一。"他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这是林昊入伍以来的成绩单。

射击成绩全连第一，体能测试全营第一，理论考试全团第一。"爸爸接过资料看了看，

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但很快又暗淡下去。王磊继续说："更重要的是，

林昊有一颗真正的军人心。上个月我们参加演习，他为了完成任务，

在雨中趴了整整八个小时，最后发高烧住院三天。"妈妈听了，

心疼得直掉眼泪："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不是傻，是责任感。"王磊认真地说，"阿姨，

像林昊这样的战士，才是边境最需要的人。"妈妈摇头："我不管他多优秀，我只要他活着。

"王磊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阿姨，我给您讲个故事吧。""去年，

我们边境一个哨所遭到偷袭，三名战士牺牲了。其中一个叫刘伟，才22岁，

跟林昊一样是独生子。"妈妈听了，脸色更加苍白。"刘伟的妈妈得知消息后，

哭得死去活来，跟您现在一样。但是在儿子的追悼会上，她对大家说了一句话。

"王磊停顿了一下："她说，如果儿子没有去边境，那些坏人就会越过边界，

到时候死的可能就是更多无辜的人。她虽然失去了儿子，但她为儿子感到骄傲。"妈妈听了，

眼神有些动摇，但还是说："那是别人家的孩子，我只在乎我的儿子。"这时，

爸爸开口了："秀芳，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妈妈瞪了爸爸一眼："我就是自私怎么了？

我凭什么要把儿子献给国家？"爸爸叹了口气："因为我们是中国人。

""我不管什么中国人不中国人的，我只要我的儿子安全！"妈妈情绪激动。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我走到窗边一看，楼下围了很多人，中间有个妇女在哭。"怎么了？

"爸爸也走过来看。我们下楼了解情况，原来是三楼的张阿姨，

她儿子在缅甸做生意被绑架了，绑匪要求赎金五百万。

张阿姨哭着说："我儿子就是去边境做点小生意，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邻居们都在安慰她，有人说："现在边境确实不太平，到处都是毒贩武装分子。

"妈妈听到这些，脸色更加难看了。回到家里，王磊对妈妈说："阿姨，您看到了吧？

如果边境不稳定，受苦的是所有人。"妈妈沉默了。

王磊继续说："我们的战士在边境执行任务，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妈妈还想说什么。"妈。"我走到她面前，"您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梦想吗？

"妈妈看着我，眼中有疑惑。"我说我要当英雄，要保护所有的人。"我认真地说，

"现在我长大了，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了。"妈妈的眼泪又掉下来："可是妈妈怕失去你。

""妈妈不会失去我的。"我握住她的手，"我会小心的，我会活着回来的。"这时，

爸爸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儿子，我支持你。"妈妈惊讶地看着爸爸："林建国，

你疯了吗？"爸爸坚定地说："秀芳，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他有自己的信念和责任。

作为父母，我们应该支持他。""我不支持！"妈妈激动地说，"我绝对不同意！

"王磊看到僵局，对我使了个眼色："林昊，我们先回部队吧，让叔叔阿姨再考虑考虑。

"我点点头，对爸妈说："我明天再来。"临走前，我把写好的信放在桌上："妈，

这是我写给您的信，您看看吧。"妈妈看了一眼信，没有拿起来。回到部队，

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着急，给你妈妈一些时间。"我点点头，但心里很沉重。当晚，

我接到爸爸的电话。"昊昊，你妈妈看了你的信。"爸爸的声音很平静。

我紧张地问："她什么反应？""哭了一个小时，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到现在都没出来。

"我心里一沉："爸，信上我写的都是真心话。""我知道。"爸爸说，"儿子，

无论你妈妈怎么想，爸爸都支持你。""谢谢爸爸。"我哽咽了。"但是你也要理解你妈妈，

她这辈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我理解。"挂断电话，我望着窗外的星空，心情复杂。

我知道，这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选择。第4章第三天上午，我正在训练场练习格斗，

突然有人叫我："林昊，你妈妈来了。"我心里一紧，赶紧跑向营门。妈妈站在门口，

眼睛还是红肿的，但神色比前几天平静了一些。"妈。"我走到她面前。她看着我，

眼中有复杂的情绪："昊昊，你的信我看了。"我紧张地等着她继续说。

"你说你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说这是你的使命..."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妈妈知道，你长大了。"我看到希望的曙光："妈，

您是不是...""但是我还是不同意。"妈妈打断了我，"我想了一夜，

我还是不能接受你去那种危险的地方。"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妈妈继续说："昊昊，

妈妈有个提议。你退伍吧，回来跟妈妈一起工作。医院正好缺人，你可以做管理。

"我摇头："妈，我不会退伍的。""为什么一定要当兵？为什么一定要去边境？

"妈妈情绪又激动起来，"难道当医生救死扶伤不是在保护人民吗？"我认真地说："妈，

当医生当然伟大，但那不是我的路。我是军人，保卫边境是我的职责。""职责？

"妈妈冷笑，"你的职责就是害你妈妈担心受怕吗？"我心如刀割，但还是坚持："妈，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拿什么保证？"妈妈眼泪又掉下来，"战场上子弹不长眼睛，

你再小心又有什么用？"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阿姨说得对，战场确实很危险。

"我们转头一看，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右腿明显有伤。"你是？"妈妈疑惑地问。

年轻人敬了个军礼："阿姨好，我叫赵明，是从边境退下来的老兵。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是在边境受的伤？

"赵明点点头："去年在边境执行任务时被流弹击中，差点就回不来了。"妈妈听了，

脸色更加苍白，她觉得这个人是来支持她的观点的。但赵明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意外。

"阿姨，我理解您的担心。当初我妈妈也是这样反对我去边境的。"赵明认真地说，

"但是我想告诉您，正是因为有我们这些人在边境，您才能安心地在医院救死扶伤，

林昊才能在这里安全地训练。"妈妈愣住了。赵明继续说："虽然我受伤了，但我从不后悔。

因为我知道，我保护的不只是国家，更是无数个像您这样的家庭。""可是你看看你的腿。

"妈妈指着他的拐杖，"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怎么办？"赵明笑了："阿姨，

我的腿虽然瘸了，但我的心是完整的。我为自己感到骄傲。"他看向我："林昊，

你是好样的。边境需要你这样的战士。"妈妈听了，眼神更加痛苦："你们都疯了，

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荣誉，连命都不要了。""不是荣誉，是责任。"赵明认真地说，

"阿姨，如果每个军人都因为家人担心就不去边境，那谁来保护边境？

到时候受苦的是所有人。"妈妈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不管别人怎么样，

我只在乎我的儿子。"赵明叹了口气："阿姨，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是请您想想，

如果所有的母亲都这样想，那还有谁愿意保护国家？"这时，哨兵小李跑过来："林昊，

连长叫你，有紧急情况。"我对妈妈说："妈，我先去看看什么事。"妈妈点点头，

但眼神依然痛苦。我跑到连长办公室，王磊神色凝重地对我说："林昊，刚接到通知，

边境任务提前了。"我心里一震："提前多久？""半个月。"王磊看着我，"也就是说，

两周后你们就要出发。"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本来还有三个月时间说服妈妈，

现在只剩两周了。"为什么提前？"我问。"边境情况有变化，需要立即增派兵力。

"王磊严肃地说，"这次任务更加危险，如果你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我坚定地说："我不退出。"王磊点点头："我知道你不会退出。

但是你家里...""我会处理的。"我说，但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两周时间，

怎么说服一个铁了心反对的母亲？走出办公室，我看到妈妈还在门口，正在和赵明说话。

我走过去，听到妈妈在说："小伙子，你劝劝我儿子吧，让他别去了。"赵明摇头："阿姨，

我不能这样做。""为什么？"妈妈不解。"因为那样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

也是对林昊的不负责任。"赵明认真地说，"他是个好战士，边境需要他。

"妈妈看到我过来，立刻问："昊昊，刚才什么紧急情况？"我犹豫了一下，

决定告诉她实话："妈，任务提前了。""提前多久？"妈妈脸色瞬间变白。"两周。

"我尽量平静地说。妈妈听了，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赵明赶紧扶住她："阿姨，

您没事吧？"妈妈推开他，眼中满是绝望："两周？只有两周了？"她转身就要走，

我追上去："妈，您去哪？""我去找你们领导。"妈妈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告诉他们，

我不同意你去！"我拉住她："妈，这样没用的。""没用我也要试试！

"妈妈眼中燃烧着绝望的火焰，"我绝对不会让你去送死的！"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

我的心碎了。第5章当天下午，妈妈真的去找了团长。团长张志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兵，

见过各种各样的军属，但像妈妈这样激动的还是第一次遇到。"首长，求求您，

别让我儿子去边境好吗？"妈妈拉着团长的手，眼泪直流。团长被她的情绪感染，

语气也变得温和："同志，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也是当父母的，

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对吗？"妈妈打断他，"那请您帮帮我，别让我儿子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团长为难地说："同志，这是林昊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强迫他。""什么自己的选择？

他还是个孩子，懂什么选择？"妈妈情绪激动，"他从小就听他爸爸讲那些英雄故事，

被洗脑了！"团长皱起眉头："同志，您这话就不对了。林昊是个优秀的战士，

他有自己的信念和责任感。""信念？责任感？"妈妈冷笑，"这些能保护他的生命吗？

"团长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同志，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我不听故事！"妈妈摇头，

"我只要我的儿子安全！"团长还是继续说："二十年前，我也要去边境执行任务。

我母亲也像您一样反对，她甚至跪在我面前求我别去。"妈妈听了，眼神有些变化。

"但是我还是去了，因为那是我的职责。"团长认真地说，"结果我在边境立了功，

保护了一个村庄的安全。我母亲知道后，再也没有反对过我的任何决定。"妈妈沉默了一会，

然后说："那是您，不是我儿子。""每个军人都一样。"团长说，"我们选择了这身军装，

就要承担保卫国家的责任。""可是他才24岁，还没有结婚，

还没有孩子..."妈妈哭着说。团长叹了口气："同志，正因为他年轻，

才更应该去闯一闯。男人总要经历一些考验，才能真正成长。""我不要他成长！

"妈妈歇斯底里，"我只要他活着！"团长看到妈妈的情绪太激动，便说："这样吧，

我让林昊来跟您谈谈。"很快，我就被叫到了团长办公室。看到妈妈红肿的眼睛，

我心里很难受："妈，您别这样。""昊昊，你看看妈妈。"妈妈拉着我的手，

"妈妈求你了，别去了好吗？"我坚定地摇头："妈，我不会改变决定的。""为什么？

"妈妈声音颤抖，"就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誉吗？""不是荣誉，是信念。"我认真地说，

"妈，您还记得汶川地震吗？那些军人不顾生命危险去救人，

如果他们的父母都像您一样阻止，还会有那么多人得救吗？"妈妈愣住了。

我继续说："还有去年的洪水，边境的冲突，都是军人在前面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