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星若,一个穷得响叮当、为了学费和生活费把自己活成陀螺的打工女战士。
我的人生计划里只有“搞钱”两个字,
从没想过会跟H大那位高岭之花、人间冰山顾景深有任何交集。直到一次社团庆功宴,
酒精上头,我俩意外滚到了一起。我提上裤子想当无事发生,结果两个月后,
一张B超单直接糊我脸上——我揣崽了。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视死如归地找到顾景深,
就想让他友情报销一下检查费和后续的“手术费”。结果他听完,沉默三秒,
反手甩我一张黑卡,眼神灼灼地问我:“你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不是……大哥你清醒一点! 我就是让你报个销,你怎么还想跟我扯证当孩儿他爹了?
说好的高冷禁欲呢?怎么画风突变成了黏人忠犬,还口口声声说对我“蓄谋已久”?!
1拿着那张薄薄的B超单,我感觉自己像拿了张地府的入场券。
医生用一种看稀有物种的眼神看着我,推了推眼镜,又重复了一遍。“沈小姐,
你确实是怀孕了,孕六周,胎心胎芽都有了。”我叫沈星若,今年二十一,H大在读,
平平无奇一女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平平无奇的,那就是我穷。穷得叮当响,
穷得理直气壮,穷得我妈都说上辈子肯定是刨了财神爷家祖坟。为了凑够学费和生活费,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陀螺,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去做***的路上。所以,
当医生说我肚子里揣了个崽儿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天呐我当妈了”,
而是——我勒个去,这玩意儿生下来我养得起吗?奶粉钱巨贵的好吧!第二个反应是,
这玩意儿他爹是谁?我的脑子飞速旋转,像个快要烧坏的CPU,然后,
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就这么“DUANG”一下,撞进了我的脑海里。顾景深。
H大金字塔尖儿上的人物,校草,学神,人间冰山。据说家里有矿,不是形容词,是真有矿。
我俩的交集,本该比我和秦始皇的交集还少。但两个月前,我们俩确确实实,
滚到了一张床上。别问我怎么滚的,问就是社团庆功宴,我贪杯,他倒霉。醒来的时候,
我看着旁边那张帅脸,沉默了。他也看着我,比我还沉默。那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最后,还是我,一个优秀的无产阶级接班人,率先打破了僵局。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房费,不用我AA吧?
”顾景深可能没见过我这么清新脱俗的女人,愣了三秒,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我如蒙大赦,麻溜地穿上衣服就滚了。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江湖路远,后会无期。
谁能想到,老天爷给我寄了个“快递”,还是个活的,而且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
我拿着那张B超单,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犊子了,打掉这个孩子,
也得花不少钱吧?2找顾景深要钱,这个决定我只用了一分钟。毕竟事关人民币,
我的行动力一向很强。但怎么找到他,是个技术活。这位大神神龙见首不见尾,
课表跟我们凡人也不一样。最后还是我舍友林悠悠,靠着她广播站的人脉,
帮我搞到了顾景深的课表。我揣着B超单,像揣着个炸药包,
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到了他们经管院的教学楼下。下午四点,正是下课的点。
我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顾景深。没办法,他那张脸,那身高,那气质,
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想不看见都难。他身边围着几个男女,像众星捧月。我深吸一口气,
拨开人群,站到了他面前。“顾同学。”他闻声看来,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 rừng的疑惑。可能是在回忆我是谁。也可能是在想,这个女的谁啊,
这么勇,敢拦我的路。“有事?”他开口,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得掉渣。
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估计是把我当成那种不自量力的告白者了。
我脸皮厚,不在乎。我把他拉到旁边人少的小树林,开门见山。“我怀孕了。”顾景深:“?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我怕他不信,
把皱巴巴的B超单和一沓检查报告,一股脑全塞他手里。“你的。”我言简意赅。
顾景深低头,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几张纸,一页一页地翻看。足足过了三分钟,他才抬起头,
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本天书。我以为他会怀疑,会愤怒,会觉得我是在敲诈勒索。
我都想好了一系列应对措施,比如声泪俱下地控诉,或者搬出法律条文吓唬他。结果,
他沉默半晌,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坚定。
他用一种极其严肃的沉稳嗓音问我:“你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我:“啊?
”啥玩意儿?什么婚礼?我整个人都懵了,感觉脑子里的CPU又烧了。我看着他,
试探性地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这检查费花了好几百,后续……后续处理掉,
估计也得一笔钱。”我搓了搓手,露出了一个社畜特有的腼腆笑容。“主要吧,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顾景深:“……”他好像也宕机了。我们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站着,
气氛再次尴尬得能抠出另一套三室一厅。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比刚才还要坚定。
“我们结婚。”我一愣。“你的意思是,要结婚才肯给我报销?
”顾景深:“……”他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3我最终还是没能理解顾景深的脑回路。他为什么要因为几千块的“报销款”,
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婚姻?这是什么新型的富人思维吗?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很坚持,
并且用行动证明了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直接把我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点了一杯最贵的咖啡,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推到我面前。“密码六个八,你先用着。
”我看着那张闪闪发光的黑卡,咽了口唾沫。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多的钱,
是我上学期拿到的八千块奖学金。现在,一张传说中的无限额黑卡就摆在我面前。我的心,
不争气地“砰砰”直跳。“这……这是什么意思?”我结结巴巴地问。“结婚前的准备金。
”顾景深说得云淡风轻,“你买点营养品,别再去***了,对孩子不好。
”我:“……”大哥,我们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点?我连你喜欢吃香菜还是葱花都不知道,
你就要我给你生孩子了?“顾同学,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我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关于结婚这个事,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不草率。
”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我的孩子,必须出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这话听着,
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我们……不熟啊。”我绞尽脑汁地找理由。
“可以慢慢熟悉。”“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可以慢慢培养。”我发现,我根本说不过他。
他这个人,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三言两语就能把我的所有问题都堵回去。最后,
我只能使出杀手锏。“我穷。”我说,“我家也很穷,我还有个弟弟要上学,
我爸妈身体也不好……我就是个无底洞,你娶我,就是扶贫,懂吗?
”我以为这番话能吓退他。毕竟,谁愿意娶个拖油瓶回家?结果顾景深听完,
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了解。”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家……别的不多,
就是钱多。”我:“……”行吧,我输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误入盘丝洞的蚂蚱,
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织的那张网。4我和顾景深要结婚的消息,第一个知道的人是林悠悠。
当我把那张黑卡拍在她面前,并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之后,
她嘴里的奶茶直接喷了出来。“***?沈星若!你这是什么狗屎运?!”她抓着我的肩膀,
疯狂摇晃,“你怀了顾景深的孩子?他还要跟你结婚?这是什么晋江小说的照进现实啊!
”我被她晃得头晕眼花。“你小点声!”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林悠悠扒开我的手,
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所以,你答应了?”我叹了口气,瘫在椅子上。“我还能不答应吗?
他都把‘我们家钱多’这种话搬出来了。”“那你就是答应了!”林悠悠一拍大腿,
“可以啊沈星若,闷声干大事啊!一步到位,直接解决贫困问题,实现阶级跨越!
”我白了她一眼。“说得轻巧,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区别大了!
”林悠悠掰着手指头给我算,“卖身是一次性买卖,你这是长期饭票,
还带五险一金和年终分红的!更何况,对方还是顾景深!”她一脸梦幻地说:“那张脸,
那身材,每天看着都能多吃两碗饭,你血赚好吗!”我得承认,她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顾景深那张脸,确实是赏心悦目。但一想到要和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男人结婚,生孩子,
过一辈子,我就头皮发麻。“可是,悠悠,我不喜欢他啊。”我说出了心底最深的顾虑。
“感情可以培养嘛!”林悠悠说,“再说了,你们连孩子都有了,
这不就是最牛的感情基础吗?”我:“……”这算哪门子的基础?生理基础吗?
接下来的几天,顾景深的行动力让我叹为观止。他先是带我去了一家私立医院,
找了最好的医生,重新做了一套详细的检查,确认我和肚子里的崽儿都健健康康。然后,
他带我去看房子。是H市中心一个顶级楼盘的大平层,装修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
阳台上还能看到江景。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腿肚子都在打颤。“我们……以后要住这里?
”“嗯。”顾景深站在我身边,语气平淡,“这里离学校近,安保也好,方便你养胎。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万恶的资本主义。我长这么大,住过最大的房子,
是我老家那个一百平米的三居室。眼前这个,我感觉我能在里面跑马拉松。
“太……太贵了吧?”我小声说。“我的。”他说。哦,他的。那没事了。从看房到签合同,
全程不到半小时。我看着顾景深刷卡的样子,感觉他不是在买房,是在楼下超市买白菜。
那一刻,我对我俩之间的贫富差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5我以为,和顾景深结婚,
会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比如,见家长,订婚,办酒席……结果,
一切都简单得超乎我的想象。顾景深直接约了个时间,带着我,还有两家的户口本,
去了民政局。我爸妈那边,是我打电话搞定的。我只说我谈了个男朋友,准备结婚,
对方条件很好。我妈一听,乐得合不拢嘴,户口本二话不说就给我寄了过来。
她甚至没问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在她眼里,只要能把我这个“赔钱货”嫁出去,
对方是谁都行。至于顾景深那边……我本来以为,他这种豪门贵公子,
婚姻大事肯定由不得自己做主。结果他只是打了个电话,云淡风轻地通知了他家里人。
“我结婚了,女方是我的同学,已经怀孕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然后,一个听起来很威严的男声响起:“胡闹!”顾景深没理会,直接挂了电话。我看着他,
心里有点打鼓。“你爸……好像很生气。”“不用管他。”顾景深把手机揣回兜里,
表情没什么变化,“我的事,我自己做主。”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帅。不是脸帅,
是那种掌控一切的霸气,很帅。从民政局出来,我手里多了一个红本本。我翻开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旁边的顾景深,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我俩这照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好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顾景深说。
我点点头,感觉脚下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这就……结婚了?我,沈星若,二十一岁,
英年早婚。嫁给了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一个我只见过几面的男人。这一切,
都因为我肚子里这个还没成形的小东西。人生,真是比小说还魔幻。“走吧,回家。
”顾景深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干燥,也很温暖。我愣了一下,
没有挣开。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感觉,有点奇妙。6搬进那个能跑马拉松的大平层后,
我正式开始了我的“豪门阔太”养胎生活。顾景深给我请了个阿姨,
负责一日三餐和打扫卫生。我的任务,就是吃,睡,以及……花钱。那张黑卡,
成了我的噩梦。顾景深说:“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给我省钱。”于是,我战战兢兢地去商场,
给自己买了一件两百块的孕妇裙。晚上,顾景深回来,看到购物袋,
随口问了一句:“买什么了?”我老实回答。他听完,皱了皱眉。“就这个?”“嗯。
”他沉默了。第二天,我一觉醒来,
发现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大牌孕妇装。标签都没剪,价格后面的零,
多得我数不清。我当场石化。还有吃饭。阿姨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营养餐,燕窝鲍鱼,
跟不要钱似的。我吃了两天,就腻了。我无比怀念学校食堂五块钱一份的麻辣烫。于是,
我趁顾景深不在家,偷偷点了份外卖。刚吃到一半,他就回来了。
他看着我面前红通通的麻辣烫,脸色沉了下来。“医生说,孕妇不能吃这些。
”“我就吃一点点……”我心虚地把碗往后藏了藏。他没说话,直接把我手里的碗端走,
倒进了垃圾桶。然后,他把我拉到餐桌前,看着阿姨给我准备的那些清汤寡水的营养餐。
“把这些吃了。”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我委屈地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地拿起了筷子。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是他老婆,是他养的猪。还是那种要科学喂养的,特金贵的猪。
我和顾景深,分房睡。这倒不是我要求的,是他主动提的。他说:“你现在情况特殊,
需要好好休息。”我当然没意见。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睡一张床,我压力也很大。只是,
偶尔夜里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另一半床,心里还是会觉得有点……怪怪的。这个名义上的家,
太大,太空,也太冷清了。除了我和阿姨,就只有顾景深。他很忙,每天早出晚归。
我们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大多数时候,是我在吃饭,他在看文件。或者,我在看电视,
他在开视频会议。我们像两个合租的室友,客气,疏离,遵守着彼此的边界。只是,
我们的合租协议,是一辈子。7变化是在我孕吐开始后发生的。那段时间,我吃什么吐什么,
整个人都蔫了。阿姨做的山珍海味,我闻着就想吐。人也迅速消瘦了下去。
顾景深似乎比我还紧张。他推掉了很多不必要的应酬,尽量早点回家。
他从网上找了很多据说能缓解孕吐的方子,让阿姨一样一样地试。柠檬水,苏打饼干,
酸梅汤……都没用。我还是吐得天昏地暗。有天晚上,我又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顾景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温水。他扶着我坐到床上,
把水递给我。“好点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担忧。我摇摇头,
有气无力地说:“我想吃我妈做的疙瘩汤。”这话,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妈做的疙瘩汤,
是我从小到大的最爱。每次生病没胃口,喝一碗,立马就活过来了。但我没想到,
顾景深当真了。他放下水杯,转身就进了厨房。我愣住了。他……要做饭?
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会做饭?我抱着怀疑的态度,跟到了厨房门口。然后,
我就看到了足以让我记一辈子的画面。顾景深,那个在学校里被无数人仰望的男神,
此刻正穿着一件白衬衫,笨拙地对着手机视频,学着和面。面粉弄得到处都是,脸上,
头发上,白衬衫上。他却毫不在意,表情专注得像在做一个上亿的项目。我靠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