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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杀机暗涌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也只能把它当作一个故事讲给你。

至于我为什么只能把它当作故事讲出来,我想你听完应该就知道了。

但是至于我为什么要把它讲出来,只因为我不想这样一件事情,要长久地藏在我的心里,

从而成为一个秘密。故事发生在上周六。不,准确的说,从上周五的晚上就开始了。

我试图平复我的情绪,以求让我能完整地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不至于有重大遗漏的地方,

也不至于言语错乱,词不达意。我有这样的顾虑,

只因为近来我已经逐渐意识到自己在极度的生气和愤怒时,在游走于崩溃的边缘时,

常常会出现语序混乱,张开嘴努力表达,事后却回忆不起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情形。

我不满意自己这样的状况,所以在跟你讲这个故事时,我努力使自己情绪平静,

平静地去讲完这个故事,好让你去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于为什么想让你了解,我想,

或许只有你了解了这是怎样的一个故事,怎样的一回事,我才算真正地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了。

我才能真正从这件事带给我的困顿中解脱出来。上周五的晚上,

跟以往的无数个周五的晚上一样。等等,让我先想一下,我该怎样去称呼那个即将出现的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那个人了,但我今天的故事又完全绕不开他。怎么称呼他呢?

老公?爱人?还是我孩子的父亲?这些称呼我此刻都不想用在这里,

没有一个称呼可以符合我此时的心境。但正如你所料想的那样,

那个绕不开的人就是我的老公,我孩子的父亲,七年前,他是我爱的人。但是现在,

就让我暂时称呼他为“他”吧。希望这一点不会给你造成混乱。上周五的晚上,

他和以往无数个周五的晚上一样,没有回家,也没有一点消息。但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大概几点回来。晚上十点半,我给两个小孩洗完了澡,并哄他们睡觉。晚上十一点,

我洗完锅,收拾完厨房。晚上十一点半,我把两个小孩撒了满地的玩具收起来,拖了地。

晚上十二点半,我给两个小孩洗了衣服。小孩的衣服只能手洗,

这一点上我曾经也有点困扰,但是我愿意给他们手洗衣服。这是我愿意干的一件事情。

凌晨一点,我洗完澡,终于躺到了床上。凌晨一点到六点的时间,才是属于我自己的。

在这属于我自己的一点时间里,我打开了手机,我想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很奇怪,

这样的情形已经三年多了,按理我本应该早就习惯了,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

还是忍不住想看看,看看有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如果你以为我是想看他有没有发消息给我,

那你肯定是想错了,在这一点上我已经习惯了,也不抱有任何期望。

那我到底是想看到关于他的什么消息呢?

心底里有个声音:我想知道这个人今天有没有发生意外,现在是否还活着。没有未接电话,

没有短信。短信拦截里提示有新的拦截信息,打开一如既往是广告通知。打开微信,

也是没有任何新的消息。消息免打扰的家庭群里,有未读信息的红色标记。

脑袋没有反应过来,手指已经快一步点进去了。那是家庭群,确切地说,是他的家庭群,

而我恰好也在里面。除我之外,其他人,都是他的家人,他的父母,弟弟,妹妹。

语音消息没有听的兴致,手指往上随便划一划,就看到了他发在群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眼看到的首先是他的脸,他的脸尤其的大,以至于逐渐变秃的脑门上方,

撑起来的几根头发像是刻意画上去的一样显眼。他的背后是一张圆桌,

圆桌旁边坐了一圈的人,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和酒杯、酒瓶等。从群里划出来后,

没有了再看微信的兴致。但也没有一点睡意。我格外地珍惜属于自己的这段时间,

哪怕把这段时间完完全全地全部留给睡眠也不够,我还是想从这段时间里面抽出一点来,

做一点自己的事情。微信列表里,我点开几个曾经的好友的对话框,

我们的对话还都停留在过年时的“新年快乐”上,而现在已经是9月了。我想找人聊聊,

但是找谁呢,又要聊什么呢……点开他们的朋友圈,三天可见下面一条线,

这是我能看到的所有了。关了微信,躺下来朝着窗户的方向,外面有微微的光透进来,

但是我的心里却是一片的黑暗。突然间,一个念头的突然闪现,

就好像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了夜的黑暗一样,在我的心里划出一道闪亮的口子。

那闪亮的光蔓延到了我的中枢神经,***的我的头皮阵阵发麻。在那道亮眼的光里,

我竟然看到了希望,毁灭的希望,重生的希望。我与希望已经背道而驰那么久,

现在它重新眷顾于我,我除了抓住机会好好珍惜别无它法。“杀了他”。

这道声音自从在我的心里一经出现,就不曾散去。随之,脑部神经也随之赶来应援,

它们提出了更具体的问题:怎么杀了他?

然后又自顾自地给出一串方案:让他从窗户上摔下去?让他在枕头下断气?让他掉海里淹死?

给他吃一瓶的安眠药……你千万不要以为那时候的我只是一时兴起,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的大脑已经在周密的运转和计划了。那一刻的我很清醒,

这从一连串“杀了他”的方式里就能看出来,以上列举的所有杀了他的方式里,

我都有给自己留出逃生路线。所有杀了他的方式,都是可以事后掩盖成他意外身亡的。

我知道杀了他有最快的方式,一把刀,手起刀落,这个人从此就能从我的生活里,

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但是我的本能剧烈地排斥这种方式,我的内心想杀了他,

我的大脑说可以杀了他但没必要与他同归于尽。当然,

也可能是我从小就胆小怕血……就在这时候,

一个想法就那么水灵灵地跳到了我的脑海里:头孢和酒。

然后我全身的细胞都紧跟着屏住了呼吸。毋庸置疑,我的灵魂和我的身体,都赞成这个想法,

都为这个绝妙的办法而颤栗。在那一刻,我的灵魂与我的身体浑然一体,

我从未有过这样统一的时刻。以往的很多时候,我的灵魂都在休眠或者游离于身体之外。

我知道“她”看不上这个“我”。为此,我可以义无反顾。我立马滑下床,顾不上穿拖鞋,

光着脚找到了放药的盒子。“上天保佑,头孢,头孢,头孢……”我把盒子都翻遍了,

也没有找到头孢的药盒。我有点泄气,我知道他会在凌晨四点左右回来,

我必须在那之前为他准备好头孢。我看一眼手机,现在已经两点过七分了。

去楼下药店买头孢肯定是不行的,那样显得太刻意了就会暴露出我故意要杀他的意图。

他要被杀死,但必须是通过“意外身亡”的方式。要不等下个周五,

在那之前早早准备好头孢?不行!我的理智立马跳出来反对,我的灵魂现在支配着我的理智。

这么好的想法,这么好的方案,必须立马执行。我的灵魂了解我是怎样一个人,

“她”知道今晚不做这件事,过了今晚,我就一定会因为瞻前顾后而改变主意。必须今晚!

我又把所有药盒全部倒在客厅宝宝的爬爬垫上,

借着洗手间过道的灯仔仔细细地确认药盒上的字。也许是我太迫切了,

也许是我眼睛看得太用力了,以至于药盒上印着“头孢”的图案一直在我的眼前闪来闪去,

好像头孢对我触手可及,但我却始终抓不到它。我有一点失落,

我想难道是前面把头孢都吃完了吗?还是说他罪不至死。

我的灵魂立马跳出来反对道:他罪该万死!我又把所有翻出来的药盒挨个打开,

我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头孢的。终于,终于,我在装布洛芬的药盒里找到了一板头孢,

里面还剩四颗了。我把药拿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借着过道的灯仔细确认印在背面上的字,

是头孢没错。药背面的“头孢”和我脑海里的“头孢”完美吻合。

我没有把四颗头孢都泡进杯子里,我知道要想把这一切都伪造成意外,

就要在一定程度上符合常理。所以我按照以往的剂量用法,取了两颗头孢泡进了水杯。

这时候是两点二十八分。我走到沙发跟前,躺下去,等他喝完酒回来。

我估计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就回来了。我和那杯泡了头孢的水都在等他回来,

等他醉醺醺地踢开那扇门进来。以往我有多害怕多厌恶他醉酒后踢门进来的样子,

现在我就有多期望多兴奋看到他以这个醉鬼的模样再次踢开那扇门。而且越醉越好。

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我全身充满了力气,

一点睡意都没有。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屋顶,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事情缠绕在一起。

但是所有缠绕在一起的事情,力的箭头方向都明确的指向一处,那就是:去吧,去杀了他。

2 深渊之恋我们,我和他,是怎样就走到了这一步的呢……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

大学位于汉城,我的家也是汉城的,但是是在汉城往下的一座小镇上。我们家有两个小孩,

我和哥哥。我的父母都是小学老师,就在我们家所在的小镇上教书。

我从小到大都是按照父母的心愿,一步一步考上了高中,考上了汉城本地的大学。

按理下一步就是认识一个汉城本地的男孩子,结婚,生子,从此在汉城永远地生活下去。

我知道父母是这样为我考虑和打算的,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的父母很爱我和哥哥,我一直就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听话懂事的典范,

因为我是两个老师的孩子,我要自己做好表率,

这样别人才不会说“那谁谁两口子还是老师呢,连自己的女儿都教育不好”。

我不能让别人戳我父母的脊梁骨,所以我只能做到最好。这样,

我父母的学生才没有不听我父母教导的理由。至少我从小就是这么想的。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我上大二……大二这一年,我在上系公开课的时候,认识了一位男生。

刚开始是什么机缘巧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后来的公开课,他每次都坐在我的旁边。

这对大学上课随便来坐而言,显得太不随便了。于是我开始对这个男生有了印象。他不高,

也不白,就是眼睛大大的。“大得还有点吓人”,我的舍友曾这样开玩笑。后来,

上专业课的时候,我发现他也坐在我的旁边。这时候不仅是我,

连我的舍友也意识到这完全不是巧合了。大三的时候,我们到一起了。很快,我们同居了。

他在学校旁租了一间房子,我的闲暇时间,开始从泡图书馆,到泡厨房给他做饭吃。

因为他说他喜欢我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整个人的周身都散发着一层橘黄色的,温柔的光。

所有的奖学金从此开始与我无缘,但是他却得了一个又一个校级的和系内的奖。那时候我想,

这也算是“能量守恒”的一种表现形式了吧。我甚至感觉他得奖比我自己得奖还开心。

大四要毕业了,毕业季就是分手季。据我所听说的,很多情侣分手的原因,都是因为异地。

我是汉城的,但他不是。汉城是座很小的城市,这座城市可以容下我的家人,容下我,

却容不下他和他的宏图远志。他要去深城了,他说那是经济的中心,他说在那里会大有所为。

我知道他肯定会大有所为,他在大学时就是学校里的明星人物,

他做的创业方案多次得到学校级的奖励。那时候的他在我的眼里闪闪发光,

我为是这样的他的女朋友而感到荣耀和自豪。却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会是什么。

我的父母强烈反对我要跟他一起去深城的这种打算,他们甚至反对我跟他在一起,

为此提出了要与我断绝关系。我开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不想和我的父母决裂,

但我同样也不愿与他分开。这两年我们同居在一起的生活,让我已经完全依赖于他,

我离不开他,没有他我不能活。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怀孕了。

我记得这两年以来我们一直是有做防范措施的,却不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了。

我把我父母做了几十年老师换来的脸面全部给丢尽了。我们家所在的那个小镇很小,

小得这样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可以传遍每家每户,人人知晓。我们家所在的那个小镇又很大,

大到那里就是我父母的整个世界和天下。父母跟我断绝了关系,我被赶出了家门。这下,

我就只有他了。我毅然决然的跟他来到了深城。也许是跟父母闹别扭的情绪太过悲伤剧烈,

也许是一路南下太过奔波劳累,那个小孩最终没能留下来。他有才华,有胆识,同样有远见。

他看出那个时候深城更需要的不是我们这种管理专业出来的学生,而是计算机,是编程人员。

于是到了深城后,他没有立即去找工作,反而是找了一家计算机培训机构学起了编程。而我,

只想找份工作安安分分的上个班,下班了回家照顾好他的生活。

他说他也希望我能做一个贤内助,他说他会给我们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对此,我深信不疑。

一年后,他成功入职了深城的一家互联网公司。那时候,我们都对未来抱有很大的期待,

深城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正等着我们去与它碰个满怀。可是不久,我又怀孕了。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并不想那么快就要小孩。我们在深城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们俩租住在深城城中村的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而且,我那个时候对我的职业,

也抱有某种程度的期待。我希望能有所成就,好让我的父母看到,

好让他们能够对我有所改观,让他们能重新接纳他们的女儿。我承认,来深城一年后,

我想家了。他程序员的工作没日没夜的,很多时候凌晨才能回家,有时候去外地出差,

几天甚至几周都不能回来。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我一个人躺在深城的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

想他,但更想我的父母和哥哥。但是一个生命的到来,来了就无法视而不见。

他说他父母都是很虔诚的信教者,所以拿掉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我们领了结婚证,

开始了真正的婚姻生活。他说等他以后挣钱了,会给我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后来大宝出生了,他说他母亲一辈子在老家待习惯了,过来深城照看小孩会不适应。而我呢,

宝宝一出生,我们一见面,我就对他爱的不得了,压根不舍得离开半步。

何况是深城和川城之间两千多公里的距离……我辞职了,好像是水到渠成一样。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心甘情愿辞去工作的,我愿意把我的时间都花到宝宝身上。大宝半岁时,

他说反正你也全职在家带娃呢,我们就把二胎一起生了吧,正好你一起带了,

两个小孩也互相有个伴。好像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他一提出来,

我就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但我没有意识到这个决定将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和辛酸。

后来甚至会远远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怀上二胎的时候,大宝才九个月。大宝十个月时,

二胎带来的妊娠反应,让我无力招架,而大宝也正是需要妈妈关爱呵护的时候。

他张开双臂要妈妈抱,他期望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那个时候我多么想能有个人来帮帮我。

他说他正处在事业上升期,能不能升职就看这个项目了。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我想她,

但是我无颜去求助于她。他说他试着问问他的母亲,看能不能过来一段时间。

我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他母亲说:像谁没有怀过孩子似的,我那时候肚子里怀着你弟弟,

背上背着你,还不照样去果园里给人打零工。她静***在家里专门怀娃呢还要我去伺候。

你知道心疼你老婆的就不知道心疼***,我在刚买的新房里还没坐热乎呢,

我哪里都不去……那一天我才知道他挣的钱,给他父母的房子付了首付,还要每月还月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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