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捞出个浑身是血的美人,她腰软得不像话。
>“救命之恩...”她撕开衣襟按住我掌心,“这异能就当谢礼了。
”>第二天我承包的鱼塘奇迹翻盘,死鱼全变活蹦乱跳。
>村霸父子带人来砸场子:“穷鬼配养鱼?”>美人倚在门边轻笑:“谁动他鱼塘,
我拆谁祖坟。”>她利爪割断村霸喉咙时,月光照亮了她身后九条雪白狐尾。
>我摸向胸口发烫的龙纹胎记——原来她找了我三百年。---暴雨,
像是老天爷憋了整年的火气,一股脑地全倾泻在了小王庄这片穷山恶水上头。
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噼啪作响,吵得人心烦意乱,活像一群小鬼在房顶蹦跶。
风也来凑热闹,鬼哭狼嚎地从门缝窗缝里往里钻,吹得那盏挂在房梁下的白炽灯晃个不停,
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看得人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我,王大柱,
就缩在这间四面漏风的老屋里头,盯着桌上那半瓶劣质白酒,
还有一张皱巴巴、沾了油渍的化验单,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单子上那几个黑字,
像淬了毒的钉子——“水体剧毒,鱼群死亡原因明确”。
眼前仿佛又看见鱼塘里那白花花一片的死鱼,翻着肚皮,臭气熏天。“操!
”我猛地一捶桌子,震得那半瓶酒晃了晃,劣质酒精的味道直冲鼻子,“王老五!
你个生儿子没***的王八犊子!”除了隔壁村的王老五那个村霸,
还有谁能干出这么绝户的事?仗着有个在镇上当小官的儿子王强,无法无天,
就因为我爹当年没把村口那块好地让给他,这老狗就记恨到今天!他儿子王强那杂种,
更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种!他们父子俩,就是小王庄的两大祸害!我灌了一大口白酒,
那辛辣的液体像刀子一样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却浇不灭心头的火。完了,全完了。
爹娘走得早,就给我留下这么个破鱼塘,还指望着靠它翻身,盖间像样的房子,讨个婆娘呢。
现在倒好,鱼死光了,贷款还不上,连这间破祖屋,怕是都得被收走抵债。越想越憋屈,
越想越窝囊。一股邪火顶着脑门,我腾地站起来,
抓起门后那把磨得锃亮、专门剁鱼草的柴刀,抬脚就要往外冲。管他娘的王老五还是王强,
老子今天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溅他们一身血!可就在我拉开门栓,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狂风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瞬间,外面漆黑的天幕猛地被一道惨白的闪电撕开!
“咔嚓——!”那光,亮得刺眼,把整个院子,
连同院子外泥泞不堪的小路、远处黑黢黢的山影,全都照得如同白昼!紧跟着就是一声炸雷,
轰隆隆!感觉脚下的地皮都在发颤,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我浑身一个激灵,
被那雷声硬生生钉在了门槛上,手里的柴刀差点掉地上。
冲天的怒火被这天地之威瞬间浇熄了大半,只剩下冰凉的雨水顺着脖子往衣服里灌,
冻得我直哆嗦。妈的…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心里那点同归于尽的狠劲,
被这炸雷劈得七零八落。王大柱啊王大柱,你这条贱命,真值得跟那两个王八蛋换?换了,
爹娘坟头连个烧纸的人都没了!就在我犹豫着是继续冲还是缩回来的当口,
借着又一道短暂撕裂夜空的电光,
余光猛地瞥见——院子外面那条平时就坑坑洼洼、此刻更是被雨水泡成了烂泥塘的土路旁边,
靠近我那口半死不活鱼塘的斜坡下,好像…趴着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不像是倒伏的树,
也不像是冲下来的石头。雨太大,视线模糊。我眯起眼,
心里犯嘀咕:别是哪个喝晕头的醉鬼栽沟里了吧?这天气,躺一宿非冻死不可。
虽然自己一***烂账,可眼睁睁看着可能出人命,我这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咬了咬牙,
我把柴刀往门后一扔,抄起门边挂着的破旧手电筒,一头扎进了瓢泼大雨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汗衫,贴在身上又冷又沉。脚下的泥浆又粘又滑,
每走一步都费劲。手电筒的光柱在暴雨里显得格外微弱,像个垂死挣扎的萤火虫,
勉强能照亮脚前一小块地方。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到那斜坡边上,我用手电光往下一照。
光柱扫过泥水横流的地面,猛地定住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暗红色、像是古装剧里那种宽大袍子的人!脸朝下趴在浑浊的泥水里,
长长的黑发散乱地铺在泥浆中,一动不动。那身红袍子,被雨水和泥浆浸透,
颜色显得格外暗沉,像凝固的血。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真是个人!而且看那身形…是个女人?
“喂!喂!醒醒!”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在暴雨里显得那么微弱。没反应。
只有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毫无生气的身体。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不能见死不救!
我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脚下打滑,连滚带爬地滑下陡峭湿滑的斜坡,泥浆糊了满身满手。
好不容易靠近了,一股浓重的、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混合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
猛地钻进我的鼻子!呛得我差点背过气去!这血味…太重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升起强烈的不安。这女人,绝不是简单的摔伤!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蹲下身,
伸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肩膀,想把她翻过来。手指触碰到的地方,隔着湿透的衣料,
能感觉到一种异常的冰冷,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滑腻感。那是血混着泥浆的触感。
她身体很沉,软绵绵的。我费了老大劲,才把她从泥水里翻了个身。手电光颤抖着,
落在了她的脸上。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污泥,
露出一张…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甚至做梦都不敢想的脸。皮肤白得像最上等的细瓷,
被雨水浸润着,泛着一种近乎透明的光泽。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
每一处线条都像是被神仙精心描画过。长长的睫毛紧闭着,覆盖在眼睑上,像两把小扇子。
嘴唇失了血色,微微张着,却依旧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这…这是人吗?
还是山里的精怪?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张脸在昏黄的手电光下冲击着我的视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就在这时,手电光不经意地往下移了移,扫过她的身体。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把手电筒扔出去!她身上那件暗红色的古式衣袍,
在靠近心口的位置,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布料被撕裂,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
像是被什么极其可怕的力量硬生生撕开、灼烧过!透过那破口,能看到里面一片血肉模糊!
伤口深得吓人,暗红色的皮肉翻卷着,雨水混着血水正不断地从那里涌出来,
在她身下积成了一小片暗红色的水洼!那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伤…这伤绝对是要命的!她怎么还能活着?!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攫住了我。这女人,
还有这可怕的伤口,处处透着诡异!是仇杀?还是…根本不是人?山里的精怪打架?
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尖叫:王大柱!快跑!别惹祸上身!你现在自身都难保!可另一个声音,
看着那张苍白脆弱、美得不真实的脸,
看着她胸前那不断被雨水冲刷、却还在缓缓渗血的可怕伤口,怎么也挪不动脚。
雨水冰冷地浇在头上,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我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那狰狞翻卷的伤口,脑子里两个念头打得不可开交。
跑?还是救?跑,现在掉头就走,当什么都没看见。这女人来历不明,伤得这么邪乎,
天知道后面会不会有更邪门的东西追来?我王大柱现在穷得叮当响,麻烦够多了,
再沾上这种事儿,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就这么把她丢在泥水里,丢在暴雨里,
看着她一点点凉透?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脆弱得让人心头发颤。她还有气儿呢!
虽然微弱得像风里的蜡烛,但胸口还在极其缓慢地起伏着。我狠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冰凉的触感让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点。去他妈的!管她是人是鬼!见死不救,
我王大柱夜里睡觉都得被自己臊醒!“算你命大,碰上老子!”我咬咬牙,低声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骂她,还是骂自己这该死的烂好心。救人要紧!我弯下腰,
小心翼翼地把手穿过她的后背和膝弯。触手冰凉滑腻,全是血水和泥浆,
那腰肢…纤细得不像话,隔着湿透的衣料,感觉软得没有骨头。我屏住呼吸,
生怕力气大了弄疼她,或者…直接把她弄散架了。一咬牙,我猛地发力把她抱了起来。
出乎意料,她身子轻飘飘的,像个纸人,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只有那刺骨的冰冷透过湿透的衣服直往我怀里钻。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比来时更艰难。她软软地靠在我胸口,冰冷的额头贴着我的颈窝,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来,
蹭着我的手臂。每一次颠簸,她都会发出极其细微的、痛苦的嘤咛,像只濒死的小猫,
挠得我心脏一抽一抽的。那血腥味浓得化不开,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把她弄回我那破败的老屋,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我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湿透的红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曲线,
衬得那张脸更加苍白,像个一碰即碎的琉璃人偶。伤口还在缓慢地渗血,
暗红色的液体一点点浸染着我那床本就破旧的粗布床单。不行,得止血!我冲到墙角,
翻出爹娘留下的一个破旧药箱。里面东西少得可怜,
只有半卷发黄的纱布、一小瓶快见底的碘酒、还有一小盒不知过期多久的消炎药粉。
对付这种要命的大伤口,简直是杯水车薪。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抓起那卷纱布,又冲到灶房,
把家里唯一的破铝盆洗干净,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盆清水端进来。水缸里的水也不多了,
平时自己喝都省着,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拧了条相对干净的湿布巾,回到床边。
看着她胸前那可怖的伤口,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这活儿…太要命了。我长这么大,
连杀鸡都哆嗦,更别说处理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了。“姑娘…对不住了,
我也是没法子…”我嘴里念叨着,像是在给她解释,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我伸出颤抖的手,
小心翼翼地捏住她衣襟那被撕裂的边缘。布料湿透了,又沾满了血污,又冷又滑。
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往下撕开。随着布料被剥开,
那狰狞的伤口彻底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边缘还残留着诡异的焦黑色,
像是被雷劈过,又像是被烈火灼烧过!雨水冲刷掉了一些污血,
但新的血珠还在不断地从伤口深处渗出来。我倒吸一口凉气,头皮阵阵发麻。
这伤…绝对是被什么超乎想象的东西弄出来的!普通刀砍火烧,绝没这么邪性!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拿起湿布巾,沾了清水,咬着牙,
极其小心地去擦拭伤口周围的污泥和血痂。每一次触碰,她冰凉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一下,
眉头痛苦地蹙紧,但眼睛始终紧闭着,没有醒来。清理的过程无比煎熬。
布巾很快就被血水染红了。我一遍遍地换水,一遍遍地清洗,动作尽可能轻柔,
额头上全是汗,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屋里的闷热。好不容易把伤口周围清理得差不多了,
我拿起那瓶碘酒。棕褐色的液体,看着就***。我犹豫了一下,心一横,用布巾蘸了些,
轻轻往伤口边缘涂抹上去。“嘶……”就在碘酒触碰到翻卷皮肉的瞬间,
一直昏迷不醒的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剧烈地一颤,那双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我吓得手一抖,碘酒瓶子差点脱手摔在地上。撞入我眼帘的,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瞳孔的颜色极其奇异,像是融化的赤金,又像是流动的琥珀,
在昏暗的灯光下流转着一种非人的、妖异的光泽!那眼神,起初是极度的痛苦和茫然,
但瞬间就聚焦了,锐利得如同淬了寒冰的刀子,死死地钉在了我脸上!
带着一种野兽般的警惕和审视!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瞬间从我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这眼神…绝对不是人!我僵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瓶该死的碘酒,
感觉自己像被一条剧毒的蛇盯住了,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张嘴想解释:“姑…姑娘,
我…我是想救你,给你清…清理伤口…”话没说完,她那双妖异的金瞳猛地一缩,
视线锐利地扫过我的脸,然后极其突兀地,落在了我因为紧张而敞开的衣领处——准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