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怨魂入幽冥,惊雷震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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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谢无咎,死的时候,天空滚着墨汁般的乌云,惊雷像要把地府的门劈开。

我记得阳间最后一眼,是衙门的枷锁勒进脖子,鲜血顺着衣襟往下淌,耳边是百姓的唾骂,“杀人偿命”的喊声响得能掀翻屋顶。

可我没杀过人,卷宗里的供词是屈打成招,可没人信一个寒门秀才能抵住酷刑。

铡刀落下的瞬间,我盯着天边炸响的雷,心里只有个念头:到了阴曹地府,定要找阎君讨个清白。

再有意识时,周围是彻骨的寒,脚下是湿漉漉的石板路,远处昏黄的鬼火飘着,像阳间孩童提的灯笼,可这光里,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我才惊觉,自己成了怨魂,正往幽冥去。

“新魂,跟着路走,别乱跑。”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看,是个青面鬼差,手里铁链哗啦啦响,链上拴着七八个魂,哭哭啼啼的。

我想问问这是哪儿,喉咙里却发不出声,只能跟着队伍,一步步往那雾气更重的地方挪。

走了不知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门,黑沉沉的,门匾上 “鬼门” 二字泛着幽光,门后隐隐传来潮水声,像是忘川河在咆哮。

惊雷又响了,一道闪电劈在鬼门上方,把门照得惨白,我看见门环上缠着血红色的布条,风一吹,布条飘动,竟像无数只手在招摇。

进了鬼门,是森罗殿的方向。

路边的彼岸花红得刺眼,花瓣上的血珠往下滴,滴在石板上,瞬间就渗了进去。

我感觉有股力量在拽我,往地下深处坠,耳边响起哭号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阳间含冤而死的魂。

“谢无咎!”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喊我名字,我猛地站住,左右看,魂体发颤。

就见玄猫从阴影里窜出来,浑身黑毛油亮,就是眼睛泛着诡异的绿,“跟我走,别在鬼门晃,小心被怨魂撕了。”

这玄猫,我在阳间见过,当时它蹲在我被关押的大牢窗外,冲我叫了三声,没想到死了,还能在地府遇见。

玄猫引路,七拐八拐,到了森罗万象境的边缘。

这里能窥见地府的森罗万象,可我刚靠近,就看见忘川河畔有异象。

河水翻涌,血污漩涡一个接一个,漩涡里冒出半截身子的魂,伸手要抓岸上的新魂,指甲又长又黑,抓在石板上滋啦响。

“这是怎么了?”

我问玄猫,声音还是涩得很。

玄猫绿眼一眯,“最近地府不太平,忘川河的血污越来越多,怕是有邪祟在搞鬼。

你这新魂,刚入幽冥就赶上,也算倒霉。”

正说着,摆渡灵舟从河对岸飘过来,可这灵舟看着不对劲,船身破破烂烂,船篷上全是血手印,摆渡的艄公脸白得像纸,舌头拖到胸口,冲我们笑,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灵舟靠岸,新魂们被赶上船,我和玄猫也被挤了上去。

刚站稳,船就剧烈摇晃,河里的血污漩涡突然变大,把灵舟往水里拽。

“不好,有凶灵劫船!”

艄公的脸瞬间扭曲,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张嘴就咬旁边的新魂,那魂惨叫一声,就被啃得只剩半拉身子,血溅在我脸上,滚烫滚烫的。

我慌得不行,魂体都快散了,玄猫却猛地跳起来,浑身黑毛炸起,朝女鬼扑过去,一口咬住女鬼的脖子。

女鬼发出尖叫,河水翻腾得更厉害,可玄猫不管不顾,死命咬。

我趁着混乱,拽着玄猫就往船外跳,刚落到岸上,灵舟就被血污漩涡吞了,船上的新魂,除了几个跑得快的,全被卷进河里,连惨叫都没来得及。

这一遭,把我吓得不轻,魂体都在哆嗦。

玄猫甩甩毛,“在地府,活着(虽说是魂,可也算‘活’)就得机灵点,凶灵到处都是,稍不注意就被啃成渣。

你这含冤的魂,阎君殿怕是有你的事儿,赶紧去,别在这等死。”

我定了定神,想想阳间的冤屈,咬咬牙,跟着玄猫往森罗殿走,可心里明白,这地府的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刚入幽冥,就遇见血影、凶灵,往后的路,不知道有多凶险,可我谢无咎,哪怕成了怨魂,也要查清自己的冤,在地府,把清白讨回来。

到了森罗殿外,阎君殿的气势压得我喘不过气。

殿门大开,阎君高坐,两边鬼差林立。

我刚要跪,阎君却开口,“谢无咎,阳间含冤,本君己知晓。

特授你特察使一职,阴律司印烙魂身,去查忘川血影案,揪出背后邪祟,还地府安宁,也还你自己清白。”

话落,一道印烙在我魂体上,疼得我差点散了魂,可心里却燃起希望,这特察使的身份,或许能让我在地府,把冤情查个水落石出。

刚领了职,就听见鬼门外惊雷又响,比之前更凶,震得森罗殿的瓦片首掉。

阎君皱眉,“鬼门异动,怕是血影之事又起,谢无咎,你速去查探,莫让邪祟坏了地府秩序。”

我领命,跟着玄猫出了森罗殿,心里又慌又急,这刚入幽冥的第一遭,就碰上这么多邪事儿,往后的路,该怎么查,又该怎么为自己洗冤,可不管怎样,既然成了特察使,就得把这地府的血影谜案,一点点揪出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谢无咎,也得走下去……随着往鬼门深处走,那股子阴森劲儿更重了。

玄猫在前头带路,爪子踩在血污渗过的石板上,留下绿油油的爪印,那些爪印刚留下,就有细细的黑虫从石板缝里钻出来,啃食爪印,看得我魂体发寒。

“这是食魂虫,专啃新魂的记忆。”

玄猫扭头看我,绿眼里闪过一丝狠劲,“别让它们沾到你,不然阳间的事儿,你能忘得干干净净,在地府当糊涂鬼。”

我忙不迭点头,把魂体往玄猫身边靠,就怕那些黑虫扑上来。

走到一处阴森的回廊,两边的石壁上刻满了往生魂的名字,名字旁边,是他们的罪孽与功德。

我瞥见自己的名字,刻得极深,旁边的罪孽栏却空着,功德栏也空着,心里一阵发苦,阳间的冤屈,连地府的记录都这么模糊。

正出神,回廊尽头的灯突然全灭了,伸手不见五指,就听见有女人哭,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我攥紧拳头,强忍着惧意,“谁在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灯又亮了,可回廊里多了个穿红衣的女鬼,披头散发,手里抱着个血糊糊的东西,冲我笑,“新魂,你阳间可杀过人?”

我刚要否认,就见她怀里的东西动了,竟是个人头,张嘴就咬我的魂体。

我往后猛退,撞在石壁上,魂体一阵剧痛,玄猫瞬间扑上去,和红衣女鬼扭打在一起,女鬼的血溅在我脸上,我这才看清,她脖子上有道深深的勒痕,是被人活生生勒死的。

好不容易摆脱女鬼,玄猫也挂了彩,黑毛掉了好几撮。

“这女鬼是枉死城逃出来的,执念太深,专找新魂问罪。”

玄猫喘着气,“地府最近管得松,枉死的魂到处跑,咱们得小心。”

正说着,前面出现个小茶摊,摊主见我们过来,热情招呼,“客官,来碗孟婆汤?”

我刚要拒绝,玄猫却低声说,“喝,这是阴司的暗桩,能打听到消息。”

我硬着头皮坐下,孟婆汤端上来,汤里漂着人脸形状的料,吓得我不敢动,玄猫却大口喝了,还催我,“喝了,这汤能暂避邪祟,你不喝,一会儿碰上更凶的。”

我一咬牙,把汤灌进喉咙,汤刚下肚,就听见摊主说,“最近忘川河的血影,是从归墟那边漫过来的,归墟里镇压的邪修,怕是要挣脱了……”喝完汤,谢过摊主,继续赶路。

路过枉死城,城门前的魂挤得水泄不通,都在哭天抢地,说自己死得冤。

我刚靠近城门,就有个老魂拉住我,“大人,您是特察使,救救我们,枉死城里的血影,天天啃我们的魂,再这样下去,我们连转世的机会都没了……”我刚要问详情,城墙上突然降下血影,像张网,把老魂拽了上去,老魂的惨叫瞬间被掐断,血影里传来咀嚼声,听得我魂体发麻。

玄猫拉着我就跑,“别管,咱们管不了,先查鬼门惊雷的事儿!”

跑着跑着,到了阴律司,司里的判官递给我阴律司印,印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阴文,我一碰,印里的阴气就钻进魂体,疼得我差点昏过去。

“这印认主,往后查案,全靠它镇邪祟。”

判官说这话时,眼神复杂,像是知道些隐情。

出了阴律司,鬼门外的惊雷还在炸,血影在鬼门上空盘旋,像条巨大的蛇。

我和玄猫躲在鬼门侧的阴影里,看见有阴差鬼鬼祟祟往鬼门里钻,身上带着股腐臭味,玄猫嗅了嗅,“是被血影污染的阴差,这些人,怕是和邪祟勾结了。”

我记下那阴差的模样,想着回头禀报阎君,可刚要动,就被那阴差发现,阴差张开嘴,喷出黑血,血里有蛆虫,首扑我面门,玄猫赶紧用身子挡,绿眼一瞪,喷出一道绿光,把蛆虫烧得干干净净,可那阴差却化作血雾,钻进鬼门里,消失不见。

这一番折腾,我累得魂体发虚,玄猫也没了先前的神气。

“得找个地方歇歇,不然还没查案,就被邪祟折腾死了。”

玄猫说这话时,绿眼黯淡。

我们找了个废弃的城隍庙,刚进去,就看见供桌上的神像流着黑血,神像眼睛是空的,像两个黑洞。

我刚要退,神像突然活了,伸手抓我,玄猫猛地跳上供桌,把神像的头撞下来,神像头里滚出个血珠子,珠子里映着血影的真相—— 是阳间的邪修,在设法打开阴阳通道,把血影引入地府,妄图颠倒阴阳……在城隍庙暂避一夜(地府的夜,更阴森,鬼火飘得跟鬼打墙似的),我和玄猫继续探查。

路过阴司的锁魂崖,崖上的锁魂链拴着无数罪大恶极的魂,可如今,锁魂链上的魂好多都没了,链锁也被血腐蚀得不成样子。

“这些锁魂链,是用阴司的玄铁打造的,怎么会被血腐蚀?”

我问玄猫,玄猫绕着锁魂崖转了一圈,回来时爪子上沾着血,“是归墟的血,归墟里的邪祟,把血渗到锁魂崖了,这些跑掉的罪魂,怕是成了血影的帮凶。”

正说着,锁魂崖下传来哭声,是个小女魂,哭声又尖又细,“大人,救救我…… 我被锁魂链拴了三百年,现在链断了,可血影要吃我……”我刚要下去,玄猫就拦住我,“别去,是血影化的,专骗新魂。”

果然,那小女魂突然变成血影怪物,张牙舞爪扑过来,玄猫喷出绿火,把怪物烧得惨叫,怪物化作血雾,钻进锁魂崖的裂缝里,消失不见。

继续往鬼门方向走,路过望乡台,台上的魂都在哭,望乡镜里映着阳间的景象,可我看见的,却是自己被斩首的画面,血溅在刑场上,百姓们还在欢呼,可突然,画面变了,刑场地下冒出黑血,血里钻出个穿官服的人,正是阳间审我的县令,县令冲我笑,“谢无咎,你就是死了,也洗不清冤屈,这地府,也救不了你……”我气得魂体发颤,玄猫一爪子拍在望乡镜上,镜子碎了,黑血溅出来,却没伤到我们,“别信望乡镜里的幻象,都是邪祟搞的鬼,你的冤屈,得靠自己查。”

到了鬼门深处,血影更浓了,像黑色的雾,雾里有影子在晃,时不时伸出爪子抓人。

我掏出阴律司印,印发出青光,把血影逼退,可血影越聚越多,形成个巨大的鬼脸,鬼脸冲我笑,“谢无咎,你阳间含冤,地府也不安生,不如跟我走,咱们一起颠倒阴阳,你也能报仇……”我呸了一口,“休想!

我虽含冤,但知是非,岂会与邪祟同流合污!”

玄猫也在旁边叫,绿眼冒火,喷出的绿火在血影里烧出个洞,我们趁机往前冲,可血影鬼脸却缠住玄猫,把玄猫往雾里拽,我赶紧用阴律司印砍断鬼脸的手,玄猫这才脱险,可印也被血影污染,印上的阴文开始褪色。

“得找办法净化阴律司印,不然查不了案。”

玄猫说这话时,浑身是血影留下的黑印。

我们往回走,找阴司的净魂池,净魂池在森罗殿后,池水清澈,能净化邪祟。

可到了净魂池,池里的水却变成了血,池底沉着无数魂,都在喊“救命”。

我刚要靠近,池子里的魂突然抓住我的脚,把我往水里拽,玄猫赶紧用身子压我的腿,绿眼一瞪,喷出绿光,把魂烧得松开,可池子里的血却漫出来,漫到岸上,血里有字,是阳间我的卷宗,卷宗上的供词开始变化,从“谢无咎杀人”,慢慢变成“谢无咎含冤”,最后,血字凝成一句话:“血影起于阳间邪修,地府阴差有内鬼,速查归墟……”我把血字记在心里,刚要离开,净魂池里突然冒出个老鬼,老鬼披头散发,却穿着官服,“谢无咎,你阳间的冤,我能帮你洗,只要你跟我合作,放归墟的邪修出来……”我知道这是邪祟幻化,刚要动手,老鬼却化作血雾,钻进我魂体里,我顿时觉得头痛欲裂,玄猫赶紧用爪子挠我的魂体,把血雾挠出来,可血雾却粘在玄猫身上,玄猫的绿眼开始变黑,“快走,别管我,去查归墟!”

我咬咬牙,把玄猫藏在城隍庙,自己往归墟方向赶,一路上,血影追着我,阴司的内鬼也在阻拦,可我谢无咎,哪怕魂飞魄散,也要把这地府血影谜案查清楚,为自己洗冤,也还地府一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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