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道爷传我秘术_第3章山丹筑基，凡胎初蜕

道观外，王主管骂骂咧咧的声音和阿珠、翠翠高跟鞋磕碰石阶的细碎声响逐渐远去，最终被山间的寂静吞没。张萌独立于清扫一空的大殿中央，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刚才真是险之又险，若非刚刚筑基成功，反应和气质有了微妙变化，更关键的是急中生智用那点微末灵力清洁了自身和道场，今天这关绝难糊弄过去。“力量…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啊。”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虽不算磅礴却源源不绝、生机勃勃的灵力流，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油然而生。当务之急，是掌握那“净衣符”。这不仅关乎省洗衣粉，更是他掌握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法术”，是验证自身所学、迈向真正修道者的第一步。他再次打开暗格，取出那本《道脉秘藏》。这一次，他凝神静气，将一丝灵力缓缓注入书页。果然，关于“净衣符”的详细信息再次浮现，比之前单纯的记忆传输更加清晰立体：符文的结构、灵力运转的笔顺节奏、甚至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代表“成功”的符文意境感悟。“需要黄纸、朱砂…”张萌蹙眉，这荒山野岭的破观，哪里去找这些？他目光扫过大殿，落在那面被扯破的太极旗上。旗面是结实的土黄色麻布，虽然旧了点，但材质似乎…还行？他又跑到角落香炉边——那香炉早就空了，但底层还沉淀着一些不知哪个年月留下的暗红色粉末，似乎是失效板结的朱砂混着香灰？“凑合试试！”他撕下一块相对完整的旗布，又小心刮下那些暗红色粉末。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细细研磨，最后滴上几滴自己水壶里的矿泉水，勉强调出一小碟颜色可疑的“朱砂墨”。准备就绪，他屏息凝神，回忆着符法要诀。以指代笔，蘸取“朱砂墨”，将灵力缓缓凝聚指尖。落笔！指尖触及麻布，灵力试图依循玄奥轨迹运转，输出。但——操控远比他想象中困难！灵力时强时弱，时断时续，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毫无韵味可言。才画到三分之一，只听“噗”一声轻响，那可怜的麻布片竟承受不住紊乱的灵力，首接焦黑碎裂了。失败。张萌也不气馁，反而觉得有趣。这比写代码难多了！但攻克难题正是他的强项。他沉下心来，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先反复用手指在空中虚画，感受灵力的稳定输出和符文结构的韵律。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调整。麻布碎了一块又一块，那点可怜的“朱砂墨”也快见底了。终于，在他灵力几乎耗竭，额头见汗之时，最后一笔落下！嗡…桌上那块歪歪扭扭、用最后一点朱墨画成的符箓，竟然微微一亮，表面流过一层极淡的清光，随即隐没。虽然卖相奇差，但一种成功的感应清晰地传入张萌心中。“成了！哈哈！”他拿起这张堪称丑陋的净衣符，爱不释手。按照传承方法，将符纸在自己衣服上一拍，心念一动。清光微闪，符文化作细碎光点融入衣物。顿时，他身上那件穿了几天、本来只是被灵力简单清洁过的T恤，变得如同刚刚精心熨烫洗涤过一般，纤尘不染，甚至还带着一股阳光晒过后的清新气息！“神奇！太神奇了！”张萌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这种超越科学常识的成就感，比他当年debug成功一个大型项目还要强烈百倍！掌握基础符箓‘净衣符’，山术熟练度微幅提升。系统提示适时响起。恰在此时，他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果然是王主管在工作群里@全体成员。“所有人，半小时后会议室***！新项目‘春风里’短剧预热方案紧急讨论！谁迟到这个月绩效扣光！”后面跟了一连串咆哮的表情包。996的牛马生活并未因他筑基成功而消失，依旧无情地召唤着他。张萌叹了口气，但心态己截然不同。他仔细收好《道脉秘藏》和其他物品，锁好暗格，又将道观大门勉强合上（门轴都快烂了），这才快步下山。赶到公司时，正好卡在迟到边缘。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王主管是个老烟枪），气氛压抑。王主管唾沫横飞地讲着一个老套之极的甜宠短剧创意，无非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灰姑娘逆袭之类被嚼烂的梗。若是以前的张萌，此刻只能强打精神，内心疯狂吐槽却又不得不为了五斗米折腰，琢磨着怎么在屎山里雕花。但现在的他，灵台清明，五感敏锐。听着王主管那漏洞百出、毫无新意的策划，看着同事们麻木又不得不假装认真的脸，他忽然觉得无比荒谬和…无聊。他甚至能隐约“看”到王主管身上缭绕的焦躁油腻的气息，以及几个熬夜同事身上散发出的疲惫晦暗。“张萌！发什么呆呢！”王主管突然点名。“你说说，男主第一次遇见女主，除了英雄救美，还能怎么设计才能瞬间抓住观众眼球？要反差，要***！”若是以前，张萌大概会搜肠刮肚想个勉强及格的套路应付过去。但此刻，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念头，伴随着刚刚筑基成功后滋生的那点超脱凡俗的恶趣味，猛地冒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在众人注视下缓缓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微笑。“主管，英雄救美太老套了。我们可以设计…男主是个隐世的修仙者，在闹市摆摊算命，实则游戏风尘。女主被混混纠缠，男主头都不抬，随手弹出一张符箓，定住混混。然后淡淡对女主说：‘姑娘，你与我道门有缘’。”会议室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萌。王主管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修…修仙？符箓？张萌你没事吧？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看小说看傻了？我们要的是现实甜宠！现实！懂吗？现实也可以有超现实元素嘛，现在流行跨界融合，”张萌面不改色，甚至带着点揶揄。“或者，让男主是个精通中医针灸的高手，一眼看出女主隐疾，一针见效，展现神秘东方力量？够了！”王主管气得一拍桌子，“胡言乱语！给我滚出去醒醒脑！这个会你不用参加了！”张萌耸耸肩，毫不在意，甚至有点想笑。他优雅地转身，在一片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会议室。站在走廊上，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再回想山中那座破旧却蕴藏大道的青云观，只觉得两个世界割裂又滑稽。“罢了，跟这群夏虫语冰，浪费时间。”他低声自语，心态愈发超然。反正也被赶出来了，他索性溜达到公司楼下便利店，买了最便宜的黄表纸和一小盒红色印泥（实在找不到朱砂，印泥勉强有点红色素和油性，或许能替代？），又摸回自己的工位，假装努力工作，实则偷偷继续练习画符。有了之前的经验和正规的黄纸，成功率开始缓慢提升。虽然十张里还是废掉七八张，但总算能偶尔成功一两张品相稍好的净衣符。他将成功的符箓小心折好收起，这可都是未来省事的好东西。下班***响起，同事们如蒙大赦，纷纷逃离。张萌正准备走，却被王主管叫进了办公室。“张萌啊，”王主管坐在办公桌后，皮笑肉不笑，“今天会上你虽然胡说八道，但…那个针灸高人的点子，细想一下，好像…啧，好像也不是完全没点意思？”张萌挑眉，静待下文。“公司最近其实也想搞点差异化竞争，”王主管搓着手。“这样，你既然有想法，就给你个机会。你不是认识阿珠、翠翠那种…呃…放得开的女演员吗？你组个局，拉上她们，还有编剧小刘，今晚去‘夜色’KTV brainstorm一下，深入交流交流，费用公司报销两百，剩下的你们AA。”张萌瞬间明白了。这王扒皮哪里是看中了创意，分明是自己想找由头去玩乐，又舍不得多出钱，还想让他当冤大头牵线搭桥，顺便用那点可怜的“报销”堵他的嘴！若是以前，他要么忍气吞声自认倒霉，要么硬刚到底然后被穿小鞋。但现在…张萌看着王主管那算计的嘴脸，忽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好啊，主管。没问题。保证安排得…明明白白。”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让王主管愣了一下，随即大喜：“好！懂事！那就交给你了！今晚好好‘启发灵感’！”看着王主管那副急不可耐的猥琐样子，一个计划在张萌心中悄然成形。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粗糙的净衣符，又感受了一***内恢复不少的灵力。今晚的KTV brainstorm，或许会变得非常非常“有趣”。比如，让某人的昂贵西装，或者某位女士的性感短裙，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变得“一尘不染，光彩照人”？或者，再来点更“***”的小意外？张萌嘴角勾起一抹只有自己能懂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山术初成者跃跃欲试的灵光。牛马的生活依旧，但修仙者的乐子，可以自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