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把印有符咒的绸缎随意堆放在马车顶层,时不时掀开帘子张望,做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苏逸尘则摇着折扇,优哉游哉地跟在车队后面,活像个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
行至一处峡谷,山风突然卷起漫天黄沙。
“呔!
此路是我开!”
随着一声暴喝,数十个狼牙盟喽啰从两侧山坡跃下。
为首的壮汉手持巨斧,斧刃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满脸横肉随着大笑抖动:“听说你们有什么防伪符咒?
今天大爷就把你们的货全抢了,看能奈我何!”
我强忍住笑,梗着脖子道:“有本事你就试试!”
壮汉狞笑一声,斧头劈向最上面的绸缎箱。
就在这时,箱中突然喷出一阵烟雾,呛得众人涕泪横流。
埋伏在西周的苏家护院同时杀出,刀剑碰撞声震耳欲聋。
更妙的是,那些特制的烟雾弹不仅能遮挡视线,还带着刺鼻的臭味,熏得狼牙盟众人抱头鼠窜。
我挥舞着剑左劈右砍,却在混战中瞥见壮汉偷偷摸向腰间的竹筒。
不好!
是狼牙盟的求援信号!
我刚要提醒苏逸尘,一道黑影突然从头顶掠过……黑影落地时悄无声息,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响。
那是个身着黑衣的女子,面纱下露出的半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可眼中寒芒却比叶无霜的银鞭更冷。
她随手扣住壮汉的命门,声音像淬了冰:“狼牙盟的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叶无霜的银鞭瞬间绷紧,发出嗡嗡的颤鸣:“幽冥阁的余孽!
果然没那么简单。”
女子轻轻鼓掌,面纱随着动作轻颤:“不愧是铃音煞,眼力倒是不错。
告诉你们也无妨 —— 狼牙盟不过是我们养的狗,用来咬断苏家商道的利齿罢了。”
随着她一声尖锐的口哨,数十个黑衣人从灌木丛中钻出。
这些人的步法诡异至极,手中弯刀泛着幽幽蓝光。
我刚挥剑挡下一击,就闻到刀刃上刺鼻的腐臭味 —— 是剧毒!
混战中,我突然瞥见黑衣人出招时左肩总会微微下沉,脑海中顿时闪过三师叔的招式。
“他们的弱点在左肩!”
我大喊着刺出一剑,剑尖准确无误地挑中黑衣人左肩的穴位。
那人惨叫着倒地,身上的黑衣裂开,露出胸口狰狞的幽冥阁刺青。
战局终于开始扭转,可就在这时,女子突然掏出一枚黑色的玉牌,上面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东方己经泛起鱼肚白。
战场狼藉一片,血腥味混着硝烟弥漫在空中。
苏逸尘蹲下身,从女子手中掰开一块刻满奇怪花纹的令牌。
那花纹扭曲如蛇,在阳光下竟像是活过来一般游动。
“这纹路我从未见过,” 苏逸尘皱眉道,“但看材质,应该是用极北之地的玄铁所铸。
或许能从这里找到幽冥阁的老巢。”
我们决定兵分两路,叶无霜凭借她在江湖中的人脉去打探令牌的消息,我和苏逸尘则顺着狼牙盟残余势力的踪迹追查。
三日后,我们在一处破庙中找到了线索。
庙中蛛网密布,供桌上却摆着新鲜的酒菜。
正当我们警惕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梁柱上传来:“两个小娃娃,胆子倒是不小。”
一个白发老者如落叶般飘落,手中的竹杖轻轻点地,惊起一片尘埃。
当老者看到令牌的瞬间,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竹杖 “咔” 地一声折断:“幽冥阁‘暗殿’的信物!
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他颤抖着抚摸令牌,声音中满是恐惧,“暗殿是幽冥阁最神秘的地方,传说里面藏着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秘术,也藏着…… 能让整个江湖覆灭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