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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京城三月,十里桃花开得如火如荼。皇家春宴设在西苑马场。十七岁的慕云昭,

一袭烈火般的骑装猎猎作响。跃马扬弓时,鬓边金饰随动作轻颤。三箭连发,

箭箭正中靶心红心,引得看台上彩声雷动。她勒转马头,朱红马靴轻叩马腹,

胯下踏雪通灵般人立而起,前蹄凌空时。她回眸一笑,阳光吻在光洁的额头,

将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映得愈发张扬。“昭昭好箭法。”太子萧景琰手持锦帕缓步而来,

玉冠束发,笑容温润如春水。可就在慕云昭伸手接过锦帕的刹那,

分明瞥见他眼底掠过一丝寒芒,像淬了冰的算计,转瞬便隐在温柔假面下。不远处的花荫里,

吏部尚书之女苏晚晴死死攥着手中丝帕,指节泛白。藕荷色裙摆被她绞出褶皱,

那双精心描画的杏眼,几乎要将场中那抹刺目的红衣烧出洞来——凭什么?

慕云昭生来就该占尽风光?家世、婚约,连太子的目光都要围着她转?

这场春光盛宴的余温尚未散尽,惊雷已在半月后炸响。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穿透云层,

狠狠砸在龙案上:镇北将军慕擎苍通敌叛国!所谓铁证,是几封据称截获的“密信”,

仅仅是字迹模仿得有七八分像。更致命的,是苏晚晴梨花带雨的证词。她跪在御前,

哭得肝肠寸断:“云昭妹妹曾与臣女私语,

说慕伯父常对陛下心怀怨怼……还说北境将士眼中,只知有慕帅,

不知有天子……”字字如刀,凌迟着慕家的忠名。诏狱的刑具冷得刺骨,

慕擎苍被打得血肉模糊,却始终咬碎钢牙不认。可“铁证”如山,龙颜震怒早已焚尽理智。

圣旨一下,字字泣血:慕擎苍及其长子斩立决,慕家女眷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连带着,

太子妃慕云昭的婚约,也被一道圣旨废黜。刑场那日,黑云沉沉压在城头,风卷着沙尘,

呜咽如泣。慕云昭被粗重的铁链锁着,琵琶骨传来撕裂般的痛。

她眼睁睁看着父兄被强按在断头台上,父亲浑浊的老眼最后望向她,嘴唇无声翕动,

那口型她看懂了——活下去!刽子手的刀光闪过,快得让人窒息。

滚烫的血溅上她素白的囚衣,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艳得凄厉。那红比她最爱的骑装更刺目,

瞬间烧穿了她的五脏六腑,只剩下刻骨的恨在灵魂深处疯狂燃烧。流放的路,风沙如刀割面。

母亲本就病弱,一路颠簸愈发沉重,年幼的妹妹缩在她怀里,吓得瑟瑟发抖。行至断魂崖时,

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从暗处杀出,刀锋泛着冷光,直指她们这群落魄女眷。“一个不留!

”为首的杀手声音淬了冰。混乱中,慕云昭猛地将母亲和妹妹护在身后,不知哪来的力气,

竟从一个杀手手中夺过一把刀。她像头受伤的母狼,凭着幼时父亲教的粗浅刀法,悍然迎上。

刀光剑影里,血花溅在她脸上,温热而腥甜。可终究寡不敌众。一道寒光从侧后方袭来,

母亲和妹妹的惊呼声戛然而止。慕云昭回头时,只看到亲人倒在血泊里,

温热的血喷了她满脸。“不——!”绝望的嘶吼冲破喉咙,带着血沫。杀手们围拢上来,

刀锋映出她染血的脸,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人吞噬。她死死抱着亲人渐冷的身体,

在杀手的刀锋落下前,纵身跃下了深不见底的断魂崖。风声在耳边呼啸,

坠落的失重感攫住了她。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苍茫天地嘶吼,

声音穿透深渊:“萧景琰!苏晚晴!我慕云昭若不死,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永堕无间!

”黑暗,瞬间将她吞噬。(二)贫民窟最深处,一间四面漏风的破屋弥漫着霉味与恶臭。

慕云昭在剧痛中睁开眼,浑身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小姐……您醒了!

”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忠仆林嬷嬷扑过来,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

用仅剩的草药为她擦拭伤口。嬷嬷的头发白了大半,脸上满是风霜,

早已没了往日慕府管家嬷嬷的体面。“嬷嬷……”慕云昭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砾摩擦,

昏迷前的血色、坠落时的冰冷、父兄惨死的画面……瞬间将她拖回炼狱。她闭上眼,

再睁开时,昔日那双张扬明亮的眸子,已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寒潭,燃烧着幽冷的复仇火焰。

“慕云昭死了。”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从今往后,我是沈惊鸿。

”她必须活着,像在泥里扎根的野草,只为有朝一日,能将仇敌拖入同一片泥沼。

身体稍稍能活动,她便挣扎着起身。褪下残破的囚衣,换上最粗陋的麻衣,

甚至往脸上抹了污泥,将那张过于惹眼的脸藏进灰败里。曾经挽弓执剑、抚过琴棋书画的手,

开始做最脏最累的活:给人浆洗衣物,倒夜香,在码头搬运货物。纤细的指节磨出了血泡,

结了痂,又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磨破,直到长出厚厚的茧子。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每一次疼痛都在提醒她——血海深仇,未敢或忘。她变得沉默寡言,

却锐利地观察着底层世界的生存法则。母亲娘家是江南巨贾,

幼时耳濡目染的珠算口诀、察言观色的本事,此刻竟成了她安身立命的武器。一日,

她在码头搬货时,无意间听到两个行商抱怨:运河因暴雨冲毁了堤坝,南来的新茶堵在半路,

京中茶价一日三涨,连粗茶都快买不起了。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闪过。

她找到林嬷嬷藏在破砖下的最后一点碎银,又将母亲留给他的一支不起眼的素银簪子当了,

凑钱租了辆破驴车。她日夜兼程赶到邻近州县,

有钱买下几大包最普通的粗茶梗——这是贫民窟的穷人和码头力夫们唯一喝得起的提神之物。

等她赶着驴车回到京城,运河依旧堵塞,京中茶价已高得离谱。她将茶梗分装成小包,

在贫民窟和码头叫卖,价格虽远低于市价,却已是成本的数倍。短短几日,

碎银竟变成了一小锭银子。这第一桶金,沾着泥泞与算计的血腥味,

却点燃了她复仇路上的第一簇火苗。她开始寻找一个影子。母亲曾提过,

父亲早年救过一个江湖奇人莫七。那人擅易容,精于打探情报,后来不知去向。线索渺茫,

可沈惊鸿有的是耐心和狠劲。半年后,在边陲小镇一个破落赌坊的后巷,

她堵住了那个浑身酒气、形容颓废的身影。她亮出父亲的信物——一枚刻着“擎”字的玉佩。

莫七浑浊的眼中骤然闪过精光。“跟我走,报仇。”沈惊鸿只说这五个字。莫七沉默良久,

将手中的酒葫芦狠狠砸在地上,单膝跪地:“莫七,愿为小姐效死。”带着林嬷嬷和莫七,

沈惊鸿悄然离开了京城,南下前往运河枢纽淮安。她用积攒的资本,

盘下了一个不起眼的门面。“惊鸿商行”的招牌,在某个清晨悄然挂了起来。

莫七化作形形***的行商、伙计,将情报网铺得如水银泻地。沈惊鸿则将父亲教的兵法谋略,

尽数融入商道。淮安盐商周氏是地头蛇,向来欺行霸市。沈惊鸿没有选择正面冲突。

莫七很快探得周氏勾结盐官、囤积居奇的确凿证据,她却没有立刻举报。

她算准周氏急需周转资金的时机,扮作外地来的豪商,以略高于市价、却远低于黑市的价格,

“帮”周氏吃下了部分囤盐,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实则拿到了周氏致命把柄的副本。同时,

她暗中扶持周氏的死对头,不动声色地提供资金和信息。当周氏再次哄抬盐价,

引得民怨沸腾时,沈惊鸿将关键证据匿名送入了新任漕运御史的案头。周氏应声倾覆。

惊鸿商行则以“仁义诚信”之名,迅速填补了市场空缺,低价抛售囤盐,既赢得了口碑,

又攥紧了淮安的盐市脉络。(三)五年光阴,弹指而过。

惊鸿商行已悄然长成贯通南北、富可敌国的庞然大物,却始终保持着低调神秘,

没人知道这位“沈东家”的真实面目。沈惊鸿知道,是时候回去了。京城繁华依旧,

惊鸿商行的总号在一条僻静的街巷悄然落成,门面气派却不张扬,

与周遭的权贵府邸融为一体。沈惊鸿以巨商“沈东家”的身份,

重返这座埋葬了她所有亲人的牢笼。她深谙权钱之道。北境战事吃紧,军饷告急?

她“慷慨”捐献巨资,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漕运淤塞,粮草无法入京?她调动庞大的船队,

不计成本地疏通转运,确保军需民食无虞。皇家采买要求刁钻?她总能寻来最稀罕的贡品,

价格却“公道”得让内务府挑不出错处。不动声色间,

她赢得了皇帝一句“忠义可嘉”的评语,结交了几位务实的王爷。

连一些清流官员提起“沈东家”,都赞一声“有商德”。一张无形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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