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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染谢府,烈焰焚心京城,永安二十三年,冬。大雪封城。谢府内,却是暖意融融,

酒香四溢。“昭儿,此战你居首功,陛下龙颜大悦,我谢家三代忠烈,终不负皇恩!

”镇北侯谢渊,谢昭的父亲,满面红光,举杯高喝。兄长谢珩朗声附和:“没错!

三弟一战惊天下,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们是将门莽夫!”谢昭,年仅十八的冠军侯,

大周最耀眼的将星,此刻正笑着,举起酒杯。边关捷报,父兄团聚,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酒杯尚未触唇。府门轰然洞开。寒风裹挟着冰雪倒灌而入,吹熄了满堂烛火。无数火把亮起,

映照着一张张毫无表情的脸。禁军。甲胄森然,刀剑出鞘,杀气如实质般扑面而来。为首的,

是司礼监大太监王振,他手持一卷明黄圣旨,面色惨白如纸。谢渊脸色一沉,

将谢昭护在身后。“王公公,这是何意?”王振没有回答,只是展开了圣旨,

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侯谢氏一门,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罪不容诛!主谋谢昭,即刻收押!谢氏满门,抄斩!钦此!”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

狠狠砸在谢昭心口。通敌叛国?他刚刚才在雁门关外,斩杀敌酋,血战三日,

为大周换来十年安宁。荣耀,功勋,忠诚……轰然崩塌。“不!不可能!我谢家世代忠良,

陛下明鉴啊!”谢渊目眦欲裂。王振冷笑一声,手一挥。“拿下!”禁军如潮水般涌上。

“昭儿,快走!”谢渊拔出佩剑,一剑荡开数名禁军,吼声如雷。兄长谢珩同样挡在身前,

长枪如龙:“三弟!为谢家报仇!”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谢昭双目赤红,想要冲上去,

却被父亲一掌推开。“活下去!”噗嗤——一柄长刀,贯穿了谢渊的胸膛。

这位戎马一生的镇北侯,至死都圆睁着双眼,望着他的方向。“爹!

”谢昭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三弟快走!”谢珩一枪扫飞数人,身上却已中了数刀,

鲜血淋漓。他想动,身体却一阵麻痹,随即是钻心的剧痛。胸口,

不知何时中了一枚淬毒的银针。毒素迅速蔓延,内力如决堤般消散。

他眼睁睁看着兄长被乱刀砍倒,看着熟悉的家将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昔日荣耀的府邸,

成了修罗场。他被禁军拖拽着,像一条死狗,拖过父亲和兄长尚有余温的尸体。

剧毒在肺腑间灼烧,武功尽失,意识沉沦。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血与霉的恶臭。

谢昭被铁链贯穿了琵琶骨,吊在墙上。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剧痛。毒性发作,

让他痛不欲生,五脏六腑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侯爷……小侯爷……”一个苍老的身影,

提着食盒,蹒跚着走近。是谢伯,府里的老人,看着他长大的。谢伯老泪纵横,打开食盒,

里面却不是饭菜,而是一碗漆黑的药汁和一个瓷瓶。“小侯爷,

这是老奴用秘法调制的‘续命汤’,能暂时压制您体内的剧毒。”谢伯撬开他的嘴,

将药汁灌了进去。一股腥臭苦涩的暖流涌入腹中,灼烧的痛感稍稍缓解。“小侯爷,

您必须活下去,为侯爷和世子报仇!”谢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得罪了!”谢昭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脸上一阵剧痛。

谢伯竟是狠心,在他脸上划下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翻卷,容貌尽毁。

剧痛让谢昭瞬间清醒。“谢伯,你……”“只有这样,您才能活下去!

”谢伯飞快地脱下他的囚服,换给旁边一个早已死去的囚犯,

又将那瓶药膏胡乱抹在谢昭脸上,那药膏触及伤口,带来一阵更加恐怖的灼痛。

他做完这一切,毅然决然地撞向牢门,制造混乱。“有刺客!快来人!”混乱中,

谢昭被另一名乔装成狱卒的家将搀扶着,从死牢的暗道中逃了出去。……城郊,破庙。

谢昭躺在冰冷的草堆上,全身都在发抖。毒性反复发作,与那碗“续命汤”在体内冲撞,

每一次都像是凌迟。脸上的伤口在药膏的作用下,开始溃烂、结痂、再溃烂,

最终形成了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具。他彻底成了一个废人。经脉寸断,容貌尽毁。

那个护送他出来的家将,在路上为了引开追兵,也死了。谢伯,在把他安顿好后,

耗尽最后一丝心力,溘然长逝。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一个苟延残喘的废物。

半昏半醒间,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长安街上,打马游街,

鲜衣怒马少年时。父帅的教诲,兄长的关爱,同袍的笑语……一幕幕,一帧帧,清晰如昨。

而后,画面破碎。化作父亲圆睁的双目,兄长倒下的身影,满府的鲜血,冲天的火光。

“啊——!”无声的嘶吼从他喉间迸发,血泪从无法闭合的眼角滑落,

与脸上的脓血污垢混在一起。为什么?谢家到底做错了什么?通敌叛国?何其荒谬!

剧痛与屈辱,像两条毒蛇,疯狂啃噬着他的理智。他失去了一切。家人,荣耀,武功,

容貌……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雪夜,被焚烧殆尽。不。还剩下一条命。一条烂命。

既然还活着,那就不能白白活着。滔天的恨意,如地狱的业火,在他残破的胸腔中熊熊燃烧。

这命,就是为了复仇而生!他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皇帝?那个懦弱的君主,

绝没有这样的胆魄和手腕。谢伯临死前,断断续续地说着。

“小心……摄政王……狼子野心……”摄政王,王宗元。皇帝的亲叔叔,权倾朝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脸,浮现在谢昭脑海。是他。一定是他!

只有他,有动机,有能力,扳倒手握重兵的谢家。谢家,是他篡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恨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了冰冷刺骨的杀意。王宗元!我要你死!

我要你和你背后所有的人,都为我谢家满门陪葬!这个念头一起,

体内肆虐的剧毒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竟开始与这股磅礴的恨意纠缠、融合。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残破的经脉深处萌生。身体依旧是废的,动一动手指都钻心刺骨。

但他的感知,却变得异常敏锐。他能清晰地“闻”到,

破庙角落里那株不起眼的断肠草散发出的微弱腥气。能“感受”到,

身下枯草中夹杂的几味疗伤草药的药性。这毒,没有彻底毁掉他。反而,

激发了某种潜藏在血脉深处的东西。求生的欲望,空前强烈。他要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在冰冷的地面上爬行。他要找到水,

找到能吃的东西。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摸索,忽然,触碰到一块松动的石板。嗯?

这破庙的地面,怎么会有铺设的石板?谢昭心中一动,用残存的力气,

一点点抠开石板边缘的泥土。石板下,似乎是中空的。他双臂青筋暴起,

忍着骨骼欲裂的剧痛,用尽毕生之力,将石板掀开一道缝隙。缝隙之下,是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他颤抖着手,将其取出,层层打开。

一角古旧的帛书,露了出来。第2章 帛书秘藏,江湖初探那东西入手冰凉,质感奇特。

谢昭忍着剧痛,将油布一层层揭开,动作因颤抖而显得格外缓慢。一卷泛黄的帛书,

静静躺在他掌心。展开帛书,一股尘封的药草与墨香扑面而来。上面的字迹古朴,

并非当今通行的字体,好在他年少时涉猎颇广,尚能辨认。开篇并非什么绝世武功,

而是一篇篇关于药理、毒经的记载,其中一门“三转逆脉”的呼吸吐纳之法,倒是颇为奇特。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帛书末尾用朱笔写下的三个字——赤霄令。

这三个字他曾在父亲的书房密卷中见过,与前朝皇室的一桩大秘有关。

父亲为何会将此物藏于佛像之下?谢昭来不及深思,体内那股阴寒的剧毒再次发作,

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冰针穿刺。他死死咬着牙,额头冷汗滚落,目光重新落回帛书。

上面记载的一门“七绝续命针”,竟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荒谬,却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死马当活马医!谢昭拖着残躯,在破庙周围寻了几株不起眼的毒草。

他记得军中学过的一些草药辨识,此刻全凭着本能和帛书上的图样进行比对。将毒草捣碎,

取其汁液,再寻来几根坚韧的荆棘磨成细针。没有迟疑,他按照帛书上标注的穴位,

将沾了毒汁的荆棘针狠狠刺入自己体内。“呃……”剧痛险些让他昏死过去。

两种剧毒在体内冲撞,仿佛要将他的经脉寸寸撕裂。谢昭眼前发黑,却强撑着一丝清明,

开始运转那套“三转逆脉”的吐纳法。气息在残破的经脉中艰难游走,每过一寸,

都像是刀割。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竟真的开始减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暖意。体内的阴寒剧毒,被另一股毒性暂时压制,

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有用!谢昭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他虽内力尽失,武功全废,

但这套吐纳法却能缓慢修复经脉,甚至让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内息。这内息虽不能用于打斗,

却能完美遮掩他身上的所有气息,让他看上去和一个普通病秧子无异。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等死的废人!几日后,为了寻找更合适的药材,也为了果腹,

谢昭不得不离开破庙。他用锅底灰抹花了脸,换上一身捡来的破烂儒衫,佝偻着背,

拄着一根树枝,化名“孤鸿”,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山下的小镇。市集喧嚣,人声鼎沸。

这久违的烟火气,让谢昭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滚开!别挡着大爷的路!”一声厉喝传来,

几个身穿锦衣的壮汉推开人群,为首那人腰间的令牌,正是摄政王府的鹰犬标志。

他们耀武扬威,沿路掀翻了好几个小摊,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谢昭藏在人群中,眸光冰冷。

昔日他为之浴血奋战守护的百姓,如今却在朝廷鹰犬的欺压下苟延残喘。他的仇,

不该只是谢家满门的血海深仇。正思索间,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守着一个气若游丝的老人,哭喊着:“爷爷,

您醒醒啊……”周围人纷纷摇头叹息,一个郎中模样的人检查过后,

也只是摆手道:“准备后事吧,这是中了瘴毒,拖太久了,神仙难救。”瘴毒?

谢昭心中一动,拨开人群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只看了一眼老人发黑的嘴唇和指甲,

便认出这并非普通瘴毒,而是一种混杂了蛇毒的奇毒。帛书上的记载,瞬间浮现在脑海。

“小姑娘,别哭了,或许还有救。”小女孩抬起泪眼,不解地看着这个丑陋的瘸子。

谢昭也不多言,转身在附近药铺花光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买了些最便宜的甘草、雄黄,

又在路边采了几株不起眼的野草,混合在一起捣烂。他撬开老人的嘴,

将黑乎乎的药汁灌了进去。那郎中在旁冷笑:“胡闹!这几样东西混在一起,是催命的毒药!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个瘸子疯了。谢昭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等待。一炷香后,

那原本已经没了声息的老人,忽然猛地咳出一大口乌黑的毒血,随即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活了!真的活了!”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那郎中更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谢昭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异,悄然退入人群,转身离去。他没注意到,街角一个卖字画的摊贩,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悄悄跟了上来。走出镇子,谢昭立刻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

摄政王的暗线?他心中一凛,脚下不停,专挑偏僻的小路走。他利用对地形和草药的熟悉,

在路边几株植物上不着痕迹地抹上一种会引发剧烈喷嚏的草粉。

身后很快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喷嚏声和咒骂声。谢昭趁机拐入密林,

几个闪转便彻底甩掉了尾巴。摄政王的势力竟已渗透到这种地步,连一个小镇都有他的眼线。

回到破庙,天色已晚。谢昭刚松了口气,脚步却猛然顿住。庙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背对着他,身形佝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谢昭凝聚起那丝微弱的内息,却感应不到对方任何气息,仿佛那里站着的只是一截枯木。

这绝不是普通人!就在这时,那老乞丐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

一双眼睛却深不见底,仿佛能洞穿人心。他伸出枯瘦的手,掌心托着一块古朴的玉佩。

那玉佩的样式,竟与帛书末页所绘的“赤霄令”图案,一模一样!第3章 身世之谜,

皇族遗孤那块玉佩在老丐枯瘦的掌心静静躺着,温润的微光,却像一柄重锤,

狠狠砸在谢昭的心口。赤霄令!与帛书上所绘,分毫不差!老丐浑浊的眼珠转向他,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殿下,老朽等您很久了。”殿下?

这两个字如惊雷炸响,让谢昭浑身一僵,伪装出的那份从容瞬间破碎。他从未听过这个称呼,

可这两个字却仿佛天生就该属于他,让他血脉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你……是谁?

”谢昭的声音干涩,他紧紧盯着那张沟壑纵横的脸。“老朽玄机子,是你义父谢伯的故交。

”老者收起玉佩,叹了口气,“有些事,也该让殿下知道了。”月光下,

玄机子将一桩尘封近二十年的惊天秘闻娓娓道来。谢昭,并非谢氏之子。他的真实身份,

是早已被当今摄政王篡位谋害的前朝皇室,唯一的遗孤。当年,谢伯临危受命,

以自己的亲生骨肉,换下了襁褓中的皇子,上演了一出惨烈的“偷梁换柱”,

才为前朝留下这最后一缕血脉。谢昭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

从头凉到脚。他不是谢昭?那他是谁?谢家满门的血海深仇,他背负至今的沉重枷锁,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痛苦席卷而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为之复仇的家人,竟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不……不可能!”他低吼,眼眶瞬间赤红,

“我爹娘,我谢家上下百口,他们……”“他们是为你而死!”玄机子打断了他,

声音陡然严厉,“他们不是无辜受牵连,而是用整个家族的性命,为你筑起了一道墙!

谢氏一门,世代忠良,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守护你,等待你长大成人,

重整河山!”玄机子的话,字字诛心。谢昭怔住了。原来,那不是牵连,是守护。原来,

那不是冤屈,是忠烈。谢氏满门的音容笑貌在眼前闪过,父亲的严厉,母亲的慈爱,

还有谢伯那张永远温和的脸……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除了亲情,

原来还藏着如此深沉的期望与牺牲。痛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

私仇家恨,在这一刻,与国仇社稷融为一体。他肩上扛着的,不再只是一个家族的冤案,

而是一个王朝的兴复,是天下万民的未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的火焰不再只是仇恨,

更添了几分苍茫与决绝。“老朽知道殿下一时难以接受,”玄机子语气放缓,

“但时机不等人。你体内的‘牵机’之毒,于旁人是催命符,

于殿下你这特殊的皇族血脉而言,却是无上造化。”他伸出手指,点在谢昭的丹田处,

“皇族血脉至阳至刚,只需稍加引导,便能以毒攻毒,化腐朽为神奇,

练就天下独一无二的‘玄黄内力’。届时,医武合一,天下之大,皆可去得。”说罢,

玄机子将一套心法口诀传授于他,并指点他如何调动体内那股微弱却精纯的皇族血气,

去冲击盘踞的剧毒。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虽微弱,却如黑夜中的星火,带来了无尽的希望。

良久,谢昭缓缓睁开眼,对着玄机子深深一拜。“世上再无谢昭。”他直起身,

声音平静却坚定,“从今日起,我名孤鸿。”孤身一人,却有鸿鹄之志。

玄机子欣慰地点点头:“好,好一个孤鸿。老朽要去寻访一些旧部,为你铺路。你此去向南,

会遇到两个奇人,一个叫‘无心’,一个叫‘墨影’,他们会是你的臂助。

”玄机子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孤鸿立于月下,迎风而立,过去的种种已然斩断。

他收敛心神,谨记玄机子的教诲,以医术为行舟,开始在这乱世江湖中,悄然布局。

……江南,一座偏僻小镇。孤鸿化名“古大夫”,在一家小医馆坐诊。他医术高明,

药到病除,很快便有了些名气。这日午后,医馆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气,

偏偏眼神深邃,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玩世不恭。“听说你这儿,

什么病都能治?”年轻人开口,声音有些虚浮,却带着几分考究。孤鸿抬眼打量了他一下,

平静地回答:“病能治,心魔难医。”年轻人闻言一愣,随即低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他本就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有趣,真有趣。”他走到桌前坐下,

自顾自伸出手腕,“我叫无心,恰好……没心没肺。”第4章 鬼医无心,

医毒双绝孤鸿三指轻搭在无心的腕上,诊脉的手法沉稳得不像个少年人。

医馆内静得只剩下窗外几声零落的蝉鸣。无心那玩世不恭的笑意还挂在嘴角,

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孤鸿,等着他出丑。他这病,遍访名医,无人能解,更无人敢解。

片刻后,孤鸿收回手,神色平静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推了过去。

“龙葵、断肠草、鹤顶红……你这是药方,还是催命符?”无心扫了一眼,

声音里的虚浮被一丝冷厉取代。“以你的身子,寻常药石不过是扬汤止沸。”孤鸿淡淡开口,

“你中的毒,叫‘三笑引魂’,是前朝宫廷秘毒,毒分三重,每重递进,环环相扣。解药,

便是更烈的三种剧毒,以毒性次序相冲,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心脸上的笑意彻底凝固了。他死死盯着孤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波澜,

从讶异到震惊,最后化为一抹复杂难明的神采。“你……怎么会知道‘三笑引魂’?

”这四个字,他以为早已湮灭在故纸堆里,成了无人知晓的秘密。孤鸿没有回答,

只是反问:“医毒本同源,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既能以自身为鼎炉,炼制此等奇毒,

又何必明知故问?”一句话,点破了无心最大的秘密。他这身病气,根本不是病,

而是他自己亲手调制的杰作。“哈哈……哈哈哈哈!”无心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两团病态的红晕,笑声凄厉又畅快,“有趣,真是有趣!我以为天下间,

只有我一个疯子,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还能遇到同道!”他看向孤鸿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试探,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一种寻觅多年的狂喜。“我这点微末道行,

是在一个吃人的地方学的。”无心笑声渐歇,声音里透出一种彻骨的厌倦,“那里的人,

前一刻对你笑,后一刻就能在你药里下刀子。我曾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

可我救不了想救的人,却要亲手为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续命。”他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

“尤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才是天下最毒的毒药,无药可解。”孤鸿静静听着,

心中已有定数。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正是当年皇帝御赐的太子私印。“我姓李,前太子,李孤鸿。”没有多余的解释,

一句就够了。无心瞳孔骤然一缩,他盯着那枚玉佩,又猛地抬头看向孤鸿,仿佛要将他看穿。

良久,他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又回到了脸上,只是这次,笑意里多了几分自嘲和癫狂。

“一个被废的太子,一个逃亡的御医,哈,真是绝配!”他拿起桌上的催命符,不,是药方,

郑重地折好放入怀中,“摄政王欠我的,是一条人命。他欠你的,是一个天下。这笔账,

我跟你一起算!”“从今天起,我无心,为你效命。”他站起身,对着孤鸿深深一揖。

这一拜,拜的是知己,也是君臣。两人就此结盟。无心果然不是虚言,他虽隐退江湖,

但昔日宫中人脉和江湖关系网并未断绝。短短数日,一张无形的大网便以这座小医馆为中心,

悄然向京城撒去。两人时常在灯下论道,孤鸿的玄黄内力对毒物有天生的感知,

而无心的用药之刁钻,经验之老道,也让孤鸿大开眼界。二人互补所长,

医术毒术皆是突飞猛进。“想接近那老贼,最好的身份,还是医者。”月下,无心摇着扇子,

一脸笃定,“他那个人,比谁都怕死。只要我的名声传出去,他自己会找上门。”计划初定,

两人决定重返京城,以医为饵,深入虎穴。然而,摄政王的爪牙遍布天下。

无心一次外出联络旧部时,在茶楼中敏锐地察觉到一双不善的眼睛。那人腰间佩刀的样式,

正是摄政王亲卫“鹰犬”的标记。就在那鹰犬起身,准备上前盘问的瞬间,

他手中的茶杯竟“啪”的一声,凭空裂开一道缝。一股尖锐的刺痛从他虎口传来,低头一看,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扎在皮肉里,针尾泛着诡异的蓝光。鹰犬大惊失色,再抬头时,

窗边的那个病弱书生早已不见了踪影。小巷深处,孤鸿拉着无心,低声道:“你太大意了。

”无心却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咧嘴一笑,眼中满是兴奋:“***。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被汗浸湿的羊皮纸:“那家伙跑得急,这是他掉下的。

本想探探京城守备,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回到医馆,两人展开羊皮纸。上面没有文字,

只有一幅繁复无比的机关图纸,描绘着某种精巧的连弩。而在图纸的角落,

草草勾勒着一个男人的侧脸,沉默寡言,眼神专注,旁边标注着两个小字。墨影。

孤鸿心头一震,这名字,玄机子师父曾对他提过。天下第一机关师,墨影。

第5章 机关墨影,三人成军图纸上的山势,如龙盘虎踞,指向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

孤鸿与无心循迹而至,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心生寒意。一座破败的古城,

静卧在常年不散的浓雾之中,死寂得听不见一声鸟鸣。“这地方邪门得很。

”无心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瓷瓶,递给孤鸿一瓶,“含在舌下,雾里有瘴气。”孤鸿依言照做,

一股清凉之气直冲脑门,混沌的感官瞬间清明。他催动玄黄内力,周身的气流变化尽在掌握。

踏入城门的一瞬间,孤鸿猛地拉住无心,侧身闪躲。“嗖!嗖!嗖!

”数十支淬着幽蓝光芒的弩箭,贴着他们刚才的位置,钉入背后斑驳的石墙,入石三分。

“欢迎仪式还挺别致。”无心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孤鸿没说话,双眼微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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