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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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风裹着樱花味钻进鼻腔时,我正蹲在解剖楼后墙根吞面包。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得厉害,是室友陈雪的电话,

她的声音抖得像被揉皱的纸:“林野……你快来樱花大道,

苏晴她……”后半句被警笛声截断了。我咬断最后一口面包,嘴里的沙拉酱还没咽下去,

人已经冲了出去。樱花大道在教学区另一头,平时这时候该挤满拍照的人,

今天却围了层密不透风的警戒线,蓝白相间的带子把粉白的花树圈成个诡异的布景。

苏晴躺在那片最密的樱花树下。她穿了条白色连衣裙,裙摆铺在落樱堆里,像朵被揉碎的花。

脖子上有道细细的红痕,血顺着领口往下渗,把花瓣染成深浅不一的绯色,

倒比枝头开得最盛的那些还要艳。“初步判断是颈动脉破裂,

”旁边的法医低声和警察说着什么,“伤口很整齐,像是专业工具造成的,没挣扎痕迹。

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过来:“听说她昨天刚和男友吵分手……”“她男友好像一夜没回宿舍,

电话也打不通……”“情杀吧?太吓人了……”我盯着苏晴摊在身侧的手,指甲修剪得干净,

无名指第二关节处有个淡红色的压痕——那是常年戴戒指的人才会有的痕迹,

但她手上空空的。更让我在意的是她领口露出的半枚胸针。银质的樱花造型,

花瓣尖端镶着碎钻,其中一片花瓣上沾着点暗红,不是她的血,

倒像是被什么东西蹭上去的锈色。这枚胸针,我三天前在学生会办公室见过。

那天去找江澈签活动表,他桌上的文件堆里露出个银色边角,我多看了两眼,

他笑着拿起给我看:“上周公益活动发的纪念品,挺别致吧?”江澈现在就站在警戒线外,

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干净的手腕。他正低声安抚着几个吓哭的女生,

眉头微蹙,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痛心,像幅精心画好的悲悯图。“大家别乱猜,

”他的声音温和却有力量,总能在这种时候稳住人心,“警方会调查清楚的。

苏晴是个很优秀的女生,我们……”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在我脸上顿了半秒,随即移开,

继续说着安慰的话。阳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还是那副全校公认的“正义使者”模样——帮被***的女生讨回公道,

揭发过克扣奖学金的辅导员,连食堂阿姨多收了钱,都会有人找他去理论。

没人会把他和地上那具尸体联系起来。“林野,你发什么呆?”陈雪拉了拉我的胳膊,

脸色惨白,“刚才警察问,你昨天晚上见过苏晴吗?”我回过神,

昨天晚上我在实验室待到十点,确实见过苏晴。她当时站在实验楼门口打电话,声音不大,

但能听出在吵架,手里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她在和谁打电话?”我问。“还能有谁,

她男友呗,”陈雪叹了口气,“听说吵得特别凶,苏晴说要去告他……”“告他什么?

”“不知道,”陈雪摇摇头,“不过警察好像查到,她男友有暴力倾向,

之前就打过苏晴……”警笛声再次尖锐地响起,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进警戒线,

把苏晴的身体盖起来,那片被染红的樱花被盖住了大半,只剩零星几点暗红露在外面,

像落在地上的血滴。我看着江澈转身和警察说着什么,他微微倾身,姿态诚恳,

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个动作很快,快到几乎没人注意。但我看见了。

他摸的是左边口袋,而三天前,他把那枚樱花胸针放进的,也是左边口袋。人群渐渐散去,

樱花还在簌簌地落,沾在人的头发上、肩膀上,带着股甜腻的香。我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警戒线被收起来一小段,露出苏晴躺过的地方——那里除了血迹,

还有个浅浅的、不规则的印记,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过。不是尸体的形状。

更像是……有人跪在那里过。我忽然想起刚才法医的话:“没挣扎痕迹。

”一个能精准划破颈动脉,让对方毫无挣扎的人,会是谁?风又吹过来,

卷起几片染血的樱花,打着旋儿飘向远处。我看着那抹暗红消失在树影里,

后颈忽然有点发凉。苏晴的葬礼过后第三天,学校论坛炸了。有人匿名发了个帖子,

标题耸人听闻:《血樱树下的秘密——苏晴死前曾举报学术造假》。

帖子里附了几张模糊的聊天记录截图,说苏晴和她室友赵萌,

早就收集了张教授篡改实验数据的证据,正准备往教育局递材料。

底下评论瞬间堆成了山:“张扒皮?他搞学术不端不是公开的秘密吗?

”“所以苏晴不是情杀?是被灭口了?”“那她室友赵萌呢?赶紧保护起来啊!

”我盯着“赵萌”这两个字,指尖有点发凉。苏晴死后,她室友们都被警方叫去录了口供,

赵萌是哭得最凶的那个,说苏晴前晚还跟她吐槽男友,压根没提过举报的事。现在看来,

她没说实话。正想着,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江澈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连帽衫,

脸色比平时差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没睡好。“林野,忙着呢?

”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声音有点哑,“张警官刚才来电话,

说想再了解下苏晴和赵萌的关系,你跟她们熟,等下一起过去?”我抬头看他,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低头整理文件,手指在纸页上划过,动作有些僵硬。“不熟,

”我回得干脆,“苏晴的事,我知道的都告诉警察了。”他顿了顿,抬眼时,

眼底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神色:“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但赵萌现在很害怕,

你是她同系师姐,去陪陪她也好。”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

张教授那边……可能需要我们学生这边提供些信息。”提到张教授,他的语气沉了沉,

像是带着恨。我忽然想起去年,江澈组织过一次“学术诚信”讲座,

当场点名批评过张教授的某篇论文数据可疑,两人还在台上吵了一架。

所有人都知道江澈看不惯张教授。“我下午有课。”我没接他的话茬,

低头继续整理实验报告。余光里,他站在原地没动,连帽衫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

看不清表情。“赵萌刚才给我发消息,说她不敢回宿舍,”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她说……昨晚看到苏晴的影子在宿舍楼下晃。”我的笔顿了一下。

论坛上早就开始传苏晴的鬼魂索命,说她死得冤,要找帮凶。赵萌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她看错了吧。”我尽量让语气平淡。“不好说,”江澈的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诡异,

“苏晴出事那天,赵萌说自己在图书馆待到闭馆,但监控只拍到她进去,没拍到她出来。

”我猛地抬头看他。这话他怎么会知道?警方的调查细节,不可能随便告诉外人。

他像是没注意到我的眼神,转身往门口走:“下午三点,我在警局门口等你。

”门关上的瞬间,我抓起手机给陈雪发消息:赵萌今天去上课了吗?陈雪秒回:没啊,

听说她请假了,在宿舍哭呢……等等,你问这个干嘛?刚才有人看到赵萌去浴室了,

说她抱着个大盆,好像要洗澡。浴室。我心里咯噔一下。学校的公共浴室在宿舍区尽头,

下午人最少,而且里面没有监控。抓起白大褂往外跑时,走廊里的时钟刚指向两点半。

风比昨天更冷,吹得樱花落得更急,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

像踩在某种动物的尸体上。浴室门口围着几个女生,窃窃私语。我挤进去,

就看见张警官带着人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问旁边一个哆哆嗦嗦的保洁阿姨。“就……就刚才,我来打扫,

推门就看见……”阿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地上全是血,墙上还写着字……”血。

又是血。我往里面瞥了一眼,磨砂玻璃门后隐约能看到白色的瓷砖墙,

上面用暗红的液体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背叛者。赵萌死了。和苏晴一样,颈动脉破裂,

血被放得干干净净。不同的是,她死在淋浴喷头下,热水还在哗哗地流,把血冲到地漏里,

汇成一圈圈旋转的红。江澈来得比我晚,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看到里面的场景,

脸色瞬间白了,往后退了半步,像是受了极大的***。“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

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痛苦,“我早上还跟赵萌通电话,她说证据都整理好了,

要交给警方……”证据?我盯着他。赵萌要是真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警察,

反而要告诉江澈?张警官走了过来,眉头紧锁:“江澈同学,你说赵萌有证据?

”“是……是的,”江澈定了定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昨晚发给我的,

说这是苏晴生前整理的,关于张教授的……”他点开一张图片,是几张实验记录的照片,

上面有明显的涂改痕迹。张警官接过手机,脸色更沉了。“看来,这不是简单的情杀。

”张警官看向我们,“林野同学,你昨天说,案发当晚在实验楼见过苏晴打电话?”“是。

”“她当时在和谁通话?有没有提到张教授或者赵萌?”我想起苏晴当时攥紧手机的样子,

还有那句没头没尾的“我要去告他”。当时以为她说的是男友,现在想来……“她没说名字,

”我顿了顿,“但她提到‘证据’和‘举报’。”江澈忽然插了一句:“会不会是张教授?

他知道苏晴要举报他,所以杀人灭口,再嫁祸给苏晴男友?”他的语气很急切,

像是急于找到凶手。周围的同学也跟着附和:“肯定是他!张扒皮什么事做不出来?

”“太可怕了,赶紧把他抓起来啊!”张警官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江澈一眼,

然后对旁边的警员说:“去查张教授昨晚的行踪,还有,把赵萌的通话记录调出来。

”人群渐渐散去,浴室门口拉起了新的警戒线。我站在樱花树下,看着浴室的方向,

热水的哗哗声似乎还在耳边响。赵萌墙上的“背叛者”三个字,到底指谁?

如果她和苏晴一起举报张教授,那她背叛的是谁?风卷起一片樱花,落在我手背上,

带着点湿冷的黏腻感。我低头一看,那花瓣上沾着点暗红,不是血迹,倒像是……铁锈。

和苏晴胸针上的那点锈色,一模一样。远处,江澈正和一个女生说话,

那女生穿着白色连衣裙,身形纤瘦,是他的助理林薇。林薇低着头,像是在哭,

江澈拍着她的背安抚,左手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边的口袋。阳光穿过樱花的缝隙照下来,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一刻,他脸上的悲悯和担忧,忽然显得像个精心雕琢的面具。

我忽然想起赵萌宿舍的位置——就在浴室斜对面,从宿舍阳台往下看,正好能看到浴室门口。

赵萌说昨晚看到苏晴的影子,会不会根本不是在宿舍楼下,而是在浴室门口?她看到的,

到底是谁?赵萌的死像块冰投入滚油,学校里的恐慌炸开了锅。

有人说深夜看到白裙影子在浴室门口徘徊,

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有人翻出张教授十年前的论文,

说里面数据造假的痕迹和苏晴留下的证据如出一辙;还有人扒出江澈高中时的照片,

说他那时候就总帮同学出头,是天生的“审判者”。我坐在图书馆角落,

面前摊着苏晴和赵萌的选课表。两人除了专业课,

唯一的交集是去年的《基因工程导论》——授课老师正是张教授。

电脑屏幕上是那门课的期末成绩,苏晴92,赵萌89,都是高分。

但系统后台的提交记录显示,赵萌的最终报告在截止日期后被修改过三次,

最后一次修改时间,恰好是苏晴死前三天。修改记录里附着一份补充数据,

标注着“样本采集自志愿者苏晴”。我放大那份数据的基因序列图,

某个片段的标记突然刺痛了眼睛——那是一种罕见的凝血因子基因,

我在解剖课的案例库里见过,携带这种基因的人,血液中含有能抑制特定血液病的天然抗体。

指尖在键盘上顿住。江澈的化验单……手机震动,是陈雪发来的消息,

附了张截图:论坛新帖,有人说看到你案发当晚跟着苏晴去了樱花大道!点进帖子,

匿名用户描述得绘声绘色,说我和苏晴在树下争执,苏晴还推了我一把。

下面已经有人开始附和:“难怪林野一直怪怪的,

她上次评优被苏晴挤下去了……”“细思极恐,她还是医学院的,懂解剖啊!”我捏紧手机,

骨节泛白。这是栽赃,而且来得太快,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剧本。图书馆的门被推开,

江澈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把一杯热咖啡放在我面前,

眼底带着“关切”:“看到论坛的帖子了?别在意,肯定是有人故意捣乱。”“是你发的?

”我抬头看他,声音冷得像冰。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笑容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受伤:“林野,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是朋友,

我怎么可能……”“苏晴的胸针,”我打断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那天放进左口袋后,

就没再拿出来过,对吗?”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放在桌下的手似乎在用力攥着什么。“警方在苏晴指甲缝里发现了微量铁锈,”我继续说,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和你胸针上的锈色成分一致。你说那是公益活动的纪念品,

可我查了活动名单,根本没有这枚胸针。”他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赵萌墙上的‘背叛者’,指的不是她背叛苏晴,”我往前倾身,压低声音,

“是她背叛了你,对吗?你们本来约好一起‘处理’掉苏晴,拿到她的血液样本,

但她后悔了,想把证据交给警方,所以你杀了她。”江澈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周围有人看过来,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种冰冷的愤怒:“林野,你被恐惧冲昏头了。我帮她们举报张教授,是为了正义,

怎么可能……”“正义?”我笑了,“是为了你需要的血清吧?那种凝血因子抗体,

正好能抑制你的血液病。你从张教授的研究数据里找到苏晴和赵萌,接近她们,

诱导她们举报,再趁乱下手——既拿到了血清,又能把罪名推给张教授,一举两得。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的温和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刺骨的寒意:“你没有证据。

”“我会找到的。”我抓起包转身就走,咖啡还冒着热气,在桌上留下圈浅浅的白痕。

走到图书馆门口,迎面撞上林薇,她手里的书散落一地,

其中一本掉在我脚边——《罕见血液病治疗指南》,扉页上有江澈的签名。林薇慌忙去捡,

手指抖得厉害,白裙的袖口沾着点深色污渍,像是没洗干净的血迹。她抬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惊恐,像只被抓住的兔子。“林师姐……”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林薇,发什么呆?”江澈走了过来,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对我扬了扬下巴,“一起去警局?张警官说有新线索。”警局里,

张警官把一份报告拍在桌上:“张教授有不在场证明,案发时他在外地参加学术会议。

”江澈的眉头“恰到好处”地皱起:“那会是谁?难道真的是……”他没说下去,

但意思很明显——苏晴的鬼魂。“我们在赵萌的手机里恢复了一段录音,”张警官忽然开口,

目光扫过我和江澈,“是她死前录的,你们自己听。”录音里先是一阵嘈杂的水声,

接着是赵萌带着哭腔的声音:“江澈,你不能这样……苏晴已经死了,我们收手吧,

把证据交出去,求你了……”“收手?”是江澈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你以为现在还有回头路?她们的血液能救我的命,这是她们的‘价值’,懂吗?

”“那是杀人!不是价值!”“是净化,”江澈的声音带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她们帮张教授隐瞒过数据造假,本身就不干净。我用她们的‘污秽’换取新生,

是在完成救赎……”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剩下刺耳的电流声。江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看向林薇:“你不是说已经删干净了吗?!”林薇瘫坐在椅子上,

眼泪直流:“我……我没删干净,我怕……我怕你真的会杀了我……”真相像被剥开的洋葱,

辛辣刺眼。江澈利用林薇被教授侵犯的经历控制她,让她帮忙跟踪苏晴和赵萌,

甚至在案发时扮演“白裙鬼魂”制造恐慌。他所谓的公益活动,

不过是筛选潜在目标的幌子;那些“正义之举”,全是为自己铺路的伪装。警察带走江澈时,

他突然回头看我,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种诡异的平静:“你赢了,

但你不懂……为了活下去,总要有人牺牲。”我没说话。阳光透过警局的窗户照进来,

落在地上的樱花花瓣上——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的,已经蔫了,失去了所有颜色。

林薇被带走时,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个地址。那是江澈校外公寓的地址。

我在那里找到了他的实验室,冰柜里存放着贴着标签的血液样本,墙上挂着张“净化名单”,

苏晴和赵萌的名字被红笔圈住,下面还有三个没被划掉的名字。最下面一行,是我的名字。

原来他早就注意到我了,或许从在解剖楼看到我能准确说出苏晴指甲压痕的来源时,

就把我列进了“目标”。销毁名单时,我看着火苗舔舐纸张,

把那些扭曲的“正义”烧成灰烬。窗外的樱花还在落,但风里的甜腻香气似乎淡了些,

露出点春天该有的清爽。没有鬼魂,没有情杀,只有一场披着正义外衣的狩猎。

处理完江澈公寓的收尾工作,我回了趟学校。警戒线已经撤了,樱花大道上又有学生在拍照,

只是没人再敢靠近那棵曾躺着苏晴的花树,远远绕着走,像绕开一个无形的诅咒。

陈雪在宿舍楼下等我,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警方刚送过来的,

说在江澈的学生会储物柜里发现的,写了你的名字。”信封很厚,拆开时掉出一沓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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