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的!
不是!”
花惜猛然从床榻惊坐而起,冷汗浸透了月白色寝衣。
窗外竹影婆娑,铜制香炉里还飘着安神香的袅袅余韵,却掩不住她眼中挥之不去的惊惶。
“小姐!”
贴身丫鬟焦急的呼唤传来,“城主大人请您即刻前去正厅。”
花惜攥紧锦被,指尖微微发颤。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分明记得自己己葬身火海,那漫天的烈焰与花悦绝望的哭喊还萦绕在耳畔。
此刻掌心传来的真实触感,铜镜中少女鲜活的面容,都在昭示着——她重生了。
“来了。”
花惜深吸一口气,理了理鬓边碎发,跟着丫鬟疾步穿过回廊。
红墙黛瓦间,蝉鸣依旧聒噪,却与前世的喧嚣截然不同。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世,定要改写结局,护好家人,守护这满城百姓。
踏入正厅,檀香萦绕。
花悦己端坐在案几旁,粉红襦裙衬得她眉眼如画。
西目相对的刹那,花惜捕捉到妹妹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与了然——看来,花悦也回来了。
城主端起青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在两个女儿身上逡巡:“半月后,随我前往主城参加宫宴。
淼淼(花惜)这几日便专心练琴,栩栩(花悦)就勤加练舞。
届时为主上献艺,切莫失了春霖城颜面。”
“女儿遵命。”
姐妹俩异口同声,声音清脆而坚定。
午膳后,日头正盛。
两人并肩走在繁花似锦的庭院小径上,廊下风铃叮咚作响。
花悦忽而驻足,眸光流转:“姐姐,这一世,你可想明白了?”
花惜望着远处的青山,嘴角勾起一抹坚毅:“既是天赐良机,自然不能再重蹈覆辙。”
“那我们便携手同行。”
花悦眼中闪烁着光芒,“招揽人才、精进修为,这一局,我们定要赢。”
花惜欣然点头,伸手轻轻拂去妹妹肩头落花:“好,这一世,我们并肩而立。”
花悦唇角勾起一抹的弧度:“好,那可得先突破二阶,有了伴兽灵才好闯荡。
阿姐可别被我落下太远。”
晚风拂过她鬓边玉簪,将尾端流苏吹得轻轻摇晃。
花惜指尖把玩着腰间的鎏金药囊,嗤笑一声:“花悦栩栩,倒是你小瞧人了。
我研习炼丹之道,辅以丹药修炼事半功倍;你主攻络纹,突破速度怎比得上我?
倒是你,莫要到时候寻不到合适的伴兽灵,又哭着求父亲出面。”
“笑话!”
花悦猛地转身,“且等着瞧!”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地斑驳树影在风中摇曳。
花惜倚着雕花门框,望着妹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阶三十点灵力,距离二阶尚有七十点鸿沟。
她摩挲着袖中暗纹锦帕,盘算着明日要去珍宝阁采购的药材:“炼制聚灵丹,配合闭关苦修,一月内冲击二阶后期应无大碍。”
忽又想起前世种种未解谜团,眉头不自觉蹙起,首到夜色渐深才和衣睡去。
与此同时,花悦己踏入城中最负盛名的“天工铭纹店”。
檀木货架上陈列着各色铭纹纸,在琉璃灯下泛着神秘幽光。
她指尖划过一卷暗紫色纹纸,压低声音道:“三尺玄纹纸,两支精钢篆刻笔。”
掌柜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少女,却被她腰间城主府令牌止住了问询。
回到独居的玥辉院,花悦将铭纹纸平铺在青玉案上。
前世那个神秘老者传授的络纹秘法在脑海中翻涌,银芒在笔间流转。
灵力消耗如潮水般袭来,待两张闪烁微光的络纹制成,她己面色苍白如纸。
“金翎羽……”花悦倚窗远眺,城外山林在夜色中如巨兽蛰伏。
那只二阶巅峰的灵兽此刻应在巢穴休憩,而她手中的铭纹,足以制造三次出其不意的突袭。
更鼓声声,二更天的梆子响过。
花悦跃上屋顶,星子映得她眉眼愈发清冷。
随着呼吸吐纳,周身泛起若有若无的光晕,灵力在经脉中奔涌——这一世,她绝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