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安礼再行一次。”
教习嬷嬷手持戒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安陵容缓缓屈膝,裙裾纹丝不动,行礼的弧度精准如量过一般。
“好!”
嬷嬷难得露出满意之色,“老奴教过那么多闺秀,从未见过像小姐这般一点就透的。”
安陵容微微一笑。
她花了重金从宫中退役的老嬷嬷那里学来最正统的宫廷礼仪,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练习,首到深夜。
——行走时裙摆不能晃动,她在腰间绑上细绳,强迫自己步步稳当;——坐姿必须端庄优雅,她曾在硬木椅上***两个时辰,首到双腿麻木;——奉茶、问安、谢恩,每一个动作都反复演练千遍,首到成为本能。
“嬷嬷,宫里的贵人们,最喜欢什么样的仪态?”
她轻声问。
嬷嬷眯起眼:“太后喜欢恭谨的,皇后娘娘喜欢懂礼的,皇上嘛……”她压低声音,“最爱‘温婉守礼’的。”
安陵容记在心里。
天未亮,安陵容己站在庭院梅树下练声。
“咿——呀——”她调整气息,嗓音清越如黄莺出谷。
前世作为博主,她学过声乐,如今结合古法唱腔,竟练出一把令人惊艳的好嗓子。
舞蹈房里,她对着铜镜旋转,水袖如流云般展开。
“不对,腰再软三分。”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反复调整姿态。
她将现代舞的柔美融入古典舞中,身段婀娜却不轻浮,连教习舞姬都赞叹:“小姐这舞姿,怕是连教坊司的***都比不上!”
她抚琴时,指尖流淌出《高山流水》的意境;下棋时,布局诡谲,连父亲请来的棋道大师都频频称奇;作画则以工笔花鸟见长,一幅《蝶恋花》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得见花香。
夜深人静时,她仍就着烛光穿针引线。
“小姐,仔细伤了眼睛。”
丫鬟劝道。
她摇头,针尖在缎面上翻飞,一朵芍药渐次绽放。
“宫里的人,最会以衣看人。”
她轻声道安陵容的小院里有一间隐蔽的调香室。
桌上摆满瓷瓶、香炉、研钵,以及她从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古今香谱》和现代化学笔记。
“沉檀龙麝”是贵女们常用的香料,但她要的是独一无二。
——梅花冷香,清冽如雪中寒梅;——蜜桃甜息,隐在袖中,只在抬手时若隐若现;——最得意的,是那款能引来蝴蝶的“蝶恋香”。
她试验了上百次。
一次,香料配比失误,差点烧了半间屋子;又一次,调出的香气刺鼻,熏得她三日闻不见味。
但她没有放弃。
终于有一天,当她将新制的香粉轻扑在鬓角时,一只彩蝶翩跹而来,停在了她的簪子上。
丫鬟惊呼:“小姐!
蝴蝶!”
安陵容笑了。
她知道,自己己经握住了选秀场上最锋利的刀。
---十二年时光如流水般逝去。
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如今己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行止如画,礼仪无可挑剔;——才艺卓绝,歌能引百鸟驻足,舞可令百花失色;——周身幽香淡淡,不浓不腻,却让人过鼻难忘。
父亲安比槐捋须微笑:“我儿此次选秀,必能光耀门楣。”
母亲林秀替她整理衣襟,眼中含泪:“娘只愿你平安。”
安陵容望向铜镜中的自己——镜中人眉眼如画,唇角含笑,可眼底却藏着一丝冰冷的锋芒。
“甄嬛,沈眉庄……”她轻声呢喃,“这一世,我不会再做任何人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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