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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她单薄的衣料里。

少女跪在齐膝的积雪中,膝盖早己冻得失去知觉,只有牙齿打颤的声音在风雪里碎成渣。

给她喂药的人站在面前,玄色衣袍下摆扫过雪地,带起的雪沫溅在她冻得发紫的脸颊上。

瓷碗边缘碰着她干裂的唇,那液体滑入喉咙时没有预想的苦涩,反而是种火烧火燎的烫,从喉管一路烧到五脏六腑。

“为什么……”她想抬头,视线却被漫天翻涌的雪片割得支离破碎。

只能看见对方垂着眼,睫毛上落了点雪,像结了层霜。

剧痛在腹腔里炸开的瞬间,她猛地蜷缩起来,手指深深抠进冻硬的雪地,指甲缝里渗出血,很快又被新落的雪盖住。

雪还在下,大片大片粘在她苍白的脸上,像要把这最后一点温度也吸走。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呕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沫。

视线渐渐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玄色衣袍在风雪里晃了晃,像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阴影。

雪花落在她逐渐冰冷的眼睑上,悄无声息地融化,又冻结成薄冰。

天地间只剩下风雪呼啸,仿佛在为这具很快会被积雪掩埋的躯体,唱一支无人听见的挽歌。

殿内红烛高烧,鎏金灯盏悬在梁上,映得满室亮如白昼。

舞姬旋着水红裙摆掠过玉阶,银铃似的笑声混着琵琶弦音漫开来,与案上琥珀酒盏碰撞的脆响缠成一团。

殿内热闹的景象让林挽砚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琉璃盏冰凉的触感刺得她指尖发麻,却压不住心口那阵熟悉的绞痛。

她重生了殿外的雪落得紧,簌簌声响像极了上一世,兄长被赐死时,颈间白绫断裂的轻响。

她抬眼,看见父皇正笑着给对面的三哥夹菜,鬓角的头发还没后来一夜变成白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的是真切的慈爱。

长公主府的姐姐就坐在她下首,正低头小口的吃着桃花酥,侧脸温柔得像幅画。

上一世,姐姐为了她去敌国和亲,最后被一杯毒酒毒死,手里还攥着她们儿时共绣的帕子。

而斜对面,正是她的竹马谢临舟正举杯向她看来,少年眼中满是对心爱之人的身影。

后来他战争身中毒箭,还快马加鞭赶到在城口抱着我小声抱怨说“挽砚...你可知...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记得这场宫宴。

三日后,三哥会因“私通敌国”的罪名被打入天牢,证据是她亲手交给父皇的那封被篡改的书信;一月后,姐姐的未婚夫会在狩猎时“意外”坠马,真正的死因,是撞破了前来交易的敌国公主和他身边的兄弟沈云逸而她林挽砚当时心情不好不想被敌国公主比下去,对姐姐的哭着让我彻查我都不理,还有她永远保护她的护卫为她挡箭坠崖而死再过三月,父皇的生辰上为了保护我被刺客一剑封喉萧彻趁机以“护主”之名率兵入宫,最终血洗皇城,把他的也把她囚在了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首到最后一杯毒药送她上路,还有种种情况让林挽砚崩溃。

满殿的丝竹宴乐突然变得刺耳,林挽砚猛地呛了口酒,辛辣的液体呛进肺腑,疼得她眼眶泛红。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场宴会上,因为三哥没给她摘到雪中最好看的梅花,便当着众人的面摔了他的玉佩,引得父皇动怒,罚了三哥禁足;手被烫到姐姐无法作画;竹马谢临舟跪在雪中三天三夜——那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阿挽怎么了?”

父皇的声音带着关切传来,“可是酒太烈了?”

林挽砚抬头,望着父皇鬓边尚未染霜的发,喉咙突然哽住。

她想说“父皇,三哥是被冤枉的”,想说“姐姐别信那些流言”,想说“萧彻你离我远些”,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

她放下酒杯,指尖在袖中掐出深深的月牙。

这一世,她回来了,回到了这场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宫宴上。

她一定要护住他们。

可当她的目光慌忙扫过殿中众人时,却看见姐姐手边的茶盏不知何时倾了,滚烫的茶水泼在她手背上,姐姐惊呼一声,慌忙去擦——上一世,也是这场宴会上,姐姐被烫伤了手,后来再也没能拾起那支她最爱的画笔。

一模一样的场景,分毫不差。

林挽砚的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看着姐姐蹙起的眉头,看着父皇关切的询问,看着周围人或真或假的担忧,突然觉得这满殿的烛火,亮得像上一世皇城失守那晚,烧红了半边天的火光。

雪还在下,落在琉璃瓦上,悄无声息,却像是在替这场注定重蹈覆辙的命运,奏响了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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